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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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役宫女-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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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特来感谢三爷,并祝三爷一路顺风!‘

言语神色中,一旁的太姨娘已经把一切都看明白了,心底叹息了一声,替儿子解围说:‘周姑娘不亏是宫里出来的,大老爷也是有眼光才选中你,果真行事无可挑剔,就连捎封信都要谢一声,快快请坐吧!‘

偏偏墨儿不肯罢休,眨眨眼睛说:‘周姑娘听说三爷急着走,连早饭也没吃就先过来送三爷了。‘

长生装作入座没有听到他的话,其实真想狠狠的掐一下他那张不安生的嘴,正待解释,明净已经急了:‘这么冷的天,没吃饭怎行?正好秀儿去传姨娘的饭,灵儿,你去把周姑娘的饭也传过来,趁早一起吃吧!‘

灵儿应声出去,屋里再无外人,明净也不再顾忌什么,喝斥墨儿:‘还不快给姑娘先热热地倒杯茶?‘

等到热茶到手,任是长生想如何装用无所谓的样子,脸还是烧得厉害,明净这厮,说她这么冷的天没吃饭怎行,却忘了他的亲娘也没吃饭。让太姨娘怎么看她?当然不会看不惯自己的儿子,若有什么不好全是她周长生的错。

却听到太姨娘极轻地叹息了一声,长生愣住了,她为何叹息?装作不经意地转过头去看她的神色,太姨娘却说:‘哎呀,老奴想起来了,昨个姑娘把给娘亲做的抹额送给了老奴,却没有东西捎回去了!这可怎么好?‘

说完起身从里间拿出一个包袱打开,上面正放着长生昨天送她的抹额。‘周姑娘,你昨天说指不住什么时候才能捎回去,才把这个送给了老奴,如今有机会捎回去,还是先给你娘捎回去吧,东西虽小,也是你的拳拳孝心,错过了这次以后怕是机会不多。姑娘若有心,以后给老奴再做也行。‘

明净看着做工精致的的抹额,眼睛泛上潮意,原来她是做给她的娘亲的,居然肯送给自己身份低贱的娘亲,除了大嫂,长生第二个待娘亲如此亲厚的人。

长生叹息了一声,太姨娘怕是误会了吧,以为自己要捎东西回家去,其实只是把信捎到晋阳驿站就成。捎东西回家要派人专程送回去,路程一点也不近,这个人情太大了。

‘太姨娘误会了,长生这一次并无东西捎回家,只需把信捎到驿站就可折。‘

明净却不给她推却的机会,好象非要让她欠自己一个大人情:‘我好不容易有机会去一趟晋阳,不捎东西咋行?反正也不麻烦,派大哥府里的家奴就成。周姑娘若有什么要捎回就快让人去拿吧。‘

长生心里苦笑一声,却不知他为何眼中似有泪意,不过肯定是推不过了,这个人情欠定了。就笑着起身,仍旧把抹额放到太姨娘手里:‘既是三爷不怕麻烦,长生就厚颜相托了。不过长生还有其他东西给娘亲,这个抹额太姨娘还请收下,长生做时考虑不周,娘亲是乡人,如何能用得这么华贵的锦缎之物,太姨娘用着正好。‘

