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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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婚-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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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骂骂咧咧地往电梯走,全然不知温言在病房里听完乔晋横的解释,恨不得挖个洞跳进去。

是她太冲动了,没有再做确认,就给了他一巴掌,打得她掌心都在发麻。

乔晋横压住她,手臂的绷带因刚刚的动作都松散下来,他居高临下地欣赏她懊恼的表情,哑声说,“那种事我只和你一个人做过,怎么可能和别人有孩子?”

温言呼吸一滞,不可思议地抬眼看他。

从一开始,那活他就做得利索熟练,怎么可能是第一次?

乔晋横好笑道,“是真的。”

他本来就是冷情的人,认定温言的那几年更是严于律己,除了在脑中翻来覆去地想她,从未做过出格的事。

“你为什么这么伤心?”看她终于信了他的话,乔晋横转移话题,“你哭什么?吃醋吗?你在乎我,对不对?”

温言咬住嘴唇,愤愤道,“我、我不是吃醋,只是……一直围着自己转的小狗突然变心,换、换谁都会不好受!”

她口是心非,乔晋横气得不行,一口咬住她的脖子,将她锁在身下肆意侵犯。

她把他比作狗,没问题,他就让她看看犬类发起疯来,是怎样厉害的!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码好了/(ㄒoㄒ)/~~

冬天到了,窝也有了想冬眠的节奏,变得好懒散。。。

这样不行啊哭瞎。。。



第24章



男人在床上一向是狠,温言慌张地挣扎,“等、等一下,现、现在还在医院!”

场合不对不说,他还受了伤,这种人怎么每时每刻都在想着龌龊事?

温言百思不得其解,涨得脸颊通红,乔晋横不以为意地吻她的脖子,解开她的纽扣,湿吻一路下滑,挑逗的响声回荡在干净洁白的室内,勾得人面红耳赤。温言咬住嘴唇,气咻咻地推他,那眼神又娇嗔又委屈,乔晋横一下子柔软下来,他拿她没办法,简简单单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能让他放弃所有坚持。

算了,被比作狗又怎样,他又不是看不出她那是嘴硬。她心里是有他的,否则哪里会给他那么狠的一巴掌?

叹了口气,乔晋横执起温言的手放到嘴边,正要亲吻,才发现她的手掌擦伤了一大半,渗出不少血渍来。

他神色一凛,“怎么回事?”

刚刚只顾着解释,没能注意到她居然受了伤。

温言七手八脚地从他身下爬起来,一刻不停地扣好纽扣,耳根赤红,“我、我路上不小心撞了人,摔了一跤。”

她轻描淡写地说了事故,乔晋横却眉头紧皱,仔细捏揉过她的手掌后,便寻着她的裤腰,温言大惊,羞得都快哭了,“你、你干嘛?!我不要做!你精虫溢脑了吗?!”

温言小时候和温父学过拳脚,动起手来力道虽然没有男人猛,但接连被捶了几下,说不疼是假的,乔晋横无奈地握住她的手腕,解释道,“我只是想看看你膝盖伤着没。”

温言动作一顿,整张脸都红了。

她安静下来,乔晋横褪下她的牛仔裤,逐渐露出的双腿细白娇嫩,只有右腿的膝盖上有一摊触目惊心的青紫,他眸光渐暗,俯身印上唇去,被碰到的一瞬间温言大大地抖了一下,她不知所措地揪紧床单,双眼茫然地望着他低眉亲吻她的模样,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上,心脏都要碎了。

“疼吗?”许久,他哑声问。

温言摇摇头,“不疼。”

这点痛楚,比起刚刚她误会他时的晴天霹雳要好太多了。

乔晋横笑了笑,扶正她的后脑吻住她,男人滚烫的舌尖撬开她的唇齿,带来一阵要命的酥麻,温言无意识地勾住他的脖子,被他捧着臀跨坐到他身上,令人羞耻的热流直往小腹处涌。亲吻渐渐变了味道,他的动作蛮横起来,连空气都染上热辣,温言眼角泛红,无骨一般靠在他怀里,正要自暴自弃地随波逐流,耳边就忽近忽远地响起敲门声。

温言瞬间惊醒,一脚将乔晋横踹开,扯着裤子便跳到地上,等她手忙脚乱地穿好,前来探访的医生恰好推开门来。

对方显然是认识乔晋横,看他狼狈地半挂在床边,温言又尴尬不已,眼珠子一转便明白他打扰了什么好戏,“哟,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呐,乔老大,您这是光天化日道德败坏啊。”

温言窘迫地垂着脑袋,不好意思地对那人笑了笑,忙走过去帮乔晋横坐直身体。她那一脚半点情面都没有留,她相信乔晋横倒抽的那一口凉气不是装出来的。

见乔晋横眼神冷冽,医生取笑几句,便上前来查看乔晋横的手臂,他那样一番折腾,缝好的伤口居然没有绷开,简直是奇迹,医生意味深长地瞥了眼温言,笑道,“憋几天就好,别猴急猴急的。”

