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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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 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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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宏毅的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这一路上小逢征伐战斗,都是有谢科和窦孝文出手,郑言庆率领雄阔海阁棱收尾。他和沈光。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再加上此前在平壤,险些丧命敌手。让郑宏毅觉得,自己很没有用。

如今,似乎有了他施展才华的地方,郑宏毅顿时来了精神。

“木横镇是新罗重镇。新罗人若有什么动作,木横镇是必经之路,不过,据说木挂镇守卫挺严,我们这一身打扮过去,说不定会惊扰了新罗人。郑怀安。你把三号驮马的行囊取来。”

郑怀安,是郑宏毅的亲随,也是他从安远堂带出的郑氏子弟中,唯一跟随的一人。

郑宏毅在处理插重方面,颇有讲究。把三十多匹驮马全都编号,并清楚的记住每一匹驮马携带的物品。郑怀安答应一声,连忙走出止。洞。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和几名插重兵抬着一个兜囊进来。郑宏毅跑过去,在兜囊里翻了好一会儿,从里面找出来了几件干净的衣服。

“这是我之前在一个军寨里找到的新罗平民所用的衣物。原本只是”

郑言庆还真不清楚。郑宏毅手里究竟有什么物品。

于是和谢科走上前去,翻腾了几下之后,惊诧的问道:“怎么全都是衣装?”

郑宏毅得意的说:“全都是高句丽人的衣甲”呵呵,我清点过,一共有五十三套衣甲。”

“你要这东西做甚?”

郑宏毅有些尴尬的挠挠头,“也没什么用处,只是既然看见了,就顺手带上。”

谢科和窦孝文。忍不住都笑了。

没想到郑宏毅还有这个毛病,怪不得三十余匹驮马上。全都是满满当当,而郑言庆却心里一动。他隐隐约约感到,郑宏毅手中的这些衣甲,说不得会有大用处。但究竟是什么用处?

言庆挠挠头,“把这些衣甲都收拾起来,妥善保管。”

郑宏毅答应一声。拿着两套新罗平民服饰,递给沈光一套,然后让郑怀安把行囊重又收拾起来。

“言庆,这些高句丽人的衣甲,留着做什么用场?”

谢科忍不住轻声询问。

言庆摆了摆手小让人取来清水,为沈光和郑宏毅把身上的血污全都擦拭干净。待两人换上了衣装之后,言庆叮嘱道:“你们记住,让你们去木横镇,不是惹是生非,而是要打探消息。

这里连同我在内。一百零三个人的性命,可就全都托付给你二人。

一俟发现情况不妙。就立刻离开。我会让大黑子和阿棱带人在山口接应你们”记住。不要逞强,不要招惹是非。”

“言庆,你只管放心好了,我从现在开始,就是个新罗普通的平民。

沈光大哥不会高句丽语,就扮成哑巴好了”我们会尽快回来。若有情况,则伺机而动。”

其实,郑言庆最不放心的人,就是郑宏毅。

沈光说:“少荐不必担心,沈光一定会照顾好宏毅少爷。”

“如此,你们速去速回,孝文,你和大黑子阿棱,带上三十个。人,护送宏毅和沈光出山。”

寰孝文答应一声,立匆下去准备。

而郑言庆和谢科送一行人离开山洞,直至郑宏毅等人在山道上消失不见,这才返回山洞之中。

“谢大哥小我有一种预感,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会用到这些衣甲。”

谢科一怔小旋即反应过来。

他压低声音道:“言庆,你的意思是说,新罗这条路,走不通吗?”

郑言庆点了点头。招手示意郑怀安过来。

“怀安,你把所有的辐重全部清理一下,列出一个单子给我。”

郑怀安躬身应命,招呼几名插重兵,下去忙碌开来。郑言庆和谢科则站在旁边小看着郑怀安等人清理驮马辐重。渐渐的。两人脸上,都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个宏毅啊”简直和拾破烂的没什么区别,是什么都拿啊!

两个辐重兵,从一匹驮马背上卸下包裹的时候,一个不小心,从里面滑落出一个袋子。

郑言庆走过去。把那袋子捡起来。

打开袋子,他朝里面扫了一眼,瞳孔徒然一收,脸上露出惊异之色。

“谢大哥小宏毅这一次,怕是立下大功了!”

