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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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 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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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庆坐起来。吐出一口鲜血。

“操,老子莫非是属狗的命?”

龙子的一只耳朵上,血迹斑斑。

言庆吐出的那口血,却是龙子耳朵上的血。

原来,李言庆在和龙子交锋的时候,发现每逢龙子发动攻击时。直棱如刀剑的耳朵,都会软下来,几乎是贴在脑袋上。李言庆想起来十年前,他收服玉蹄儿的经验。当时他听了薛仁呆的话。咬了玉蹄儿的耳朵。后来才知道,那是薛仁最在骗他。可玉蹄儿被他咬了一次之后,至死未曾背叛。这其中有什么奥秘,言庆不知道。不过看到龙子双耳低垂,让他想到了这一招。

之前,他没有机会靠近龙子。

而就在刚才。龙子撞得他口吐鲜血时,言庆灵光一闪。却捉到了一个机会。

他抱住了龙子的脖子,趁机咬在龙子的耳朵上。龙子不是十年前的玉蹄儿可比。而言庆,也非十年前那个童子能够相提并论。龙子的韧劲,远超过玉蹄儿。言庆差点咬断了龙子的耳朵,这才算把它制服。

沈光连忙从一名家将手中,讨来金创药。扔给李言庆。

言庆挣扎着站起来,捡起金创药后,厉声骂道:“贱马,给我滚过来。”

似龙子这种极具灵性的神马,大致上能听懂意思。要是在从前,龙子肯定会暴怒不已,甚至以命相搏。可是现在,言庆喝过它之后,龙子却屁颠屁颠。一路小跑的过来,然后把脑袋伸出去。

看得李孝基等人,目瞪其呆。

王圭突然笑骂道:“李公子所言果然妥帖,这家伙就是一匹贱是啊,看龙子那摇头摆尾的讨好言庆。让言庆给它耳朵上敷药的模样,可真是要多贱,有多贱”

不过大家也清楚,龙子的,贱”只对李言庆一人。

此生它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主人,旁人若是想碰触它,只怕这畜生,会立刻翻脸。

毛小念脸色惨白,轻拍高耸酥胸。看龙子的“贱。样,却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李孝基也是冷汗淋漓,甚至后背的衣裳。都快湿透了。本是一番好意,没想到却弄来了这么一个妖怪。

甚至还伤了玉娃儿,,但是看玉娃儿的模样,就知道他很开心。

李孝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个礼物,看起来还算不差。

沈光上前搀扶着言庆往里走。两个家将上前想要给龙子拴起来,龙子却突然间暴起。口中发出雷动巨吼,横身就把一个家将撞翻在地。

李言庆连忙怒喝一声,喝止了龙子的举动。

而那个到的的家将,却是被吓得,面无人色。

沈光说:“你们莫要管它,除少爷外,无人能够靠近这家伙。它即已臣服,就不会擅自离去。

只管把放它在这边游荡,若是饿了,它也自会寻找食物。这等神马,不可等闲代之。”

家将们这才退到一旁,但是看言庆的目光,却有些不同。

王圭正色道:“李公子,你如今虽无官职,却是士林清流虽重。日后一言一行,将为世人所效仿,切不可轻易冒险。似你今天这种行为,看似勇猛,实则莽撞。望公子日后,还需三思而行。”

一盆冷水泼下来,让言庆颇有些尴尬。

不过他还是虚心接受了王圭的劝说,拱手道谢。

“公子既的宝马良驹,理应此其名号”但不知。公子欲唤它何王主话锋一转。面带一丝微笑。

言庆轻轻咳嗽一声,招手示意龙子上前。

“其名龙子。呼若雷动我曾闻,汉宣帝时。曾有西域赠与神马,因其形似龙,故名象龙。

不若,就唤它做象龙。

似龙非龙。却犹甚于龙,,贱马,你觉得如何?”

龙子似乎听懂了言庆的这番言语,四蹄欢快跃动,一连串响鼻,摇头晃脑的模样。如跳舞一般。

那形容,只看得众人哈哈大笑。

言庆卑出手来,轻轻抚摸着龙子马首,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温柔之。

象龙,象龙一样,腾于九霄……

龙子似能读懂言庆的心思,仰天发出一声龙吟雷动般的咆哮,刹那间,数十匹战马同时悲吟,犹如觐见一代帝王般,匍匐于地上,垂下头颅。

在一旁。李基眯起眼睛。瘦削的面颊,崭露出灿烂的笑容。

有子如斯。此生何憾?

谁也没有觉察到。一直站在门廊上的王娟,目光凝重。

他若有所思。看着言庆,久久,,不语!

象龙,又见象龙!

龙子马。在历史上曾有记载。

滑州龙子唐开元二十九年,滑州刺史李琶献马一匹,肉鬃麟腮,嘶不类似马声,日行三百里,名曰龙子。(未完待续)

第九三章夜谈

点罢了晚填父午就住在阁棱的房间里六

闹棱则被挤到了雄阔海的房间,准备和雄阔海将就一晚。至于那些家将,则被沌光送到巩县城里安顿下来。本来,沈光不打算回来住,把房间让给李孝基。可李孝基却说,要与言庆抵族夜谈,似乎不需要他让出房间来。而且李孝基吩咐家将们,卯时前集合。而后出发。

李言庆听出来。李孝基似乎只准备在这里停留一晚。

“爹,为什么不多住些日子?”

