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透人生作者:糖醋排骨冬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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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透人生作者:糖醋排骨冬瓜汤-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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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云安,他还在吗?
  
  大门被无声地推开,颀长身影背对他站在窗前,清瘦却挺拔。
  
  似是听到他的脚步声,陆云安回头朝他笑了笑,目光像是融入了清晨温煦的微光。
  
  他转过身来的时候,严宇城才发现他手里拿着一枝新折下的桃花,正插进了桌面上的白釉胆瓶里。
  
  “少爷,你回来了。”他温和地道,“路过小院的时候,我发现今年的桃花开得迟,忍不住折了一枝回来。”
  
  “我不需要!你不必说这些有的没的。”严宇城神色冷漠,无动于衷地看着他,“我不是让你滚回该呆的地方,你是聋了,还是脑子烧坏了?!”
  
  陆云安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淡了下来。即使他对严宇城一向十分温顺,也并不喜欢被关入那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密室。
  
  严宇城见他没有动作,恼怒地快步上前,一把扫掉了桌面的瓷瓶,极为粗鲁地抓住陆云安的手臂,扯着他往前走。
  
  陆云安感受到他不容质疑的意志,身体微颤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反抗。
  
  他沉默地被严宇城拖进了昏暗的密室,又被一股大力掼到冰冷坚硬的铁床上。
  
  严宇城单手拽过固定在床柱上的镣铐,强硬地往陆云安手上拷。
  
  陆云安任他动作,只是垂着眼帘,没有反应。
  
  严宇城忙得头上都渗出了汗珠,终于将他的手腕脚腕都拷好。镣铐极是粗大,长度只够延长到狭窄密室另一角小小的洗浴间中,再无法前进一米,更无法拖出密室半步。
  
  几副镣铐的锁都被陆云安撬开过,严宇城似乎也没打算换,转头取了铅条和特制的打火机,竟是把铅条熔了,将铅水灌进锁眼里生生堵死了。
  
  陆云安以为这就是结束,可严宇城转身,又取出了针筒,以及一瓶闪着幽光的蓝色药剂。
  
  陆云安顿时浑身都僵住了。他终于开口道:“少爷……”
  
  “乖。”严宇城的脸上忽然浮现了一个难得的笑容。他倾过身轻轻地在陆云安唇上吻了一下,语气温柔,内容却十分残忍,“不想让我现在就废了你的四肢,就乖乖地不要动。”
  
  见陆云安还想要开口,严宇城接着道:“……你知道,我身边从来不留废人。如果你想马上被丢弃掉,那就尽管违抗我的命令。”
  
  陆云安无惧死亡,也无惧伤痛,惟独怕的是被迫离开他的少爷。
  
  于是他闭上了眼。可脸色,却止不住的,一点一点灰败下来。
  
  而严宇城却露出了满意的笑。他单手持针筒,笨拙地拨开药剂瓶的盖子,吸满了一管,然后十分坚定地,将那幽蓝得诡异的液体全部注入陆云安的身体。
  
  做完这一切,他再次俯下身,亲了亲陆云安紧闭的双眼,手也在陆云安惨白的脸上温柔地摩挲了一下,完全看不出方才的残酷。
  
  “云安……”现在你是否在恨我?
  
  严宇城忽然想问他这个问题,可最终却自己将话咽了回去。
  
  在陆云安看不见的地方,他脸上的笑意还未消退,可已经染上了苦涩。
  
  只是下一刻,他深吸一口气,将方才的悔意彻底挥去,眼中满是决绝——
  
  他严宇城不愿去后悔,也不能后悔。
  
  在这场已被预知结局的剧目中,他宁愿自己可恨可恶,也不愿自己可怜可悲。




第10章 10
  再次进入密室的时候,严宇城看见陆云安坐在床边,一动也不动,好像在发呆。
  
  他推门而入的动作难得没有引来陆云安的注视。以往只要他一出现,陆云安的目光几乎就没有从他的身上离开过。
  
  严宇城仔细观察了他的神色,发现他那双纯黑色的眼睛失去了神采,压根就没有焦点。
  
  他的双唇泛着白,双手紧紧扣在床沿,用力得连关节都发青,整个人透出一种不正常的疲惫,可背脊还是挺直的,像一杆坚韧的青竹。
  
  严宇城知道,是药剂生效了。
  
  这药并没有其他的名字,只有一个编号——K375。它没有什么其他的作用,就是疼,难以忍受的疼。
  
  在严家,K375常常被用于惩戒叛徒,或者严刑逼供。就算是铁打的汉子注射了这种药,也会被逼得痛哭流涕,甚至是捱不下去了,在地上打滚哀嚎,拿头狠狠撞墙,撞得满脸都是血。
  
  每次注射K375的时候,行刑人都会先把犯人捆好,避免他撑不下去疯狂地想要自杀。而即使是这样,也不止一个人直接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只求结束那种让人痛不欲生的折磨。
  
