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大结局)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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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大结局) 番外-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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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送来两床被~褥,他又拿什么打地铺?

她自嘲一笑,为什么离开反而容易?这样的对面,还是不希望他受罪,总归是一张白纸的人,也算是另一个人了。虽说,她曾考虑等他好了再离开,但若他是以前的他,她明白,她绝不可能这样和他共处一室,她会立刻离开。

心里微吁了口气,到底还是掀了被子,坐起来,道:“你上来睡吧,我睡你那里。”

“不,我睡这边就好。”上官惊鸿立刻打断了她,甚至微微沉了声音。

她闭了闭眼,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轻声问出来,“没有了记忆是什么感觉?会害怕吗?”

“不会,现在和你在一起很好。”

声音低沉传来,她心里微微一紧,觉得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有点好笑,更多的却是涩然……他当真把小姐和长工的故事当了真吗?在故事里,长工爱上了小姐?还是说,他以前惯对他其他的女人说***的话,现在即使失忆了,说起来也还能毫不费力,就像他是极认真的样子。

她重新躺下,用被子将自己裹个严实。

他不接受她的好意便罢,无论如何她说不出和他同睡一榻的话。

*****

然而,累归累,却总是睡不着,很快便到她辗转反侧了。

她心里烦~躁,竟突然生了个念头,想不顾一切离开这个屋子,离开这里!

她终于明白,原来她还是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榻上却突然一陷,她一惊,被子已被人掀开,“翘楚,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上官惊鸿坐在榻边,微微皱眉看着她,神色有些紧张,很自然的便伸手过来抚住她的额发。

她伸手用力一格,坐起身来,沉声道:“你知不知道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开。”

他被她一斥,眸光暗了暗,咬了咬牙,似想站起来,末了,却盯着她,轻声道:“我坐在这里,你睡着了我就走开。”

她咬牙道:“滚。”

女子的声音有丝尖锐,昏暗的灯火里,上官惊鸿清清楚楚看到翘楚眼里复杂抗拒的光芒,尖尖的刺过来。

是,他的记忆是空白的,但什么长工和小姐的故事,他不信!

胸~腔里,薄薄的怒气迅速被她调出,他一声冷笑,几乎便要站起走开……手刚才被她挥开,落到被子上,她的手就在旁边,无意识的贴靠着他的,只是不经意的肌肤相接,他竟无法从这单薄的温度里抽离,这时,他只想抱她,吻她,碰她!


210 你不必懂我——长工不可以(3)

手却规矩的定在那里,没有动。

交面而坐,他冷冷看着自己的手,她右手旁边自己的右手。

他受伤了又怎么样,他若要用强,她根本便不能抵他抗他。

不是不能,却是不敢。

渴可笑了,他不敢。

记不起和她之间的往事了。

可是,当她撩着长长的裙摆,白了脸颊奔入医庐,嘴里喊着“吕先生,我答应你”的时候,他醒来之后心里所有的陌生空寞一下褪尽……

接当时,她眼里的仓惶和悲恸,让他来不及哀悼这尘封了的记忆,来不及迷茫,只想让她不再伤。若他也模糊糊涂,怎么去守这“跷出家门的小姐”?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有这股强~烈的感觉,他不知道她要答应吕宋什么,他只知道,他绝不会让她答应!他只知道,他想和她在一起!

她这样待他,是因为心里那个人罢,她说过她心里有人了。

他不会让她去爱别人,不会!不可以!

但现在,她也像刚才那样,脸色苍白,于是,他再也没有办法,去做让她伤恸的事。他咬牙站起,淡淡道,好,我出去睡。

*****

他已经是另一个人了,这样不过份吗。

贪、嗔、痴、慢、疑,原来,她始终看不清。

翘楚紧闭上眼睛,耳边听得屋门重开重合的声音,她想将他喊住,心~胸却蓦地一闷,立时绞痛起来。

刚才便有过征兆。

是她的心疾发作,还是上官惊鸿或翘眉的毒?

还在睿王府的时候,服过心莲和上官惊鸿的药,心疾虽永不可解,但发作的次数尚好。

她突然想起翘眉说过的话,翘眉说,会定期给她解药。

她还没拿过翘眉的药,现在到发作的时间了吗?

