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老夫人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自家孙女赶上的这都是啥事呀。看看定国候府的老夫人,也是老亲家了,真心的不好怪罪。可也真的高兴不到哪里去。
这屋里唯一脸色不变的就是冯,让人忍不住要怀疑到底不是亲生的。对于这种事情不太在乎吗,还是觉得自己就是继室。所以无所谓呢。
此刻在厅堂里面的人看着冯氏的表现,恐怕什么样的想法都有的。
只见冯氏不急不忙的。笑吟吟的抬头:“不知道老夫人说的是国公府哪位老爷的郎君,平日性情如何。学问可还过得去,还是武艺比较擅长,老夫人莫怪小妇人多嘴,实在是我家老爷每日里都在想着芳姐的亲事,那是每日里都要提到这些问题几句的,老夫人知道小妇人初来乍到的做人继母,这些事情难免要仔细些,芳姐虽然不是小妇人亲生的,可我母女投缘,小妇人也愿意为芳姐多打算一些,总不能让孩子委屈了,幸好芳姐还小,年虽不大,还有挑选的余地,不至于跟小妇人一样,匆匆嫁做继妇,虽然说华府长辈慈爱,老爷更是情深意重,芳姐也从不让小妇人为难,可毕竟是人继妇,府上的老祖父老祖母总要担心一二,唯恐小妇人在华府与长辈,夫君,还有芳姐相处不好,设身处地的想想,小妇人怎么舍得芳姐到我这种境界呢,作为小辈,小妇人已经让祖父祖母担忧不已了,怎么能不贤不孝让华府的长辈们在生受祖父母的煎熬呢。所以老夫人不要怪罪小妇人,小妇人一时间有点激动,难免要说的多些,想的多些,也好回头跟老爷好生的说道,介绍一下。不然小妇人都不好开口的。”
华老夫人觉得这媳妇真是不错,往日里眉开眼笑的,原来心里竟然如此记挂祖父祖母当真是孝顺孩子呢。还有就是这个时候冯氏怎么说华家,怎么看这段亲事都不要紧,只要让程老夫人莫要开口才好。
华家三夫人则觉得芳姐果然是有眼光的,看看人家挑回来的母亲,平日里不念不语的,整日对着花草比对着人的时候还认真呢。
如今张嘴说话,那可是条理分明,入情入理。让人挑不出来一丝的错。外祖母多精明的人呀,这么多年大概也很少碰到如此场景,不过倒也不错,至少外祖母不开口的话,大家面上总还是能圆过去的。
华三夫人柳氏在看这位小二嫂的时候平日里的不以为然都收起来了,果然华家的媳妇就没有一个简单的。这位深藏不漏呢。
华老夫人也不愿意在有人开口,跟着就激动拉着二儿媳妇的手:“你这孩子,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让人心疼呢,这些事情可不要放在心里,惦记你的祖母就回去看看,若是御史夫人方便,就是接过府来陪你几天也是可以的,你怀着身子,怎么能如此多忧多虑呢。可是心疼死我了。”
虽然说的有点过。可华老夫人也是真心实意的,这孩子嫁给自家老二虽然不算是委屈,毕竟自己老二带着芳姐,多少有点对不住人家的。想想当初自家孙女的强势,那更对不起人家了。尤其是这种时候人家还这么对自家芳姐,华老夫人简直都不知道怎么激动好了,这二儿媳妇是好人呢。
程老夫人几番想张嘴。都又闭上了。这二夫人厉害呀,关键是她还能句句压在自己身上,要知道冯氏可是她做的媒。如今冯氏说的话岂不是句句都在谴责与她,
如今自己又来给人家小娘子提亲继室,那不是要没完没了的跟人家过不去吗。程老夫人真心的不知道冯氏是被人家华家的小娘子给图谋来的,不然定然不会觉得不好意思的。
冯氏:“可不敢当的。我是小辈,怎么敢劳烦长辈呢。娘也不要太过担心,我今日也不过是有感而发,往日里哪里会想这么多,是儿媳妇不好。让娘操心了。”一家人可真是和和气气的让人羡慕。
冯氏说了半天,边上的丫头端茶给夫人润喉,可不敢让夫人委屈一点的。
程老夫人看着眼眉都抽抽。再看华老夫人那一脸的见怪不怪,可见平日里这冯氏也是如此的。
冯氏喝口水然后才抬头眉眼含笑的看着程老夫人:“看我。说起来芳姐,就是各种不放心,竟然还没问,老夫人到底是国公府上哪位老爷的郎君呢。”
这让程老夫人如何开口呀。一时间竟然颇为寂静。气氛尴尬呀。
华三夫人:“看把我家嫂嫂给心急的,外祖母也不过就是过来看看嫂子的意思,咱们先看看那国共府如何,至于到底是哪位郎君,咱们可要好好地合计呢。”
程老夫人嘴巴发苦,真当人家国公府的郎君是大街上的白菜,随便挑呢呀,不过依然跟着点头:‘说的是,量媒吗,我总要掂量一个最和咱们芳姐的。’
华三夫人觉得当人小辈的不容易,尤其是夹在婆家娘家之间更不容易,也不知道大嫂这么多年掌家是怎么过来的。
