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之彼端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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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之彼端k-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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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着。”周防尊回答。
  “眼光很好呢,淡岛君是我优秀的下属。”
  “回家吧。”周防尊牵起宗像礼司的手,自然而然。
  “喂……周防。”宗像礼司睁大了双眼,仿佛对这一举动很不理解。
  “怕优秀的属下们看见?”
  “哼!我有什么好怕的。”
  “那就好。”
  滚烫的手掌紧紧包裹着宗像礼司的手,这种保护的姿态让他有些不满。于是挣脱出来,用手指□对方的指缝,十指相扣。
  察觉到宗像的举动,周防尊笑了笑。依然向前走去。
  周防尊从来没有这么心情平和过,他的挚爱就在他身边,虽然不发一语,但他能从紧握的手心感觉到对方的脉搏。
  谁说王就必须牺牲自己?
  如果石板那所谓的真理是给予人绝望。
  那么,那样的真理,我才不会认同。
  一把火烧掉好了。
  “周防,告诉我,为什么之前没有告知我无色的事。”
  临睡前,宗像礼司开始固定的阅读,然后被周防尊抱在怀里。
  宗像礼司挣扎了很久,最终被:你就当我是发热的毯子这个理由说服。
  他安静的阅读着,而周防尊就这样一直注视着他。
  突然,他抬头发问。
  还在纠结这件事么?周防尊轻轻撩起宗像的发,在额头亲吻。
  “看我掉剑,你能毫无犹豫的杀我。”
  “是。”
  周防尊看到宗像咬住了下唇,眼神黯淡下来。心里有些不忍,既然说了会难过,为何要说。
  “可我没办法呢,如果你杀无色而掉剑,我绝对没办法对你动手。”
  “周防……”
  “如果你死,我会让自己的剑也掉下来。让所有一切都毁灭。所以……趁我还有理智,我不能。”
  “我不喜欢你保护我,我可是与你并肩而立的王。”宗像礼司不满的申辩。
  “啰嗦。”
  “我完全可以……”
  “闭嘴。”
  “我才不需要……周防你干什么……放开,别弄坏我的书……下午不是才刚……”
  “我说过我要试一下,草莓味的。”
  ……
  宗像礼司此刻无力的躺在床上,叼着一根烟。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姿势很像身边的那个人。
  可恶。
  野蛮人的气息。
  他抬手拿起床头的药瓶,倒出几粒合水吞了下去。
  “避孕药?”周防尊促狭的问。
  “周防尊先生连男人不会怀孕这个基本的生理常识都不知道么。”
  “不能么?真遗憾呢,宗像。”
  说着,周防尊抬手拿起药瓶。
  “安眠药?”周防尊皱眉。
  “是啊,我需要充沛的睡眠保证第二天有精力工作。”
  “你刚才,吃了挺多。”
  “药量确实比较大,不过还在承受范围内。”
  “我记得以前你的睡眠很好,每次都是我看着你入睡。”
  “现在略微有些问题。”
  “刚才,做的时候,你喘的很厉害。”
  “拜你所赐。”
  “你以前,不会……你都快晕过去了。”
  “所以,周防,你想说什么,单刀直入的说吧。”
  “你的身体,没问题吧。”
  “你能问出这个问题真是缺乏常识呢,我可是王啊,这种问题完全不必操心。”
  几个月后,站在抢救室之前,周防尊才反应过来,自己又一次被他骗了。
  其实从宗像礼司手刃周防尊之后,就开始无法入眠。
  为了能继续工作,他大量服用药物。
  每一个痛苦的夜晚,他选择把身体浸泡在冰冷的水中,以平息自己的思念。
  一年的时间,他几乎毁掉了自己的健康。
  所以,在这次连续几个星期昼夜不停的追踪任务结束的时候,他微笑着,径直倒在队员面前。
  执行任务时受的伤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
  此刻,伤口一下子裂开,血如泉涌。
  宗像礼司倒在血泊之中。
  在腥风血雨中逆行的蓝色蝴蝶。
  终究折断了翅膀。
  “我们医院的血库没有这种罕见的血型。”医生说。
  “正在从其他血库调配,可是宗像先生可能……撑不到那个时候了。”
  开什么玩笑?
  宗像礼司会被这种理由打败?
  上一任无色之王也是死于疾病呢。但室长……怎么可能?
  人群中不知是谁低语着。
  周防尊站在抢救室门口,觉得周围的空气渐渐稀薄,无法喘息。
  宗像……我的宗像礼司。
  自己……会失去他?
  他的宗像……强大的青王,会……死?
  “不可能!”周防尊吼着。
  他紧紧抓住医生,用力摇晃。
  “你胡说什么!他可是宗像礼司!他不可能倒下!”
