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家夫人的内房回话,鲁二叔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是自己没护好夫人,自家姑爷要把他一了百了吧,不然就凭姑爷那醋性,能容得下他一个汉子进夫人的内室吗。
站在池二郎跟前心惊胆战的:“小人无能,让夫人受了惊吓。”
池二郎挥手:“好了,夫人这里无碍,我这里还要谢你护住夫人。”池二郎这话说的诚心诚意的,自己不在府上,亏得有鲁二叔这么一个拿主意的挡在自家夫人前面。
若不是芳姐拉着他的手呢,池二郎定然要抱拳郑重道谢的。
鲁二叔听得出来自家郎君说的实在,回答的更加实在:“小人不敢。护住夫人安危,本就是小人的职责所在。小人的身家性命荣辱都拴在夫人身上呢。”
池二郎点头,当初这些人跟着自家夫人,图的也不过是个安稳而已,客气话也不多说:“外面如今的形式如何。门口那些玩意是怎么回事。”
鲁二叔脑门冒汗,在自家郎君眼里,门外那些衙役竟然就是个玩意。
好吧自家郎君威武,方才进府的时候,试图上前拦截的衙役,被自家郎君一脚一个都给踹飞了。也不知道着郡守大人知道后,会不会气的吐血,作为一郡之首,在下官面前威望,面子,里子全都没有了。
鲁二叔从昨天夜里开始,到自家郎君进门之后的事情一一叙述一边。当然了自家娘子凶残的一面,回答的相当的小心翼翼,唯恐给姑爷造成什么负面的心里创伤。
在鲁二叔看来,说媳妇,要是碰上这么一位,估计肯定有心里阴影的。能娶自家小娘子,想来姑爷就不是一般人。不过依然让鲁二叔话语之间颇多斟酌就是了。
池二郎到底不负众望,就那么脸色都不变的听完鲁二叔的叙述,然后纠结着开口:“夫人就是这么被吓到的。”
鲁二叔有点找不到重点。夫人杀退了匪徒才是重点吧。
不过还是点点头:“夫人确实是被吓到了。”
池二郎:“去让人打听青山寨。一群打家劫舍的,竟然敢袭城。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胆子。我池邵德的夫人可不是随便被人能唬住的,我池府的家财更不是给他们准备的。”
鲁二叔:‘小人已经吩咐下去了,青山寨的事情小人查清之后,就会禀报郎君,郎君门口的那些衙役。’
池二郎可不把那群官差当回事,匪徒袭城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耀武扬威呀:“不嫌碍眼就让他们呆着吧。反正如今人手不够,也缺了看门的。”
鲁二叔点头应是,街面上的事情,他能帮主子料理了,可这朝堂的事情,就不是他一个下人能看透的了,想来自家郎君定然不会委屈了小娘子的,再说了在那郡守面前,自家娘子好像从头到尾也没有受委屈不是。(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七章 十条罪
池二郎就那么靠着床榻,单手拉着芳姐睡着了。
在隘口的这段时间池二郎也没怎么休息的,赶路之前才刚把敌人打退,如今坐下来,环境安逸,连吃口东西都顾不上,就睡着了。
阿寿同阿福端着热水,饭食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夫妻两人一趟一卧睡得香甜。让人忍不住就把嘴角勾起来了。轻手轻脚的关门出去了。
如今的东郡城,远没有看起来那么平静,可在这种紧张的时刻,自家娘子同姑爷在一起的气氛,竟然让人生出一种宁静安详,美好的错觉。
阿福感叹:“到今天我才知道,我这个娘子身边第一人若是同姑爷比起来,那可是差的远了。
”阿寿心说你多缺心眼,同姑爷比呀。这丫头脑袋果然越来越秀逗了。
看着阿福失落,勉强安慰到:“你还想怎么样,在咱们这群丫头里面,你在娘子面前已经很有脸面了。做人要惜福。”
阿福叹气:“咱们四个守着,小娘子都不能安枕,就拉了姑爷一只手,看看睡得多好呀。”言外之意他们四个丫头拼不过自家姑爷的一只手。
阿寿黑着脸走人了,这丫头脑子坏掉了,自己多缺心眼才会安慰他呀。
阿福继续失落::“喂,别走呀。娘子这里不用服侍了吗。”
阿寿连头都没有回。难道她就看不出来,在娘子同姑爷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们这些丫头婆子有点多余吗。还服侍呢,人家招呼你了吗。
若是阿福在这么没眼色下去,阿寿相信。或许她有问鼎娘子身边第一人的机会。
芳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睡了半天一夜。长长的一大觉。
