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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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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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无数歌姬舞姬在画船大厅中吹拉弹唱,状似极其热闹。中年男子在家将的引领下小径自登上楼船二层。在尾部一间船舱门口停下,里面隐隐传来男女调笑之声。

“三公子小胡先生来了!”

船美艳女子。酥胸高耸。薄薄的轻纱之下,隐隐可以看见妙处春色,芳草萋萋。女子脸上犹带着一丝淡淡春情,颇有些不满了扫了一眼门外两人,而后款款的走下楼船去了。

“胡先生请!”

家将一摆手,黑衣男子侧身没入船舱。

那船舱里,颇为凉爽。只见两侧镂空的舱壁里,摆放着许多巨大的冰块。正是这冰块中传出的寒意,令舱内的温度颇为舒适。空气中弥漫这女人的脂粉气息。还带着些许****之味。一名三旬左右的男子,身穿一件宽松的白色大袍。正坐在船舱中,自斟自饮,状似逍遥比。

黑衣男子连忙上前。“胡力迭拜见三公子。”

“胡子啊小咱们也是老朋友了,无需如此多礼。嘿嘿。你却是来的早了,却撞坏了我的好事。

刚才那小**颇有滋味,简直是蚀骨**啊”若非你来得早,我说什么也要再折腾她一番。”

三公子生的仪表堂堂,潇洒而有气度。

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显得有些下流。黑衣男子摒下帏帽。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

他不觉得下流。只觉得三公子这么说,是把他当成自己人。

“如此说来,确是小人的不对,不过三公子说的不错,那小**确有媚骨。刚才在门外扫了我一眼,只让小人失魂,落魄。如此美人儿,也唯有公子能制服。”

三公子大笑连连。“胡子,你就生了一张好嘴儿。”

“谢公子夸奖。”

这男人啊,求得无非就是个面子。

这面子从何而来?一是权势,二是女人。

胡子的话,恰到好处的挠到了三公子的痒处,,“好了,咱们闲言少叙,事情办得如何?”

胡子露出愁苦之色。“非是小人不尽力,只是这教中事务,几乎都是那哈士奇一手把持小人虽有心。却使不出力气。最近也不知怎地,哈士奇一直琢磨着。要撤离洛阳小人和他争辩了几次,奈何他武艺高强,权柄甚重小人也无可奈何。”

“那老阉狗要撤离洛阳?”

“正是!”

“为什么?”

“哈士奇说,如今朝廷已经盯上了我们,再呆在洛阳的话,迟早会被朝廷发现。

如今之计小当停止传教,并迅速撤离洛阳。

唉,三公子,我是不想离开洛阳。现如今朝廷对我们的关注,正在慢慢松懈,等过了这个风头,就是我们大展身手的时机。再说了,我们从襄州过来,动用了无数财货,才在这边站稳脚跟。这时候离开洛阳,岂不是将心血,付之东流?”

三公子,摇了摇头。

“胡子,你却错了。”

“啊,请公子指点迷津。”

“那老阉狗为三世辅臣,从赵王开始,到现在,经历的风雨和事故可谓不少。他说的不错,如今你们若继续留在洛阳的话,恐怕很快就会暴露身份。据我所知。房黑子虽然在表面上放松了对你们的追剿,可实际上,他一直在暗中关注。

只不过把力量由明处转到了暗处”现如今,这洛阳的确不是你们传教的好地方。

呵呵,若非那老阉狗不知变通,到是个可用的人儿。”

胡子的脸色,顿时显出尴尬。

他网说完哈士奇的坏话,三公子就为啥士奇鸣不平。哈士奇是可用的人儿,那不就是说他。不可用吗?这心里顿时泛起了嘀咕,笑了笑,却低下头,没有说话。

“胡子,你没有那老阉狗经历的多,有些事情,所以也看不透。

不过这算不得什么。将来等你历练的多了,自然可以超过那阉狗。我今天找你过来,只是想问你一句话:胡子,你难道想这一辈子,都屈居于那老阉狗之下?”

“咖…”

胡力迭沉默了。

“呵呵,其实如今这形势,非常清楚。你们在洛阳无法立足的话,就只能返回襄阳。但问题是,回了襄阳,还是哈士奇做主,哪有你说话的余地?将来。哈士奇走了,自有宇文亚接手教务。你还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小角色,你可想到这些?”

胡力迭的脸色。变的有些难看。

“正所谓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胡子,我看你是个人物,所以才想要提醒你一声。

宇文佑早已化为枯骨;宇文鸣也死了十几年。此次皇帝巡幸张掖,宣太后意外病故,昔日的荣光已难以回复。胡子,做人当看得远一些,”有眼前习该死的都死了。你若是还是和哈士奇一样,抱引。实际的幻想,迟早会身首异处。”

胡力迭,是弥勒教的长老,同时也是赵王宇文佑家臣的后裔。

三公子的话。已经说的非常明白:别再想着为赵王报仇了,也别再想着复兴大周朝。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宣太后,就是隋文帝杨坚的长女,周宣帝宇文贷的皇后,大隋朝乐平公主杨丽华。

杨丽华已经死了。所谓的北周血脉,如今除了杨丽华的女儿宇文秀娥之外,已不复存在。难不成,你要辅佐一个女人做皇帝?再说了,宇文秀娥也没那个本事。

“请三公子指点。”

三公子微微一笑。为胡子满上一筋葡荀酒,然后又给自己斟满一杯。

“宇文亚,宇文朵姐弟,不足为虑。没有了哈士奇。你们教中又有谁会听他们的话呢?”

