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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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役宫女-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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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是怎么对他的?可他是怎么对待我的?你们看看,不是我明澈不忠,是他秦王不义!”

长生愣住,秦王邀姝儿去秦王府,是什么意思?她的心猛地沉到谷地,很快明白了明澈的意思,原来秦王竟是想让姝儿做人质,以此逼迫明澈死忠于他。明澈对他还不够忠心吗?

长生相信,如果明澈一直在谢家或者京中为官,早就有资格和姐姐开府另居,也许夫妻恩爱一家长相守,姐姐的心情和身体都会好的多,也不至于英年早逝,即使有个三长两短,有明澈在身边守着,锦姝也不至于被奴才控制恐吓成那样。

难道明澈为秦王付出的还不够多吗?这段时间裴家在太子建成的指使下是如何拉拢明澈的,长生也尽知一二,明澈如果要背主早就背主,还要等到秦王有意把独生爱女挟做人质?这不是逼上梁山吗?

她深知最后坐天下的是秦王,看这形势不会太久了,那么锦姝在秦王府绝对是安全的,不但不会出任何意外,还会在秦王功成名就之后记上一功,对明澈的前程和她的一生都是极为有利的,从结果来说姝儿做人质并非坏事。但是她知道玄武门事变不等于明澈和明净知道,就是秦王自己也不能保证,在这种形势下让姝儿做人质,实在太不道义了。而且小孩子的心是极为敏感的,万一住久了秦王不肯放她回家,她一定会感觉到自身处境的危险,又见不到亲人,说不定会再次深深地伤害她幼小的心灵,这是长生绝不能忍受的。

明净抬起头看看明澈又看看长生,坚定地说:“大家先不要着急,秦王有胆有识,能对大哥托如此重任,哪能轻易怀疑大哥?也许秦王确实是因为感念大哥的忠心和汗马功劳,所以为示恩宠想见见姝儿也说不定?或许我们都想多了。就是秦王想带走姝儿为人质,也一定不会用强迫的方法,而是好言哄劝,姝儿绝不会轻易跟陌生人走的,对不对?她若哭闹起来,秦王再强行带走她,目的也太明显了,他们夺储虽然厉害,但毕竟最后一层脸皮还没撕破,我想他一定不会率先撕破这层脸皮的,这样不但失去了大哥的忠心,皇上也会有更充足的理由向他发难甚至消减他的势力,他怎能去做挖自家墙角的事呢?”

长生抬起头,佩服地看着明净,她和明澈是关心则乱,一听说姝儿有可能被秦王挟做人质,先自乱了阵脚,倒是明净看得很清楚,他说的很对,是这么回事。

明天见面,秦王即使有意挟姝儿做人质,也只能见到姝儿之后或许是真心或许是假装十分喜欢她的样子,邀请哄劝她去秦王府小住,如果姝儿高高兴兴地答应了,那他就轻轻松松达到了目的,如果姝儿哭闹不答应,做为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女孩也是很正常的事,他做不出强迫的事情。

而他们深知,姝儿是绝不会答应的,没有长生姑姑百般哄劝亲自陪伴,她怎肯轻易就同意去陌生人家中小住?而且她的长生姑姑一定会提前和她串通,千万不要答应去别人家,说什么也不答应,所以明天的事情不会有什么意外。

三个人的心情顿时轻松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让长生赶紧想办法,让锦姝心里有准备,明天说什么也不能跟着别人走,想着如果她又哭又闹,秦王怎么也不好把她带走,因为请人做客不是这么个请法。

至于怎么才能说服姝儿,明澈和明净都相信没有人比长生更清楚了,也没有人比她的方法更有效了。

兄弟俩一起往回走的时候,明净终于忍不住问:“大哥,你忠心耿耿对秦王,他这样做让你如此气愤我很理解,也很痛恨,可是你想过没有,长生如此诚心诚意待姝儿,你对她使的那些手段,她难道就不痛恨就不气愤吗?你以为她不离开是因为谢家的待遇很优厚吗?我实话对你说吧,我觉得她是因为不放心姝儿,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待姝儿这么好,但她不离开谢家,绝不是因为你我,只是因为姝儿,我希望你收自己的心思,不要再做逼迫她的事!”

明澈转过头,定定地看着明净说:“因为我很看重她,也很想报答她,给她一个好的归宿,而做我明澈的妾室,还辱没了她不成?那些算是手段吗?我怎么觉得是我的一片诚心?”

第227章 香消玉殒

明净毫不退让地盯着他说:“有一句话,大哥比我懂,那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受不了秦王那样,长生也受不了你那样!”

明澈倒吸一口凉气,这个一直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弟弟居然因为一个小小的教养姑姑教训起自己来了,虽然这个教养姑姑确实很有吸引力,但总归只是一个教养姑姑,值得弟弟为此和他反目吗?

