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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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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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是我猜错,否则的估,“你可真的是禽兽不如!

房彦谦听到报案,立刻叫上了宇文成都,赶到竹园查看。

验明了胡力迭的尸体之后,房彦谦也感觉有些疑惑,是谁做的这种事情?郑言庆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他也没证据,说明这些人就是出自毛小八之手。宇文成都在竹园里走了几圈之后,回来告诉房彦谦,在郑言庆等人赶到之前,这竹园里应该有五个人。

死了三个,还有两个人,去了何处?

但不管是谁,都没才把这件事特,和郑言庆联系在一起。

所以盘问了一下之后,房彦谦只能结论:胡力迭昨夜带着属下藏身此地,被毛旺夫妇发现。

毛旺夫妇下毒,想要鸩杀胡力迭,不醒被发现,惨速杀害。

胡力迭中毒而亡,另外两人则连夜逃逸。

这个结论当中,才很多破绽。如果仔细推敲起来的话,根本就说不通。可房彦谦也懒得继续追究了。哈士奇死了,胡力迭死了,基本上已轻达到了他的目的。

至于宇文朵和宇文亚姐弟,应该已轻逃走……

房彦谦并不把这两人放在心上,或者说,不想赶尽杀绝。两个小孩子,又能翻出什么浪花?而且皇帝即将返回洛阳,他需要尽快的平息洛阳的事态,以早日恢复正常。郑言庆不好说毛小八的名字,因为这很可能会惹麻烦上身。所以,当房彦谦做出结论的时候,他也没有反对,甚至连连点头,以期能早一日风平浪静。

“郑公子!”

当郑言庆准备离开的时候,宇文成都突然叫住了他。

他的眼中,带着一种古怪的笑意,把郑言庆拉到一旁,“晌午,我们拦截到一艘商船。”

郑言庆一怔,不明白他的意思。

“结果在船上,我们从一个箱子里,发现了一具死尸。

经核实,那死尸名叫李德武……郑公子应该听说过这个人吧。他在昨晚,被杀了。”

心里咯噔一下,郑言庆暗地里咽了一口唾沫。

该死,居然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这一整天的时间里,他经历了许多事情,整个人一直处于紧张之中。昨夜沈光杀死李德武的事,早就抛到脑后。现在想起来了,沈光把李德武的尸体装进箱子,送到了一艘商船。本来这商船天亮就应该离开洛阳,可不成想发生了昨夜的事特。

如此一来,商船自然无法离开。

今天又全城戒丨严,对过往行人船只的盘查,都非常严格。

他强笑一声,“我知道这个人。”

“呵呵,我猜想郑公子一定知道……他是被人杀死,而且是被一个高手杀死,一刀毙命。我盘查过商船上的伙计,那伙计说装着李德武尸体的箱子,是有人出崭让他装上了货船,唯备在入河水之后处理掉。郑公子,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呃……我能有什么看法?”

郑言庆的心,砰砰直跳。

“我只见过李德武一次,和他也没什么深仇大恨。虽说有过冲突,那是因为他侮辱了裴家姑姑,所以我才教记他。后来我整天忙于练功,就再也没见过此人。”

宇文成都连连点头。

“我也知道这件事和郑公子无关,说实话,我挺讨厌这个李德武,无才无德之辈。

我是想听听郑公子对此事的看法,你说,会是什么人要杀他?还不敢被人知道?”

郑言庆挠挠头,“兴许他露了财,被人盯上了?”

“唔,这个倒是很才可能……会不会才这样的可能,是白永弥勒看中了他身上的财货,所以昨夜趁机动手。后来发现他的身份,害怕招惹是非,所以才让人运出洛阳城,毁尸灭迹?”

郑言庆眼睛一亮。

他听得出,宇文成都是在为他开脱。

虽然这个解释并不是特别合理。但牵扯到了白永弥勒,谁又会真的追究下去呢?

只是他不明白,宇文成都为何要卖这个人情给他。

“甚才可能。”郑言庆郑重其事的回答。

宇文成都笑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如此上报司隶台,敲定此案。郑公子,多谢了!”

郑言庆连忙拱手,和宇文成都道别。

“言庆,他刚才在和你嘀咕什么?”

回去的路上,徐世绩好奇的打听道:“就是那个天宝将军。我听说这个人,很厉害啊。”

“哦,没什么!”

郑言庆也想不清楚,这宇文成都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不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及盗,还是应该多加小心。他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是,如何向朵朵和毛小念解释这件事情?朵朵失去了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肯定会很难过;而毛小念,更可能是面临一桩人伦惨案。

如果被她知道,杀死毛旺夫妇的人,很可能是她的亲哥哥,不晓得能否承受得住呢?

一想到这些事情,言庆就觉得这脑袋瓜子,生痴,”

两个女人,再桩惨案!

