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淩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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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淩旧事-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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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个丫头从小跟在凝碧、洗翠身边,在明宫的风波中心重华宫调?教历练了这些年,虽然十五六岁的年纪但老练灵活不下那些伺候了十几年的老人。
  “主子,奴婢一会儿去传膳。银盏瞧您今日躁闷,可是要用些冰鸭?”不知是不是凝碧有意调?教,小丫头的语气、声调简直跟她如出一辙。
  贺镜西将丫头打量了会儿,觉得有趣,笑笑:“你安排罢;嘶,等等。别吞吞吐吐,凝碧姑姑没叫你有话就说?”
  银盏顿了顿,还是如实禀道:“北戎炸了肃宁粮仓,还发来国书挑衅。今上震怒,决定御驾亲征。已于未时发下战书,对北戎宣战。眼下今上已带着东宫去太庙祭祀了、、、”
  “什么?!御驾亲征!”贺镜西猛然站起,眼前一阵发黑、、、、
  
   

作者有话要说:用了近三个小时更文,跟争分夺秒的同学相比,影真的觉得很犯罪。妈妈每次打电话都要影抓紧,影也答应着。每天英语、政治、专业书每样40分钟轮番看下来,上午一次下午一次,还要查论文资料。加上睡觉处理杂事,一天眨眼就过去了。文真的是挤时间在更,越来越少的留言让人很灰心。之前总劝自己留言很麻烦,要体谅读者。但说实话,那是漂亮话。但从内心讲,越来越没参与感的武淩让影觉得很颓丧。真的,背负着负罪感更文还得不到回应,真是让人很伤心的事。




87

87、旧事随风(六) 。。。 
 
 
  “主子!您怎么啦?快,快去请卓太医!!”贺镜西只知自己在一片混沌中又被扶上了床。再醒来时便见卓逸然一脸凝定地给自己诊着脉,贺镜西想开口问自己怎么了。
  这时,景弘呼吸急促地推门而入,真走近了,却没出声,只平着喘息任卓逸然诊脉。卓逸然见到景弘要行礼,被景弘摆手止住。
  卓逸然点点头,神情严肃,让贺镜西换着手诊断几次。才一脸欣然地起身对景弘躬身长拜:“恭喜今上,帝卿有身,已近两月!”
  语毕,一屋子宫女内侍纷纷跪地高贺:“恭喜今上、恭喜帝卿!”
  倒是两个当事人一时怔楞,景弘先回过神,表情无甚变化,声音轻快许多:“起吧~辛苦卓医正了~”
  卓逸然感慨,为帝卿诊出个喜脉就升医正了。啧,天子一怒流血千里;龙颜大悦却是平步青云呐!
  重华宫的宫人内侍也都有赏赐,众人拜谢后离开内殿。景弘坐到贺镜西身边,玉冠因为奔跑歪了。还好英明神武的今上没有人敢直视,贺镜西好笑地扶正景弘的玉冠:“怎么不乘肩舆?”
  景弘定定看了贺镜西半晌,突然抱住他:“听说你晕厥都快吓死了,哪还知道有肩舆那个事物?”
  贺镜西心里一甜,摸了摸还很平坦的小腹:“上天真是待我们不薄,无忧刚嫁出去,就送来这个小家伙。”
  景弘点头,突然笑起来。贺镜西疑惑,景弘又点点头:“我,很高兴。”快四十的人了,还是皇帝,早已没有了一个时辰前的杀伐决断。有点呆傻痴楞,当时有无忧时都比现在来得镇定,真是活回去了!
  “傻的、、、”贺镜西乜斜,没绷住也笑出来“嗯,我也很欢喜。”
  