不过说道国公府的郎君的时候,三夫人是真的没有想那么多,恐怕在二房的二伯看来,那国公府的郎君就是让他的芳姐随便挑的,这个真的不用打折扣。
定国公府的老夫人走出来华府大门的时候,心中就在感叹,这华家就是眼光好,不光能看上自家外孙女,就是那冯氏的应变更是在京城里面数一数二的,随便站出来就能独当一面,当真是很不错,
说起来这还是自己给说的媒呢,想到说媒,程老夫人得意不起来了,那眉头皱的能夹死两只以上的的蚊子,因为频率太高了。
怎么跟国公府交代呀,说起来都是不太好招惹的人家呢,就知道这媒人酒不好喝的。程老夫人那脑袋一转个心中就有各种掂量,说起来这国公府做事可是大不如前了,当初华府让自己去提前,可是私下里安排好了各种事情,自己不过是走个过场,如今在看国公府没有章法的很,竟然是让自己受人话柄的吗。不比不知道,这华府在京城中能毅力百年果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程老夫人回府就闭门不出,只跟府上的小辈们说,是夜里贪了凉,起不的身,只希望那国公府私下里面知道自己的行踪,知道自己在华府碰了钉子,莫要再提及此事才好。
倒是华老夫人在程老夫人走后,对着冯氏夸了又夸:“你要好生的歇着,早知道你惦记祖父祖母,我就三不五时的请你祖母过来小聚一番,看到你过得好,想来你祖父祖母定能稍微的放心一些的,你现在是有了身子的人,切莫要多思多虑,一切都已身子为重,对了可是想父母了,祖母也可以去信,让你母亲过来陪陪你。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你的父母呢,定然是很不错的。”
华三夫人柳氏看着心酸呀。大嫂怀孕的时候都不见得有这种待遇呢。
冯氏更是诚惶诚恐:“娘您别放在心里,媳妇还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尽管训诫,媳妇从嫁入华家,不过匆匆一年。可三不五时的回次娘家,那可是满京城的人都知道的,再也没有比娘对媳妇们更宽容的了,方才媳妇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说话了,娘媳妇错了,您千万别忘心里去。”
当着三弟妹柳氏的面,怎么也说不出来自己那么说是为了回避人家外婆来让自家小娘子去做继夫人。
华老夫人挥挥手:“咱们娘几个不用说这些客气话。你三弟妹不是外人。就是那程老夫人也定然不愿意走这么一趟的,你今日说的很好,表现的很不错。说句不当说的。当初芳姐那么做,别说是你个小娘子,就是我这个祖母听说也是不赞成的很。你能不计前嫌如此对待芳姐,是芳姐的福气。如今娘是真的放心了。别的我也不多说了,娘知道你的委屈。回娘家什么的,不用在意别人怎么说,只管让你三弟妹备车,身边的人手带足了就成。万事还要以身子为重。”
冯氏低头:“是娘疼媳妇。”这个不是乱说的。真心的没有比华家在宽容的婆家了。
包括自家老爷跟小娘子,那都是鼎好说话的。
华老夫人心中对冯氏那是越来越满意了,这孩子平日里虽然不怎么会讨巧卖乖。不过这关键时候能拿得出手,知道护着家人。而且还能站在规矩礼仪,道德法制的点上。很是不错呢。
剩下的事情还要糟心,这芳姐的亲事怎么就这么为难呢,华老夫人心下寻思,难道说自家芳姐就是给人做继夫人的命吗,为什么给芳姐保媒的都是给人当继夫人呢,这个势头可不怎么地呢。
挥退两个儿媳妇,华老夫人一人凝眉苦思,回头还是去给芳姐求个姻缘签好了,这种事情有时候还是要问问神佛的,真要是芳姐就是这个命,他们这些长辈即便再怎么给芳姐争,那也拼不过不是,人就得信命。老夫人还是很虔诚的。
等到华老尚书回来,华老夫人把自己的担忧跟老伴叨咕一番:“你说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一个命呢,怎么就偏偏来求娶的都是做继夫人呢,就那孩子那性子,我怎么放心呀。神佛保佑,等过几日我要去寺里给芳姐求个姻缘,看看到地这缘分在哪呢。”
华老尚书没有听到老妻后面的话,只是在凝眉思索:“是国公府吗。”
华老夫人:“可不是吗,听说那丫头在国公府可是没怎么打眼呢,怎么就招了那国公府的眼呢。”
华老尚书:“那国公府的四爷还是不错的,”
老夫人一阵紧张,脸色都沉下来了,五娘那丫头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有人要让芳姐当继夫人,当时就跑到这里,软磨硬泡的把芳姐当初在马车上的一套说辞给老夫人重复了一遍。所以老夫人那是真的明白自家芳姐怎么看这位继夫人的。
