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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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婚-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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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婚
作者:阿七木
文案

他以爱之名

欺骗她、夺过她、占有她

遇见他这样蛮横却专一的男人

真不知道是上辈子做了孽,还是积了德


于是男主沉默蛮横,只有女主一个

宠爱系列,从头到尾1&1HE

走过路过滴妹纸赶紧收藏了吧o(* ̄▽ ̄*)ゞ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婚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温言 ┃ 配角:乔晋横,齐庸 ┃ 其它:唯一

Chapter 01

睡到半夜,温言突然惊醒,她一向睡得熟,少有会半夜醒来,可那忽近忽远的动静实在叫人心中惶然,她僵硬地躺在偌大的双人床上,犹豫半晌,还是轻手轻脚地坐了起来。

此时正是十二月,天寒地冻,户外有风大力撕裂城市夜空的脆响,温言咽了口口水,从衣橱里摸出一个衣架,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开门走向声源。

新居有上下两层,近二百个平方,处处窗明几净,是她没事就打扫的成果。结婚后她住在这里,不过也才一个月的时间,空旷的房子只有她一个活人,说不害怕是假的,所以她每晚临睡前都会一遍遍地检查门窗是否关好,只要有一点动静,就会心惊肉跳。

客厅的灯居然也开了,她赤脚走过木地板,努力没发出一点声音,脑子里幻想了无数种即将可能发生的事,却在看见半开放式厨房中的人影后,一下子僵住动作。

温言愣了愣,手臂茫然垂了下来,对方察觉到她的视线,突然转过身,四目相对的瞬间,温言仿佛被一颗子弹毫不留情地射中眉心,世界都晃了一晃。

男人才洗过澡,眉眼清爽凛冽,水珠从他干净利落的精短发梢滴落,沿着赤。裸宽阔的胸膛缓缓没入腰腹缠绕的浴巾中。他身高体长,又是在特殊部队工作,常年在阳光下锻炼的体格健壮,肌肤呈健康的小麦色,肌肉曲线充满被热气熏过,越发的贲张有力,温言只看了一眼,就不知所措地垂下眼睫。

一时间,室内只有时针走动和户外风吹的声响。

婚礼时他们大吵了一架,婚后不过一个礼拜,他就接到任务临时出城保护国外来访首相,这一去就是大半个月,她以为他至少还需要半个月时间才能回来,没想到半夜三更,他却……

陡然见到她,男人眸光柔软,放下手中牛奶,解释道,“昨天深夜提前收队,我是请直升机同事载我回城,抱歉,突然回来,吵醒你。”

瞥了她攥紧的衣架一眼,男人低声问,“你以为……是小偷吗?”

他嗓音低沉,给人浓浓的安全感,空旷的新居也因他的回归而变得如同有了栅栏庇佑的木屋,温言心中松了口气,却又被另一股恐慌缠绕住。

她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转身便上楼往卧室走。她并不关心他是否疲惫或是饥饿,完全没有做到一个妻子该做的责任,可这个婚姻都不是她想要的,他以爱之名,对她的算计和欺骗,她忘不掉,更没办法对他和颜悦色或是体贴关怀。

最好是他从此厌倦她,放她一条生路。

不过几分钟时间,温热的被窝就冰凉一片,温言躺进去,原本混沌的脑中已全然没了睡意,没一会男人踏入卧室,温言背对着门口,听见他尽量放低脚步声,反手关上木门,按灭壁灯,而后躺到她身旁掀开被子。

男人身上裹挟着水汽的湿热体温渡了过来,他用有力的手臂箍住她的腰,大掌探入她的睡衣中游移摩挲,激起一阵电流,意味不言而喻。

温言眼圈发烫,“乔晋横,不许碰我!”

乔晋横动作一顿,炙热的唇瓣吻上她细白的后颈,嗓音黯哑,“我很想你。”

接受任务离开平江的这段时间,他没有一天不想她。他好不容易才得到她,只想和她过无人打扰的二人世界,即便她对他是厌恶甚至憎恨,他也还是想把她拴在身边,好好地疼着宠着。

他的头发还是半干,蹭到她的脖子带来一阵寒意,男人的亲吻很快就不局限在她的后颈,她的反抗在他眼里不过是螳臂当车,他仍维持着侧躺的姿势,将她按在怀里咬她的肩头,隔着衣料揉捏她的绵软,温言呜咽出声,“乔晋横!放手!我不爱你!你不能……”

乔晋横猛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昏暗的室内涌动起令人不安的因子,她眼底一层雾气,在夜色中闪烁着隐隐水光,乔晋横收敛怒意,俯身吻上她湿热的眼角,低声说,“我很想你。”

他堵住她的嘴,撬开她的唇齿与她纠缠,恨不能吸出她的魂魄,控制她的心神。乔晋横手上力道加重,女孩子滑腻的肌肤如同凝脂,舔咬上去比他刚刚饮下的牛奶还要香甜,他忍不住掀了她的睡衣,捧起她胸前娇颤的绵软大口吞咽,另一手隔着底裤轻揉慢捻,温言才知晓情。事,受不得他这样挑逗,神思瞬间混乱,字不成句地啜泣,“你让开……让开!”

