《篡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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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 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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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时候的感觉,却远不及今生这般深刻。

从朵朵怀中接过了婴儿,轻柔的抱在怀中,”

我这一世,也算是颠簸流离,经历了无数磨难。但我绝不能让我的孩儿和我一样,继续那种寄人篱下的生活。我要给他最好的生活,让他一辈子快乐无忧。谁敢动我孩儿,我绝不甘休!

怀中的小李周,似乎感受到了言庆的这种心境,咯咯笑起来。

“哈哈,他对我笑了,对我笑了!”

“废话,你是他的父亲,他对你笑,又有什么奇怪?”

李言庆这时候的模样,若是被外人看到,定不会想到,他就是那位手腕诡满,大名鼎鼎的李无敌。

李周的到来,使得言庆的目标,似乎一下子变得更加明确。

他迫切的希望这场战争能早早的结束,然后和老爹。和妻儿一起,享受天伦之乐。九月中,也就是李周出生后的第十天,王德仁悍然西进。自酸枣跨通济渠,强攻阳武县。阳武县令。是管城崔氏子弟,名叫崔亮。几乎未做任何抵抗,就开城投降,顿时引起蒙阳一片哗然。

管城崔氏族长崔善福勃然大怒,下令将崔亮从族中着革。

并星夜前往巩县,向李言庆告罪。

言庆倒也没有怪罪崔善福。而是下令辛文礼,十日之内必须夺回阳武县。

辛文礼是个沉稳的性子,得到命令之后,立刻下令他的侄儿。大粱城县令辛士杰调集兵马,复夺阳武县。同时,辛文礼悄然谋划,在崔善福的协助之下,成功说降了酸枣县令潘庸。前后夹击,大败王德仁所部。九月十八日,也就是阳武县丢失后的第六天,辛文礼复夺阳武。

同时,李言庆的援军,也抵达通济渠畔。

领军的主帅正是李道玄,而副将则是李神通之子李道彦。

得知王德仁所部人马已退过通济渠后,李道玄二话不说,挥军强渡通济渠。兵临酸枣城外。

王德仁正准备复夺酸枣,不成想李道玄的追兵就跟上前来。

两军在延津发生一场惨烈的遭遇战,李道玄以六千兵马,硬撼王德仁两万大军。从凌晨杀到正午,只杀得血漂插椿,尸横遍野。王德仁最终抵挡不住李道玄凶猛的攻击。在午后溃败,最终退守肝城今新乡市延津县肝城村。此一战,李道玄亲临战场,披挂黑甲,面覆黑色假面,连夺三槊,名扬荣阳。豪阳人称李道玄为拼命三郎,一时间甚至盖过言庆“无敌。之号。

同月。李神通也对王德仁发动了攻击。

自鲁郡攻入金乡,直逼济阴城,,一时间,中原大地,战火重燃!

言庆把书信狠狠摔在寻相的脸上,厉声喝骂道:“王世充以为他何人?竟敢如此与我说话?

王德仁率先与我动兵,夺我城关,掳我百姓,毁我良田”我今反击,实王德仁犯我在先。我若不狠狠教这家伙,岂不是让人说我好欺?回去告诉王世充,此事与他无关,休要过问。”

说罢,他命令左右乱棍将寻相赶了出去。

寻相前脚一走,李言庆脸上的怒容,立刻烟消云散。

“王世充雕虫小计,也敢拿出来献丑?”

薛收从后堂转出,嘿嘿直笑。

“大郎,你笑个甚?”

“我在笑,“哦?”

“你对王德仁用兵。他有些摸不清你的态度。再加上之前你对结盟之事一直没有明确表态,所以他有些惊慌了!”

李言庆不置可否,笑了笑。“那又如何?”

“他这次派人前来,无非目的有二。”

“你且说来。”

“其一,他想知道,你打这王德仁,究竟是什么态度。”

李言庆点点头。王世充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在情理之中。不足为奇。他向薛收看去,“那其二呢?”

“其二,王世充想要借此机会,试探你荣阳的实力。”

“哦?”

“你若是态度温和,则说明你心里有鬼。毕竟,在此之前你与王世充之间,一直保持极为强势的态度。你现在对王德仁开战了,而你的态度又软弱了,就说明这荣阳郡,兵力不足。

这样一来,王世充势必会对你出手”不过,你这一点倒是做的不错。不管什么时候,都会保持足够的强势。王世充定然不敢出手,而是会设法居中调停,甚至会让王德仁割让城镇。”

言庆哈哈大笑,“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一直很嚣张?”

薛收连连点头,反问了一句,“你以为呢?”

“也许吧,我可能真的很嚣张,”

李言庆说罢,迈步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大兄,你说关中何时会出兵中原?”