  第二日早朝,征讨耶律宏基的檄文在明光殿正式宣读。景弘赞赏程倾涵奋勇还击,封其为平戎大将军,统帅十万宁边大军。皇帝亲征,誓讨北戎,坐镇中军。兵部侍郎程敛之为少将军,拱卫中军。十五万中军,两日后从皇都出征。
  令,东宫身体不虞,平戎期间帝卿监国,阁老张合辅政。
  大战在即,景弘也没有让吏部刊发帝卿有身的邸报。贺镜西也是这个意思,没准儿仗一打完,景弘禅位。这个孩子便只是萧延和贺镜西的孩子,封号什么的也没了作用。景弘不恋栈权位的气度让贺镜西很是心折,想到肚子这个因爱而生的孩子可以自由快乐地长大,被景弘这样好的父亲疼宠。贺镜西便觉得从未有过的满足。
  
  程敛之是此次平戎战争中最年轻的高级将领,从明光殿出来便被同僚们围住恭贺。之后被景弘叫去南书房叮嘱了一番,出宫前想也没想就去了斯咏殿。
  像从前一样,程敛之总觉得这座雅致的殿宇里终年弥漫着股药香,熟悉的童年味道。
  萧从瑜一身宽松纱袍歪在美人榻上看棋谱,身旁放着没来得及撤走的药盏。因为姿势的原因,萧从瑜的肚子看起来比平时大些。见到程敛之,萧从瑜也没不好意思,懒懒一笑:“来了?”
  程敛之扯扯嘴:“出征前来看看小堂弟!”
  可能是由“小堂弟”联想到“婶娘”,萧从瑜倒是脸红了。强自镇定:“后日出征,我不能去送你,今儿在这用饭再走。”
  程敛之摇头:“不用,想早些回去陪陪阿南和孩子们。你知道的,他快生了,整个家都指着他。我这个时候又要走、、、”
  萧从瑜理解地点点头:“都怪我,一点儿力也出不了。你走了,不能帮你照应念卿,还累得帝卿怀着身子监国。唉、、、”
  程敛之“没大没小”地摸着“婶娘”的肚子:“别介,您将来是要当大任的。现您这是孕育未来的皇嗣,出得是大力!”
  萧从瑜气笑:“你啊你!”
  临走,程敛之正色道:“子诺,你往后月份越来越大,小叔又不在身边。身子上有什么事儿拿不准不好意思跟帝卿说的,记得找阿南商量。”
  “嗯~”萧从瑜圆润不少的脸上挂着笑,和贺镜南越发像。萧从瑜扶着腰站起来,踮起脚在程敛之脸上亲了一下“平安回来、、、”
  
  贺镜南处理完庄子里的事儿被留白扶着回嘉南苑,才进院门便听见程敛之和孩子们的笑闹声。笑容不自觉地爬上脸颊,留白忙扶着加快脚步的主子:“哎哟,慢点儿祖宗!”
  一对一模一样的小娃娃,程敛之一手抱一个。哥哥致深直嚷着要看父亲的战甲,弟弟奶声奶气地问父亲北戎是什么东西= =
  程敛之一边亲一口,先回答小儿子:“北戎是个大怪物,父亲要去把它消灭掉!”见深吓得捂住眼睛。“老大,你要保证以后不欺负弟弟,父亲才答应给你看战甲。”
  致深高兴地手舞足蹈:“答应答应!不答应是小狗!”其中一圈不小心落到程敛之下巴上,程敛之疼得直咂嘴“小家伙力气挺大!”
  贺镜南看到程敛之眼下明显的青黑(不是儿纸打滴= =),心疼,脚步不稳地走上前,拉拉程敛之:“把孩子们放下来,不嫌累!”
  程敛之咧嘴一笑:“不累!”还是“听话”地把孩子们放下,揪揪致深的脸:“带弟弟去玩儿。”
  不像怀双胎时肚子大得几近狰狞,这次贺镜南同样是七个多月的身孕,肚子却圆圆润润很好看的弧度。
  程敛之揽过贺镜南,看着他隆起的肚子无声地笑。变戏法般地递上一束白兰:“阿南,给~”
  洁白的花朵散发着幽香,成亲数载两人间竟不时有些新婚时都不曾有过的惊喜。贺镜南自然是满心甜蜜,拨弄着花瓣:“真好看!哪儿来的?”
  程敛之摸摸鼻子:“巷口摘的、、、”
  “敛之,谢谢~”贺镜南拥住程敛之,高挺的肚腹抵在两人中间。
  “不用谢,为夫这就收回礼~”程敛之打横抱起贺镜南,吓得贺镜南在他后背狠狠地捶了几下、、、
  