就像无数虫子利刃啃剜着心脏,她无力抵抗,只能任着腐蚀,她抚住心口,在榻上翻滚起来……

*****

上官惊鸿在门阶坐下,看着天上月华星光,下意识往怀里摸去。

东西摸了出来,眼梢懒懒一裹掌心。

是只玉笛子。

你是不是还是这样不在乎……陌生又熟悉的词曲在脑里浮起,他自嘲一笑,将笛子凑到嘴边,却听得痛苦呻~吟的声音从背后屋里传来,他一掀开衣摆,立即起身推门而入。

阶下,玉笛翻宕跌滚。

*****

屋内,入眼的情景,几乎将他震得心胆俱裂。翘楚一脸痛苦,双唇之间一片血红,在榻上蠕动着。

……

眼前昏黑,视线朦朦胧胧,翘楚有些辨不清将她紧紧抱进怀里的是谁。

心上剧痛像潮水一般涌过,将她盖得喘不过气来。

生死茫茫,死前是否就是这样一个模样。

她下意识抓向将她抱住的男人的领襟。

她张口想去唤谁的名字,又突然想起秦歌有林羽,上官惊鸿有清苓。

她怔怔凝着眼前的男人,看他双眸锐清,眼梢眉角却都是惊痛、沉恸,长发如墨玉带飘飘,她突然清醒了一些,那是她的丈夫上官惊鸿。

他们行过礼,也曾同睡在一张床~上。

较之郎霖铃,她也是他的妻子。

较之沈清苓,她才是他的妻子。

阴差也好,阳错也罢,不管谁质疑她插进他的爱情,不管他心里的是不是她,她是他的妻子。

她心里疼痛,冷汗涔涔,一时忘了身在哪里,只是下意识想,若她熬不过今晚,她是不是也可以自~私一回。

“翘楚,告诉我,你怎么了,哪里疼?”

挟着惊怒的声音拍打着她的耳骨,心头那些刺骨的过往那些恨陡然沉了下去,她不愿花费唇舌去回答,疼痛让她每说一个字的艰难,她只是偎进他怀里,低低道:“你今晚陪一陪我,别到郎霖铃那里去,也不要假装在我这里过夜,却是为了去见沈清苓。”

绵密的吻混着粗重的鼻息落在她的额、眼,她被男人收勒在怀里,强劲的双臂将她的身子几乎都嵌入他的怀里。

她听到低沉咬牙的声音传来,“翘楚,那人既如此待你,你为何还惦记着他,我陪着你不好吗?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们在一起,没有别人,好不好?”

他的牙关甚至轻轻作响,那是怒急痛到极点的悲愤,翘楚心头一震,全然清醒过来,怔怔看着抱着自己的青年。

突然,他将她拦腰抱起,他血红着眼,模样有丝扭曲狰狞,深深吻着她的唇,轻声道:“我现在就带你去找族主,你忍一下,很快就会好起来……”

她苦笑,道:“他救不了我,若雪公主带我进来的时候说过,这里只有吕先生能治人,族主术法虽强,却不会救人,莫忘了你也是吕先生救的。”

上官惊鸿神色大变,将她放回榻上,勾脚就踢翻了榻边一把小凳。

他的医术也被封住了吗?她心里一片绝望,看他背后又沁出一片血迹再恨也抵不过此时的感觉,心口痛着,又为他疼着。

她伸手去拉他的手,他立刻回握住她。

她说,“伤口又裂开了,你去去包扎一下。”

他却似没有听见一样,看也没看,又将她抱起,低声道,“我们还是去找族主,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翘楚看他坚定的对她说着,自己眉宇却都是明知故说的狂乱,心里一恸,伸手揽住他的头颈,轻轻吻上他的薄唇。

——


 211 你不必懂我(9)

他眸光暗了暗,随即勾过她的唇舌吮住,她只是轻轻印着他的唇,他却那么用力,将她的唇瓣吮吸得麻痛,将她嘴里的血沫都卷到自己的嘴里去。

怕自己有事,她没有回避,反搂紧他的头颈,微微回应着。

好像这是第一次,两个人这样毫无嫌隙。

他越来越激~烈,她颤抖着承受着,很快呼吸急促,在她想将他稍稍推开的时候,他已经先离了她的唇,将头重重抵到她的额上,眼眸暗得像一道飓漩,要将她的一切吞噬不剩,他低沉着声音说:翘楚,翘楚。

渴“我不会让你有事,我会守着你。”他慢慢放轻了声音,在她微肿的唇上轻轻一啄,将她的身子托了托。

她看到他眼里的坚毅和执拗,这是以前她从没在他眼里看过的。这一下,她有种感觉,她确实是被他深深爱着。

她不知道没有了记忆的他为什么会爱上她。

接可她知道,这不是真的,它是假的。

镜花水月。

她将头抵靠在他急促起伏的胸~膛上,他大步朝门口走去,她心口麻麻的,神识开始有些模糊,她略有些贪婪的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气息——那淡淡的药香,终于微微颤声止住了他,“我有事和你说。”

他亲了亲她汗湿的额,脚步不停,“乖,一会再说。”

眼看他便要踏出门阶,她伸手紧紧箍住他的衣衫,低抵笑道:“你自己考虑……是要留在这里,还是出去,其实……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好,山中不知年月,没有勾心斗角,不累,如果出去,就去……朝歌,你最亲……最爱的人,都在那里,去睿王府……睿王府……”

“我哪里都不去,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不想对她发怒,但听她话里的诀别意味,上官惊鸿又惊又疼,心头火起,沉着声音狠狠斥在翘楚耳边。