此时的关中,已趋于稳定。

随着薛仁呆下落不明,李轨被俘,刘武周宋金网败退突厥,其局势似乎已变得相对平和。

虽然还有一个梁师都,已经是鳞介之癣。

换而言之,李唐国势已成。特别是随着黛轨归降,更使得李唐不费一兵一卒而获取巴蜀之地。如今。整个恨蜀地区,除越嵩、眉山两郡之外,基本上都已纳入李唐半途。而这两郡之所以还没有低头。却是因为李言庆尚未表态。谁都知道,越嵩眉山是在诡山僚王骨斯蛮的掌控之下。而僚蛮公主骨兰朵,又是李言庆的老婆。李言庆的态度,将决定越嵩眉山的走向。

窦轨和诡山僚关系密切。并未强求。

而李渊则认为,一个态度模糊的李言庆,会比立场鲜明的李言庆作用更大。

这能迷惑王世充的决策,更能影响到长江流域的萧铣决断,毫无疑问,李渊的目光,已经锁定了洛阳。

只是具体什么时候出手。那就要看李渊何时能准备妥当。

薛收歪着头想了想。“自李唐起兵以来,唐皇用兵。好用奇兵,否则也不可能迅速夺取关中。

不过自年初以来,李唐连番用兵。

先击兰州,后取武威,又在陕州和刘武周血战。如果再算上河东,和一些小规模的战事,关中今年虽获得丰收,但其国力空虚,民力损耗极大。

今年的话,”恐怕不会对洛阳用兵。”

言庆深以为然。

“我也是这么认为,估计要出兵。也是来年。”

“这也不好说!”

薛收走到李言庆身旁,两人并肩走出房间。

“我刚才说过,李唐好用奇兵而且对中原战局拖得越久。对李唐的负担越大。要知道。塞北尚有突厥虎视眈眈。如果拖得久了,说不定突厥人会扯他们的后腿,到时候又有变数。

要我说,现在打洛阳,时机最好。”

“要不然,咱们设法与长安联络,进言万岁,请他出兵?”

“这个”,还是看看再说。”

薛收的意思很明显,是要言庆尽量不要在这个时候,干扰李渊的整体思路。

言庆长出一口气,举目远眺。

他突然道:“大郎,你想你爹吗?”

“啊?”

薛收的生父薛道衡虽然故去了,可是他养父薛孺仍在。从小被养父薛孺过继,说实话,薛收对薛孺的感情,丝毫不逊色于薛道衡,也许还更甚一筹。只是。言庆突然问起这个问题,让薛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言庆没有说出来后面一句:我有些想念老爹了!

想想,李孝基自去年以来,似乎有很久没有来信。若说他公务繁忙,可前些日子李周出世,李孝基也没有派人道贺。这也让言庆的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感受。

知%,万当晚,李言庆与妻儿一起,围坐饭桌旁。

“翠云,爹有多久没有来信了?”

裴翠云想了想,“可是有不少日子好像去年末,公公最后一次送来书信,说等战事结束了。想和你一起会周山看看。养真,说起这件事,我也觉得古怪。虎头这马上就要满月,怎地公公连封书信也没有呢?”

虎头,是李周的乳名。

“是啊,会不会是公公出了什么事?”

“应该不会吧!”

李言庆想了想,用不太肯定的口吻说道。

说起来,他也习惯了。

自从和老爹相认以来,老爹就会经常失踪,甚至有一段时间,快一年未通书信。当年那么恶劣的环境,老爹都没出事,如今想来,更不会有什么大碍。难道。真忙得连写信的时间都没有?

朵朵说:“要不然派人去长安打探一下,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正有这个想法。”

李言庆表示赞同,但终究没有往坏处去想。

吃罢了晚饭,他又和裴翠云等人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儿,起身准备前往书房。

就在这时,有家臣来报:“老爷,武士裴带了几个人在府外求见,说是您关中故人,前来拜访。”

言庆一怔,关中故人?

上一次,老爹也说是关中故人。

难道吧…

李言庆顿时,喜出望外!

两驸马

看着站在眼前的瘦高青年,李言庆即感到失落,又有些惊喜。

原以为是老爹要给自己一个惊喜,却没想到,来的不是老爹,而是一个他极为熟悉,幼时的伙伴,窦奉节。

距离上次和穿奉节见面,已有五年之久。

当时窦奉节是奉命前往太原定亲。之后就跟随寞抗前往朔州。李言庆成为黑石关鹰扬郎将的时候,曾想过把窦奉节调到身边。可由于种种原因,实奉节最终没有前来,留守于朔州。

朔州的朔风,令簧奉节看上去变得稳重许多。

比从前变得瘦了,个头也很高,文文静静的活像个女孩子般腼腆。只是那略显黑黝的面容上,流露着一丝网强之气。看着眼前的青年。让人无法把他和当年那个懦懦少年,联系在一起。

“养真,还认得我吗?”

跟在寅奉节身后的青年,突然开口。

他身材魁梧,体格壮硕。

古铜色的面庞,浓眉大眼。举手投足间,莫不有一种豪迈气概。

李言庆看到他,不由得又笑了。

“膛目薛三郎…“哈,薛三哥,一向可好?”