  “尊……”草剃出云按住周防尊的肩膀,希望他能冷静。
  “对不起,这位先生。”
  “你说对不起TMD什么意思!用我的,不就是血吗,要多少都可以。”
  “RH…型血型必须输RH…型,否则病人会溶血而死。”医生解释着。
  周防尊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身体很好,不用您操心,您已经闲到如此地步真让人叹息。”
  宗像礼司带着一贯高傲的语气说着,在周防尊发觉他总是咳嗽的很厉害之后。
  所以……宗像,你又骗我了呢……
  周防尊紧紧握着拳头,砸向墙壁。
  “病人醒了,要见周防先生。”一个医生从病房走出来,对大家无奈的摇了摇头。
  明明只是失血而已,一个个这幅表情要做什么。
  我的宗像一定好端端的在这扇门背后,等着看我的笑话。
  周防尊这样想着。
  他冲进病房。
  但只看到一片苍白。
  眼前的宗像礼司躺在病床上,面色如纸。
  艰难的睁着眼睛。
  周防尊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宗像礼司,他仿佛能看见属于他的美丽蓝色在慢慢褪去。
  他的宗像单薄的快要消失了。
  “周防……我要……托你件事。”宗像礼司慢慢的说,虚弱已极。
  “不要说这种话”周防尊跪在他的病床前,握住他冰冷刺骨的手。
  这是他最怕听到的事。
  托付。
  高傲如他若是如此说,必然……
  “我的族人……帮我……照顾。”宗像礼司缓了半天,才慢慢说出这句话。
  周防尊愣住了,他生平第一次感觉浑身冰凉。
  “宗像礼司,你没有权利命令我!要管自己去管!”
  “……答应我……”
  “宗像,我不许!”
  “……我……已经……没有办法……”
  听到这句话,周防尊摘下了手上的戒指,套在宗像礼司右手无名指之上。
  戒指有些偏大,但还是勉强带住了。
  “我的戒指,送给你,你要还一个,亲手给我戴上。”
  周防尊握着宗像礼司冰凉的手在他耳边轻声说。
  “周防……对不起……”
  说完这句话,宗像礼司就合上了双眼,再没有声音。
  “先生,我们要实施抢救,请你出去。”
  周防尊麻木的看着穿白大褂的一伙人涌上来,围住了病床,接着,他就被人拖出了病房。
  “室长,他……”。淡岛世理问。
  可是周防尊怎么也听不见她的下文,周围的一切变得特别安静,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周防,我想救你。”宗像这样说过。
  他现在终于体会到这句话里的悲伤。
  无能为力。
  可是,宗像礼司,我可不会任你摆布!
  你凭什么离开我?
  凭什么微笑着托付我?
  我不是你,我做不到!
  想到这里。周防尊打定主意,抬起头笑了。
  那个笑容让在场所有人毛骨悚然。
  “宗像礼司,你听着,一个字也不许漏!你死以后,我就把这座医院烧了,杀掉你的所有族人,我要用整个城市给你殉葬!我说到做到!”
  即使在昏迷中,宗像礼司也听到了这番话。
  因为周防尊几乎是在用生命嘶吼。
  喂,周防尊,你这个野蛮人。我现在很辛苦啊,你还要这样。
  宗像礼司暗暗想着。
  他感觉到心脏起搏器的电流穿过身体。
  并不疼痛。
  什么都感觉不到。
  周防尊……我只是一会儿没看住你呢……你就这样兽性大发。
  周防尊继续在抢救室门外嘶吼。
  撕心裂肺的声音让所有人心头一震。
  “宗像礼司,你的大义呢?你就让我杀掉这些无辜的人吗?活过来,要不然我现在就开始。”
  周防尊……你敢……宗像礼司努力的想,他很辛苦,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着他,要他堕入永远的黑暗。
  “宗像礼司,你撑住,为了这些即将因为你而死的人!你们,蓝衣服的,告诉你们室长,你们的那个鬼口号!”
  在场的scepter4成员互相对视了一眼,明白了赤王的意思,接着迅速站了起来。
  语气无比坚定,齐声说道
  “以剑制剑,吾等大义无霾!”
  “继续,说给你们的室长听!”
  “以剑制剑!吾等大义无霾!”
  “以剑制剑!吾等大义无霾!”
  “以剑制剑!吾等大义无霾!”
  豪气冲云霄。
  宗像礼司终于还是咬牙坚持,他知道只要一松懈,就再也没有人能管住周防尊这头发狂的狮子了。
  我的scepter4,只属于我一人的利剑,凭什么听周防尊这个野蛮人号令?