却见她疲倦地合上眼睛,昏倒在他怀里。

他一骇,抑住满心疯长的疼痛,极快地低头鼻尖触过她的鼻端……

一些东西随之涛般在脑里涌过,眼前,月朗星烁,他抱紧她,脚步一拐,往屋里走去。

*****

一些烟熏尘雾,轻轻惹惹的刮打在眼皮上,身前是一片冰凉濡湿,刺腥的气味扑粘在鼻上,轻轻打了个喷嚏,只听得一道灼哑的声音在身前、耳边:翘楚。

翘楚慢慢睁开眼睛,看清眼前境况,愣了愣,上官惊鸿他到底在做什么。

墙侧高高的药柜,到处的筲箕、炉子,这里是药房吧。

前面,上官惊鸿在捣弄着药材……杵子,瓶瓶罐罐盅盅。

此时,侧过脸来,用力的挨上她的脸。

“再睡一下罢,等一下还有一帖药,对了,小姐,我以前不仅是长工,还是你家大夫吧。”

他轻声问着,有几分揶揄意味。

他……她心情一激荡,他记起他的一身宛如大国手一般的医术了?!

眸光落到二人身上,却随即微微怔住,没了话。

两人此时……

他将厅上一张云石茶几搬进了药房,这东西比不上长榻长宽,却也长宽足够,

他竟用腰带将她缚在他背上,似嫌腰带不牢,又撕破了几件衣服,一圈一圈,一卷一卷,将她和他紧缚在一起。

他坐在茶几边沿,她的上半身贴伏在在他身上,下半身被置在茶几上……

她身前的濡湿,是他背脊伤口渗出的血水。

他包扎过了吗?

是啊,即使包扎过,这样被深压着,又怎能好?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脱口而出。

她自认不笨,但有时一急,说起来的话也是含糊不清的,这时又是如此,她说完,不由得有丝轻恼。

他一边低头解着两人之间的束缚,一边答她,“我要研药,放你在榻上,茶几上,我必定会分心,只有这样,我才能时时刻刻感觉到你的的脉搏和体温,知道你的情况。”

他的话无甚波澜起伏,平平实实里挟着一股彻夜未眠的沙哑,她却蓦然怔住,心里怦怦跳得激~烈。

那激~烈里已不复昏厥前的痛苦。

嗯,翘眉的“分期”解药还没拿到,他知道她中毒,为她从翘眉那里盗取了毒药,花园里盗药的两个丫鬟,其中一个是秦冬凝吧,她当时距离他们不远,隐约看到秦冬凝手上一颗梅花小痣。

只是忆及这样的盗技,又怎么会在她和四大,美人来朝歌的路上被他们窃了钱财呢?

若非那天在围场营帐看到秦冬凝易容成碧水端食物过来,看到她未经化妆手上那颗痣,她还一直不知道。

上官惊鸿的城府这么深。

为了让她当他的妃子来迷惑皇帝,他花了多少功夫。

这样的男人其实真的很可怕。

她苦笑摇头,他本和她说好围场回去以后给她研制解药……现在,他研制出来了吗?

不管他已经将解药研制出来,还是说只是给她服了止痛的药,这一晚,他为她做的……

他骨子里的脾性还是往日的上官惊鸿,却又确确实实不再是他了。

他爱她,她知道,除非她是傻子。

她惊颤不安失神的想着,身子已被他抱揽到前面的腿上,她被安置进他的怀里,他的唇舌卷上她的耳垂,他说,翘楚,你嫁我,我们成亲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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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所有看文的筒子,谢谢各筒子的礼物,留言,鲜花,荷包和宝贵的月票。迟来的元宵快乐,希望你们此时已经度过了浓情的一天。



212 你不必懂我(10)

翘楚从没想过,上官惊鸿会向她求婚。

此时,她知道,在他看来,她的模样必定呆滞。若说刚才,她感觉到自己心跳怦然,现在她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大病初愈,脑子仿佛还在含糊之中,却仿佛又光芒一乍,想到一些什么东西。

人是棋,天是盘,子外盘沿,不知谁执子布局谁笑谈落索。

渴仿佛是一盘下至半酣的棋,从坠崖起,这盘棋却像被人粹然推翻了棋盘,于是,那些棋子,有的落了一地,有的被封在玲珑局中。

崖上,崖下。

崖上的人们,崖下的他们。

接以前看天龙总不明白,区区一个虚竹为什么轻易就能将那个困陷无数才智之士的玲珑棋局袖手解开。

现在,她也许懂了。

不识庐山面,只缘身在彼;难解玲珑局,只因人陷此。

从坠崖起,从知他失忆起,他们进入一个美丽安静的地方,也陷入了一场迷雾之中,他似乎变了,她也一样。

他的心变小了,于是在他眼中,她被放大了?

心小,哪怕拥有得少,看到的东西都会大;心大,纵使拥有再多,看到的东西还是小。

在这里,没有了权柄之争,没有了各式各样的女人,只有她,所以,他爱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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