太姨娘含笑谢了依然放好,长生转身回去取捎给家里的物件,等她转回来,早饭已经琳琅满目摆了一桌,声称吃过早饭的明净居然坐在饭桌上,而且神情开朗,显然心情极好。

见长生看他,哈哈笑几声说:‘刚才太早了咽不下,其实只吃了三成饱,这会又饿了,周姑娘不嫌我抢了你的饭吧?‘

长生哑然失笑:‘府里饭菜丰盛,我一个人根本吃不了,何谈抢了?‘

三人坐定,明净抓起一个肉饼咬几口复又放下,眉开眼笑地向着太姨娘说:‘姨娘,有酒么?‘语气里竟似有撒娇的意味,长生差点把粥喷出来。

太姨娘笑着摇摇头,满眼的宠溺:‘你运气真好,刚好有一点,昨夜李姨娘不停要喝酒,我怕她喝太多让人藏起来的,只剩一点了!‘

秀儿拿来了酒壶酒盅,果真只剩一点了,刚好倒满三杯就完了,明净拍手而庆:‘世上万好不如一巧,今天可真巧!‘

至此已无可推辞,长生索性大大方方地主动举杯:‘有今日之巧,三爷一路必将一路顺风!‘

送别酒下肚,明净更是满面春风,象是饿极了,抓起肉饼就吃,长生一边笑着喝粥,一边暗想墨儿不是说他们很快就要走么,已经耽搁了这么大一会不怕晚吗?想问又怕明净又说出什么过份的话,就忍住了,因为这会两个丫头在场。

饭后送到锦姝院门口,太姨娘自是再三叮咛,临行前,明净再三把锦姝托付给她,背过家奴却小声地说:‘我托付姨娘照顾你,我的亲娘,你尽可信任。‘

说完不舍地看了一眼大步离去,留下满脸发烧的长生尴尬地独自面对太姨娘。(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95章 恪尽职守

太姨娘一直等到明净的身影被树丛遮住,方才回过头来。长生脸上依然红晕未褪,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又觉得自己可笑的紧,怎么会为明净一句话心虚到如此地步?仿佛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太姨娘看到眼里会如何猜测自己?

索性问:“太姨娘,有句话你知道吗?就是没做贼也心虚,长生起初不信,可今日却信了。太姨娘信吗?”

太姨娘哈哈大笑,苍白的脸难得地泛起红晕,拍拍长生的肩,却只字再不提,只说:“走吧,去你的地方看看,万一有什么不周之处也好及时秉了老夫人。”

长生心生佩服,宅门里的女人都不简单呀。面上却呵呵地笑了,抱歉地说:“是长生失礼,应该主动太邀姨娘过去坐坐!”

有些事必须要和太姨娘商量一下,比如青苗的处置,比如应该给锦姝身边安排老成可靠之人,通过这段时间观察,长生觉得林心怡为女儿亲自挑选的乔嬷嬷和杨嬷嬷就是最好的人选。

太姨娘仍是笑看着她:“老奴何等身份,哪值得姑娘如此看重?”两人一起向西跨院走去,秀儿和灵儿跟在后面,太姨娘平静无波地说:“我和姑娘说几句话,你们还食盒去,不必跟了。”

灵儿轻快地应了退下,秀儿却不以为然:“灵儿一个去就行了,我跟着吧,太姨娘身边没人服侍怎么行?”说完寸步不离地跟上,长生顿时心生不快,这个奴才也太猖狂了,她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不想让别人听到。

太姨娘依然面上如常,好象已经习惯秀儿的作派。她知道身边有别人的耳目却无可奈何,怕是实在不好受吗?

灵儿一派单纯烂漫,是几年前太姨娘见她小小年纪在厨房打杂太可怜,就求了老夫人要到身边服侍,她是被买进府的,并无任何根基,太姨娘有恩于她,应该不会生二心。

至于秀儿,听墨儿说是老夫人派到太姨娘身边服侍的,算是耳目吧,所以太姨娘对她留三分薄面,也从不给明净说什么,倒纵容了她的毛病。长生发现只要明净在,她就特别听话乖巧,可能是怕万一明净一怒之下要了她的命或是打一顿,老夫人也绝不会为了一个奴才为难堂堂的谢家三爷。

老夫人忍得,长生却忍不得,不是她多事,老夫人对一辈子隐忍忠心的太姨娘都不放心,又怎能放心自己?秀儿以后若发现或猜测自己有什么事,一定也会报告给老夫人。她不想自己的生活处于别人的监控之下,一定要想个妥贴的法子赶走她。

进了西跨院,秀儿要真也跟了进来,长生忍住气,进屋从笸箩里拿了一个水红色绣着金鲤戏莲叶的香囊给她,算做见面礼,心里却暗暗奇怪,怎么那只做好的墨缎荷包不见了?

