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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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嫡女- 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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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婳当然知道要孙嬷嬷说出实话不容易,又加了一把柴,道:“想想你的儿子孙子,如果你不与我合作,他们会有什么下场,你是知道的。我从来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你也知道!”

又拿孙子来威胁她,此时的孙嬷嬷,是骑虎难下,前面有好处等着,银子正捧在手里,后面儿子的性命又在南宫婳手里,想到这里,孙嬷嬷突然心一横,加上又受了林雪柔的影响,当即咬了咬牙,朝南宫婳道:“老太太有个秘密,其实她根本不是侯爷的生母,侯爷是妾身子!当年老太太和妾室王雪都在苏州养胎,太老爷一个人在京城奋斗,太老爷走前,老太太和王雪都怀有身孕,不过不巧的是,老太太后边摔倒流产了,王雪却把孩子生了下来。那个孩子就是侯爷,王雪生了侯爷后,老太太嫉妒,加上自己流了产,她怕自己在府里的地位会被王雪危及,就硬是把侯爷抢过来抚养,然后命人勒死王雪,将她的尸体扔到荒郊野外。后面老太太就赶紧通知太老爷,说她生了个儿子,而王雪则染上重病致使孩子流产,最后王雪也因病不治身亡。太老爷听到正室生了儿子,对王雪这个妾室就没那么在意,对此事也不了了之,后边老太太谴散了身边所有仆从,就留我一个跟来京城。这件事也只有我知道。等老太太来到京城后,太老爷因为有了嫡长子,高兴得要命,此时太老爷已经一步步爬到四品大员的位置,没几年,太老爷因为当年瘟疫一事救人有功,被先皇赐了爵位,且是世袭惘替的侯爵。”

说到这里,南宫婳和喜妈妈都是满目大惊,怪不得老太太这么不待见父亲,原来她根本不是父亲的生母,是老太太夺了小妾王雪的孩子过来养,还害死王雪。

“那二爷又是怎么回事?”南宫婳想起南宫乔,南宫乔和后边几位都是庶子庶女,老太太却对他不一样,这是什么因由?

孙嬷嬷叹了口气,反正都说了一半,不如全说了,她看了眼自己的孙子,发现被南宫婳照顾得很好之后,这才又道:“太老爷成了侯爷,眼界自然不一样了,他是男人,都有七情六欲,看老太太看腻了,就一下子纳了十个小妾进门。那些年,侯府天天像打仗似的,太老爷根本不看老太太一眼,因为老太太已经人老珠黄了。太老爷不理老太太,老太太觉得生活太无趣,就与我去江西表亲家小住一段时间,没想到在那里遇到老太太的表哥林景生,也就是林雪柔的爷爷。两人日久生情,就看对眼了,然后自然睡在一起了,没多久老太太就发现怀孕了,这还得了,太老爷都没碰她,她如何能怀孕,这要让太老爷知道,老太太立马没命。这时,老太太就派人把太老爷最宠爱的朱姨娘接过来,说是与她小住,这事没经太老爷的同意。等老太太把朱姨娘接来时,没几天就通知太老爷,说朱姨娘有身孕了,太老爷远在京城,哪里知道这是假的?”

说到这里,孙嬷嬷觉得口干,赶紧抿了一口茶水,又像唱大戏的道:“之后老太太就顺利产下孩子,这事只有我和朱姨娘知道,老太太威胁朱姨娘,说这是她的孩子,否则她全家都会没命。朱姨娘平白无故得了个儿子,家人又被威胁,自然愿意配合老太太。然后两人就启程回京,太老爷又得了个庶子,高兴得不得了,却不知自己早被戴绿帽子,这根本不是他的儿子,而是老太太和林景生的孩子。老太太也真是心狠,没过几年,我就听说那林景生坠崖死了,谁知道是真的意外还是人为?我觉得与老太太脱不了干系,毕竟她手上沾满血腥。等朱姨娘没享几天清福,也是神神秘秘的病死了,这时候老太太就把二爷要过来养,不过二爷的身份还是庶子。过了几年,老太太可能觉得对不住林景生,就把他孙女林雪柔接来侯府抚养,前因后果就是这些,大小姐,你可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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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老太太倒台遭软禁'手打VIP'

听完孙嬷嬷的话,南宫婳与喜妈妈皆是一怔,两人只觉得浑身发凉,没想到为了自己的名利地位,老太太竟然如此的狠辣,手里染满一片片的血腥。。

不过高门大户这种腌臜事还少么?几个女人争一个男人,女人之间的斗争有时候比敌国还厉害,女人的虚荣心、嫉妒心以及孩子对于名利地位的追求,使得人人都有争斗,就连下人都到处是明争暗斗,她也已经习惯了。

南宫婳仔细理了一遍孙嬷嬷的话,淡淡的道:“你的意思是,我爹爹并非老太太亲生,而是妾室王雪所生,而二叔并非爹爹所生,而是林景生的孩子?可真够乱的,不过,一会儿到了爹爹那里,你就一五一十的把话再给爹爹说一遍,对了,那个朱姨娘与朱嬷嬷是什么关系,两人都姓朱?”

