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以貌取人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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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以貌取人的下场-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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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可能对男性群体有些偏见,”祁晏见女记者皱了皱眉,继续道,“什么群体都有好人,什么群体都有坏人,如果你能更加理智的看待问题,或许对你的工作更加有帮助,而你也能站在一个更高更广阔的位置上。”

“当然,我说这种话并不是为了帮同行辩解,事实上我的妈妈有着跟你一样的经历,”祁晏笑道,“在我心中,她是一个非常伟大的人,这个世界不独独属于男人,也属于女人。”

“谢谢。”女记者脸上露出笑容,她看得出这位祁大师是真心这么认为的,“能冒昧问一下,令堂是?”

祁晏慢悠悠喝了一口茶:“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妈就是陶艺茹。”

两个记者齐齐惊愕地看着祁晏,仿佛祁晏撒了一个弥天大谎般。但是他们又莫名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没有撒谎,或许他的妈妈就是陶艺茹。

三年前,国内富豪排名榜前五十的富豪陶艺茹突然对外宣布,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儿子。这种豪门大戏,他们还做过跟踪报道,只知道陶艺茹对这个儿子十分看重,甚至还为他举办了盛大的生日宴会,可是没有哪个记者拍到她儿子的正面照,只有小道消息传过她这个儿子跟岑家五爷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但也没有谁拿到确切的证据,岑五爷公司的职员更是守口如瓶,所以这事几乎成了财经圈的一个传说。

现在突然遇到一个自称是陶艺茹儿子的年轻人,他的职业还是算命先生,他们两个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嘘,”祁晏把食指放在嘴角边,“希望二位替我保密。”

男女记者愣愣地点头。

“先生想要算什么?”祁晏转头看向男记者,“家庭,事业?”

“我,”男记者仔细想了想,他现在事业没什么问题,家庭幸福,便道,“我没什么可以算的,您可以为我女儿算一卦吗?”

“请把她的名字,八字,还有出生地写给我。”

男记者刷刷几笔把这些都写了下来,祁晏拿过来后,算了算,有些疑惑道:“这八字好像有些不对,这是男孩子的八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没写清楚。”男记者一脸赔笑,把其中的一个6改成了0。

祁晏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怕没写清楚是假,想要故意考验他是真。这种小手段祁晏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所以根本不放在心上,他把这张写着八字的纸还给男记者,“令千金命格不错,不会遇到什么大灾大难。我之前就说过了,她脾胃比较弱,在这方面多注意一些就好。其他的……”

他点了点桌面:“俗话说,儿女自有儿孙福,等她大了以后,你们不要对她束缚过多就好。”

算命结束以后,两名记者起身告辞,这一次两人十分客气,与刚才进门的时候判若两人。

两人刚走出门,迎面走来一个穿西装的男人,看清对方相貌以后,两人差点没绷住伸手拉住此人开始采访。

这可是岑家五爷!

岑家那位有赫赫威名的岑家五爷!

女记者回头看过去,看到岑家五爷直接走到祁大师祁大师面前,祁大师顺手把他喝过的杯子递给岑五爷,岑五爷也不嫌弃,直接端着杯子就喝了起来。

她有些心慌地扭过头,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原来传言竟然是真的,陶艺茹的儿子在与陶艺茹相认前,就已经跟岑家五爷在一起了,所以近两年这两家公司的合作才会越来越多,强强联手,打遍商界无敌手。

不是说有钱人都受不了同性恋情吗,为什么陶艺茹与岑家会任由两人这么交往?

有钱人的世界,真是复杂得让她看不懂。

“还没换衣服?”岑柏鹤见祁晏还穿着一套普通西装,“是不是不想去了?”

“刚才遇到两个来找麻烦的,所以耽搁了,”祁晏从椅子上站起来,“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去换衣服。”

岑柏鹤点了点头,在椅子上坐了没一会儿,祁晏又出来了,其他都还好,就是领带看起来有些歪歪斜斜的。

“我老系不好这个,”祁晏抬高下巴,让岑柏鹤帮他理领子,等理好以后,他整个人都挂在了岑柏鹤身上,“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岑柏鹤摸了摸他卷卷地头发,“走,坐我的车过去。”

岑大嫂娘家侄儿今天结婚,所以他们这两个不爱凑这种热闹的人,也要盛装出席。这可顾及到岑大嫂的脸面,他们不会在这方面失礼。

林鹏冷漠脸看着这对秀恩爱的狗男男,转头对小杨哥道:“他们两个一直这样?”

“对啊,”小杨理所当然地点头,“情侣嘛,不就这样?”

“可你不是说,他们在一起三四年时间了吗?”林鹏以前读书的时候,班上也有同学谈恋爱,但最多就腻歪两三个月就腻歪不起来了,书上也说,爱情的热情期很短,最多不超过两年,但是这两人在一起三四年了,为什么恋爱的酸臭味还这么强?