真要是这亲事成了,华家可别想有好日子过了。那丫头那脾气不定怎么折腾呢,必须的不能行呀。
华老尚书跟着就叹气了:“可惜了呢,芳姐那脾气,莫说是当继夫人嫁入国公府,就是当嫡夫人我都不放心呢,打退了倒也是好事。总好过到时候亲戚做不成反倒做了仇家。那孩子就不死给人当后娘的品性。”
不是华老尚书看不上自家孙女,实在是对华晴芳的期待性不高。想想华四郎多乖巧的孩子呀,现在在自己跟前还能引经据典的理论一番。据说他们华府私下里面这种辩论很是精彩呢。
由来就是自家府上的四娘子说的‘你不辩论,别人怎么做知道你有什么论点呢。’
这个是比较能说的出口的,说不出口的是,自家孙女教导自家孙女:“理是辨出来的,一个观点重复多次,没准你自己都信了。”听听这是好人家,讲礼仪的人家的好孩子能说出来的话吗。
这样的孩子嫁入国公府教导人家的小郎君,华老尚书想想就头疼,怕是死后都不得安宁呢,老国公不会从地上爬出来跟自己理论才好呢。
这个想法是在太不地道了。华老尚书半睁开眼,看老妻那个样子就知道,自己若是说出来,说不得老妻要为了孙女跟自己闹腾呢。果然有些事情只适合自己知道明白就好。
老夫人跟着就说了:‘谁说不是,那孩子别看性子老实,可就不是给人当后娘的材料。’
华老尚书都不想跟老妻掰扯,那孩子性子到底老实不老实的问题。随老妻怎么说好了:“这个你真的不用操心,想来那国公府四爷前夫人的娘家定然也不会同意的。倒也没什么,这件事情不要招摇出去,回头咱们暗地里给芳姐好好地找个合适的人家就成了。”
老夫人点头:“还是老爷有见地,我怎么就忘了这个茬了呢。再说了那国公府的老四可是跟老二老三他们平辈呢,怎么就张的开嘴呀,亏他们敢想。”
华老尚书扬眉看看老妻,你二儿子还比你儿媳妇高了一辈呢,当初你不也是张嘴了吗,不过这种打脸的事情还是不要再提的好。
华二老爷听冯氏说了这件事情,人家根本就没想过那国公府的四爷什么样,直接就给否决了:“华家门第清贵,还是跟她的姐姐们一样,找个知道上进的郎君就好,至于门第什么的倒不是很重要,我华家祖辈当初也不过就是一个落魄文人而已。”
意思人家不攀富贵,不重名利。果然品性高洁呀。冯氏跟着点头,她本就是寒门出来的小娘子,自然更看重品行学问:“我也是这么想的,唯恐跟老爷想的不一样,耽误了芳姐的姻缘呢。”
华二老爷觉得这夫人处处都能跟自己想到一起去,在和谐美满没有了,到底是自家闺女有眼光,很是温和而雅的跟夫人交代:“我去看看芳姐书房还有点公务要处理,你好生的歇着就好,这些事情不要太过操劳,莫要累到自己才好。”
冯氏点头,自家老爷最是体贴了。还不忘给自家祖父写信,自家老爷果然跟祖父看的一样是个品性高洁的雅人。
回头华二老爷急匆匆的去了芳姐的院子,一句话国公府的事情想都不要想,凭什么我花一样的闺女,去给人家当继夫人呀,进门就当后娘,你当那是好过的日子呀,有几个自己这样体贴的夫君呀。
华二老爷心下不高兴,对着华晴芳冷眉冷眼的:“你去那国公府都招惹了什么呀,怎么就招惹了是非呢。”
华晴芳觉得不算是委屈,毕竟自己连国公府夫人的面子都没有给呢:“爹,是女儿的不好,也不知道国公府要挑儿媳妇,一时间口不择言,惹恼了,那国公府的老夫人。”
华二老爷:“当真是惹恼了。”
华晴芳愧疚的点点头,伸出小拇指,掐着一个小指头肚:“一点点,真的一点点。”
华二老爷脸色缓和了:“哼,就知道你这丫头到处惹祸,谁让我是你爹呢,算了,往后要老实乖巧一点,这事就过去吧,没事有爹呢。”
惹恼了总比招人喜欢了好,顺便给闺女培训:“你不要觉得呢母亲在咱们华家过得很好吗,就觉得当人继夫人也没有什么,要知道满大梁朝也就是一个华家,一个你这样的知道体贴继母的小娘子”
华二老爷没好意思当着闺女的面说‘满大梁就自己这么一个体贴的夫君’,不过华晴芳跟着接口了:“是呀,爹爹这样伟岸,可靠,体贴的夫君,那也是再也找不到的,是母亲有眼光,是母亲的命好。”
华二老爷多少有点尴尬,不过在自家闺女面前这种脸皮真的练出来了:“咳咳,这个可以放在心里不用说出来的,我家芳姐命也好的很,爹爹定然给芳姐挑个体贴,可靠的小郎君的。姻缘这种事情要讲究缘分的。芳姐也莫要太过放在心上。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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