膛目薛三郎,是薛万彻的绰号。

听闻李言庆如此称呼。薛万彻也忍不住大笑起来,上前和言庆用力的拥抱了一下,并狠狠地捶了李言庆几下。

“你这家伙,当初在武邑不告而别。一晃可是六七载了!”

“嘿,我一直都在巩县,分明是你这夯货不来看我”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几年我可是闭门幽居。”

薛万彻大笑,再次和李言庆拥抱了一下。

“你休要胡说八道,我前些年在涿郡,根本抽不出身来。倒是你这家伙谁不知道你要是想离开。没人能够阻拦。不过你这家伙藏的可真够深肌,若非这次前来,我还真不知道,你竟然是”

“咳咳!”

就在薛万彻兴奋不已时突然一阵轻轻的咳嗽声,打断了他的话语。

李言庆循声看去,见在薛万彻和窦奉节身后,还站立一名壮年男子。他身高大约在八尺上下,一派儒雅气概。不过,眸光闪烁中,似有阴鸷光芒。嘴唇略有些单薄,使的他清秀的外貌,平添几分不和谐之色。壮年人负手而立,神情显的很倨傲,眉头紧蹙一起,凝视李言庆。

“养真。我来介绍,这位是”

“我是李孝恭,奉唐皇之命。有要事告之。”

李孝恭?

李言庆一惊,不由得上下打量此人。

这位可了不得,历史上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中,此人位列第二。由此可以看出,这李孝恭是坚定了李二拥吏。不过论功劳、论出身。论品性,唐史中对他的评价。甚至于超过了长孙无忌。

论辈分,李孝恭是李言庆的堂兄,比李言庆大七岁,刚到而立之年。

论出身,李言庆的父亲李孝基。受其父李障的牵连,一辈子颠簸流离,四处逃亡,莫说功名,恐怕连真名实现都不敢向外透露。而李孝恭的父亲李安,则是隋开皇年间的左领军大将军。

其祖父李蔚,是李虎的嫡出第七个儿子。

而论及品性,史书上对此人评价是宽容让人。

不过李言庆对李孝恭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不仅仅是因为他目光中那一抹不易被人觉察的阴鸷,还因为他的性命。按道理说。李孝恭和李孝基差了一辈儿,名字里却同有一个“孝,字。

如果不解释清楚的话,外人还以为这李孝恭,是李孝基的兄弟。

似李阀家族,虽然是马上求取的出身和功名,却也并非不懂得伦理。李孝恭的老爹给自己的儿子起了这么一个名字,似隐隐包含着羞辱之意。李孝基和李安是同辈。可你看。你和我儿子同字,这在古代。绝对是羞辱别人的意思。如果李安和李孝基关系良好,李安断然不会给儿子去这么一个,孝,字为名。

由此可以看出,李孝基和李安,或者说和李孝恭之间,并不和睦。

言庆脑子转的飞快,从这简简单单的名字中,却觉察到了许多内容。

不过表面上,他却没有透出任何不快之色,而是微微一拱手,“李郎君登门,有失远迎,望请恕罪。”

李孝恭的父亲李安,如今拜西安王。

从品秩上,比李孝基低一头。

,知%,王大家同为世子。你老子比不得我老子,哪怕你比我年纪大,我也不需要对你太过于客气了!

再者说了。李孝基还是宗正卿呢李孝恭眼中闪过一抹不快之色,但旋即消失。

微微一笑。和李言庆拱手见礼。然后就不再开口。

李言庆把众人领到后湖竹楼大堂上。分宾主落座。箕奉节颇有感慨的环视这竹楼里的摆设,轻声道:“和竹国一样。”

“你不说我还真没有觉察到。养真。莫不是你把竹园给搬过来了?”

薛万彻也好,窦奉节也罢,都曾在洛阳龙门山下的竹园里生活过。特别是冀奉节,在竹园生活的日子更久。眼见这竹楼里的摆设,和当年并无二致。只是把当年的席榻,变成桌椅。

言庆笑了笑,“那里是洛阳竹园?

这是我来这里定居后,仿照竹园重新营建。龙门山下的竹林,如今都没了,竹园也成了废墟。”

“那实在是可惜了!”

窦奉节不无感慨的道了一句,幽幽一声长叹。

“奉节啊,你怎么学的跟娘薛万彻闻听,顿时抚掌大笑。“养真这话说的没错,奉节这家伙的性子太弱,在长安大家都唤他窦娘子呢。”

窦奉节脸顿时通红,恶狠狠的看了薛万彻一眼。

,正“膛目三郎,你给我闭嘴!”

说罢,他笑道:“养真,你不知道,这厮蠢笨的紧。当初成亲后。丹阳公主还说他太过粗鲁。”

“三哥成亲了?”

薛万彻咧嘴点头,“前年我父投奔太原,陛下赐婚与我和十五娘子。

本来我想派人告之你,可担心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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