“知道什么是真爱吗?”小杨哥拍了拍林鹏的肩膀,“这就是真爱。”

“说得跟你有过女朋友似的,”林鹏拍开他的手,“不还是跟我一样,是单身狗吗?”

“错,你这样的是单身狗,我这种叫孤犬,”小杨哥抬了抬下巴,“我这是不想交女朋友,不然想和我在一块的女人一大堆。”

“那不还是狗?”

“听起来高级一点啊。”小杨哥理直气壮道,“你这种小屁孩是不会懂的。”

跟着祁大师做事,是他心甘情愿的,越待在祁大师身边,他就越觉得自己以前的那些荒唐日子没意思,还不如待在工作室做一个服务员有意义。好在他爸还年轻,也不反对他跟在祁大师身边,所以他这个服务生工作,就一直干了下去。

拿到他人生第一笔工资后,他给他妈买了一条很细的金项链,给他爸买了一条A货皮牌皮带,两人高兴得仿佛他赚了一两亿回来似的。

想到这些,小杨哥并更加感谢祁晏了。

“小杨,等下你关下门,我跟柏鹤先走了。”祁晏一拍脑袋,“对了,你跟林鹏的工资我放在抽屉里了,你们记得去拿。”

林鹏愣住,不是说好不要工资吗?

“喂,我的工资不是说好抵押给你做医药费吗?”

“只扣百分之二十,剩下的百分之八十你自己用,”祁晏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我可是厚道老板。”

“我看你是想多压榨我一段时间。”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们小鸟鸟真聪明。”

“说了,别叫我鸟!”

岑柏鹤看着祁晏把那小孩逗得气急败坏后才走出店,无奈笑道,“你怎么老欺负他?”

“一个小孩子那么死气沉沉干什么,”祁晏坐上车,“更何况一个十六岁的小孩子,还未成年。”

“警察不是说,他已经成年了吗?”

“户籍上的年龄,不一定就是真实年龄。”祁晏叹口气,“我这算不算雇佣未成年?”

岑柏鹤摇了摇头:“你如果不帮他,他就没地方可去了。”

天下有人把孩子视若珍宝,而有些人对孩子视若敝履。若是不期待他的出生,又何必让他们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几年后,一个穿着夹克,带着鸭舌帽的女人走到了华夏传统文化研究工作室门口,这家店还是这么古朴,似乎几年时间过去,这里被时光遗忘,从没有变过一般。

“欢迎光临。”一个穿着白衬衫,剪着板寸的青年站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她。

“你好,请问祁大师在吗?”

“不好意思,祁大师出门替人办事去了,如果你有事的话,可以留张便条给我,等大师回来我会转交给他。”青年笑容不变。

“不用了,”女人仔细看了青年好几眼,突然道,“你是三年前跟在大师身边的那个男孩子吧,三年不见,变化真大。那个染着金发的小伙子呢?”

她对这个年轻人有印象,是因为当时这个少年看起来阴阴沉沉,脸色也不太好,就像是营养不良的样子。那时候她还在心里怀疑过,是不是祁大师强迫未成年做一些违背道义的事情,所以店里的这个服务员脸色才那么难看。

但是后来她去查了资料,才知道这个少年已经被家人抛弃,是祁晏给他付了医药费,然后收留了他。

林鹏打量着这个皮肤是小麦色的女人,他对她并没有印象:“他回家结婚继承家业了。”

“我是三年前想要来这里偷拍的记者,”女人摘下帽子,“我这次来,是为了向祁大师表示感谢,如果没有他那席话,或许我走不到今天这个地步。我现在拿了记者大奖,找到了生活的方向,真的很谢谢他。”

林鹏这才想起了这个女人是谁,他恍然大悟道:“得知你过得好,祁大师一定也会很高兴。”

“谢谢。”女人再度戴上帽子,她额头有一道很深的口子,是去年做战地记者时,被子弹划过后留下的伤疤。

“那么……再见。”女人朝祁晏所在的办公室方向鞠了一躬,“希望下次回来的时候,能够见到祁大师本人。”

只可惜她今天下午一点的飞机,准备飞往一个烟火喧嚣的小国,所以不能在这里等待祁大师回来了。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年她跟同事回到电视台,打开隐秘拍摄仪器后,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空白的震惊感。

那时候祁大师说他们拍了也不能播,他们只以为对方背景深厚,没人敢动他。

没有想到,事实的真相不是对方有背景,而是对方的能力太神秘。

她回头看了眼站在门口的白衬衫青年,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今天的阳光真好。

157。番外五

自从去参加过大嫂侄儿的婚礼以后,岑柏鹤就发现祁晏经常欲言又止的看着他,而且还时不时躲在书房里写写画画。

岑柏鹤忍不住开始怀疑,难道是因为自己过了三十岁这道坎,在钱钱心中已经没有那么大的魅力了?