那只荷包本是给弟弟良生做的,又觉得他是贫家学子,拿这么的精致的东西不好,所以就在笸箩里放着没有收起来,怎么会忽然不见了?

有秀儿在一旁站着,长生实在不好对太姨娘说什么,就笑着说:“麻烦秀儿姑娘跑一趟,能不能去正屋把紫葫给我叫回来,注意悄悄的让人传话就行,别吓着大小姐。”

紫葫迟疑了上下,似乎不太愿意,看到长生虽然微笑着,目光却不容拒绝,还是应了转身出去,太姨娘看着她的背影,苦笑一声:“二十多年了,夫人竟然还不是十分信任我。”

长生略一思索,想到了如何赶她走,锦姝院唯一的正经主子是小锦姝,除了她,谁更有权力赶走秀儿?

时间紧迫,她看着太姨娘低声说:“我找姨娘来有几件事要商议,全是关于大小姐的,目前在府里我只信姨娘。”

然后一五一十说了锦姝院必须尽快办的三件事。最紧要的是陆奶娘要走一段时间,小维和小妮太年轻,锦姝身边没有正经的奶娘,再另找人她肯定不愿意,乔嬷嬷和杨嬷嬷是大少奶奶以前找来照顾她的,人品也可靠,不如和老夫人商量一下提高待遇,职责等同奶娘,和维妮姐妹俩一起贴身照顾锦姝,等陆奶娘回来再另做安排。

还有锦姝太缺乏和同龄人的交流,也是她性格孤僻的重要原因,就连二房的兄弟姐妹也不愿来往,外面的孩子就更不敢见面,可乐和可喜也是大少奶奶找的人,都是活泼纯良的孩子,让她们打杂粗使太可惜了,不如做大小姐的侍墨丫头,全当陪读好了,另找两个粗使丫头。

太姨娘连连点头,看到秀儿还未过来,小声说:“放心吧,我明白你的心思,只要对大小姐好,能让她变得正常孩子一样,老夫人会同意的,下午我就找空给她说。”

长生谢过,正待说青苗的事情,外面传来秀儿和紫葫的说话声,两人相视苦笑,她俩都是老夫人派的人,当着她们的面说话实在不方便。

她们果真进来了,太姨娘看着长生言犹未尽,思索了下说:“秀儿,我看周姑娘很喜欢吃大厨房做的红豆酥,你去看看今天做了没有,如果做了给周姑娘带些过来。”

秀儿闻言满脸的不乐意,却又不敢太过造次,又看紫葫在一旁,迟疑了一会还是去了。等她走了,长生又说:“紫葫,你去烧水给太姨娘沏茶。”

紫葫乖觉地点头走了,长生这点低声说:“有件事还需要与太姨娘商议。前段时间通过一些事,我发觉青苗这丫头留不得,却又不敢对三爷说,怕他逼得青苗做出什么傻事就不好了,而且这丫头罪不至死,实在不忍太过惩罚她。她家离这不远,家里尚有孤寡病母,还有个自小一起长大的义兄在等她完婚,特意告诉姨娘,还望姨娘想个法子妥善安置。”

太姨娘好象重新认识似的打量着长生,先是目露赞许,却又极轻叹了一口气,象是惋惜什么似的,长生有些心惊,迟疑着说:“太姨娘勿怪长生多事,我只是苛尽职责,想为大小姐创造一个安宁些的成长环境。”

太姨娘却站起身,趁着长生没有反应过来,飞快地朝她福了身,然后说:“老奴替大少奶奶谢过姑娘了。姑娘放心,有关大小姐的事我定会尽力,三年来,大小姐还是第一回改变这么大,全是姑娘功劳,请受老奴一拜。”

第96章 职业生涯

对太姨娘交待了锦姝院尽快要办的事情,长生心里轻松下来,她的职业生涯就要渐渐步入正轨了。

按说她不该管这么多,教养姑姑,说白了只是教书教规矩培养一个合格的大家闺秀,不用照管生活琐事,可锦姝与别的孩子不同,又无生母在侧,这些琐事又全都与她息息相关,不安排好这些生活上的事情,何谈教书育人?