  更可怕的是,这种折磨并不是一次性的。每到深夜,剜心刮骨似的剧痛就会如约而至,直到黎明才会停止。
  
  严宇城曾经在刑房见到过一个被注射了K375的死士。那时他已经捱了三个月,人还活着,却已疯掉了,每日只会对着自己的影子痴痴地笑。剧痛袭来的时候他抱着自己的膝盖嚎啕,一声声地喊着:“妈妈,我疼。”
  
  后来严宇城吩咐,如果真问不出什么了,那就给他个痛快。这样活着,比死了更难过。
  
  实际上如果每月不再次注射药剂的话,人也是活不过三个月的。
  
  假如没有解药,注射K375就只有两个选择:痛苦地等死,和更痛苦地活着。
  
  严宇城从一层层被锁死的密柜中取出K375药剂的时候,凝视着那幽蓝的光泽,他就不由得心想:和陆云安再相配不过。
  
  ——每一晚他严宇城都会被噩梦折磨得痛不欲生,陆云安凭什么独善其身?!
  
  因此,看见眼前用尽全身力气去抵御疼痛折磨的陆云安,严宇城压下内心深处的心疼,眼中竟浮现一丝如愿以偿的笑意。
  
  ——这样才再公平不过了,不是吗?
  
  和我一起沉沦到地狱深处吧,陆云安……
  
  一面这样想着,他一面走上去,伸手揽住陆云安因为剧痛而微微颤抖的身躯,轻柔地在他发白的唇上亲了亲,用手指一粒粒解开他身上衬衫的纽扣,褪去他的衣物。
  
  象牙色的肌肤上布满伤痕,还带着被疼痛激出的一层薄汗,落在严宇城眼中竟分外的性感。
  
  他喉咙发干,直接就把陆云安按倒在铁床上,抬起他一条修长的腿,急不可耐地冲了进去。
  
  深入因忍痛而变得更加温热紧窒的甬道,严宇城满足地长吁一口气。
  
  陆云安眨了眨眼,被夺去光彩的黑色眼睛像两颗蒙尘的黑曜石,模糊地映出了他的影子。
  
  “阿城……少爷……”他忽然开口低声唤了一声,虚弱到几不可闻。
  
  严宇城像是不想面对似的,伸手遮住他的双眼,强健的身躯自顾自冷酷地律动撞击着,一下一下狠狠顶弄着他无力的身体,就像在进行一场原始的发泄。
  
  良久,欲望终于像烟花般绽开,严宇城使劲一个前冲,一股热流射入陆云安的身体深处。
  
  趁着陆云安失神的刹那,严宇城双手按在他胸口,感受着他心脏剧烈跳动的节奏,喃喃道:“真想把这里挖开,看一看你的心究竟是什么样子的。”看一看,里面究竟有没有我。
  
  这样,他就不会终日患得患失。
  
  如今的他不敢相信爱,也不愿去面对恨,只有用彼此的疼痛来麻醉自己,仿佛这是世间唯一能感受的真实。
  
  陆云安却已快被他折磨得昏迷过去。
  
  他用最后一点力气地睁开眼,直直望着神情莫测的严宇城,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少……爷……为什么……”
  
  说到这里,他已经眼前发黑,再也撑不下去,整个人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为什么?
  
  严宇城脸上出现一丝茫然,随后被冷漠取代。他慢慢地抽身站起,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物,也不去管一身凌乱、仍受着药物折磨的陆云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把这个问题抛在了脑后。
  
  可他不知道的是,陆云安问的并不是“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他还没有问完的,只是这么一句话——
  
  少爷,为什么……你看上去这么难过?




第11章 11
  第二天的下午,严宇城再次进入密室。
  
  陆云安在K375的折磨之下憔悴了许多。他的手腕脚腕已在不自觉的挣扎中磨得血肉模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严宇城劈手重重一个耳光,将沉睡中的陆云安打醒。
  
  陆云安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又一个狠辣的耳光就落了下来,将他的脸打得狼狈地偏向一边。脸颊迅速地红肿起来,他艰难地睁开眼望着严宇城,残留的睡意已完全消散,只是还带着几分初醒的茫然与湿润。
  
  “真扫兴,每次进来都和个死人似的。”他掐住陆云安的下颌,逼他张开嘴,塞入一粒药,“这下你想昏也没办法了。”
  