当夜深人静时。李言庆和李孝基则跪坐在门廊上,呼吸着清冷的新鲜空气,感怀着冬夜的寂寥。

象龙在门廊栏杆外休息,自有沈光准备上等精料。供它享用。

两头奏犬,细腰和四眼则匍匐在门廊下,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新近加入的伙伴。

言庆烹出热茶。和李孝基一起,细细品味。

天,并不是太好。乌云从远处滚滚而来,遮住了皎洁皓月。从霍山方向吹来的风,颇有几分肃杀之意,李孝基打了个寒蝉,而后又喝了一口茶二这才心满意足的,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你堂叔初临太原,正是困难之际。

历山飞(魏刀儿)闹得很凶,草原上咄吉同样是蠢蠢欲动。内忧外患,你堂叔的压力甚大。

加之杨氏对他素有猜忌,更是要小心翼翼。

年初时,杨氏向你堂叔讨要马匹,你堂叔连最心爱的紫火骆都奉给了陛下。他向我求援。让我从西域找一些好马,以呈献给杨氏。我这次其实就是送马去太原,顺道才转到了巩县。”

从李孝基的口中,万莫向听到他称呼杨广为皇上。

言庆倒也不会觉的奇怪,于是问道:“那杨氏为何要对唐国公如此忌惮?”

“呵呵,我称其杨氏可以,你还是循着以前的规矩称他吧。若是习惯了,日后说漏了嘴。那才麻烦。”

李孝基笑着。伸出手揉了揉言庆的脑袋,就好像当年,在学堂上一样。

他沉吟片剪后,轻声道:“早先有桃李章流行于洛阳,这算得上是一个原因。但更重要的,则是因为杨氏得此江山,并非名至实归。杨坚靠篡取女婿的江山。才有今日的隋室。所以,杨氏对权臣,一直心怀顾忌。不仅仅是针对你堂叔如此,事实上满朝文武,他借有忌惮。

从最开始的史万岁,到后来高颖贺若弼,再到如今的杨玄感。

这些人莫不是当初从龙之士,然则立下的功劳越大,杨氏就越是对其忌惮,越是会小心提防。”

“那唐国公那边”

李孝基笑道:“你莫担心,你堂叔是聪明人,自然会有应对之。

话说到这里后。李言庆和李孝基,突然陷入一种难言的沉默中。

眼看着将过亥时,突然天空中,洋洋洒洒,飘落下片片雪花。雪花很大。也很轻柔。落地无声。

片刻功夫,整今天地,笼罩在一片银自己。

“下雪了!”李言庆说。

“是啊。下雪了。”这是李孝基的回答。

言庆把火炉中的炭火拨旺,放上一坛子山泉水。

“爹,你不准备带我去太原,对吗?”

李孝基一怔,旋即露出一丝苦笑:这个孩子,实在是太聪明了!我这边正想着如何向他解释,他已经猜出来。

“是的,我暂时不准备让你”和堂兄他们产生关联。”

“哦!”

言庆抓起一把茶叶,放在茶碾子里,慢慢的磨碎。他这种态度,让李孝基很是苦恼。如果李言庆气愤的质问他,他倒还能解释一番。可是现在。言庆似乎已成竹在胸,根本不询问。这让李孝基准备好了的说辞,一下子没了用武之地。

“你不想知道,为何如此吗?”

“我在听!”

“玉娃儿,你能不能像个孩子?麻烦你好奇一点,好不好?”

言庆抬起头。眼睛一眨一眨,“爹,你告诉我嘛”

“好了好了,你莫要这个样子。我本来不甚冷。看你这样子,却觉得好冷。”李孝基连忙摆手,说完这句话,忍不住嘿嘿的笑起来。李言庆则收起笑容。继续研磨茶叶。

“你现在回家。反而会适得其反。”

李孝基把碗底的残液泼进身旁的一个水桶中。轻声道:“桃李章一出,令李姓世胄。颇为尴尬。陛下对李姓族人的提防,可谓是极其严重。你现在回去。非但得不到好处,还会惹得一身腥臊。

虽说你现在身无官职。可我看得出,杨氏对你还挺看重。

只因为你无门无派,是个逍遥的清净散人。但如果你返回李家,说不得立刻会引来杀身之祸。

而且,我现在也是见不得光的人,你回去后。也难给你一个身份。与其如此,我思忖着倒不如让你暂时独立。虽说没有身份,但你堂叔也好,其他人也罢,都会给与你足够的帮助。”

“其他人?”

李言庆手上出现了一个微小的停顿。

“爹,难道唐国公,就不想给你一个正式的身份吗?”