不,如果李德武被杀的消息传出去,只怕他还要面对另一个女人,裴淑英的诘问吧。

第六一章雄大海出狱

三天后,隋炀帝抵达洛阳。

历时半年之久的西巡,终于落下了帷幕。

而白衣弥勒事件,似手也到此画上了圆满的句号。杨广下诏,不再就此事追查下去。不过此前缉拿者,今万人流放且末鄯善四郡,成卫屯田,没有再祭起屠刀。

居住于洛阳的百姓,因此而松了一口气。

又七日,突厥启民可汗卒。其子咄吉接掌其位,史称始毕可汗。

始毕可汗继位之后,上书朝廷,请求娶义成公主为妻。这位义成公主,是隋朝宗室之女。开皇十九年,与启民可汗和亲的安义公主卒,隋文帝又以义成公主嫁于启民可汗。说起来,这位义成公主,还是始毕可汗的母亲。但若依照突厥人的习俗,子娶母再正常不过。于是隋焰帝杨广下诏同意,并为启民可汗废朝三日。

同月,隋炀帝杨广正是下诏,设立洛阳为隋室东都,与长安并立。

为了庆祝东都设立,杨广在七月初一登端门祭天,并下旨赦免洛阳囚徒,并免除河南尹治下三年赋税。此前,新洛城营建完成,杨广曾免去洛阳五年的赋税。

如今才刚过了第四个年头,第五年还未到,又延长三年。

等同于洛阳百姓在未来四年中,无需缴纳赋税。一时间,百姓欢呼雀跃,世家豪门,更是欣喜万分。原以为杨广回来,会追究留守洛阳官员的失察之罪。如今非但没有这么做,反而确立了洛阳东都的名份。这等同于洛阳官员,平白提高了一级。

京官和外放官员的层次。当然不会一样。

不过,房彦谦以河南尹之职,而坐视白衣弥勒壮大,有失察之责。

在刚成为半年的河南府尹之后,房彦谦就被罢去了河南尹的职务,出任司隶台,洛阳别驾,按寡河洛地区各郡县的刑案。同时又因为他即使行动,消除了白衣弥勒的隐患,故而被授以通义大夫爵位,授仪同,并委任以长秋监少卿之职。

通议大夫,属九大夫之一。

是杨广登基之后,在大业三年是掸设爵位。将原有上柱国以下,至都督十一等爵位废除,改为光禄、左右光禄、金紫、银青、正议、通议、朝请、朝散九大夫。

对于这样一个委任,出子了许多人的意料。

所有人都知道,房彦谦在河南尹的位子上坐不长久。以他那种暴烈的手段,到最后难有一个好下场。可是,房彦谦虽然从河南尹的位子上下来,却又以洛阳别驾的职务出现,对河南尹有监察职渍。同时爵位提高,也使得他成为洛阳新兴贵族。

同年,房彦谦之子,限城冉房玄龄因功绩卓著,被擢升荥阳郡管城县县令。

从苦寒的限城,调至中原腹地的管蜘,”

这不仅仅是半品官职的提高,还代表着房玄龄正式成为新贵子弟。

杨广的这一任命,使得所才人都看不明白,他心里面究竟是如何盘算。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帝王心术吧。

不过郑言庆却知道,杨广的这一任命,正确无疑。

房彦谦的性情过于刚直,若继续留在河南尹的位子上,迟早落得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相反这洛阳别驾,却是最适合他的职务。他无权插手具体事务,却又有按察职责。可以有效的进行监督;而洛阳地区的世族豪门,也会因此而松一口气,走了一个房黑子,他们的日子会好过一些。同样的,他们也不会去找房彦谦的麻烦。

“皇帝的这个安排,着实有识人之明啊。”

郑言庆在郑府花园里,不由得出言感慨。谁说杨广是昏君?只者这个安排,端地巧妙。

房弃谦如今的职责,就如同后世纪委的责权相似,负责监察吏治。

而以卢楚接任河南尹,并调陇西郡太守樊子盖出任河南留守,更是神来之笔。

卢楚原本是尚书省尚书右司郎,接任河南尹,从官职而言,属于平级调动。

然则卢楚这个人的先天条件,远远比房彦谦强大。他出身关东士族,五姓七大家之一的范阳卢氏,正轻的二品出身,远非房彦谦的卑品可比;他同样是性特刚直。为尚书右司郎的时候,就敢直言冒犯权贵,令得满朝公卿都为之忌惮几分。

出身好,又是从尚书省出来。在后世这属于空降干部。

这么一个人,可以有效的使各府豪门息声。你们不是说房彦谦卑品出身吗?好,那我现在就放一个二品出身的世族子弟出来,你们这些豪门世族,还有什么话说?

同时,又将陇西太守樊子盖调入洛阳。

这个人,属于南来贵族子弟。在开皇年间就得了上开府的殊荣,被封为上蔡县公,食邑七百户。此后履立功勋,也是新兴贵族当中,实力派的人物。手段强硬而酷烈。在对吐谷浑之战中,樊子盖曾尽屠降卒,也是一位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这两位来到洛阳,一个执掌河南府尹,一个手握洛阳军权,谁敢去?