南宫婳隐隐猜测这里面有文章,没想到一说完,孙嬷嬷就道:“大小姐英明,朱嬷嬷就是朱姨娘的妹妹,不过她一直从老太太那里拿钱过生活,所以一直没告发老太太,实际上,她也知道一些当年的事。幸好你们提前找到她,否则找到的只能是她的尸体了。”

“一定不是亲妹妹吧?”如果是亲妹妹,朱嬷嬷怎么可能不怀疑老太太,肯定第一时间会找她报仇,怎么还能与她同流合污呢。

听到南宫婳的猜测,孙嬷嬷直觉什么都瞒不过大小姐,便点了点头道:“不是亲姐妹,朱嬷嬷是庶女,才做了朱姨娘的奴婢。”

听完孙嬷嬷的话后,南宫婳突然抬了抬眸,无声的看向孙嬷嬷,道:“对了,你知道朱嬷嬷的藏身之所么?”

孙嬷嬷听南宫婳这么一问,当即瞪大眼睛,有些吃惊的看向她,难道,南宫婳根本没抓到朱嬷嬷,她真的在偷鸡,她在赌?

“大小姐,你诓我,你们的人根本没抓到朱嬷嬷,你这个骗子。”孙嬷嬷才说完,发现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被南宫婳骗得将老太太的所有秘密说了出来。

孙嬷嬷意识到这一点时,她不可置信的捂着嘴巴,看着嘴角勾起抹冷笑的南宫婳,她之所以肯讲出老太太的秘密,最重要是因为南宫婳说她已经抓到朱嬷嬷,她以为朱嬷嬷已经招了害御少爷、鸿少爷的事,心里的防线才瓦解,所以才老实的招了。

没想到,这南宫婳竟狡猾到这个地步,孙嬷嬷想到这里,却是无声无息的半跪在地上,一双眼睛无神的耸达着,神情幽幽的,半晌,看着已经开始哭闹的孙子,她也不再挣扎,垂着眼皮道:“朱嬷嬷住在来福客栈,大小姐派人去找她吧,只怕这时候,你们只能找着她的尸体了。”

南宫婳则不以为然,给喜妈妈使了个眼神,喜妈妈迅速出去吩咐何然办事,心中直佩服大小姐的厉害,如此一套,连朱嬷嬷的下落也套出来了。

南宫婳看见孩子哭了,便亲手将他抱到孙嬷嬷怀中,孙嬷嬷讶异的看向她,难道大小姐相信她,就不怕她得到孩子后就不指证老太太了?

南宫婳却看出了孙嬷嬷的心思,当即冷冷扬眉,不紧不慢的道:“你可以选择不说实话,但是我之前能弄来你的孙子,你要相信我以后也能控制你们一家。”

南宫婳冷幽幽的说完,便领着喜妈妈离开房间,留下浑身被汗浸透的孙嬷嬷,此刻,孙嬷嬷双腿都软了下来,她只觉得步子虚浮,手中的孩子也突然停止哭泣,她连忙去检查,发现孩子安然无恙的睡着之后,孙嬷嬷这才慢腾腾的抱着她走了出去。

接着,南宫婳吩咐人去请南宫昊天,又派人去请住在京都里的南宫家的几位族亲,以及把二房的南宫乔、柳氏全请到侯府来,到时候,她要上演一场好戏。

兴安堂里,老太太冷着一张脸坐在上首,心里有许多怒气发不出来,看着坐在下首的赵氏,老太太阴阳怪气的道:“如今你生了儿子,我这个做祖母的,让你把孩子抱来看看,你竟然都推三阻四,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祖母,是不是侯府从今以后都没我的地位了?”

赵氏眼神有些冰凉,面上则十分温和的低头道:“儿媳不是这个意思,是侯爷说孩子受不得凉,在坐月子前要让他们少出来吹风,等孩子大些了再抱来给老太太看,还请老太太息怒。”

“息怒?我看你们是巴不得气死我,婳儿呢,怎么还没来?”老太太往外面看了一眼,召了这么久的南宫婳,怎么还不来。

边上的南宫蕊儿一边替老太太捶腿,一边斜了眼外边,不屑的勾起眸道:“以前大姐姐可是最孝顺的,如今做了世子妃,竟连祖母都不放在眼里了,谁都知道祖母是家里最大的,就算大姐姐嫁入更高的门第,也不该如此的不懂尊卑,也不知道大伯母是怎么教导大姐姐的,再说,那武穆王府也没那么好,不过一个世子妃,她摆的谱竟比皇妃还大。”

“我听着这话,怎么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妹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也就罢了,难不成要祖母跟着你一起酸?”