这天在公司开完会,他路过公司走廊,看着自己在玻璃上的倒影,身姿挺拔,身上没有赘肉,脸看起来跟当初刚认识钱钱的时候差别不大,没有脱发,没有发福,好像没什么不对。

“老板?”跟在他身后的梁峰干咳两声,“您与阮经理约好了十一点见面,现在还有五分钟。”

“嗯,”岑柏鹤收回目光,看起来一脸冷漠的样子。

梁峰也装作没有看到他刚才偷偷看镜子,还满脸的端详与挑剔。看这样子肯定又是祁大师干了什么,让他们老板开始患得患失起来。也不知道这两人哪来的情趣,都几年的老夫夫了,还老玩这一套,真当狗粮不要钱?

会客室里,阮佑衣理了理耳垂后的碎发,这次过来跟岑柏鹤谈生意,她特意打扮得非常干练,就为了能在岑柏鹤面前留下好印象。像她这种出身的女孩子,不是为了家族联姻,就是靠自己的本事在家族企业立足,这样至少能有一定的自由。

三年前,家里准备让她与袁家联姻,哪知道袁鹏与一个江湖骗子的女徒弟不清不楚,阮家虽然有心联姻,但却不想丢这么大的颜面,所以她与袁鹏的事情,就这么搁置了。再后来袁家卷入一件又一件的案子里,甚至还牵涉到一些与国外非法交易,所以袁家好几个人锒铛入狱,袁鹏与他弟弟虽然没有牵扯进去,但是这两兄弟却由天之骄子变成了普通人,这样的落差不知有几个人承受得了。

从那以后,阮佑衣就没有再见过袁鹏,想来他也不想再看到她。再见面只剩下尴尬,不如不见。

“阮经理,请您稍等,我们老板马上就过来。”漂亮的女秘书把一碟点心放到她面前,脸上的笑容甜蜜无比。

阮佑衣有些不解地想,岑柏鹤让这么漂亮的年轻姑娘做秘书,就不怕祁晏多想吗?

没过一会,她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岑柏鹤与他的助理走了进来。

阮佑衣站起身,朝岑柏鹤伸出手:“岑老板。”

“阮经理,”岑柏鹤与阮佑衣握了一下手便放开,“请坐。”

对于阮佑衣来说,岑柏鹤的相貌,一言一行早在她脑海里回访过无数遍,但是对于岑柏鹤而言,这是一个听说过名字,但是却不太熟悉的女性。

“岑总,这次我来,是想跟你谈一谈西郊城区的规划,不知道您对那块地有没有兴趣。”阮佑衣知道岑柏鹤公司前几年开发了一块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块地特别旺,据说是因为风水好,所以现在那边的店铺与房子都被炒出了天价。

岑柏鹤吃了这么大一个甜头,现在她再提土地开发项目,对方应该会动心才对。

但是让阮佑衣想不到的是,岑柏鹤的态度似乎并不是那么热情,他看过大致策划案以后,摇头道:“阮经理,这个策划案非常不错,但是在我看来,这个策划里还缺了很重要的一环,那就是消费者的购买能力以及消费观念。”

阮佑衣道:“在帝都,还有什么地方的房子,是卖不出去的么?”

“我们公司求的不是能卖出去房,而是消费者的满意度,还有名下那些商铺的价值,”岑柏鹤把策划书还给阮佑衣,“在我看来,这块地没有这么大的价值。”

“为什么?”

“阮经理年少时期就开始出国留学,可能对这块地不太了解。这块地在一百年多年前有个监斩台,附近还有一片乱葬岗,所以这块地一直卖不出高价甚至时不时还有一些闹鬼的传闻,”岑柏鹤顿了顿,“不过开发这块地不会出现什么亏损,所以贵公司不会担心这一点。”

阮佑衣有些失笑,没有想到岑柏鹤竟然会因为这种原因拒合作开发,这可真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找了一个风水先生做男朋友,他如今也变得封建迷信起来。

“没有想到岑先生也相信这些。”阮佑衣沉默了片刻,“看来祁大师对你的影响很大。”

“岑某只是不想打扰亡者清静之地而已,”岑柏鹤不觉得阮佑衣是在讽刺,反而露出一个笑,“恋人之间难免会受到同化,让阮经理见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阮佑衣有种把手里的策划书扔到岑柏鹤脸上的冲动,但是想到这好歹是她暗恋过好几年的男人,她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岑先生也相信鬼神?”阮佑衣怎么都不敢相信,像岑柏鹤这样的人会相信这样。

“不,我不相信鬼神,我的爱人常说,做人要相信科学,世间并无鬼神,鬼神只存在人类的心中,”岑柏鹤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柔,“阮经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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