  “明儿我不送你了。”贺镜南垂眼整理着小衣服,看不清表情。
  “嗯~下午我去碧云寺给母亲见过礼了,她说你要她回来帮忙就带信去寺里。”程敛之给贺镜南修着脚,略微浮肿的脚背让他很心疼。
  “不用,我自己可以。娘好不容易得了清净,还是不要打搅她。”程敛之认真的侧脸让贺镜南痴迷,这样好的夫君,与他相守相伴、为他生儿育女是何其有幸?!
  “对不起,这次让你一个人。”用热毛巾又擦擦贺镜南的脚,程敛之净过手上床把贺镜南抱进怀里。
  “没事儿,上次两个都生了,这次一个我还没办法?”贺镜南打趣。
  “嗯~”程敛之笑了“致深太调皮,让留白管着。你大着肚子,给撞了碰了可不是玩笑。”
  “婆婆妈妈~”
  “再说一遍?”程敛之佯怒,把贺镜南压在身?下。
  “说就说!婆婆妈妈!”贺镜南笑得喘不过气,可在看到程敛之留恋、怜惜的目光时滞住了。
  “敛之,平安回来!”再装不下去嬉笑怒骂,泪水点点落下。贺镜南将手环上程敛之的颈项,深吻间甜蜜席卷了所有的咸涩。
  
  “燃犀~”景弘蹙眉看着军报,听到贺镜西的声音抬头一瞥,点了点头就又低下头去。不对,景弘心头一颤,不可置信地循声望去。
  贺镜西披散着长发,穿着那套光彩夺目的大礼服。上好的朱红真丝包?裹着贺镜西颀长的身体,礼服上的珠宝晶片更是把南华帝卿衬得恍若神人。
  景弘觉得周围的空气凝滞了,他想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表达。
  景弘眼里炽烈的情感简直要把贺镜西烧起来,这礼服本身已经明艳得像团火了。明日大军就要出发,贺镜西想让这个临别的夜晚变得不同。
  “萧燃犀、、、”
  “嗯?”
  “我穿上它是让你知道,你的妻子等你平安回来。”贺镜西克服羞怯,努力盯着景弘的双眼。他指了指自己的小腹“还有你的孩子,他等着你回来给他取名。”
  “会的,我会平安回来,在你临产前平安回来。上次生无忧不在你身边,这次我一定不缺席。”景弘温柔地承诺,亲吻着自己美丽的妻子。
  “说话算话?”
  “君无戏言!”
  
  青丝如墨,红衣胜火,容颜无双。那个人只静静躺着,垂下眼睫,便宁静了时光。景弘静静看着贺镜西的睡颜,伸手隔着空气在爱人脸上无言摩画。今夜,让我镌刻你的容颜,以慰他日刻骨的相思。
  
  寅时一到,李忠就躬身进来,该去前殿着装了。景弘心中轻叹,虽然万分不舍,还是放轻手脚起身。贺镜西照例要和他一起上城楼阅?兵的,但之前着装礼仪十分繁琐,景弘想让贺镜西多睡一下,不想吵醒他。
  怀孕之人果然嗜睡,景弘不小心被灯柱绊了下,发出不小的响动。贺镜西只是翻了个身,丝毫没受影响。景弘舒口气,还好没吵醒他。
  
