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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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王座- 第1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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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呼呼挂了电话,便又给苏美人挂了个去,好在苏美人接着电话了,且得闲。

薛老三就着方才的事由,在自己老婆处,撒娇卖委屈了好一阵,骗了香吻无数,一通电话粥直煲了个把多小时,直到苏美人那头传来“小苏,李部长要走了”的喊声,电话才就此中断。

结束了和苏美人的电话,薛向将黑砖头送进包里,还打算躺会儿,安静地看看天,再到山里头转转,哪知道眼珠子一定,这才现天色已暗,夕阳都落了,一晚月牙斜斜挂在天际赶忙站起身来,朝下看去,苍山寂寂,倦鸟群归,天已晚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玄关

薛向到家时,天已黑定,三小皆不在家,自己摸进厨房,炒了一锅花饭,拌了两截香肠,狼吞虎咽的吃了,蹲在门槛上吹着晚风,叼着香烟,对着藏青色的天幕,思绪有些飞远,继而生出莫名的惆怅。

看起来一切都很好,自己二十六岁,官做到了副厅,至爱红颜给自己打下了一个炫目的商业帝国,身家丰厚的足以让这个星球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人都羡慕,美艳的老婆在欧洲司工作得顺风顺水,虽难相聚,彼此的感情却稳固如昔。

弟弟妹妹们,渐渐长大,健康、聪明,不需要他这个大哥再操心。

真的,一切看起来都挺好,可是薛向却开心不起来。

晚风卷起落叶,倦鸟展翅离枝,对着这阔阔大院,依着赫赫青山,薛向却倍觉萧索。

黯然者,唯别而已矣!

正是因为分别,才平添寂寥,这个大院,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安静过,想起了远方的,近处的亲人,爱人,谁人不起离思。

说到底,不管官做到多大,薛老三骨子里还是个文青气质浓郁的温情男人。

蹲在阔达的门槛石上,一支烟抽完,薛老三倚在门边闭目遐思,不像朝气勃的青年,倒似已到衰朽残年的老人。

莫名的愁绪牵绕,薛老三忽然很累,很累很累,不知不觉竟倚在门边,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对薛老三而言,这是前所未有的玄妙境界,门外三十米老槐树上的乌鸦飞了,他不知道;河里的鱼儿跳出了水平击起了波涛,他亦不知道。

往日,他便是睡觉。这些动静皆入他心来,只不过好似春风抚面,心中不起波澜。

可今次,他是完全不知道了,好似神识被关闭,国术已崩坏。若是此刻,有人在他身边,当能现薛老三薄薄的衬衣,无风自动,鼓囊囊好似冲了气的气球,裸露在外的皮肤中像是埋藏了只小耗子,在皮肤内追来逐去,跳动得他整个人的皮肤好似贴在肉上,诡异恐怖至极。

原来。国术修到薛老三这份儿上,已然是登峰造极,历数先贤,也不过是达摩,张三丰这等传说中的人物才可比拟。

登萍渡水,关山若飞,握铁成泥,飞花摘叶皆可伤人。几到了神话传说的地步。

若按道家修炼理论讲,薛老三如今已然到了炼精化气的程度。若真修持下去,会否练气还虚,炼虚合道,谁也不知道。

唯一知晓的,正要修仙做祖,称佛成神。那有那般容易。

也正是因为薛向自己处在那谁也不明了的炼精化气的境界,导致他的精液要么被炼化,要么处在炼化的过程中,检测过程中,才会死精连连。几乎存活。

这也是,薛老三这些年只种不收的根本原因。

却说,这些年,薛向的国术一直处在打破虚空,见得神明的状态,进无可进,退无可退,长期维持一个状态,用道家的“刚不可久”的理论讲,薛向这炼精化气的久了,久难入虚,年岁到了,通玄的天门闭合,再无入虚的机会,这炼精化气自此终止。

古往今来,有没有神仙,没人知道,但因自古至今,国术太难修持,若要大成,达到薛向如今的境界,便是达摩,三丰也在壮年以后。

然,人之天门,三十岁前,便会闭合,届时任你将国术修到灿若星河,也决计难以跨越。

像薛向这般,弱冠之年,便以惊人之姿,到达打破虚空,见得神明,炼精化气的地步,实乃万中无一。

倘使薛老三这般持续修持下去,摒弃杂念,唯道是一,谁也不敢断定,这家伙会不会越过炼精化气,成功到达练气还虚,跨过凡仙之隔,成就6地真仙。

然,今日诸多巧合,先是白日和柳总裁一番通话,之念激得他气血翻涌,此刻,归家,离愁别绪,黯然,大起大落之下,心神已伤,激得即将闭合的天门,彻底关闭。

从此,薛老三便失了前迈一步,隔绝凡尘的机会。

更要命的是,天门闭合的太不是适合,此君沉陷梦乡,混沌无知,精气勃,血脉欲沸,若无人叫醒,明日一早,薛老三必定气血崩溃,不死也残。

老话说,吉人自有天相,放在薛老三身上却是再合适不过,就在薛老三一张皮肤都快被气血撑爆的当口,滴滴两道高昂的喇叭声响,在幽幽夜色中,显得刺耳至极,随后一道强烈的光柱照进门来,猛地一下,薛老三醒了!