乔晋横一个枕头丢过去,对方灵活躲过,拿起病历便逃出房间。乔晋横冷哼一声,不一会对方又探进头来,“对了,你该打点滴了,弟妹的手是受伤了吗?我先带她去处理伤口。”

他倒是眼力好,乔晋横站起身,冷淡道,“我陪言言一起去。”

温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

免得和他在一起又要被吃豆腐。

想到刚刚的惊险时刻温言就无地自容,她挥开乔晋横,大步走出病房,确定他被小护士插上针管,动弹不得,才放心地跟着医生往消毒科走去。

医院走廊中的人络绎不绝,温言呼出一口气,脸上的燥热终于有所缓解,那位医生没有趁火打劫地取笑她,只是带她去消了毒包扎好手掌,又去拍了片子,确定膝盖骨没有受伤后,便带着她往回走。

温言感激道,“谢谢你。”

“哪里,这点小事算什么。”对方温和地笑了笑,“乔老大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帮他照顾一下老婆是应该的。”

数年前他还是实习生,在医院里被杀红了眼的病患挟持,险些丢掉性命,所幸乔晋横枪法准,一枪击中那名病患的手肘,让他捡回一条命。

这城市一步一步地有条不紊地前进着,可在巨大的平和之下,涌动着无法忽视的不安因子,如果没有乔晋横那些人的存在,不知有多少无辜的人要死不瞑目。

“你来就好了,有你在乔老大总归不会再消沉下去。”病房门口,医生站定,“还麻烦你多开解开解他。”

温言疑惑地皱起眉头,“开解什么?”

不过是手臂擦伤而已,又不是今后都不能拿枪,有必要开解吗?

医生呆了一会,惊讶道,“你不知道吗?”

温言摇摇头,对方叹了口气,低声说,“乔老大这次行动不小心射杀了一名孕妇。对方是毒贩的妻子,在他瞄准毒贩时突然冲出来,吃了一颗枪子,在送往医院的途中人就不行了,一尸两命。”

顿了顿,他补充,“孩子都八个月了,引产也没能活下来。”

温言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无法想象孕妇满身是血躺在血泊中的场景有多震撼,那弄得化不开的粘稠血液中,是否也包含着女人临死前的绝望和痛苦?

医生又说了几句,便沉默离开,温言在门外呆站许久,透过房门缝隙,她能看见乔晋横斜靠在床边,出神地望着手背上的针管。他面无表情,低垂的眼睫盖住眼底复杂的情绪,在没有人的时候,原来他也是会低落、无助的。

他做这一行,手上注定沾满鲜血,但这一个,绝对会是他最懊悔的。

如果他没有开枪,毒枭还是会逃,却能挽回两个人鲜活的生命。

仔细回想,大洪在给她电话的时候,的确是欲言又止地提到了做任务时乔晋横遇到了突发状况,可她那时候满心都被他并不存在的出轨占据,没有心思担心他。

她什么都不知道,对他漠不关心,一味地恨他的欺骗和算计,选择性地无视他一直以来的付出。

除了父亲,还有谁会像他那样不求回报地爱她呢?

温言喉头发苦,轻手轻脚地推开门,乔晋横听见声响,立刻抬起头,一见到她,晦涩的眼便亮了起来,他对她伸出手,“没事了吗?”

“嗯。”

“医生怎么说?”

她异常乖巧,坐在他身边,嗓音闷闷的,“就是擦伤,膝盖的淤青不用管,过几天就能好了。”

乔晋横纳闷地握起她的手,打量她枯萎的花朵般了无生气的脸,“怎么了?心情不好吗?还在气我?”

温言沉默地摇头。

“那为什么?”

温言斟酌片刻,才鼓起勇气抬眼看他,“你真的……杀了个孕妇吗?”

他们十指交扣,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她清楚地感受到他浑身猛地一颤。

乔晋横面无表情,下颚紧绷,半晌没说出话来。

“乔晋横……”她哑声喊他,他轻扯唇角,竟是低声问,“刚刚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什么?”

他缓慢地逼近她,紧锁住她困惑的双眼,“为什么那么生气,是不是吃醋?”

四目相对,温言心里头小鹿乱撞撞到死,忙别开脸,“我、我在问你正事,你别转移话题。”

“这也是正事。”

“你……”温言张嘴要骂,却一下子被他含住嘴唇,他狠狠地吻她,用力咬着她的舌尖,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出心中的无措和自责。他紧紧拥抱住她,拿她当唯一能够依靠的浮木,压抑在心中的不愿被外人看出的懊恼如同蓬勃奔涌的岩浆,险些灼伤了她。

温言心口发堵,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她见不得他有一丁点的颓然,他在她眼里就该是蛮横的,不讲道理的,就连处在弱势,也该挺直脊梁,面容冰冷地向前走。

“你没做错。”她忍不住轻抚他的后背,哄着他,“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

“你是不是吃醋?”