他意味深长地盯着明净说:“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居然为一个教养姑姑跟我反目!记住,你是我的弟弟,我是你的大哥,这些年我们兄弟俩可以说是相依为命,可别因为一个女人昏了头!”

说完拂袖而去,明净慌了,想起大哥从小到大,特别是父亲去世后对自己母子俩的庇护和关照,有些后悔自己的态度,忍不住追上去说:“大哥息怒!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只是说,长生是个很好的女子,别看她身份不高,可是她心气很高又聪明能干,大哥不应该把她当作普通女子对待!我不敢指责大哥,只求大哥不要强迫她,让她好好地留在谢家,对你,对姝儿,对她都好!”

明澈回过头,神色冷峻地打量明净一番,冷冷地说:“你要记住,就是我不和你争,以她的身份,也实在不堪为我谢家媳!我之所以要纳她为妾,是因为她对我很有用,而对你并没有多少用处,所以不要和我争!”

说完看到明净怒目以视,以为他怪自己太自私,神色缓了下说:“我是你的大哥,肯定要为你考虑,如果她对你的用处比我大,我肯定不会和你争,你信吗?”

明净怒道:“别说了!这是什么话?你怎能这样看待长生!你把她当作什么?一件物品吗?对谁有用就归谁?干脆我告诉她实情让她离开谢家算了!我们谢家不配让她付出这么多!等她真的走了,你就知道你错的有多厉害!”

明澈转过头:“你疯了吗?你不顾我可以,连姝儿也不顾吗?你若真为了一女人成了这样,这一辈子还有什么出息?记住我的话,情种就是孬种!想成大事就不能做情种!何况这个女人的身份不配!”

明净不可置信地看着明澈冷漠无情的脸,吃惊地说:“大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些话真是你说的?难道你以前和大嫂的恩爱都是假的?难道你以前不是情种吗?你为大嫂多年不续弦都是假的吗?就因为你对大嫂的一心一意,我才一直敬重你,认为你是个重情重意之人,你怎么会说出这番话?告诉我,你是一直这样,还是大嫂去世后你心里难过才变成这样?”

明澈定定地看了他一会说:“你不需要知道这些,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你的大哥,绝对不会害你,而你,也绝对不能为外人妨碍我行事!”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明净愤慨而无奈地瞪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无比的孤单,孤单到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还好,他还有一个人可以信任,就是明澈口中的外人,一个身份低下只能为谢家妾的女子周长生,也许她并不信任他,可他是绝对信任她的。

仿佛有一股说不出的力量到达了四肢百骸,明净全身都有了力气,他转过头,看着锦姝院的方向,心里充满了温暖,不由自主地走过去,想看她一眼。

走了几步却停住了,自己见了她说什么?她现在一定在想方设法好言哄劝姝儿如何应对明天的事情,她这么心地无私地对待姝儿,大哥却满是算计和利用,这太不公平。可自己该如何对她说?是一直瞒着她,还是忍不住说出实情?

两者他都做不到。他不是圣人,做不到坦荡无私,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做不出背叛和出卖兄长的事情。徘徊半天,他还是长叹一口气回去了,一面内心替长生不值,一面怎么也想不通大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人,还是他本就是这样,只是自己从来没有机会发现而已?

走到半路,墨儿忽然急冲冲地跑来找他,看到他老远就喊:“爷,快回听松院,椒香出事了!”

椒香?明净愣了片刻才回忆起她就是老夫人强行塞给自己的另一名通房丫头!隐隐记得她生得颇为美貌,正当妙龄,偶尔见到他总用幽怨和恳求地目光盯着自己,还时不时因为豆黄吵架被秦妈训斥,如果不是今日墨儿提及,他恐怕都会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名通房丫头。

墨儿见他发愣,着急地喊:“爷快回吧,椒香上吊死了!已经没救了!”

明净这才反应过来,大惊失色地往回跑,虽然他从来不肯接受老夫人强行塞给自己的两名通房,也从来没有把她们当做自己的女人,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但他也绝对不希望她们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他只是希望以后有合适的机会替她们另找出路,谁知他还没来得及,或者可以说还没有能力替她们安排,她就上吊死了!他再厌烦她再不肯见她,也绝对不希望出这样的事,活生生一条命呀!

等他们气喘吁吁地跑回听松院,里面已经站满了神色各异的奴才,有的已经泪流满面地抽泣着,老夫人背对着他看不清神情,一个大夫模样的人背着药箱边摇头边往外走,明净不甘心地拉住他:“大夫!她果真没救了吗?求你再看看!她还那么年轻,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了?”

大夫见他的模样象是一位主子,不敢造次,只摇头说:“没救了!真的没救了!半点气也没了!还是好好葬了,再请人念经超度吧,年纪轻轻死了不吉利!”