“会有的,,不过不是现在。”

李孝基话说一半。自觉有些失言。不过又一想,他轻声问道:“玉、娃儿,你对如今大势。如何看待?”

“乱,很乱,更乱。”

言庆说完,取出一个托子,把瓦罐的盖子掀起。

滚滚沸水,蒸腾出浓烈水雾。

言庆轻轻搅动沸水,而后把茶末撒进壶中。只听滋的一声响,在宁静的雪夜中,显的格外突兀。

“嘿嘿。我爱死这个声音了!”

言庆说着话。把茶壶从火炉上取下,分出茶汤。

他这种极其诡异的动作,让李孝基在片刻呆滞以后,徒然笑了起来。

两人不再谈论什么天下大势,李孝基已经知道了言庆心中所想。而李言庆,也已经明白了,李渊的思路。谁说李渊昏庸?谁说李渊是被逼着造反?那老儿。如今怕是已开始暗中筹刮。

都说开唐的功劳。归于李世民。

李言庆如今。肯定不会相信。

李世民现在才多大年纪?他的名声甚至比不得李言庆响亮。天下英豪。又岂能去依附一个十四五岁的孩童?

那简直就是个笑话!

“爹。舅舅就住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心缘寺,你要不要见他?”



“挺好,而且武艺非常高深。”

“如今状况,我们不适合相见。既然你和你舅舅已经相认,就足够了。玉娃儿,好好侍奉他,好吗?”

李言庆点了点头。

“对了,你今年已经十六,按道理说,该说集一门亲事了。

听说你和裴家的小娘绷有瓜不知讲展怎样如果需耍帮可以请人啦以项。”

“哦李孝基很乐意看到言庆尴尬的模样。

这孩子太过于聪明。太过于老成沉稳。以至于李孝基和他说话,少了很多父子间的乐趣。不过看他现在这模样。李孝基自然是非常开心。同时他也暗自期盼,希望言庆。能早日成家。

“爹。我如今还在守孝中,说这个。似乎不太合适。”

李孝基一笑。“只是说说而已,又不是让你立刻成亲?依我说,先把名份定下来,其他事情再说。”

“爹,这件事您就别管了,我自有主张。”

“好。好,好”那我不管了,你日后可别再来求着我,为你去说项。”

话题突然变得轻松起来。李孝基和言庆之间的谈论,渐渐扩展。从言庆幼年时在郑家的经历,到后来的种种。李孝基大多数时候,都是侧耳倾听。他恨不得详细到每一天的经历,只可惜,很多事情,言庆自己的记忆,也很模糊。

不过。李孝基渐渐听出味道来。

自家这个儿子,似乎并非一个红颜知己。

昔日和他父亲为袍泽的北周赵王宇文佑的孙女郡主宇文朵朵;和李氏交往颇为密切,前右骁卫大将军长孙晨的女儿长孙无垢”若要再算上裴翠云,这可就已经出现了三个女人了。

怪不的言庆不愿意吐口,恐怕他自己,也在犹豫。

李孝基慈爱的看着李言庆,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既然言庆不知道怎么选择。那就让我这个当老子的,为他做出决断吧。

“玉娃儿,你觉得王景文如何?”

“王先生应该很厉害吧。以前郑家大老爷就想招揽他,只是苦于他身份。故而囚禁起来。

爹。他随你这么久,你应该比我了解。”

李孝基说:“那我让他留下来帮你,如何?”

“帮我?”

看着言庆诧异的表情,李孝基微微一笑。

“景文兄的才华过人,学识也极其渊博。胜我百倍。

这等人物,只是缺少一个机会而已。我曾有心把他引介给你堂叔,但后来又考虑到,你堂叔那边鱼龙混杂。杨氏耳目众多。景文早年声名太盛,若引介过去,说不得会有麻烦上身。

可若是把他留在我身边,也着实委屈了景文兄。

你如今孤身在巩县,环境非常复杂。景文兄当年主要是在河北地区行走。故而荣阳地区认识他的人,并不算多。那些认识的,死的死,流放地流放,我想让他在这里,帮你出谋划策。”

李言庆眼睛不由得一亮。

能被李孝基这么夸赞,王娟的才能,定然不俗。

他要经历有经历,要才学有才学言庆身边虽有些人手,可大都是武将出身。雄阔海阁棱,搏杀战阵,一以当百,绰绰有余。苏定方徐世绩。皆为将才,指挥兵马,激励士卒。想来不难。党家三兄弟,最多也就是跑跑腿,马三宝处理杂物,也井井有条。沈光,是言庆最信任的人,是心腹,江湖经验极其丰富。但若要他出谋划策,独挡一面,只怕也力有不逮。

李言庆身边,如今的确是需要一个谋主。

他所知道的名士名臣,或许能和他折节交往,可若说效力,,算起来。反倒是王娟最为合适。

只是把王娟留在身边,也不是没有危险。

如果被人认出来身份,定然会引火烧身。但是,言庆现在,也真需要这么一个人来帮助。

沉吟片刻后,李言庆说:“丧礼时。郑氏族长把联山脚下的百花谷赠送给我。

那里有大约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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