睡着的时候什么样,醒来的时候就什么养,可见中间连个身都没有翻。看得出这段时间确实累到了。
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松快,精神饱满。还能继续感知世界的美好。
耳边响起略带沙哑的嗓音:“总算是醒了,快起来喝粥。我儿子该饿到了。”
扭头看到池二郎换下战袍。一身广衫长袍坐在身边,人依旧那么峻拔耀眼,不过说话就有点刺耳。芳姐觉得心情不那么愉快了,翻白眼:“你媳妇也饿着呢。”
撒娇算不上,吃醋犯不上,可这话说出来。就有那么一种理所当然的口气,你该更注重我。不是我的肚子。也就是芳姐能把这话说的那么霸气。
跟肚子里面的孩子吃醋,芳姐做不出来那么幼稚的事情,可这池二郎说话实在可气的很,还能不能友好相处了。
池二郎看到自家夫人精力十足。心情跟着好了许多,也只有这种明媒正娶的夫人,敢说的如此理所当然。随随便便把两人之间的关系拉近了。本来池二郎面对芳姐还有点不自然,有点愧疚的。这句话之后,什么都没有了。夫妻一体荣辱与共,本就该如此。
芳姐睡这么长时间,池二郎把古大夫叫进来至少三次,就为了确认自家夫人确实没事,古大夫在三的保证,也不如芳姐醒过来让人放心,池二郎由衷的松口气:“既然饿了,就赶紧的喝粥。”
说完小心地把肉粥送到自家夫人嘴边上。
芳姐肚子里面饿的咕咕叫,有什么话还是吃完了再说好了。什么守城,杀匪徒的事情,仿若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芳姐吃过一碗粥后,阿福同双冒才端着饭食进来。很丰盛的样子。
芳姐才知道池二郎竟然也还没有用餐:“怎么不先用些。”
池二郎给自家夫人布菜:“才醒来一会,刚好一起用。”没说出来的是,芳姐不醒过来,他哪有心思用饭呀。看着夫人用膳果然更有胃口一些。
现在想来,那就是一种身家性命都寄在一个人身上的感觉。看看自家夫人微微凸起的肚子,可不是身家性命全在夫人身上吗。这母子两人都在他身边,他池二郎的世界简直就是不能再完美了。
两人用过膳之后,喝着温茶,芳姐方才觉得真的活过来了:“隘口那里没有事情吗。你就这么回来,守备大人不会说什么吧。”
池二郎:“该做的都做了,当初该提醒他的时候,我也提醒了,他说什么呀,现在看来,边境也算是安稳下来了,剩下的不过是善后料理一些琐事,我不在那里,守备大人才放心呢。”
芳姐秒懂,这就是一个摘果子的。
感觉有点对不住池二郎,自家男人在公事上可没少操心费力的:“早知道就该去守备大人那里求救才是。”
池二郎脸色立刻就变了:“说什么呢。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等样的吗。记住什么时候都不要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这样的事情,这一次就够了,就不该听你的,你该早回京城才对。”
芳姐皱眉,自己就说了一句,看看这男人嘴碎的:‘不过是有点不甘心吗。可是忙了小半年呢,平日里也没见到守备大人对隘口怎么上心呀。怪可惜的。”决口不提回京城的事情。
池二郎抿嘴,什么都没有你们母子重要,这话说出来有点抹不开面子,可真实情况就是,他就那么认为的,脸色微红的,咳咳:“觉得委屈吗,要不要回京城。当初是我考虑的不周全,才让你跟着我冒险了。”
芳姐挑眉,笑话姐是临阵脱逃的人吗,再说了委屈的是谁还不一定呢,还有就是这人怎么还有如此翻来覆去的一面呀:“呵呵,虽然多少有点委屈,可回京城就算了,只不过,好像那郡守大人被妾身得罪的不轻,一切就有劳夫君大人周旋了。咱们夫妻一体,你在哪我跟孩子就在哪,说其他的才是真的伤人心呢。”
池二郎有一种得到共鸣的激动,他们一家三口。可不是本就应该在一起吗。再说其他就是侨情了呢。
钻了攥芳姐的手心,激动都在不言中了。然后专注的给自家夫人摘到心里负担,方才夫人的意思就是我好像给你惹事了。招惹的还是大人物。
又是被需要的感觉,池二郎可不觉得是负担:“夫人做的好,那样的郡守大人,早就该给他送到土匪寨子里面去才是,若不是他好大喜功。怎么会有流民聚集。那青山寨不过几十个人的不成气候的匪徒,短短时日竟然有五百之众,还不都是流民。”
这话芳姐深以为然:“那倒是。现在想来怪后悔的。若不是东郡城里需要一个郡守大人,早就该把他退下城头才是。”
池二郎:“好了,如今你可不是一个人,外面的一切都有我在呢。只管安心的养胎就成。”