说着话,他把袋子递给了谢科。谢科接过来之后,看了一眼里面的物品,先一怔,而后轻轻点头。

“如若新罗不通。此物,当有大用。”

第卅九章新罗(四)

……山中无甲午,寒尽不知眨眼间,郑言庆入山已有七八天日。郑宏毅和沈光,前往木横镇探听消息,却一去不回。杳无音讯。

开始的几日,郑言庆还能稳住沉住气。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言庆的心思开始烦躁起来。

实孝文三人藏于山口,活动范围非常小。他们不敢脱离山口五里之地,以免被人觉察到踪迹。虽则表面上看,汉人和高句丽人乃至新罗人有些相似。但若仔细观察,还是会发现一些不同之处。

高句丽人秉承辽东藏黯人的血统,与韩鞠人颇为相似。

个头相对高挑,肌肤相对白暂,颧骨略高,发髻有些微弱卷曲;而新罗人则是饼子脸,面庞扁平,个头矮小。肤色有些黑黝。小眼睛、塌鼻梁,单眼皮,诸如此类,可一眼看出端倪。

寰孝文等人都不会高句丽语,加之相貌关系,故而不敢远离山口。

至于郑宏毅,能说得一口流利的高句丽语。加之有沈光护估,所以郑言庆不是非常担心。

可一天两天也就罢了,郑宏毅两人这一走小就是七八天。

郑言庆和谢科都有些担心,担心他二人在木挂镇里。发生什么意外。沈光性情沉稳,武艺高强,言庆不担心。可郑宏毅却是世家出身,从小娇生惯养。万一公子哥脾气发作的话,定然会惹出麻烦。郑言庆每每想到这些,越发坐立不安,有几次,他甚至想去木楼镇打探。

不过;最终还是被谢科阻拦下来。

大业八年。季暑。

炎炎酷暑即将过去。也迎来了“残云收夏暑。新雨带秋岚,的时节。朝鲜半岛的夏季不长。方季署时节,晚间的气温已开始降低,带着些许秋日的痕迹。

辽东战局。却还在胶着。

在一个合适的时间。一个合适的地点,用合适的方式,却由一个不合适的人进行指挥。

原本应该易如反掌的事情,变得有些复杂起来。辽东三城反反复复,利用隋焰帝杨广好大喜功的秉性,把战事变得越发扑朔迷离。原本随同来观战的突厥人咄吉可汗,高昌国国王魏伯雅,似乎都发生了一些变化。当战事进行到第三个月的时候,咄吉与娴伯雅。告辞离去。

时值六月初小雨。

殿内少监李渊带着长子建成,自怀远镇出,悄然来到辽水河畔。

远远的,就看见一辆马车,正停靠在河边。周遭有百余名军士守护,眼见李渊抵达,军士呼啦啦散开,让出一条通路。

车帘一条。从马车上走下一个英俊青年。

李渊勒住战马。甩蹬离鞍。青年则快走两步,迎上前去,一把拉住缰绳,露出灿烂笑容。

“李少监今来赴约。实士及之幸。”

“宇文奉御却是客气了青年名叫宇文士及,乃宇文述次子,宇文化及的兄弟。同时,他又是当朝驸马,娶隋焰帝之女南阳公主为妻,甚得杨广青睐。

他官拜殿内奉御,属李渊麾下。

但李渊并不以他为卑,相反待宇文士及。若忘年之交。

;“宇文奉御邀李渊前来。不知有何见教?”

“我刚得到消息,陛下的飞黄上厩御马,在送往涿郡途中,遭遇太行山悍匪杨公卿伏击,被劫掠一空李渊眼中瞳孔一缩,脸上流露出震惊之色。

“盗匪,竟嚣张如斯?”

“据闻,武阳郡承元宝藏派兵追剿,却被那杨公卿大败”如今,河北道悍匪丛生,先有孙安祖在高鸡泊造反,又有高士达随后起兵。整个河北道,已乱成一团,而山东道同样匪患不觉”陛下却对此毫不在意,一味于在辽东,与高句丽人拘泥于一城一地之争,时间久了,只怕会出现更大的混乱。

我今约兄长。正是想与兄长商议此事。小。

李渊一副茫然之色,“陛下欲振天朝雄风小以仁德之心。教化蛮夷。虽战事不利,但胜利指日可待。

奉御未免有些言过其实”依我看,那河北道也好,山东道也罢的匪患,终究是鳞介之癣罢了。”

宇文士及不禁焦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小国公难道不知此理?。

“我知如何,不知亦如何?”

李渊手持油纸伞,与宇文士及漫步河堤之上,“今陛下声威正盛,于仲文与令尊业已渡过鸭绿江,向平壤挺进。此前来护儿虽有小败。却无伤元气。依我看,此战用不了太长时间,定能结束。”

宇文士及道:“那国公以为,谁胜谁负?。

“胜者不胜,负者不负”

李渊笑了笑,“胜负之说,哪有那么简单分辨?此事陛下心中自有分晓,奉御勿复再言一句话,已表明了他的态度。

对于辽东战事,我不想再谈及,只需做好本分之事即可。

而深一层的含义,也许只有李渊和宇文士及心知肚明。两人相视一眼,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立于河堤上,宇文士及突然道:“我听闻,杨尚书近来在长安。颇为活跃?”

“小杨尚书为礼部尚书,素以礼贤下士而名”楚公在世时,门生故吏遍及天下。杨尚书走四,一些,到也还算正常。,宇文士及和李渊口中的杨尚书,就是楚公杨素之子杨玄感。

杨素故去之后,杨玄感得上柱国,官拜礼部尚书,留驻于长安。

宇文士及道:“弘化留守如今尚属空缺,国公何不求之?”

