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仙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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戮仙诀-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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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侯也怕将事情闹大,不好向皇帝交代,便吩咐一声,“传我令,让宁彩虹上刑台见聂云最后一面。”

靠着百姓的支持,宁彩虹这才泪眼婆娑,步履蹒跚地走上刑台。她一把抱住聂云,“夫君……”

刚刚妻子为了见自己,竟然给一个士兵下跪,聂云看在眼里,泪流在心底。“彩虹,是为夫对不起你。”

“不……夫君,我相信你,你永远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我的保护神……”宁彩虹已经哭得不成样子。

“砰!”就在这时,第三声追魂炮响起。

炮声一响,刽子手马上举起大刀,对准聂云的后脖颈。

“不……”宁彩虹忙从篮子里拿出水壶,“让我夫君喝完水再上路吧。”

谁料这刽子手毫无人情,他大喊道:“追魂炮一响,人头就要落地。”说完,挥舞起大刀就奔聂云的脖子砍去。竟丝毫不顾还抱着聂云的宁彩虹。

“刀下留人!”突然间,在人群外响起一声暴喝,有一身穿黄布长袍的青年高高跃起,直奔刑台窜去。与此同时,一把四尺多长的大刀从他手中飞出。

“扑”的一声,惊鸿刃贯穿刽子手胸膛,也不等他尸体倒地,黄袍青年已跃至刑台之上,顺手一抽,宝刀又回到他的手中。

“无名……”宁彩虹一见到无名,真是又惊又喜,忍不住大叫一声。

“有人劫法场了!”“有人劫法场了!”……菜市口一下子就混乱起来。

监斩台上的武侯一见有人杀死刽子手,当即拍案而起,怒喝道:“何人如此大胆,给我拿下!”

在百姓当中暗藏不少朝廷鹰犬,就是以防有人来劫法场。

刹那间就有不少人跃到刑台之上,有的身穿便服,有的身穿铠甲。

无名丝毫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里,他大声喊道:“聂云是冤枉的!”

“小子,你看你是活腻了,还敢劫法场?”武侯大喝道:“还不速速给我拿下!”

“是!”刑台上的高手答应一声,拉开架势就要攻向无名。可就在这时,却听有人大喊一声,“住手!”这一声如迅雷急至,令在场众人都大吃一惊。

众人四下观瞧,只见在监斩台上又多出一人,这人年近五旬,身穿一袭白袍,五官肃穆、面如秋水。

“文侯!”

武侯一见文侯厉行之突然从天而降,忙站起身来,道:“不知文侯大驾光临,吕射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文、武二侯虽是平级,但武侯厉家却是汉朝四大家族之首,武侯吕家排第二,所以吕射对厉行之绝不敢怠慢。

、奇、厉行之只是对武侯点点头,便不再理会他,而是对无名喊道:“这位小兄弟,你说聂云是冤枉的,可有何凭证。”

、书、无名也不隐瞒,直接把当夜所见和拜雅对他说的话,说了一遍。只是没提他和拜雅独处之事,只说没追上。他可不傻,要是实话实说,那可真就是说不清道不白了。

、网、文侯点点头,刚要继续说话,却听武侯大喊道:“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有人证物证吗?”

无名一听这话,当即大怒,他将惊鸿刃重重朝地上一插,喝道:“我金元宗说的话,还需要凭据吗?”

这金元宗三个字一出口,只震得在场心头乱颤。

金元宗!

武侯心头同样一悸,他赶紧定睛打量起无名来,无名身上的黄袍虽在荒山糟的不成样子,可依稀也能看出是金元宗独有的款式。

而在此刻,菜市口不远处的一栋酒楼的屋顶上,也传来一声大喝,“不错!我金元宗说的话还需要凭据吗?”

这一声的魄力可远胜文侯那一声,只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扭头一望,只见一身穿金色长袍,袍角绣有红边的青年从酒楼上缓缓飘下,落于无名身边。

第二十六章 聂无忌

“会飞的!”“金丹强者!”……所有人都发出惊讶之声。唯有文、武二侯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尤其是武侯,身子都在颤抖。

因为他俩知道,对方绝对不是金丹强者。如果是同等级实力的人物,只要一进城,他们的灵识就应该发现了。而这人隐藏这么久,他俩却丝毫不觉,明显实力已超越金丹。

“不知金元宗前辈大驾光临,晚辈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文侯第一个说道。武侯跟着反应过来,也跟着说道,只是声音有些颤抖。

哪料,这从天而降的金元宗强者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只是关切地看向无名,“你叫什么名字啊?”

“晚辈聂无名!”无名躬身道。他见眼前之人和师父穿的是一样的袍服,就知一定是金元宗的上层人物。

“聂无名?”青年惊讶道:“你是‘无’字辈的,那你的授业恩师是哪一位?”

