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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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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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真人!”

言庆连忙跑过去,就见赵希憔,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

“言庆啊,你那方子好像不对。”

原来,郑言庆观察赵希谈炼丹时,竟惊奇的发现,他的丹方,似乎与传说中的火药,极为相似。

,正赵希旗采用的方法,颇似炼丹术中的状火矾法。

就是用硫磺、硝石碾成粉末,再加入马兜铃,在炉火之中烧炼。马兜铃,含有碳素成分,三者混合在一起,基本上就形成了火药的配方。但相互间的比例,却尚未搭配妥当,以至于每次炼丹,都会造成炸炉的危险。好在赵希诋也算是经验丰富,在一次次试验中,摸索具体的比例。

言庆倒是知道火药的成分,可是具体的比例,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他时常会对赵希谈的方子提出一些建议。有时候会成功,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失败居多。

如果赵希谈真的能鼓捣出火药来”

言庆不止一次,在心里面意淫。

有几次,他甚至想要和赵希谈一起鼓捣。

但考虑到危险的后果,言庆最终还是裹足不前。专业的事情。就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吧。他只需要尽可能的提供方便。比如材料啊之类的东西。

赵希旗拿着一个本子,在上面急匆匆的写了几笔。

“嘿嘿,我就不相信,练不出金丹来。”

和郑言庆打了一个招呼之后,赵希该就匆匆的走了。

雄大海忍不住打了个寒蝉,在郑言庆身后轻声道:“大哥。这赵疯子,,又开始癫狂起来了。”

“恩,你要是不听话,日后我就让你陪他炼丹。”

雄大海脸色顿时大变,连连摇头道:“大哥,我一直很听你的话啊”我这就去洗澡,然后吃饭。”

跌跌撞撞小颇为狼狈的逃走了。

只看得郑言庆,在后面哈哈笑个不停。

“言庆哥哥,你又在欺负大海哥哥了”

个。娇憨的声音传来,却见从回廊拐角处,走出一个少女。

她一身道装衣衫,宽大的道袍罩在瘦削郊区,更透出几分动人之色。只是年纪小了一点,不过却是一个美人胚子。

“无垢,你怎备这么说我?”

少女正是无垢,笑嘻嘻的说:“网才我看见大海哥哥慌慌张张的跑过去。肯定是你欺负他了。”

“我欺负他?”

言庆笑着摇头道:“我可没欺负他,只是告诉他,若不听话,就让他跟着赵真人去炼丹。”

“那还不算欺负人嘛?”

无垢娇憨的崛起小嘴,一脸的不高兴。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不高兴。

吾爱文学网历只不过雄大海平日里对她很好,甚至是言听计从,实在不忍心,看他狼狈的模样。

郑言庆走过去,轻轻掐了一下她红扑扑的脸蛋儿。

“吃过早饭了没有?”

“恩,吃过了”孙真人要我过来找你,说是翠云姐姐派人前来,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郑言庆说:“那咱们这就过去。”

他拉着无垢的小手,往偏殿走去。

边走,心里一边奇怪:翠云无缘无故的,派人过来干嘛?

来到偏殿,就见殿内站立一个青年。

此人名叫徐兴波,是钱唐余杭人氏。准确的说。他是朵朵的表哥,也是朵朵母亲,徐夫人的族侄。大业二年,徐兴波奉哈士奇之命,来到荣乐城。他也是在荣乐城田庄里,朵朵为数不多的几个亲信之一。

见到郑言庆,徐兴波连忙快步上前见礼。

“徐大哥不必多礼。”郑言庆伸手搀扶住他,“翠云有什么事情?要你这般着急的赶来山上按照习惯,每个月的十五,郑言庆会返回荣乐城,住上个十天左右。

算算时间的话,这个月也快回去了。可裴翠云这时候却把徐兴波派上山来,想必是有急事。

徐兴波形容有些焦虑。

他连忙道:“郑公子,朵朵不见了!”

九点三十八分,该死的扰民办走了,老新急急忙忙,码完一章。

第七章遇故人

朵朵不见了?

郑言庆乍听,硬是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中,所包含的意思。

也难怪,在荣乐城里,朵朵虽说不上称王称霸,但也算是一个豪强的存在。她有着荣乐城熟僚僚帅骨斯蛮侄女的身份,同时家中良田千顷,麾下又有数百武士。加之此前高夫人曾向当地官府表示过身份,以至于荣乐城的官府,也不会没事儿地跑去招惹朵朵。朵朵,又怎会不见?