  等我……恢复。周防尊,我要你……好看。
  宗像礼司最后想,接着就进入一片空白。

  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我梦成蝶或者蝶醒化身?
  这些都不重要,也无从分辨。
  梦境,从来都是让人迷惑的存在。
  这只是一个纯白色的世界,无法挣脱。
  一个无法苏醒的梦境。
  能听见有人不断的呼唤着什么。
  可无法循着声音找到源头。
  什么……都没有。
  “宗像……宗像礼司。”
  这个名字,听起来还挺熟悉的。
  “室长,新上市的拼图。”
  拼图?听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
  “室长,吃红豆沙。”“说这个室长是不会醒过来的!”
  红豆沙?听起来不错……那是不可能的。
  “室长,赤王周防尊暴走了!”“死猴子,你说什么?”
  “周防尊?这个名字听起来很让人不快呢?暴走?隐约觉得不是一件好事啊!”
  “吵死了,出去!”
  “那室长就交给你照料了,赤王周防尊。”
  “室长醒过来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室长我们都没有翘班。”
  “室长……”
  “我说……赶紧出去!”
  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
  这是谁啊,这么粗鲁。不知道要轻轻关门么?
  “宗像……宗像,快醒过来。”
  这好像是,我的名字?嗯,还蛮好听的。
  “不许再闭着眼睛。”
  命令我,哼!这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命令我。
  “再闭着眼睛我就开始烧了。”
  野蛮人!
  “你听着,你死以后,我就把这座医院烧了,杀掉你的所有族人,我要用整个城市给你殉葬!我说到做到!”
  突然,宗像礼司脑海中炸雷一般响起了这句话。
  周防尊?
  你敢动一个指头试试!
  在我面前,谁也不能亮出獠牙!
  宗像礼司猛地睁开双眼,看见了眼前的两缕赤发。
  “周防尊,你这个……野蛮人……你说的话,我可都记着!”
  “你醒了,”周防尊惊喜的看着眼前的宗像终于睁开了双眼,虽然虚弱,但眼神凌厉的可以杀人。他终于放心了。
  “我不觉得你能拿我怎么样,宗像。”周防尊终于微笑。
  “您未免太自视过高了,在下可以和您比试一下。”
  “呵,仗着自己生病,让我胜之不武吗?”
  “我……”
  “赶紧养好病,和我打架。”周防尊眼中是满满的宠溺。他轻轻抚摸宗像礼司苍白冰冷的脸颊,感觉着这和死亡擦肩而过的身躯慢慢恢复温度。
  宗像礼司无话可说,低头,看见手上的戒指在病房窗帘之间倾泻而下的光柱中闪耀。
  “这是什么意思。”他举起手问周防尊。
  “结婚。”
  “两个大男人,结什么婚。”
  周防尊起身把宗像礼司揽进怀里,慢慢的说:“我要你的承诺,宗像。”
  “什么承诺。”
  “以后要对自己好,为了我。不要再让我……心疼。”
  “我一直对自己很好,生活规律,注意个人卫生。”
  “不许再骗我,这也是一条。”周防尊轻轻用手指抹去宗像礼司眉间的皱痕。
  “那我有什么好处。”宗像礼司不想就这样答应,显得他也很想似的。
  以牙还牙,以条件还条件。
  他可不能输。
  “结婚以后,我都听你的。宗像。”
  “单刀直入的说,这个条件比较诱人,是个砝码。”宗像礼司微微笑了。
  周防尊很无奈,还是在心中叹了口气。
  不愧是宗像礼司啊!
  “那……你必须再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我的青王大人。”
  明显调笑的称呼让宗像礼司异常不快。
  可是,这件事,一定要说清楚。
  “我可不会改姓周防。”宗像礼司坚决地说。
  他可不想属下以后称呼他周防室长,矮了周防尊一头。
  这种麻烦事啊,我从来没想过。周防尊皱着眉头想。
  “两个大男人,改什么姓。”
  “这个戒指的品味不敢恭维呢。这种俗气的款式让人不能直视。”
  “啰嗦。”
  “结婚以后,不许打断我的话。要好好听着。”
  感觉不太妙啊,周防尊想。好像……自投罗网的感觉?
  他拿出一根烟,准备抽几口,平复一下心情。
  “不许抽烟,我说抽的时候才能抽。”
  我现在……能反悔吗?
  周防尊这样想着,终于还是把烟放了回去。
  “呵……赤王周防尊也有这种时候,真想看看你被烟瘾憋死的样子呢。”
  宗像礼司愉悦的笑了。
  湛蓝的眼睛反射着光芒,志得意满的样子。
  为了这个笑容,憋死也值了。周防尊定定的看着宗像礼司,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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