以至于言庆在听说之后。也不禁为之赞叹。

一袭孝装打扮的朵朵和毛小念,坐在他身旁,同时发出一声。

亚亚的死讯传来,朵朵当时就昏迷过去。而毛小念比她好不了多少,险些哭死。

一个失去了兄弟,另一个失去了父母。

偏偏这凶手……却可能是失去父母那人舟兄弟。

其中的复杂关系,颇才些难以说明。但二女却不约而同的,找到了她们共同的敌人。

对于兴复大周,朵朵的兴趣原本就不大。

可是亲兄弟惨死,哈士奇被杀,令得朵朵悲愤欲绝。呼喊着要去杀了杨广,但却被郑言庆厉声呵斥。

“你是想要报仇,还是想要送死?

想报仇,就乖乖的听我安排,将来我一定让你得偿所望;如果你想去送死,就立刻去皇城。皇帝就要回来了,你大可单人单剑杀过去。不过很可能没等你靠近,就被射成刺猬。

论武艺,你比的上哈总管吗?论手段,你能和朝中那些老家伙们博斗吗?

朵朵,你如果想让哈总管死不瞑目;想让亚亚不明不白的离开人世,连报仇的人都没才,你只管去就是。你要是觉得不够,我陪你一起去,了不起一起死就是了。”

和郑言庆认识这么久,言庆从未用如此严厉的态度,和朵朵说话。

朵朵被吓住了,只能握着郑言庆的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朵朵,人这一世,最大的财富就是等待和希望。别放弃希望,也别放弃等待。

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报仇并不困难。”

安抚了朵朵之后,言庆还要去安慰毛小念。

小念的情况,和朵朵又有很大的不同。因为杀害她父母的凶手,很可能是她的亲哥哥。

而且,小念的心思比朵朵重,想得也比朵朵多。

郑言庆同样是苦口婆心,几子说干了唾沫,磨破了嘴皮子,总算是让小念稳定一些。

两个同命相连的女孩子,在这一刻似子找到了一些共同语言。

她们整天呆在一起,相互安慰,慢慢的成长;朵朵教小念剑术,而小念则尽可能的照砸好朵朵。她们有一个相同的目标,一定要找到毛小八,把这个禽兽杀死。

言庆又不禁暗自庆幸。

幸好是两个女人。她们能够相互扶持,相互安慰,彼此能够照顾对方。

若只是一个人。只怕要磨破了他的嘴皮子。

杨广回洛阳之后,言庆并没有停止,对外界的关注。

即便是杨广下了诏书,说不在追究白衣弥勒之事。可郑言庆心里并没有感到安稳。

因为洛阳城门,依旧盘查严密。

而且在所谓的香山哈士奇坟墓旁,一直驻守有官军。

长孙晟私下里告诉言庆:“陛下对哈德的忠贞,也是非常赞赏。并且下诏将哈士奇的棺椁,运往长安,秘密安葬于周静帝宇文衍的陵墓旁边,令其在九泉下继续护卫周静帝。”

说起来,周静帝宇文衍,是隋文帝杨坚的外孙,也是杨广的外甥。

所以能有一座陵墓,也算是一件幸事。反正哈士奇是周朝臣子,陪葬宇文衍倒也不错。

至于香山的那座坟茔,不过是吸引北周余孽的一个幌子。

郑言庆不由的暗自庆幸。幸亏是当初留了一个心眼儿,没有听信长孙顺德的小道消息,否则他还真要才危险了。

“你们哼什么?”

郑言庆笑道:“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我赞叹的是皇帝的手段,又不是其他?

如果我们被仇恨蒙蔽了眼睛,连别人的优点都看不到,那又谈什么报仇雪恨呢?”

“小秀才若是做皇帝,肯定比他强。”

郑言庆吓得脸都变了颜色,一把捂住了朵朵的嘴。

“我求你了。以后千万别再说这样的估。否则不等我帮你报仇,我就被人干掉了。”

朵朵给了言庆一个卫生眼,不再赘言。

“少爷,什么时候,可以送朵朵离开这里?

她继续留在洛阳。实在是太危险了。这城里到处都是官军盘查,真的不太安全啊。”

言庆挠挠头。轻声道:“我也在发愁此事。

昨天我去拜访善果叔父,他告诉我说,民部侍郎前日奏报朝廷,将对设立三长制,重新普查人口。如果朝廷真的批复下来。那么很快就会从长安洛阳开始。”

“三长制?”毛小念好奇问道:“那又是什么?”

不等言庆回答。朵朵正色道:“三长制;是前朝所立民籍制度。在畿内,才保长、闾正和族正;在畿外,则有保长、里正和党长,其实和现在的状况差不多。”

“但是增加了一条,允许邻里告发。”

郑言庆轻声道:“若是如此,咱们郑府怕是要被人盯上。因为凡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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