“三公子的意思是”

“胡子,你是聪明人。

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这么说吧,如果你能掌控白衣弥勒,再加上我从中斡旋,背后支持,将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别告诉我你没有想过”呵呵,从你的眼睛里,我知道,你做梦都在想这一天。现在,我给你机会,你是否愿意配合?”

胡力迭的眼中。流露出一抹热切之色。

三公子的话,深深打动了他的心。

与哈士奇东躲西藏许多年,好不容易愕了一个家业,可将来却要交给一个小孩子。

胡力迭这心里面。又如何能够愿意?

在教中,他表面上是二当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实际上呢,谁又在意过他?

哈士奇在,大家伙听哈士奇的吩咐!

哈士奇若是走了,他会扶起那个小畜生当家,永远也轮不到他胡力迭成为主角。

“可是,那老阉狗武艺高强,当世之中,恐少人有能及。

当年贺若弼率隋宫八尉,又联合了洛阳各大豪强高手,都没能要他的性命,,如若失手,我是担心“哈,贺若弼那蠢材,当然杀不得哈士奇。

但若是加上长孙昆,于仲文,吐万绪和麦铁杖四人,再算县我那侄儿,天宝将军,岂有他的活路?”

胡力迭闻听。不由得心里一惊。

三公子说的这几个人,可全都是当世名将啊!

“麦大将军和天宝将军,不是在长安护驾?”

“呵呵,他们已秘密抵达洛阳。二十天后,皇帝将返回洛阳,所以你要早点拿定主意。”

胡力迭咬咬牙。“愿听公子调遣。”

“胡子,你别害怕”如今宇文亚还是个黄口孺子。不足为惧;宇文朵嘛,一个黄毛丫头,也算不得数。只要你能除掉哈士奇,就能掌控白衣弥勒。到时候权力,女人。你唾手可得。我会暗中帮助你,助你白衣弥勒壮大发展,岂不美哉?”

“那,如何除掉哈士奇?”

三公子摆手示意,“你附耳过来。”

他在胡力迭的耳边,低声细语不停。胡力迭连连点头,并不是发出两声赞叹和感慨。

“三公子,若胡子能执掌白衣弥勒,定当对公子俯首听命。”

“哈哈,莫要说这种话。我也是见不得你不得志,所以才想要帮你一把。咱们是兄弟。对不对?”

“能以三公子为兄长,实胡力迭三生之幸。

三公子豪爽大笑。“好了,正事说完了,我也该走了。”

“三公子要去何处?”

“嘿嘿,今天我侄儿回来,我爹在府中设下家宴。我还要赶回去,款待天宝将军。

你就在这里好好享受一下,这船上的美人儿,任你享用,胡子,你可悠着点,那些小**可是厉害的很,莫要明天起不来。我先走了,若安排妥当。我自会派人通知你。”

说完,三公子起身走出了船舱。

随着舱门关闭。胡子正打算站起身来,活动一下身子骨。却听舱中传来几声轻响,紧跟着几盏油灯熄灭,使得舱内的光线,徒然暗下来。

胡子心里一惊,旋身沉喝道:“什么人?”

话音未落,舱中暗门开启,只见先前在船舱门口遇到的美艳女子,身披一袭薄薄轻纱。在昏暗的光线中,款款行来。

、婢奉三公子之命,前来服侍大爷!”

声音悦耳柔媚,带着**的媚意。

刹那间,胡子目瞪口呆,任由美艳女子走到跟前,在他耳边轻声道:“老爷,何不宽衣沐浴,也好让小婢好生伺候?”

胡子的呼吸。徒然急促,”

哈士奇是个很健谈的人,也很开朗。

在他身边,还跟着一今年纪与言庆相仿的少年,正静静端坐,极为好奇的打量郑言庆。

朵朵则坐在言庆的身边,聆听着他与哈士奇的对话。

看得出来,哈士奇并没有因为言庆的年纪小,而对他有任何轻视之意。相反,他很看重言庆的意见。因为他不断的询问,郑言庆对汉末时期的黄巾之乱,有何感官。

若说其他的事情。言庆可能真不知如何回答。

但对黄巾之乱,他确是做足了功课。《后汉书》与《三国志》,他翻阅过无数次,还有蔡琶所著的东观纪要,以及两汉纪等史籍,也曾认真的做过笔记。

所以,对太平道的产生、发展和解决,言庆倒是不惧提问。

“哈先生,今与汉末时局不同。

皇帝虽大兴土木;增加继役。其固然有劳民伤财之举,然则开皇以来所聚集的财富,足矣让他实行这些举措。另外,自西晋南渡,五胡肆虐北方以来。三百载战火连绵不止,百姓思安。这与汉末的情况,又不相同”一个是由治而乱