芳姐点头,原来还是个傻爹。不知道孕妇多动动脑子。对于孩子的智力发展有好处吗。当然了这种太暴力的思想,还是不要影响孩子健康发育的好:“你在我就安心了。”
池二郎盯着自家夫人,心说定然让夫人更放心。
池二郎不光是嘴上说的好听,人家做出来的事情也漂亮。别说外面的事情,就是内宅的事情都给一肩挑起来了,唯恐自家夫人在劳心费力的伤了心神。
在池二郎看来。自家夫人以女子柔弱之身,退匪守城。那都是伤了心神的,必须好生将养呢。
外面,郡守大人,同守备大人弄出来的各种糟心事事情,池二郎都没让自家夫人知道。
当然了有鲁二叔那么一个包打听那样的存在,也没什么事情是能瞒住芳姐的,只在于芳姐愿意不愿意知道而已。
有男人在前面挡着,有男人在身边护着,有男人一心维护着,芳姐是真的享受,真的不愿意劳心费力。
关键是的关键还是当初的血腥场面太震撼,还没缓过劲来呢,没看到如今的娘子,连羊肉都不吃了吗。
牛肉在这个时候管理是很严格的,一头牛的生产力,可顶的上好几个劳动力呢,所以吃到牛肉尤为不容易,可芳姐看到牛肉别说吃了,想想都难受,当初城门楼子冲出去的火牛记忆犹新呢,造了杀虐了。可能这辈子对牛肉都无感了。
终于在五月中旬的时候,辽东迎来一场大雨,多少缓解了当地的旱情。
而朝廷的赈灾也下来了。虽然没有分到多少的粮食,至少官府给了种子。对百姓来说现在春耕虽然晚了许多,多少还是能维持住今年冬天的吃食问题。
而东郡城的百姓,在看到郡守大人的官威再怎么样威风,对同知府竟然也不过是让衙役在人家池府门外看守而已。而同知府里面的奴仆进出都很随意。
终于那些对同知夫人抱着感谢之情的百姓们开始行动了。
池府同百姓肯定是有差距的。所以民风剽悍的东郡城百姓,也不强求一定要见到同知夫人当面道谢。只不过是小小的表示感谢。
比如,昨日门房的老孙,收到临街李老汉送来的一篮子十几个鸡子,人家李老汉说了:“没有多少东西,就是给同知夫人吃个新鲜。”
说完放下东西匆匆就走了,都没有给门房拒绝的机会。
至于说到进院子里面回话,人家老汉说了,不敢打扰夫人,更不敢叨扰府上同知大人,人家过来就是表达一下心意,没有见主人的意思。
看到有人敲开了池府的门,接下来的几天,门房都能收到点这样,那样的物件。
当然了数西街的掌柜们送来的物件最丰厚,不过有志一同的没人求见夫人,只送东西,不留名。
当真是让门房开了眼了。当然了更开眼的是池府门外那些郡守大人派来的衙役。
这么多年往郡守府里面送东西的人多了去了,像这样送礼的却从来没见过,人家不求办事,只为了送东西而送。同郡守大人打报告的时候,都觉得自己说的不真实,不求办事,光送礼还有这等好事。
外面都谣传同知夫人堪比恶魔,貌若夜叉,邪恶阴险。听说最近同知夫人都能压制小儿啼哭了。你说该当是什么样的女人呀。
难道这些人是怕同知夫人出去吓人吗。或许真的有可能,没看到人家送礼都不愿意看到同知夫人吗。没见过那天夜里盛况的衙役们对同知夫人各种猜测。
就是东郡城的百姓,对这位同知夫人也是各种猜测,毕竟那日夜里,匆匆聚集的七八百人,不过是大户人家的家丁护院,还有就是西街的一些商户而已。
这些见过当时场面的人,没人想过形容一下同知夫人的摸样,外面传说的只有同知夫人的凶狠霸气。所以谣传很有误区,如今芳姐的样貌已经不穿的,没法出来见人了。
能收到礼物,芳姐表示不再贵重与否,心意最重要,付出总算是有回报了,夜里在被噩梦惊醒的时候,也能安慰自己,保护了需要保护的人。这种心理安慰最重要。而且现在的芳姐很需要。
在池二郎看来,不过是一声冷哼,东郡城里的老少爷们都是废物吗,竟然让自家柔弱的夫人面对匪重。所以池二郎一点也不觉得这些人怎么招人喜欢。
郡守大人的奏折早就递上去了。折子一是参奏辽东守备玩忽职守,致使外族犯边,才导致东郡内城大乱,这话说的也算是有理。
剩下的就是说下属官员,池同知的夫人,用了很长的篇幅,一,作为女子嚣张跋扈,
二虐杀更牛,
三辱骂朝廷命官无视朝廷律法。
四聚众闹事,
五仗势欺人,还有六七*十条大罪。好在没说同知夫人通匪。
可圣裁没下来之前,在郡守大人看来,那池二郎,作为同知,作为下属怎么也得到自己这里为他夫人所为道歉赔礼。
左等右等,这池二郎也没有过来,郡守大人脸色一天比一天黑,就后悔折子上写的少了。就该多提两句这同知大人的不知礼数才对。
至于守备大人,收拾好边关,同样递了折子,参奏的是辽东郡守好大喜功,瞒报灾情,只是民众流离失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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