南宫婳的声音紧急着南宫蕊儿的结束传了进来,这时,她人已经踏着步子如流光掠影般屈膝朝老太太行礼,身上的衣袍流光溢彩,眉眼带笑,在准确规矩的行完一个流云百幅礼后,南宫婳这才裣衽退到座位上。

南宫婳行的礼规矩十足,态度安静,使老太太挑不出什么错漏,不过,此时她有事和南宫婳商量,便暂时压下心中的怒气,脸上勉强扯出个微笑,神情却有些悲戚,朝南宫婳温和的道:“婳儿,慧清,我叫你们来,是有一件事想和你们商量,前几日你二叔去江南收古董的时候,收到一批假古董,里面临摹的仿本比真迹还真,你二叔还花天价买了一幅吴道子的真迹,没想到拿回来一鉴定,竟然是假的。你二叔原本很信任那个古董商,两人已经是十几年的朋友,没想到被人家诓骗了,一下子赔了十多万两银子,这可是他大半家当。这次生意的失败,使得你二叔府一蹶不振,和柳氏成天吃不下睡不香,从此,你二叔那里算是败了,因为那朋友已经逃去燕国,想找都找不着,即使找到了,能要回那些银子么?你们说,倒霉不倒霉。”

说到这里,老太太已是满目的气愤,边上的南宫蕊儿眼角还有泪水,显然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哭红了眼睛,二叔昨日才回京,当时南宫婳没收到消息,没想到,他竟赌输了。

二叔这个生意有些赌的成份,他自己根本不懂字画,请的都是行家帮着鉴定,再拿到京城转手卖给达官贵人,之前越赚越大,一小幅字画能赚上百两银子,没想到如今竟鸡窝里走狗,被好朋友骗了,她怎么觉得有点开心呢?

南宫婳与赵氏对视一眼,赵氏便一脸平静的看向老太太,适时摆出一副十分难过的样子,焦急的问道:“怎么这么大的事,我们今天才知道?二叔这一趟生意严重赔本,那他以后怎么办,他那些铺子还运转得下去么?”

“消息是你二叔昨晚带回来的,我现在告诉你们也不晚,他那些铺子没有余钱从中斡旋,只能暂时卖掉一些铺子,以解决另外一些铺子的燃眉之急,如今你二叔府里值钱的东西全拿出去典当了,连我都拿了体已银子去贴补他,他们家这一次实在是太惨,没有困难我也不会找上你们。”老太太说到这里,目光有些哀切的看向南宫婳,边上的南宫蕊儿此时眼眶更红,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南宫婳只是微微一笑,边上的赵氏已经思索一下,认真的道:“二叔就算赔了十几万,他家大业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把其中一半铺子卖掉救急,他也还剩四、五间,到时候一样过得很富足,老太太也不要太着急,毕竟,做生意有亏有赚,这是很正常的,没准明儿个就赚回来了。”

“这不是你二叔亏的,是他被人家骗了,银子骗走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官府又是不得力的,而且官府不能越矩跑去燕国抓人,那人拿了那么一大笔银子,恐怕早就去燕国当隐型富商去了,咱们哪里找得着?你二叔的情况不容乐观,以前都是他救济我们,给侯府这么多好处,如今他出事,也是我们该报答的时候了。”

老太太完全忘了大房二房只是互相利用的事情,南宫乔给侯府银子,也是因为要靠南宫昊天的人脉和势力,若是没有南宫昊天在暗中帮他,他的生意岂会做这么大?

想当年,南宫乔可是白手起家,能在短短十几年之内就混到如今的地步,若不是南宫昊天,他又能靠什么?若是没有南宫昊天,估计南宫乔这时候还守着一间独有的字画铺。

赵氏心中一怔,老太太这意思,是要拿她的嫁妆去贴补?看老太太一惯的行事作风,她是绝对不会动用公中的钱以及她自己的,她就喜欢在别个搜刮。

“那母亲是怎么想的呢?”赵氏喝了一口君上银针,淡笑的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仔细看了赵氏和南宫婳一眼,发现两人都在微笑,但神情却有些淡漠,礼数做足了,让人以为她们真的关心二房,可那眼神只有她看得出来,虚伪得很。

老太太垂了垂眸,撅起如兔子一般的两瓣小红唇,仔细思索一下,一脸心急又为难的看向赵氏,幽幽的道:“二房出事,这件事只能咱们大房出力帮忙了,一定要稳住乔儿另外的铺子,他好不容易才扩大到十几家店铺,可不能因为这件事全卖了,所以,我想请你们帮帮他。我们都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房二房要互相帮助,慧清和婳儿,你俩都是富裕的人,所以帮乔儿就只能靠你们俩了。慧清你有那么多嫁妆傍身,之前武穆王府又送那么多宝贝给婳儿,光是那万两黄金就价值连城,连普通亲王家的郡主恐怕都没这么多的聘礼。我想着,反正婳儿的聘礼也算侯府的,慧清你既然嫁进来,那嫁妆自然也是归我侯府所有,我想作个主,让你们一人拿出五万两银子出来,救济一下二房。”

老太太神叨叨的说完,南宫蕊儿已经睁开双眸直盯盯的看着南宫婳,想看她是什么反应,而南宫婳嘴角一直带笑,赵氏的脸色当即下沉,沉得十分的厉害。

五万两,老太太真是狮子大开口,她统共的嫁妆折成现银,也没多少,如今一下子拿出五万两,是要掏空她所有嫁妆么?

想到这里,赵氏当即看向老太太,有些为难的道:“老太太你也知道,当年我嫁进侯府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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