这一醒,薛老三彻底惊呆了,气血沸腾地,简直似煮开了的水,若非他五脏坚实,血管强韧,只怕早烧死了。

蹭地一下,薛向弹起身就朝后院急掠而去,方转过拐角,猛地一跃,足足飞出十余米,一头扎进后湖里。

湖岸遍植巨木,背抵巍巍玉汤山,虽是盛夏,湖水却是清幽凉浸。

甫一入水,薛向昏沉的头脑便清明起来,入湖刹那,使个千斤坠,一只脚死死扣进泥里,拉开拳架,竟在水中打起拳来,一连打了半个钟头,浑身暴躁的气血,全归了位,薛老三才放下心来。

心是安下来了,薛老三却是奇怪起来,怎么也想不通身体为什么会出这种反应,募地,又想起还在德江时,当时,为屠灭邱跃进,他一手主导了坠机,重伤濒死,痊愈后,他便现自己的感知忽然降低却敏锐了。

那是他身体第一次出现不可掌控的变化,自此后,气血每到清晨便会充盈,非要走上几趟拳脚,才能平复。

如是持续了许久,才算彻底恢复。

直到今天,身体第二度出现了不可掌控的变化,有这两次,且这一次,危急至极,身为国术宗师,再没人比他意识到方才的情况有多邪恶了,若是晚得几分钟,真是不堪设想。

可薛老三百思不得其解,便存在心中,打算去问顾长刀。

殊不知,便是问了顾长刀,也不可能有答案。

第二百一十七章嘱托

因为这世上不曾有人经历过薛向这般神奇的经历,炼精化气,那只在葛洪的抱朴子中出现过,几千年前的东西了,谁知道是否杜撰。

不管怎么说,当今之世,是没人能给薛老三亦解答。

只能说天时,地运皆集于他这个武道天才一身,才造就了这番奇遇。

说来也巧,若是薛老三不借助坠机,自毁筋脉,导致气血大亏,过不多久,他薛向就能冲击天门,冲不过身亏命陨,冲过了,一步登仙。

而正因为有那么一个缓冲,今次薛向因情绪波动,致天门闭合,气血的冲击才不会过度凶烈。

若是没有这个缓冲,昏沉之间的薛老三,根本挺不过数息,狂暴的气血溃散,再坚实的经络也得一股而破。

当然了,换作旁人,知悉了这番因果缘由,恐怕得望天长叹,悔之莫及。

凡人登仙,旷古绝今,这可是比称帝为王更高的诱惑,谁人能挡。

然,换作薛老三,有的只会是庆幸,而绝非有遗憾。

他是性情中人,看重家人、亲情,试想百年之后,亲人爱人皆不在世,唯他独活,便是长生万年,那也是万年寂寞。

红尘多可爱,他只愿在其中打滚,有一世精彩,便足够了。

千载孤寂,那可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

闲话休提,言归正传。

却说薛老三在湖底走了趟拳脚,浑身气血归位,感知外放,乳燕衔泥,老猫抖须,又重入识中,才彻底放下心来。

蹿出湖外,鼓动气血,立时身上烟气袅袅,方转过拐角,踏进院来,一身湿衣已然干透。

转到堂屋边上时,戚如生疾步匆匆从另一边迎了过来,远远道,“跑哪儿去了,都说你在家,我屋前屋后,转了一圈,没瞧见你人。”

薛向却是顾不得答话,快步朝堂间行去,对着堂间那安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老军人先埋怨开了,“大伯,您还知道回来啊,您数数今年你拢共回家几次?一个巴掌都数得清,说实话,我也见过忙的,见过官儿比您大的,可就没见过忙到您这种程度的,幸亏您不是国家一号,要不然您就得搬火星上去住了!”

堂间坐着的正是薛安远,一声无级无衔的老式军服,妥妥帖帖地裹着雄壮的身躯,老头年近七旬,却是红光满面,英气勃勃。

听见薛向没大没小,薛安远也不训他,笑道,“你小子也别说我,你也就是现在在京城上班,才隔三差五的回来,我可听小适说了,你还搬到外面租房子去了,成何体统,家里搁不下里?有你这个榜样,小晚也搬出去了,都这样学,再过个几年,这家非搬空了不可,还有,小适转学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她在育英读的好好的,没事儿,瞎折腾什么…

薛向心中苦笑,这小家伙是越来越刁钻了,还以为被自己训老实了,哪里知道背后打了那么多小报告,就等着今天呢!

“得得,您甭说我,我也甭说您,各有苦衷吧?怎么着,您今儿回来,又有什么指示,您可别您是今儿得闲,想回来住两天?”