“大概是七天前,朵朵受骨斯蛮之邀,前往僚人聚居地。

可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大约过了四天,裴娘子感觉不太对劲儿,于是让我去询问。

我到了熟僚聚居地之后,骨斯蛮却告诉我,朵朵在两天前就离开了。

裴娘子非常着急,就派人四处打听,还循着荣乐城到熟僚聚居地的道路寻了好几次,也没有线索。于是就急忙派我前来通知郑公子。裴娘子如今还在荣乐城附近,到处寻找朵朵。”

言庆的脸色,变子!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他在房间里徘徊不停,片刻之后,他对徐兴波说:“你等我一下,我立刻随你下山,寻找朵朵。”

“言庆哥哥,朵朵姐姐出事了?”无垢拉着言庆的手,低声询问。

郑言庆强笑一下,拍了拍无垢的脑袋瓜子,“观音婢不要担心,朵朵姐姐那么厉害,武艺那么高强,不会出事的。你乖乖在山上治病,要听孙真人的话。我让细腰留下来陪你,过些天我就回来,给你带好吃的东西。”

无垢乖巧的答应下来。

郑言庆又去辞别了孙思邈,然后叫上雄大海,带着四眼,随徐兴波下山。

“徐大哥,最近荣乐城,可有什么不正常?”

徐兴波摇摇头说:“没什么不正常帆…哦,您上次离开之后,城里来了一支官军。”

“官军?”

“恩,据说是负责看守荣乐仓。”

“荣乐仓?”

郑言庆还真不清楚,荣乐城里何时多了一个荣乐仓。

这一年来,他大部分时间是在山上。偶尔下山,大都是在田庄里,陪伴裴翠云和朵朵。他对巴蜀以外的事情关注更多,反而对荣乐城不太操心。这也难怪,随着他一日日的长大,大业悲歌,即将奏响。

这也是高夫人和裴行俨在离开峨嵋山的时候,他为何要嘱托裴行俨,为房玄龄带信。

滑县、瓦岗……

郑言庆实不希望,徐世绩去瓦岗从贼。

因为他需要徐世绩,和他保持更为密切的关系。

一旦徐世绩从贼的话,难免会有一天和郑言庆翻脸。这绝非言庆所希望看到的事情“徐世绩在官学三年,骑射俱精,并且着重于兵法,若论课业,应该说已经学得差不多了。

与其留在日益复杂的洛阳继续求学,或者返回家中?

郑言庆还真不太希望。

他希望徐世绩能有机会磨练他的兵法,于是就派人到管城县,恳求房玄龄,给徐世绩一个机会。

当然了,房玄龄不可能因他一言,就启用徐世绩,肯定会做考察。

但郑言庆相信,徐世绩真金不怕火炼!

对巴蜀以外的事情关注多了,郑言庆甚至不清楚,荣乐城何时营建了一座仓麋。那大概是在去年入秋后营建起来,不过当时正值无垢治病的关键时候,言庆几乎一个冬天未曾下山。

等他下山了,仓唐也修建完毕。

言庆没有去留意,而朵朵和翠云,更多的是享受和言庆在一起的快乐,哪会说这方面的事情?

徐兴波说:“这件事说来也怪,我也不清楚,官府为何要在荣乐城修建仓麋。

不过想来,大致是因为这边是青衣水和渡水(大渡河)交汇之处,同时又勾连与成都的水路,所以才会营建荣乐仓吧。

郑公子,你莫非是以为,朵朵的失踪,和这荣乐仓有关?”

郑言庆说:“朵朵究竟是失踪,还是被人劫持,亦或者有事消失,目前还不好下结论。不过这荣乐仓办…我说不上来。你说的不错,荣乐城的位置,在岷蜀颇为关键,修建仓唐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回去之后,细听线索,然后才好做出来判断。”

徐兴波颇以为然。

三人连夜赶路,在第二天清晨,已能听到渡水的咆哮声。

郑言庆却突然勒住了马,“徐大哥,这里距离绥山有多远?”

“绥山啊!”

徐兴波辨了一下方向,然后往西面一指,“由此向西,若马不停蹄的话,当在午时之前抵达。

郑公子,绥山是熟僚聚居地,你问这个干嘛?”

言庆拨转马头,“咱们去绥山。”

“啊?”徐兴波一怔,“不回荣乐城了吗?”

“晚一点再回去。”

郑言庆说罢,吩咐雄大海带着四眼,先返回荣乐城。

他对徐兴波说:“徐大哥,到了绥山之后,我只是你身边的小厮。你去求见骨斯蛮,再具体的询问一下,朵朵是何时离开绥山。恩,你就说:听人说,朵朵当天并没有离开馁山。”

徐兴波闻听一怔,不解的看向了郑言庆。

“郑公子,你是心…”

“我什么也不知道。”

郑言庆说完,催马向绥山奔行而去。徐兴波急忙赶上去,两人在午时之前,抵达绥山熟僚大本营。

僚人,祖先是先秦时期的西眠、骆越人以及汉代的乌浒、南越人。

当时主要是生存于粤西、柱东、柱南等地,后称百越夷蛮。西晋永嘉年间,中原战乱,从而引发了持续三个多世纪的汉人南迁风潮。与此同时,珠江流域的各土著民族,则由百越,渐渐发展成为俚、僚、蛮等族系,并合称俚僚。