男人粗重的喘息纷纷扬扬落在她颤抖的身体上,腿间欲望胀痛,他动手脱下她的底裤,分开她的腿,一鼓作气冲了进去。

他的进入太过强硬霸道,温言呼吸一窒,唇色发白地推他,“疼……”

他充耳不闻,掐住她的腰沉重律动,撞得她不断耸动,泣不成声地喊疼,他心疼她,却舍不得撤出来,便扶正她摇晃的脑袋深深吻她,缓解她的不适。男人的口腔如火一般,吮得她舌尖仿佛融化,她的双腿搭在他手臂上,身体被打开到极限,耳边是男人侵入时发出的淫靡水声,屈辱和痛楚纠缠着攀升而上,她胸口一阵阵钝痛,在他一声又一声的想念中,逐渐失去了意识。

隔天在刺眼的阳光中醒来,温言稍微一动,就闷哼出声。浑身像被车碾过似的酸疼,她想到昨夜突如其来的占有,心头有百种滋味。

所幸这天是周末,她被折腾到天蒙蒙亮也不怕迟到,想要起身时温言才发现自己腰上横着个手臂,心陡然一紧,她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乔晋横那张即便陷入睡眠,也严肃端正的脸。

些微稀薄的阳光透过窗帘直射进来,她看着他,不禁一阵恍惚。他年长她九岁,这一系列事情未发生之前,他一直是类似于严厉兄长的存在,耿直、可靠,她固然怕他一丝不苟的模样,但也是打心眼里明白,他对她其实是好的,可没想到,一转眼什么都变了。

大概是真的疲倦了,她这样翻动身体,多年职业习惯浅眠的他居然没有醒来,只是收紧手臂,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意识不清地亲了口她的额角,便沉沉睡去。

男人怀抱温暖,温言身处其中,只觉得心脏被复杂的情绪挤压,她鼻头发酸,险些落下泪来。

他口口声声说爱她,可爱情难道就是强行占有吗?他和一群人联手骗她,败露后又凭着她对父亲的不舍,和父亲对他的喜爱逼她结婚,他的爱情太过霸道,完全不替她考虑,她回想起来,只觉得呼吸不畅,胸口闷闷地疼。

他这样的情深,若是换种方法循序渐进,她或许会动心,可他怕她和齐庸在一起,急切间用了最恶劣的一种方式,让事件偏离轨道,走向了最晦涩的一条路。

温言手脚发软,靠在他怀里动都不想动,就这样茫然地凝视着天花板,恍惚又睡了过去。这一睡居然做了梦,梦里还是一切未发生时的样子,她大学毕业前去报社实习,和前辈一起暗访酒店时不小心撞见齐庸,男人个性恶劣,唇角总是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叫人平白脊背窜起一股寒意,在他那双幽深的眸中,所有的小心思都无所遁形,最好的证据就是她一暗骂他,他就微笑问她,“身为媒体人,对普通民众恶言相向,影响不好吧?”

他算是普通民众,那她是什么,蚂蚁吗?

齐庸有英国血统,五官精致出挑,家境优渥,从认识的第一天开始,温言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可他总是逗她,取笑她,欺负她,看她真的伤心或是难过了,又想方设法哄她开心,她在自卑之中不可遏制地生出一点小小的期待,以为在他眼里,她是特别的。

时隔二十多年她的情根终于发芽,那段时间她被齐庸利用采访的借口百般奴役,她气愤之余,想到能几乎天天和他见面,又没出息地对墙傻笑。

毕业后温言顺利进入报社,和大学时的好友林航一起工作,她和齐庸相识半年,她相信凭他的眼力,一定看得出她对他的感情,可他什么都不表示,她心中动摇,不小心答应了朋友去联谊,却没想到联谊会场就是齐庸的酒店,她被他带走,争执间他忍无可忍地吻住她,向来从容闲适的脸上终于挂上了无奈。

她的初吻在燥热的夏日夜风里,甜美如花蜜。

可所有她幻想的幸福未来,都在乔晋横发现她喜欢上齐庸之后,被狠心截断。

Chapter 02

乔晋横醒来时,已过了十点,枕边有淡淡的馨香,一旁的床铺却已经凉透了,他翻过身,出神地望着那空出一半的床,心头有百种滋味。呆坐片刻,乔晋横才起身洗漱,下楼时鼻端萦绕着令人食指大动的香气,他唇角微勾,加快脚步来到厨房,果然,温言正在做饭。

她自幼也是娇生惯养的,可七年前父亲入狱,她不愿意随母亲嫁到乔家,便寄住在姑妈家,自那以后她就懂事许多,寄人篱下的日子总是不好过的,即便姑妈一家待她很好,她心里还是过意不去,但凡有空就帮忙做家务,几年下来,手艺练得很好。