何况青苗是陆奶娘的心腹,时间久了她察觉到什么就不好了,让她早点脱离这个事非圈利人又利己。还有秀儿,她不仅临视着太姨娘的一举一动,长生直觉自己也在她的监视范围内,有她在侧,尤如锋芒在背,不去之不能舒坦。

正待出门去锦姝院,想给那只荷包,就唤来紫葫询问,紫葫却坚决说她没见,这一点长生相信,紫葫的针线活不比自己差,不会稀罕一个黑色的荷包,就是真稀罕,向她开口讨要就行,没必要偷偷藏起来。

那么那只荷包应该是墨儿拿走了,他自己肯定不要这么多,定是假冒自己的名义送给他主子了。这厮,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搓合想做什么?

吩咐紫葫守着屋子做绣活不必跟着她,独自来到正屋,锦姝正闷闷不乐地坐在地毯上玩,小维和小妮在一旁陪她,看见长生先是一喜,又有一些委屈,扑过来抱住她:“姑姑,你怎么才来呀?我都想你大半天了!”

长生呵呵地一笑,孩子依恋她是好事,一直依赖信任的人走了,感情肯定要有个转移之处,只要她不过份依恋就好,得想法子让她和正常的孩子一样生活。

“对不起姝儿,姑姑有事耽误了,这不过来陪你了?告诉姑姑你在玩什么?”

锦姝依然紧紧的贴着她:“我就东看看西看看,没什么意思。”

长生看她委屈的紧,忍不住笑了,玩具再好时间长了也会心生厌烦,就象那只马车,她的兴趣已经明显不如刚看到时那么浓了。毯子上全摆着玩具,有栩栩如生的木雕小鱼、小鸡等物,还有小孩子过家家玩得锅铲杯盘等物,全是木雕的,都是林心怡当年为爱女准备的。

一个大胆的念头涌上心头,小锦姝最缺父母之爱,也没有与人相处的经验,何不唤来可乐可喜与她一起玩过家家,让她在游戏中慢慢学着与人相处之道?

别人都以为她用新奇玩具得到了锦姝的青睐留在谢府,那么她也可以通过从游戏入手,让锦姝慢慢熟悉、适应并融入正常人的生活。

“姝儿,是不是玩具玩久了就没意思了?要不唤来别人与你一起玩?”

小锦姝却坚决地摇摇头:“不,嬷嬷说别人会抢我的好东西,还会撒野,让我不要理别的小孩子!”

这个可恶的老虔婆已经得到了惩罚,她已经激不起长生的愤怒。就依然耐心地顺着锦姝的话说:“如果她们不抢你的好东西,也不撒野,只陪着你玩行不行?比如可乐和可喜?姑姑象你保证,一定很好玩!”

锦姝想想可乐和可喜还算熟悉的脸,又被长生的一定很好玩的承诺给诱惑了,跃跃欲试地点点头,在一旁服侍的维妮两姐妹也好奇地看着长生。

很快正在擦桌子扫地的可乐和可喜被唤来了,两人看见长生先是一喜,然后齐齐上前恭恭敬敬地向锦姝和长生行礼。

长生曾问过她俩的经历,她们很小的时候不知何故落到牙子手里,很是吃了些苦头,养到七八岁时被拉到人市去卖。牙子见她俩生得俊秀就想卖入青楼多得几个钱,老鸨付了钱准备带人走,她们俩略懂些事,哭死哭活不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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