僚人,就是百越分出来的一支。

与乌蛮、白蛮等交错杂居,渐渐向西边扩散,于是逐渐形成了西原僚蛮,黄峒僚蛮,主要是居住于广西境内,与当地俚人关系密切;而岷蜀地区,则又分为南平僚,属于熟僚;还有飞头僚、乌武僚,属于生僚。他们与世居与越嵩的蛮族,关系密切,逐渐成为岷蜀本土土著。

绥山僚,就属于南平僚蛮的一支。

骨斯蛮大约五十岁出头,身着衽服,散发赤足。

他的声音很洪亮,给人一种豪壮之气。

郑言庆果然如路上所说,进入绥山之后,一言不发。徐兴波和骨斯蛮说的是僚人土语,不过言庆入岷蜀一年多,已粗通僚语。故而一直垂手肃立于徐兴波之后,偷眼暗中观察骨斯蛮当徐兴波按照言庆所说的言语重复了一遍之后,骨斯蛮勃然大怒。

“这是哪个混账东西制造的谣言?徐兄弟,我与哈总管是结拜兄弟,骨兰朵就如同我亲生女儿一样,我怎么可能害她?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带人来捏查,如果骨兰朵在我这里的话,我就……”

徐兴波连忙摆手,“都老,请不要生气,我绝对不相信您会对骨兰朵不利。

我只是听到这谣言之后,又不知该去何处寻找,所以……还请您一定不要往心里去才是。”

“骨兰朵失踪,我也非常焦虑。

这几天,我已发动了族中的青壮,四处打听她的消息。只是你也知道,我只是缕山僚的都老,有些地方,我也不好强行捏查。特别是生僚的弟兄,他们性情暴烈。我过两天,就打算入山,去找他们问问。

说不定是发生了什么误会,以至于飞头僚的兄弟们,拦截了骨兰朵。”

都老,是僚人首领的一种称呼。

如汉人常称呼他们的首领做僚帅,俚帅。可是在族中,他们更习惯于占都老”或者占倒老,的称呼。

徐兴波连忙表示感谢,和骨斯蛮又交谈了一会儿,这才告辞离去。

离开僚人部落,徐兴波和郑言庆走出很远,才勒住了马匹。

“郑公子,可有收获?”

郑言庆说:“骨斯蛮,在说谎!”

“什么?”

“当你说有人看见朵朵没有离开绥山的时候,他的眼神有些慌张。

虽然他后来故意做生气的样子,但在我看来,更多是声厉色荏,故作掩饰。徐大哥,如果我猜的不错,是他扣下了朵朵。”

“可,为什么呢?”

郑言庆挠了挠头,也是一脸茫然。

“这个,我可真的是不太清楚。按道理说,骨斯蛮他说的没办…他和哈总管八拜之交,而且这一年来,对朵朵一直是照顾有加。要说他对朵朵生出恶意,我总觉得,不太可能啊。”

说完,他苦恼的一笑。

“这样吧,我们先回荣乐城,再作商议。”

徐兴波点点头,和郑言庆打马扬鞭,在傍晚时分,赶回荣乐城。

岷蜀的时间,与中原不太一样,应该有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的差距。

傍晚,洛阳可能已经开始呈现出昏暗景象时,岷蜀的夭空,依旧很亮。远远的,可以听到军营中传来的鼓号之声。一面大纛旗在空中舞动,郑言庆在荣乐城外突然勒马,整整的向军营看去。

“郑公子……”

“啊!”

“我们赶快进城吧。”

郑言庆却迟疑了一下,猛然拨转马头,“徐大哥,你先回去。”

“那您呢?”

“我?想去军营一趟。”

“军营?”徐兴波一怔,“您去军营做什么?”

郑言庆没有回答,而是催马径直往军营方向急行而去。徐兴波对隋军的军营,不是很感兴趣。但郑言庆既然过去了,他也不得不跟在言庆的身后。毕竟,朵朵没找到,郑言庆可别再发生意外。

两人州靠近了军营,只听守门小军厉声喝道:“来者何人?此乃军中重地,速速通报姓名。”

郑言庆连忙勒住了战马,从怀中取出了一块腰牌。

“我乃云骑尉郑言庆,特来拜访营中主将。”

“云骑尉?”

守门的小竿相视,而后一伞年轻小军上前,接过了郑言庆手中的腰牌。

“在这里等着,不要妄动。”

他说完,拿着郑言庆的腰牌,匆匆返回军营门口,与同伴低声嘀咕了两句,而后急匆匆入营。

徐兴波走到郑言庆身边,忍不住低声问道:“郑公子,好端端拜访军营做甚?”

“我想知道,朝廷为何要在荣乐城,营建仓唐。”

郑言庆说完,翻身跳下了战马。

业已十三岁的他,仍带着几许童稚之气。

清秀的面庞,让人很难把他和武散八尉之中的云骑尉联系在一起。

徐兴波不知道言庆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不过言庆既然下马了,他也不得不跳下战马。

刚站稳身形,只听军营中鼓号齐鸣。

紧跟着,就看见一队人马从营中冲了出来。

为首的一员将领,大约和言庆的年纪差不多,是一名小将。他冲出军营,兴奋的大声叫喊。

“言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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