过去他逢年过节就借口探望温家姑妈去亲近她,要是能吃上她做的一顿饭,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她年纪小,他耐心地等她慢慢长大,他不敢太激进,生怕惹得她害怕躲避,可最后,他还是让她难过了。

他也想摆出温和的姿态,让她一步步坠入他编织的网,无奈他性子太刻板,又因为工作时长外出,没时间和她拉近距离,更何况她还因为母亲改嫁给他的父亲,而或多或少地埋怨他,等回过神来,她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锅盖掀开,一股白雾升腾而上,沸腾的鸡汤咕嘟咕嘟地冒着泡,乔晋横上前几步,从后面抱住温言。她明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没发觉他已经默默看了她许久,冷不丁被他抱住,吓得浑身一颤,险些丢掉手中的汤勺。

乔晋横吻她轻颤的眼睫,嗓音低沉,“早。”

她不回答,他也不恼,只是说,“过会我们一起去看爸。”

温言沉默地熬汤,他的双臂紧紧箍住她的腰,她的背贴在他的胸膛,几乎能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他的身上有着许多男人可望而不可即的特质,像是稳重、专一、忠诚,当年父亲也就是看中他的性格和力量,才将他视为最有潜力的下属,对他青睐有加。

在父亲眼里,她嫁给他是最好不过的。

他静静地抱着她,陪她做饭,向来冷硬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类似于微笑的表情,他喜欢和她相处的每分每秒,恨不得一切做得慢点再慢点,好像这样,时间也能流逝得更缓慢。

两人草草吃了午餐,便准备前往医院,煮好的汤盛在保温杯里,温言换好衣服下来,乔晋横已经等在玄关,男人高大的身躯在挺括的大衣衬托下越发的挺拔,冬日暖阳斜斜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看得温言一阵恍惚。

拎起食盒,乔晋横对温言伸出手,“过来。”

他执着地将手悬在半空,她缓缓看进他眼底,触及到他不加掩饰的深情,又受惊地移开目光。

两人无声对峙,半晌,乔晋横走向她,帮她将一缕黑发别到耳后,“外面冷,戴上围巾。”

温言喉头发苦,终究只是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来到医院恰好是午餐时间,温言推开病房大门,“爸,我来了。”

她不再像面对他时面无表情,而是露出微笑,黑白分明的眼中镶了碎钻一般,“饿吗?我给你煮了鸡汤,你爱喝的。”

她快步走到病床旁坐下,帮父亲支起小矮桌,打开食盒,将一份份小菜取出,米饭和鸡汤的香气很快就充盈了整间屋子,温父慈爱地拍了拍温言的手,抬眼看向门边,见到乔晋横,他眼中笑意更深,“不是说有任务,过几天才能回来吗?”

乔晋横走过去,抚上温言的发顶,回答温父,“想言言,昨晚坐了同事的飞机回来。”

“你啊,倒是学会公器私用了。”温父取笑乔晋横,对垂脸不语的温言说,“还是你有面子,阿横这样的人,都为你学了坏。”

温言颤了一颤,下意识看向乔晋横,有无数句话堵在嘴边,最终还是全部咽了回去。

学坏,谁说不是呢?他那样耿直严肃的人,为了她,居然学会了欺骗和蛮横,她该喜该优?还是说,那些根本不是他学会的,而是他的本性?

温言长时间地凝视乔晋横,想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温父却误会两人感情好,失笑道,“之前问你想不想阿横,还嘴硬说不想,现在他回来,瞧你这目不转睛的样子,也不知羞。”

温言百口莫辩,也乐得父亲误会,她不想父亲在饱受病魔折磨的同时,还要操心她。

倒出鸡汤,温言催促父亲趁热喝,父亲一周前才做了肝脏切除手术,身子需要好好调养,她向主治医师问了菜谱,每天都尽心尽力送来吃的,只想父亲能快些好起来。父亲的前半生顺风顺水,在特殊部队里人人敬仰,可却一时冲动,为了母亲犯下命案,事发后父亲自首认罪,加上事出有因,法官从轻发落,判了他十年刑期。

这七年里,父亲一天天变了模样,狱中的生活让他呈现出疲倦的老态,温言每次去探望,都心疼不已。她如山一般巍峨高壮的父亲,为了母亲承受牢狱之灾,母亲却在父亲入狱后一年就改嫁,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她。

她固执地在姑妈家等父亲出狱,同胞的姐姐乔舒则是和母亲嫁入乔家,她不愿意再见母亲,久而久之,母亲也不敢来找她,只是托人送些礼物,她和乔舒也多年未见,没想到再有交集,会是因为一个男人。

那是三个月前,她和齐庸走得太近,引起齐家人的注意,齐母亲自来报社找她,看她几眼,便开门见山地说,“温小姐人很好,但是不适合齐庸,请你离他远一点。”

妇人不过五十出头的年纪,保养得年轻优雅,说话时唇角的笑容恰到好处,内容却如一记闷棍,砸得她眼冒金星。

“温小姐,你不要多想,阿庸就是喜欢对女孩子暧昧不明,他昨天还和我说,并没有和你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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