  景弘无声地打着呵欠,不知疲倦地看了那人一夜。不过眨眼,居然就累得这样。景弘苦笑………真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身上的鱼鳞叶明甲还是父皇留下来的,除了登基后第一次谒陵穿过,这是第二次穿上他。父皇的铁血霸气自己没有继承,还好,总算没有背弃最基本的责任。捍卫先祖家国的尊严,为后继子孙打下基业。
  瑜儿,父皇只能为你做到这里了。以后的路,要你自己走。
  感觉腰间有一双手在动作,景弘下意识的收腹方便系上明黄腰带。感觉气氛不对,景弘睁眼,发现贺镜西半跪着给自己系腰带。
  “阿忠,怎么能让帝卿做这种事?!你不知道拦着么!”景弘语气有些重,殿内品级低的内侍早就吓得跪地不起。李大伴对于皇家是亲人般的存在,今上更是第一次对李大伴发火。
  李忠抹了把汗:“奴才该死!请今上责罚。”
  贺镜西被景弘扶起来,转身向众人摆摆手:“都下去罢!这里有我~”
  “我不让银盏留个心眼儿,你出了武淩都不知道。”贺镜西把腰带使劲一勒,紧得景弘直吸气。
  “我想让你多睡会儿、、、”
  贺镜西眼神明显软下来:“大半年的见不着,这会儿谁紧着时间睡觉~”
  景弘很窝心,抱着贺镜西一顿亲吻,直到李忠斗胆在外敲门才不舍分开。
  
  大军浩荡开拔,临行前景弘当着万计军民拥住贺镜西:“绍卿,我爱你~~~”
  内心的甜蜜盛大却绵长,贺镜西想说“我也爱你”。虽然知道万众欢呼中他的回应不会被听到,却还是不好意思开口。
  只是紧紧回抱景弘,直到洪亮地军歌声响起,将两人分开。
  
  如果早知道,如果早知道只有生离死别才能让自己变得勇敢。贺镜西宁愿自己在那一天,在茫茫人海中,说出那三个字,勇敢回应爱人的爱意、、、
   

作者有话要说:把最后一段改了,因为不确定要不要虐老渣(遁)




88

88、旧事随风(七) 。。。 
 
 
  景弘十八年六月初九,宁边战场。
  两军对阵,旌旗蔽日、战马嘶鸣自不必说。南华、北戎两国君主都是御驾亲临,双方士气高昂,只看对阵气势就让人热血沸腾。
  两军相隔不过半里地(大概200/300m的样子),北戎军旗上的苍鹰图腾从西洋镜里清晰可见。
  身被金甲的景弘将西洋镜递给程敛之,语带调侃:“北亭,咱们百日内打下戎夷,倒可以回去喝你家的满月酒!”
  程敛之嘿然一笑,众将听罢也大笑起来。
  北戎一方搞不清情况,只觉对手对自己十分不尊重。耶律宏基冷哼,运了内力传声放话,内容倒和景弘有志一同(= =):“南华皇帝,既然你一定要两国兵戎相见,难道不怕本王他日薄待了萧氏?”
  对垒双方都听到这句话,长公主萧无忧如今是赵夫人。那北戎王口中的“萧氏”除了东宫萧从瑜就难做他想了。
  南华诸将一时止了笑,纷纷拔刀。程倾涵冷眼看着王旗下的耶律宏基,但眼神冷得像是在打量一具尸体。
  耶律宏基得意非常,放声大笑。景弘噙着冷笑,伸手:“箭!”
  张弓搭箭,景弘骑射的姿势当得起教学的典范。铜箭破空而出,划过空气直直穿过北戎的王旗。
  张扬的王旗瞬间就烧了起来,景弘眯眼看了,转眼又发了一箭,正中旗杆,两层楼高的王旗应箭而倒。
  王旗直直倒下,砸到每一个北戎士兵的心上,又像一记耳光重重扇到耶律宏基脸上。
  而南华军队则欢呼成潮:“今上神武,南华必胜!”
  景弘伸手压下欢呼潮涌,沉声道:“平戎将军程云坡率先锋军直取北戎中军,少将军程北亭、副将李果分别从左右翼分割包围,势必将戎夷尽数歼灭!活捉敌首耶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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