“弘化留守之位。杨尚书不是已保奏其弟出任。看陛下之意,似乎也颇满意,恐怕不容易吧李渊颇有些心动。

他为殿内少监,看似风光无限。

然则杨广长久不再长安,他这个少监空有其名,而无半点实权。早在此次督粮怀远镇之前,李渊就有心调离。可是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加之杨广对他,也有些猜忌,一直不敢提起。

宇文士及说:”如果国公不弃弘化苦寒,士及愿向陛下保荐。

杨玄挺虽已保奏其弟,然则陛下尚未下定决断。只需稍有运作。此事想如,,不会太困难。”

“如此,渊感激万分李渊朝宇文士及拱手道谢,宇文士及则面露淡淡笑容。

话无需说的太明白,宇文士及知道,李渊已经记下了他这份人情。两人又闲聊片刻,拱手话别。

跨坐马上。李建成问道:“父亲。宇文奉御突然这般热情,为的又是哪般?”

李渊笑了笑,没有回答。

远处,宇文士及的车仗渐行渐远。终于看不见了踪影。

李渊拨转马头,蓦地询问:“昆沙门,我要你打听的事情,可有结果?。

李建成连忙回答:“我已派人前往东莱郡打探”不过听说来护儿大将军已被陛下捉拿扣押,军中完全是由周法尚周总管执掌。周总管目前尚未返回,故而郑言庆的消息,也未探知。

孩儿命人留守掖县,一俟有回信。定然会立刻得到消息。”

他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父亲,那郑言庆,果真是”

李渊点了点头”“莫伏勒已经打听清楚,郑言庆是郑世安于记水关外抱养。时间正好与你九叔家中遭难是同一日,此次莫伏勒在涿郡。恰好与宁长真相遇。在偶然间提及言虎之事,宁长真酒后解说。言虎当日怀抱你九叔之子突围周山后,就是往记水关方向逃逸而去。

这之间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想必是言虎突围之时,担心发生意外,故而把他藏于路边。恰逢郑仁基返回荣阳,路过当地,就抱养了郑言庆,此事有太多巧合。若非郑言庆是你九叔之子岂能如此?我已派人前往平凉,设法与你九叔联系。如若郑言庆果真是你九叔的骨肉,”小,李渊一笑,李建成立刻反应过来。

“父亲放心,孩儿定会善待言庆。”

;“走吧,天不早了”明日你还要督运一批粮草前往辽东城下。也不知这一场战事,何时能够结束?。

李渊说完,打马扬鞭。

李建成眼珠子滴溜溜打转,嘴角一翘,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笑容。

六月初,于仲文宇文述,率九军共三十万五千人马,渡过鸭绿江,直扑萨水。

而与此同时,郑言庆在太白山中。度日如年,焦急的等待着郑宏毅的消息。索性粮草还算充足,无需此担心。可这样的等待,确是一种煎熬。

十天,在郑言庆眼中,如同十年漫长。

第十日傍晚时分。郑言庆正在和谢科说话。

忽闻山洞外一阵喧哗骚乱之声,言庆与谢科连忙起身,走出山洞。

只见雄阔海和阁棱,簇拥着郑宏毅和沈光,急匆匆走来。沈光身后还有一匹神骏的战马,马背上托着一个麻袋。两人看到了郑言庆,连忙快步走上前来,插手行礼。

言庆,我们凤来了!”

郑言庆如释重负一般的长出一口气。和郑宏毅、沈光两人拥抱两下,而后问道:“你们怎么走了这么久辰光?我还以为你二人在木横镇出了差池。若你们再不回来,我就准备带人前往木椎镇一行。小“万万不可”。

郑宏毅连忙说:“新罗人在木横镇中,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咱们前去。

我打听得消息,高句丽人向新罗王金伯净发出警告,如若敢收留我等,亦或者放我等自新罗境内通过,他们就要踏平新罗,故而,金伯净派出花郎道大将金庆信,率五千新罗士卒,埋伏于木横镇周遭。只要我们一出现。他们就会立刻将我们拿下”高句丽人说,死活勿论郑言庆倒吸一口凉气,同时心里面暗自庆幸不已。

幸亏自己多了一个心眼儿。否则现在,恐怕已成了死尸。

沈光说:“我等得知消息之后,就准备回山禀报。不成想木挂镇突然戒严,我们一打听才知道。那金伯净似不太放心金庚信,故而命其女金德曼,率花郎武士前来木楼镇协助金庚信。

我和宏毅一商量,既然新罗人意图背叛,那我们也无需客气。一不做,二不休,我和宏毅,把那位金德曼公主,从木楼镇府衙中劫持出来。若新罗人胆敢有所行动,就先杀了金德曼。”读!

第卌章新罗(五)。x。

点郎,是新罗贵族的青少年团体。起源干新罗真兴王,咀,宗时期。

金多麦宗。又名深麦夫,是新罗国第二十四代国王,在位时间约二十四只左右,曾联合百济人,夺取高句丽十座城池。不过旋即遭到高句丽人的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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