在金元宗,‘无’字辈的弟子可是‘惊’字辈的弟子,无名对金元宗还不是太了解,可这人对金元宗可是了如指掌,金元宗‘惊’字辈的现在只有两人,一个是宗主苑惊海,另一个就是聂惊天。

“晚辈的授业恩师是聂惊天。”无名恭敬道。

“你是师父的徒弟,那不就是我师弟。”青年哈哈一笑,道:“无名啊,我是你的师兄聂无忌,以后可别晚辈长、晚辈短的称呼自己,要是被师父听到了,我不得揍我。”

无名嘻嘻一笑,一把抱住聂无忌。

聂无忌也抱住这个小师弟,相拥许久后,二人才分开。聂无忌这时才转头喊道:“我师弟既然要救聂云,那我金元宗就保定了。我也不管你们是相信我师弟的话,赦聂云无罪;还是认定了聂云就是叛国投敌。反正这人你们是杀不了了。”

金元宗不许杀的人,谁还敢杀。武侯此刻已经完全变了副嘴脸,谄媚道:“先生既然说杀不得,那就是杀不得。晚辈也认为聂将军是冤枉的,只是苦无证据。听完贵师弟的话,简直令我茅塞顿开,这一定就是海辽奸贼的反间计。”

“晚辈这就去禀告圣上,释放聂将军。”

聂无忌冷哼一声,道:“如此最好。”随即又和声对无名道:“师弟,听说一品楼的百花酒味道极佳,我这次来汉都就是为这百花酒而来。你我去品尝一番如何?”

无名喝过百花酒,至今还意犹未尽,还打算有空再去品尝呢。听师兄有此意,当下满口答应。

刑台外围的人群之中,有一年近五旬的长者,一听说二人要去一品楼喝酒,立时欣喜若狂。马上对身边的侍从道:“快回去准备最好的酒,最好的菜。”此人正是慕容白。

像聂无忌这种强者,那可是平时请都请不到的,今天能去他那里喝酒,顿时令他感到身子轻飘飘的。要是能巴结上,将来慕容家家主的位置,也就非他莫属,就算巴结不上,日后在人前显摆,脸上也增光不少。

再说聂云,既然有金元宗出面作保,皇帝刘碧哪敢再杀,马上将聂云官复原职,并晋升为忠勇侯。妻子宁彩虹也被敕封为一品诰命夫人。

无名与聂无忌刚到一品楼外,慕容白带领着所有所有伙计一同出外迎接,要不是时间仓促,恐怕都得张灯结彩。在慕容白身后,有一个年纪约莫十七八岁,面容秀丽的少女,少女显得很紧张,微低着头,是不是害羞地抬眼望向无名与无忌。

聂无忌根本都没用正眼瞅这一群人,拉着无名,并肩走进一品楼。慕容白深知修真强者的脾气,那真叫目空一切,他也不生气,死皮赖脸地跟到二人身后,“小人是一品楼的掌柜,听闻二位要来此品尝百花酒,特从地窖里刚挖出来千年陈酿。”

“嗯……”聂无忌满意地点点头,就和无名在一楼散台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快上酒、快上菜。”慕容白赶紧吩咐道。

酒菜上齐,他搬了把椅子,小心地坐到桌旁,招呼一直垂着头的少女道:“珊瑚,快来给二位先生斟酒。”

慕容珊瑚是慕容白的小女儿,上次向无名提亲不成,这次他又想厚着脸皮再来一次。聂无忌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无名是他的师弟,只要攀上这门亲事,他第二天就会成为慕容家的第二号人物。于是。他把女儿亲自带来,想凭借女儿的姿色来诱惑无名。

“是。”少女慕容珊瑚腼腆地答应一声,刚要迈步向桌子走去,却听聂无忌道:“我师兄弟不需别人伺候,你们都退下吧。”

这话一说完,慕容白赶紧嚷道:“都退下,都退下……”说完,他亲自拿起酒壶,要为无名二人斟酒。

聂无忌冷冷地瞧了慕容白一眼,呵斥道:“我叫你们都退下,你听不懂吗?”

一见到无忌那森冷的目光,慕容白吓的浑身打了个哆嗦,忙躬身退下,口中还连连道:“二位慢用、二位慢用……”

等他退却,无名拿起酒壶,先为师兄倒酒,之后自己也满上,便推杯换盏起来。师兄弟二人都是孤儿,性格也都很孤僻、内向,彼此间的话很少,大多都在酒里。可就算是不怎么说话,二人却一点不自在的感觉也没有,反而越瞧着对方,却觉得顺眼,大有相见恨晚、惺惺相惜之情。

现在,一品楼外早就聚满了人,这些人一个个锦衣华服,就连身旁的跟班都穿的身份体面。他们手中都捧着锦盒,想来这里面装的都是些十分名贵的礼物。

无名与无忌早就看到门外的这帮人,却根本无视他们的存在,只是一杯一杯继续喝酒。

“我说赵大人,我们在这等也不是个办法啊。要不然你先派人进去问问,看能不能让我们进去。”一个身穿红缎锦袍,长的十分富态的中年人小声对身边的人嘀咕道。

那人身穿绿色华服,斜视了一眼红袍人,“你怎么不派人进去问。”