“她不是无辜的。”

“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他们驴头不对马嘴地对话,交颈相拥,这片刻比肌肤相亲时还要温暖,她的下巴磕在他宽厚的肩头,鼻端满满的都是他的味道。

她再口是心非,也不得不承认,“我好想你。”

“……”

“这几天……我真的好想你。”

乔晋横愣了一愣,用力收紧双臂,恨不得将她嵌入身体,她不会知道,她的一句话是拨开云雾给他送来的一束阳光。

谁的安慰都比不上她一句话,就算他还没得到她纯粹的爱情,有她一句想念,任何苦痛,他也都能忍。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更新完咱就去看动漫啦哈哈哈银他妈的剧场版终于出来了噢耶

妹子们看完了别忘了留言~~~亲你们╭(╯3)╮



第25章



乔晋横在特殊行动组,每次任务都是保密,直到各大媒体报纸联合报道出警署扫毒先锋终于剿灭一个国际贩毒组织,温言才知道他十多天没回家,是守在贩毒工厂对面伺机而动。他枪法好,为了能在第一时间瞄准犯案人员,并给刑侦组提供线索,时常会趴在原处几个钟头都不动,他有超强的韧性和耐力,如山般稳健,结合风速等外界条件,在扣动扳机的一瞬间,已经能够确定可以精准地射中目标,但这次却失了手。

毒枭在妻子帮忙挡下一枪后抱住妻子痛哭,赶在警方围堵之前狠心弃她而去,这次行动没能如愿逮捕贩毒集团头目,但仍旧是近五年内警署缴下的最大毒品贩卖集团,一时间媒体争相报道,警方发言人在一众摄像机面前发誓会尽快逮捕毒枭韩立,在无数鲜花和掌声之后,行动一组和刑侦组受到表彰,乔晋横虽无意害了两条人命,却没有受到处罚。

温言从厨房里出来,就看到乔晋横坐在沙发上平静地看新闻,屏幕上何主任还是地中海发型,在被一名记者问到毒枭死去的妻子时,表情没有半点改变,仍然微笑道,“韩立的妻子王蕊参与贩毒行动近十年,期间倒卖毒品的数量庞大,相信就算到法庭,法官也会给出公证的判决。”

他不狡辩工作中的失误,只是将民众的视线牵引到她的犯罪上,让那名刻意找茬的记者成了众矢之的。

温言听了一会,放下羹汤,对乔晋横说,“吃饭了。”

喊了两声乔晋横都没回应,温言担心地走上前关掉电视,“吃饭了。”

室内陡然沉静下来,乔晋横仰头与她对视,许久,无助地捂住脸,“那个孩子是无辜的,如果我的子弹再偏一点,说不定就能……”

“你又不是故意的。”

这几天他都是这副样子,难得的假期也不能放松神经,仍旧沉浸在失手射杀孕妇的阴影中。和之前听从严辛的建议,故意假装失魂落魄那次不同,这次他是真的消沉。他不是没杀过人,在面对犯罪分子时,心总是冷的,可那是个女人,腹中孕育着已然成型的婴儿,他茫然地望着温言平坦的小腹,不能想象如果温言遇见了那种事,他会怎样崩溃。

梦里他总会梦见一个模糊的小孩跌跌撞撞地走向他,用稚嫩的童音喊他爸爸,可不等他满心柔情地抱起他,小孩子就被人击中后脑,死在血泊中。

与其说他是懊悔自责,不如说是在害怕今后有一天,他和温言的孩子也遭受如此对待。

他第一次害怕被报复。

他这样高大,却给人脆弱的错觉,温言于心不忍,不吵也不闹地任他抱着腰,难得的好脾气,“明天周末我也放假,天气这么好,出去玩怎么样?”

“……”

“闷在家里也不是办法,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就该接受才对。”

他们的角色像是互换过来,过去明明都是他哄着她的,这次却成了她是支柱。

不论怎样劝说,乔晋横都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如果不注意听呼吸声,她还以为他成了雕塑。到了晚上,两人洗完澡躺到床上,乔晋横沉默地拥住她,鼻尖蹭着她的后背,意味不言而喻。他的手抄在前方,往她的睡衣里头钻,他的动作热情,嘴上却是一言不发,温言推了一会,忍无可忍地转过身,拳打脚踢地坐到他腰上,“你有完没完?!做了警员这么多年,承受能力还那么差?!不就是失误了吗?!所有人都在劝你,你干什么还这么没精打采的,你故意的对不对?!”

“言言……”

乔晋横狼狈地躲着,温言异常勇猛,掐着他的脸往两边扯,“你不是很能耐吗?当初骗我算计我的时候,怎么不看你愧疚?!你混蛋!再这样装腔作势看看,我揍死你!”

她越骂越生气,累得气喘吁吁,瞥见他下颚的胡渣和眼底的青黑,又心疼得不行。

她知道他不是装的,每晚他惊醒,她也没有睡着,夜凉如水,他艰难地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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