明净彻底失望了,正欲道谢,老夫人听到他的声音,怒气冲冲地转过头怒喝到:“明净!你给我过来!”

明净情知一场暴风雨不可避免,硬着头皮走过去。反正椒香的死虽不是自己有意为之,但确实是因为自己,说起来自己虽然无辜,但也算得上是罪孽深重,与一条如花似玉的生命相比,自己挨一顿家法算什么?这样心里反而好受些。(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28章 借机逼婚

明净心情沉重地走过去,扑通一声跪在老夫人面前:“椒香之死,虽非明净所为,但明净却辜负了母亲的一片好意,就凭这,也该受家法,还请母亲责罚,明净不敢有私毫怨言!”

老夫人想起明澈回家以来对自己明顺暗忤,就连一向听话的明净,也跟着如此,明着接受了自己赏的通房丫头,暗中却只宠跟他从小到大的豆黄,对椒香一直百般冷落,逼得她自尽,这不是忤逆是什么?再这样下去,她在这个家还有什么威信可言?一定要借着今天的事让大家知道谁才是谢家家主!

她狠狠地瞪着明净:“你可知道不孝之罪对你意味着什么?椒香虽是个丫头,也是我送给你的,你再不喜欢她,连我的面子也不给吗?我看这府里,越来越长幼尊卑不分了!今天我就要好好地立立规矩!来人,拿家法来!”

一旁的丫头小厮面面相觑,管家不敢造次,一面使人去拿家法,一面悄悄使人去通知太姨娘和明澈,老夫人今日的怒气谁也挡不住,希望太姨娘和明澈能想些办法。

很快,两个身强力壮的家奴扛着板子来了,老夫人想起自己在明澈对自己的不恭,看着跪在地上却挺直身子的明净,咬牙切齿地说:“给我狠狠打八十大板!你别怪我狠,活生生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多造孽啊,你不过受些皮肉之苦,就当是赎清自己的罪过!”

管家心里暗暗着急却不敢流露,悄悄环顾四周,仍不见太姨娘和明澈的影子,怕老夫人怀疑不敢再拖延,只得亲自带人上前一左一右挟住明净,把他按在老夫人面前的空地上,准备行刑。

这时太姨娘跌跌撞撞跑过来了,她边跑边哭喊:“老夫人不可,三爷小时候被冷水浸过留下寒症身子弱,他会扛不住的!”

说着扑通一声跪在老夫人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苦苦哀求:“我知道他这一次错的太厉害,好端端一个黄花姑娘说没就没了,实在是造孽,别说老夫人,我也恨他不争气!不过他年少无知,求老夫人看在他一向还算孝顺的份上,饶过他这一次吧!老夫人从小到大都极疼他,这一次可不能在气头上就不疼他了!”

老夫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斥到:“通房丫头是虽是个奴才,但也是爹生娘养的,活生生的一条人命说没就没了,我们谢家一向以仁慈传家,这畜牲害了她的命,虽然不至于主子给奴才抵命,但挨一顿板子总是应该的吧?总不能害死了人还要逍遥自在?”

太姨娘吓得一哆索,眼看明净就要被按在地上打板子,她再次抬起头不甘心地苦苦哀求:“明净罪孽再重,人既已死,就是打死明净也没用,求老夫人以其他方式惩罚他!我为了赎他的罪愿意从此日日诚心吃斋念佛!实在不行,老奴愿替他受家法!”

老夫人却轻蔑地瞪了她一眼,冷笑一声说:“你虽是个奴才,却也是他的生母,若替他受家法,不是逼他不孝吗?若背上不孝之名,且看他以后如何立世?”说完示意两个健壮的婆子把她拉开,对管家下令:“动用家法!”

眼看板子要打下去,刚刚赶来的豆黄喊到:“老夫人且慢!奴才有话要说!奴才怀疑椒香并非悬梁自尽,而是被人害死!”

老夫人一愣,逼视着她问:“此话何讲?若有半点妄言,连你一并打死!”

豆黄看着她眼里的狠意,心里一惊,点点头恭恭敬敬地跪下去说:“奴才觉得椒香不是悲观厌世之人,她不可能悬梁自尽!不瞒老夫人,她昨天还和奴才吵了一架,说让奴才别得意太早,是三爷不知道她的好才会暂时迷恋奴才,还说等三爷时间长了厌了我,就会看到她的美貌和温柔,就会把奴才抛到脑后喜欢上她,还说要奴才走着瞧,她一定会让我失宠的,所以奴才觉得她不象是会自尽,说不定还是被人害死的,还请老夫人明鉴!”

老夫人眯起眼睛打量她片刻,冷冷地说:“小丫头,说话要负责任!且不可信口雌黄!谢家是礼仪之家,大白天的又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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