薛老三打趣道。

薛安远早习惯了和这个侄子的对话方式,这人就是个机灵鬼,随时能化成你肚子里的蛔虫,不给面子时,他就把你最含蓄的帘子挑开,让你愣着脸讲话。

这会儿,薛安远就有些楞脸,心中讪讪,面上却极是严肃,“怎么说话呢?这里是老子家,老子愿意回来住就回来住,你小子想当家?等老子闭眼了再说!”

挨骂归挨骂,薛向憋着劲儿等着薛安远回到预设轨道上来,果不其然,骂完,便听他接道,“对了,听说你小子过两天,要下华东,有件事儿,你帮我办一下。”

薛向心想,“您这还是有事儿啊,知道我要走了,这才赶紧回来的,卡得可真准。”

心中腹诽,这次,却没流露出来,他到底没养着喜挨骂的嗜好,静听薛安远下文,“徐婶,你还记得么?”

“徐婶?哪个徐婶?哦,我想起来呢,您说以前在老军区大院做帮佣的徐婶吧?记得记得,我怎会不记得呢,她烙的肉饼最好吃了,小时候还老找他拿钱买冰棍,怎么样,最近徐婶还好吧?”

薛向口中的徐婶,也算是薛家的老人了,建国后就在薛安远家帮佣,六十年代的第六个个年头,薛安远方被下放,薛家在a军区大院的老宅就遭到了冲击,帮佣徐婶也被革委会赶回来了河北老家。

徐婶在薛家近二十年,是家里名副其实的老人,也算薛家的半个家人。

薛安远起复后,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徐婶,哪知道徐婶已经随女儿嫁到了鲁东,自此山水重重,兼之徐婶年岁已大,难以跋涉,薛安远又忙,十年过去了,竟是再未相见。

只逢年过节,薛家都会有份礼物专寄鲁东,十来年,从未间断,也算全了这份宾主之谊。

而这些,薛向也都清楚,却实在不知道伯父此刻又提起徐婶,用意如何。

薛安远道,“你徐婶其间给我打过两次电话,语焉不详,欲言又止,我怕她是遇到什么麻烦,又不好意思说,你这次去华东,绕到去她家看看,多少年都不见了,还挺想她的,你徐婶可是个老好人,细算起来,咱们老薛家可是亏欠人家啦!”

薛向本想说,自己下华东乃是公事,组内具体任务分配都不清楚,许是不到鲁东了,可听了薛安远颇具的郁结的感叹,到嘴的话便改了,“知道了,我会过去的!”

“还有件事儿,你小子得给参详参详!”

说话儿,薛安远掏出香烟,燃上一支。

他这动作一做出来,薛向就苦了脸,这是他大伯的标准思考者造型,这香烟一叼上,就一准儿没小事儿,不满道,“您这也太功利了吧,回来住一晚上,一连往我肩膀上压俩担子,好说歹说,您如今也是堂堂的安远同志,行事得厚道啊!”

薛安远立时唬了脸,“你小子少……”

第二百一十八章少钱

“来来来,吃西瓜,西瓜,宁边的石头瓜,井水镇的,又甜又凉,清热祛暑,来来,都尝尝。≤,”

戚如生托着个果盘,快步行来,里面摆着一块块已经去皮削好的西瓜,红彤彤,霎是喜人,说话之际,瞧瞧冲薛向使个眼色。

到得近前,将果盘往茶几上一摆,顺势在薛向身边坐下,说道,“也不怪首长心情不好,实在是最近的事情太愁人,首长也是心里发烦,才想着让你给出出主意嘛,谁叫一贯就数你脑子灵……”

接着,戚如生便将薛安远遭遇的问题摆了出来。

原来,是薛向忘了,历史车轮依旧照着原来的轨迹,碾压出来的老问题——军费跟不上,国防军要下海。

薛向深通军史、党史,历史上国防军下海,也是在这两年提出来的,归根究底,不是军费开支持续锐减,而是现代军事对科研,资本的要求愈加剧烈。

据薛向所知,去年的军费近三百亿,占财政开支的百分之十左右,论数额,已是历史之冠,但论比重,却在军史上算不得什么,朝战,越战,军费的比重通常都能冒到财政开支的一半左右。

百分之十,算不得多,如果说军费短缺,增加比重就是,改开以来,国家虽然经历着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总算逐渐富强起来的总体认知,没有人反对。

虽然富起来了,却并不意味着军费必须增加,在老首长未来三十年无大战的论断下,相比经济建设,军队建设不可避免地放到了相对次要的位置。

此外,国力虽然稍有强盛。但改开事业方兴未艾,处处用钱,处处缺钱,中枢财政哪里又有余粮。

即便是实行了大裁军,减员增效,分摊到每个战士头上的军费有所增加。但在世界军事大革新的浪潮下,军费激增不可避免,偏偏中枢没有这个财力。

作为共和**事革新的主要推动者,面对此种现状,薛安远夙夜忧叹,焦心不已。

可再是忧心,可观问题摆在眼前,必须加以解决,薛安远没有主意。却有人提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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