  陆云安安静地咽了下去。他知道这种药。它的药性十分霸道,哪怕痛得如遭凌迟,服药的人也只能保持清醒承受一切。
  
  他以为严宇城是准备对他动用新的刑罚,可严宇城只是神色漠然地解开衣衫,欺身而上,和往日一样在他的身上粗鲁地发xie起来,像一匹只看得见欲望的疯兽。
  
  释放之后,严宇城没有像从前那样直接转身离开,而是站到床边,拉动机关将锁住陆云安四肢的镣铐收紧,将他的身体展开固定于铁床四角。
  
  他又打开一旁放置了各种鞭子刑具的柜子,在其中翻找了一阵,掏出一副塞口球,掰开了陆云安的嘴为他戴上。
  
  严宇城耐心地系着塞口球的带子时,陆云安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从前不管严宇城对他用再重的刑,他都是一声不吭默默承受的。他不明白究竟是什么竟可怕到了这种地步,让严宇城事先还特地给他戴上这东西。
  
  下一刻他就得到了答案——
  
  严宇城拍了拍他红肿的脸颊,冷声威胁道:“今晚我邀了阿鸢过来,你若弄出什么动静惊扰了他,我饶不了你。”
  
  说着他又拿起那根狰狞的an mo棒,狠狠捅进陆云安饱受摧残的hou穴,堵住向外流淌的zhuo液。一下把开关推到最大档,他挑眉曼声道:“留你一个人在屋里也不好,所以今晚你就好好伺候一下这位‘老朋友’吧。”
  
  陆云安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凝视着他,眉目间是深深的疲倦。
  
  严宇城没有选择和他对视,直接转身而出。他站在门口,将密室的锁加了一层又一层,独独留下了能听到外界声响的狭小换气口。
  
  陆云安躺在床上,感受着密室中的一片压抑。
  
  夜色渐深,黑暗慢慢将他包围。室内寂静如初,一时间他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以及身下巨物未曾减缓的嗡鸣。
  
  良久,外间传来严宇城带着柔情的叮咛,似是在电话中对着卫鸢耐心地诉说着什么。再后来,是轻轻的开门声,凌乱的脚步声,欢欣的交谈声,甜得发腻的撒娇声,亲昵的调笑声,唇齿交缠的暧昧水声,还有咯吱咯吱的床榻摇动声……
  
  月上中天,K375再次展现了它的威力,钻心的剧痛开始席卷陆云安全身。
  
  si处巨物的折磨顿时显得微不足道起来。药物像一只贪婪的巨兽,在他的全身一口口吞噬撕咬,这样的苦楚甚于千刀刮剐、万针攒刺的酷刑,陆云安用尽全部力气,拼命抵御着凌迟般的疼痛。严宇城逼他吞下的药丸非常灵验,对他来说,此刻连痛昏过去都成了奢望。
  
  全身像从水中捞出来一样,冷汗缓缓沁入眼中,陆云安阖上双目,手指死死扣在坚固冰冷的铁床上,十指的指甲在苦捱中被硬生生拗断,血色凌乱,一片狼藉。
  
  然而比药物带来的痛楚更加残酷的,是外间从未止息的声响。
  
  听到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一声声宠溺地叫着“阿鸢”,叫着“宝贝”,陆云安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喉口漫上腥甜。涌上的鲜血被塞口球阻挡住,又被他强压着自己咽了回去。
  
  锁住四肢的粗大镣铐随着他的颤动发出低沉的碰撞声,陆云安仰起颈项,被堵死的口中艰难泄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像是虚弱的shen吟,又像是痛到极处的呜咽。




第12章 12
  严宇城一夜未眠。
  
  陆云安在密室内听到的床榻摇晃声,只是他刻意弄出的响动。
  
  夜晚卫鸢躺在身边,严宇城压根儿就没有合过眼。他自己没有睡成,还不顾手伤不停地翻来覆去,整得卫鸢刚闭上眼就被闹起来,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又被严宇城一把捂住嘴巴,一通“宝贝”的乱叫。严宇城嘴上十分甜蜜宠溺,手上的力道却没轻没重,卫鸢脸侧都被他按出了几个青紫的手印。待到半夜,他实在受不了,赤着脚跳下床就溜走了,出门的时候还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严宇城用余光瞥见卫鸢苦恼地抓了抓凌乱的头发,轻手轻脚往外挪,把门拉开一条缝钻了出去。他并没有叫住卫鸢,只是沉默地目送着他离去,然后再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无声地喃喃自语。
  
  长夜漫漫,严宇城混混沌沌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第一缕阳光映过窗棂,他才从混乱的思绪中惊醒,手肘撑着床铺头昏脑涨地爬起来。
  
  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洗浴间,严宇城对着镜子仔细地刮去泛青的胡茬,用梳子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短发,尽量让自己显得精神一些,掩盖住从内到外的疲惫。
  
  然后,他刻意昂首挺胸,带着一副餍足高傲的姿态,推开了密室的大门。
  
  一股浓重血腥气扑面而来,让他猛地僵住了身体,呆立原地。
  
  陆云安仰躺在铁床上,浑身只剩下破碎的布片遮体。他俊美的脸庞苍白得几乎透明,嘴角残留着一道血线,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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