他们都是汉都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是高官,便是豪族。今日有幸能碰到金元宗的强者,谁不想结交。有了金元宗的朋友,以后根本就是横着走,聂云便是最好的例子。

可是,强者的脾气一向都很古怪,马屁万一拍到马腿上,那就不妙了。慕容白刚刚被骂的事,已经被传开,谁还敢贸贸然地过去,挨顿骂还是小事,就怕惹人家不顺心,再丢了小命。

“你们把想送我的东西都那进来吧,放下就走。”聂无忌与无名喝了能有二十多壶酒后,才喊道。

“是、是……”门外苦苦等候的达官贵人心头大喜,忙亲自捧着礼物冲进楼内。

“先生,我是礼部侍郎王植,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先生,我是武侯吕家的吕文……”……众人把礼物往边上一放,便忙着自报家门,以免金元宗的强者不知道是谁送的。

“东西放下就快走吧,少在这里罗嗦。”聂无忌不等他们自报家门,又大喝一声。

“是。”……反正礼盒上也都标了姓名,他们实在不敢令聂无忌扫兴,把东西一放,就乖乖的离开。

等人走光了,聂无忌的对无名一笑,道:“无名,酒也喝足,菜也吃饱。我现在就打算离开汉都了。”

“离开?”无名不舍道:“师兄,再住几日再走吧,我还想请你指教一二呢。”虽只相处了短短一个下午,无名就已经把聂无忌当成了自己的哥哥看待。

“我还有些事情要办,要不是对你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我可能早就走了。”聂无忌拍拍无名的肩膀,“我们师兄弟有的是见面的机会,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好好修炼。”说完,他站起身来,喊道:“这些东西就当做酒钱吧。”

随即,一闪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二十七章 聘帖

聂无忌走后,无名便起身离去,返回聂府。刚至府门外,就看到许多官员从府内接踵而出。这些官吏一见无名,立马面带微笑地上前打招呼,无名觉得这些人太过虚伪,根本不屑于和他们说话,全当他们是空气,径直走进府内。

宁彩虹与聂云都坐在门房之内,刚刚历经生死之后,两人的脸色都显得极为平静。面对着刚刚前来道贺的官员,夫妻俩都觉得恶心。一见无名回来,聂夫人第一个快步跑过去,一把拉住他的手,一时激动地竟说不出话来。

聂云随后而来,“谢谢!”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是那样的诚挚。

无名在看到聂云即将被砍头时,心中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痛苦,也不知为什么,他不愿看到这个人死去。现在,聂云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时,他欣慰,同样也燃起了仇恨。无名笑了笑,毫无表情地道:“我有些困了,想睡一觉。”

“折腾了一天,肯定累了。”宁彩虹拉着无名就朝内院走去,“先饱饱的睡一觉,等起来,再喝我给你熬得汤。”

无名对聂夫人总是没有办法,这个女人总是给他一种亲切感,他害怕她伤心,害怕她难过。总之,只要她难受,自己的心也会跟着不好受。

进入房间,宁彩虹先是给无名铺床,跟着就把他按到床上,为他脱鞋子。“孩子,你的衣服都破了,脱下来,我帮你洗洗再补上。”

看到宁彩虹慈爱的眼神,无名只好像一个乖孩子似的,老实地脱下长袍。聂夫人接过长袍,又给无名盖上被子,又不舍地看了他两眼,才去为他洗衣服。

随后的日子里,无名又在聂府过起了饭来张口的日子,聂夫人待他就和亲生儿子一样,总是搞得他很不自在。

这天,聂夫人又拉着无名去赏花,一进后花园,他就和以往一样,闷坐在亭子里。

聂夫人今天没有看花,眼睛始终没离开过无名,似是有什么话想要对他说,却总是开不了口。

无名一下子就看出宁彩虹有心事,忙问道:“聂夫人,你有什么事需要无名帮忙,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会帮你的。”

宁彩虹面容苦涩地看着他,眼角不知不觉地就已湿润,半天才艰难地道:“二十年前,我生过一个儿子,可刚满月就被人偷走了,想来已经……”说到这,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下来,“如果他要是还活着,应该也有你这么大了。”

无名很诧异,为什么今天聂夫人会跟自己说这些。

过了一会,宁彩虹才颤声道:“我……我好想有人管我叫一声妈。你,你能……”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有用祈盼的目光看着无名。

“我……”无名如何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自己与聂云有不共戴天之仇,如果管她叫妈,那岂不是认贼作母。可一看聂夫人那祈求的眼神,心头就如同刀割一般。挣扎了好半天,才咬牙道:“聂夫人,我,我,我以后管你叫阿姨吧。”

听了无名的回答,宁彩虹的脸上露出难掩的失落,但还是强行挤出笑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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