第五五章约定

第五五章约定

让郑言庆看上奇等人的撤离,丹疑是个最明智矾州不论是对哈士奇也好,朵朵也罢,还有郑言庆,白衣弥勒撤离洛阳,都是有益无害。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得轻松许多。

每天在长孙家学艺。然后与无忌无垢兄妹闲扯聊天。

回家了,还有小念伺候,裴翠云偶尔会过府拜访,小日子过的倒也舒心。

裴行俨定亲了!

不过他并不高兴。

在他看来。这一次定亲,更坐实了他成为谢映登妹夫的名份,故而有气无力的,兴致不算太高。谢映登的妹妹,名叫谢秀宁,年方十三,比裴行俨小个两岁。

郑言庆看过谢秀宁的画像,据说还是当世名家手笔。

画中的谢秀宁。很端庄,很秀气。看上去纤柔贤惠,端地是大家闺秀。看到了画像之后。裴行俨的心情似乎有些好转。至少不再像先前那般,整日的愁眉苦脸。

莫要说什么只重品德不重相貌。

男人们,大都一个通病。如果那女孩子生的不美。想要他们主动起来,很困难。

为此。郑言庆私底下也曾取笑了一番裴行俨,不过裴行俨并不在。

这一日,风云突变。

连续十几日的艳阳天,突然间乌云密布。起了风,而且风势很大,将郑府门前的大森吹倒,更砸坏了一面围墙。

不过大家还是很开心。

因为这乌云密布的夭气,代表着将会有一场暴雨来临。想必一场暴雨过后,能使的酷热天气,变得凉爽一下。如果在这样持续高温,对所有人都是一种折磨吧。

言庆坐在书房外的门廊上,品着冰凉解暑的酸梅汤。

小念在屋子里收拾东西,两头小奖匍匐在门口,半眯着眼睛。快一年了,两头小奏的个头增长不少,而且齿爪锋利,极为凶悍。在大多数时候。它们跟着言庆,显得很温和。但要是有人试图招惹它们,就会露出一口利齿,发出低沉呜咽。

前两日,裴行俨带着一头成年斗犬过来。

也不知怎么招惹到了四眼和细腰,在眨眼间被两头小粪撕成了两半,形状凄惨无比。

也使得裴行俨万分心痛,任凭言庆如何劝解,没有用处。

直到郑言庆保证,如若小婪有了后代,就送他一头。裴行俨这才算心满意足,破涕为笑。

“少爷。怎么一整天都没有见到沈大哥?”

小念突然询问了一句。

平日这个时候。沈光肯定和郑言庆呆在一起。可今天也不知怎么了,一大早就出门。也没有陪伴郑言庆去霹雳堂,直到这光景,都不见言庆笑了笑,“老沈那么大一个人。腿长在他身上,谁能管得住?”

毛小念说:“话是这么说,可也不能不打个招呼嘛”刚才党士杰找他,小婢是害怕耽搁了事情。”

“老党啊。找他吃酒罢了,没什么大事。”

郑言庆浑不在意,喝了一口酸梅汤。

他当然知道沈光去做什么。这段时间来,沈光通过他在洛阳城那些三教九流的朋友。已经把李德武的行踪打听的一清二楚。那李德武自从在洛水丢了面子以后,非但不偃旗息鼓,反而变本加厉。在坊间传播各种关于裴淑英的坏话,在他的口中,裴淑英几乎变成了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其中,也牵连到了郑言庆。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裴家并未作出反应。

裴世矩在月前赶往长安,迎接杨广的圣驾。而裴淑英,更没有站出来,澄清事实。

裴淑英不出头。却不代表着郑言庆能忍受这种污蔑。

没错,他是对姑姑怀着一份很禁忌的情感。但也只是埋藏在心里。这李德武自己混蛋。却要怪罪别人。言庆本来就对他生出杀意,如今就更不可能放过李德武。

轰隆隆,雷声轰鸣。

瓢泼大雨在憋了一个多时辰之后,终于倾盆而下。

银蛇在厚重的乌云中舞动,惨亮的光,划破苍穹,似乎是要把天幕撕成碎片。

连天的雨幕。让郑言庆联想到了当日里,白雀寺的那一场血战。

那血战,不也是这样一场大雨,拉开了序幕?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言庆的心中突然多了分悸动。似有一种不样的预兆。但又不明白,究竟是何处的问题。想来是看到这场景,引发出来的一些不好回忆吧。

所以,郑言庆也没有太在意。

“言庆!”

徐世绩被淋得好像落汤鸡一样,跑进了书房。

接过毛巾。他擦干了湿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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