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奸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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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奸犯科-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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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慧见段景修一脸后悔,气虽然解了,却更心疼女儿,又走到曾耀华面前,恨不得打他几巴掌,咬牙骂道:还有你!也是帮凶!曾耀华,别指望尔尔再跟你一起过,回去穿好你的‘破鞋’,别再哪一天跟人跑了,你死了都没有人替你收尸!

尽管邹慧再三阻止,段景修最后还是跟到了拘留所,曾予尔是不是决定跟自己走都好,只要能看她一眼,确认她一切平安,他才能放心。

可拘留所所在路口也外停了几辆可疑的面包车,墨兆锡望了望,笃定说:有很多记者在等曾小姐出来。段先生,我们真的……

段景修没等他的话问完,兀自下车。

果然,穿戴单薄的曾予尔被女警带出来之后,潜在周围的记者和摄像师一涌而出,把她团团围住。

邹慧牵着曾予尔的手,为她戴上大衣的帽子,压低她的头,匆匆像车的方向行进,而律师在后面应付记者。

那不是‘华逸’的段景修吗?有人发现了他,将他也一同包围,曾予尔在听见后,脚下迟疑着顿了顿,向声音的方向轻瞥。

邹慧叫她:尔尔

曾予尔回过神,并未遇见他的视线。

请问段先生,您亲自到拘留所来,是什么目的?是为了代表‘华逸’声讨水弹狂人曾经在‘齐百’伤害无辜老人吗?

段景修的目光追随她的背影,摇头:不是。我来与‘华逸’无关。

记者面上现出疑虑,一时鸦雀无声,场面陷入尴尬。

段景修又开口,一只麦克风递到他的唇边:与任何人都无关,只与她有关。

曾予尔知道他此话说出后,必定又会掀起惊涛骇浪,为什么,他为什么一定要一步步将自己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宁愿他装作不认识水弹狂人,那她就不会连累他,更不会连累华逸,她的内疚也少一些。

记者发觉到了新闻点,乘胜追击:段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曾予尔终是停下来,双腿打着颤,段景修微微一笑:因为她是我的女朋友。

段景修一语说罢,不仅曾予尔和邹慧大吃一惊,几乎所有记者也都惊讶着兴奋起来,纷纷过来纠缠追问。

您和曾予尔是男女朋友,那您对她就是水弹狂人有什么看法,是什么时候察觉的?

曾予尔忍住咳嗽时胸腔震颤的疼痛,甩开邹慧,大步走过去,记者呼啦一下,把她圈进去,站在段景修的面前。

他还是面不改色,唇边带着对她来说那么残忍的笑意。

曾予尔看着他墨黑的眼睛,看到了苍白疲倦一点生气都无的自己。

她使了很大的力气才用哑哑的声音嘶喊出来:段景修,你真无耻,编这种谎话,你有钱又怎么样,我就是看不惯你,就是喜欢在你的地盘扔水弹!我真后悔没直接把水弹丢你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来也~~~~~先更出来,一会儿可能小修

这章后面的情节想了好久。。既想让段段在小鱼儿面前表现坚定一点,又要站在小鱼儿的角度考虑,不能让舆论真的连累他。。。所以就安排了这么一场戏。。。大家有意见可以提,琅琅会反思一下~~~

段妈和K基本已经炮灰,下章有个大转折,估计也会很长,恩恩~~~承受能力要很强的说~~~~

变数

众人哗然;这一趟采访的高。潮出乎意料地一波接一波,先是华逸身世成谜的二公子独自高调亮相,大爆与水弹狂人之间的惊人内。幕,后是水弹狂人出面澄清,倒打一耙,语气极为嚣张;并明示高空掷物纯属她单纯目无法纪的泄愤行为。

总之,只是电光火石之间;让两个天上地下、生存空间完全不能重合的人关系变得暧昧至极,而整件案子也更加扑朔迷离!

曾予尔拨开人群;埋头跌跌撞撞逃出去,耳边是风吹进话筒发出刺耳的鸣叫混着一声声她的名字,隔着眼眶里溢满的泪水;她已完全看不清路,只是直冲冲地向回跑。

邹慧接住她颤抖的身体,两人一起进入车内。

眼泪一波波的流出让自己都惊慌失措,曾予尔抱着头,扑到邹慧胸口,紧紧搂着她的腰,试图驱散贯穿身体的寒意。



尔尔,乖,不怕。邹慧也抑制不住地颤抖,用自己的皮草披肩盖住她的脸,避免被记者拍到,连忙吩咐司机,快开车!

段景修虽然比记者快一步,但也只敲到了两下车窗,里面的曾予尔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车子便绝尘而去。

在白雪装点下的翡翠山庄,僻静幽雅,置身其中,有种如临仙境的错觉。

曾予尔当然不会忘记上次被段景修带来那晚,自己是多么的狼狈和绝望,可半年过去,那种感觉竟然还那么清晰地犹存在记忆中,一点不曾改变。

她甚至发誓,再也不踏进这桩别墅半步,没想到,被逼无路,还是她亲手毁掉了誓言。

林家的人员配备比段景修那里齐全,厨房和日常居家分别有专人打点,曾予尔一进门脚步踉跄,尽力紧紧跟随邹慧,虽然她妈妈是这别墅的女主人,但她,毕竟寄人篱下。

邹慧把曾予尔领到二楼一间客房,正是上次她带自己休息那间。

房间内家具一应俱全,装饰简洁大方,电脑和书桌应该是最近一两天才准备好,看上去都是全新的。

邹慧见她动作小心翼翼,心疼摸她的头发说:尔尔,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不用那么拘谨。

曾予尔又累又困,还在低烧,在拘留所渡过的一晚,她怔怔盯着墙壁,一直未合眼。

之前她在网上查过资料,高空掷物,视警方的警告于无物,连续作案二十多起,她最高可获刑三到五年,当然,前提是另一个水弹狂人没有被找到,伤人罪责归咎到她

头上。

不知道佟亦得知他脱口而出的精神病,变态就是面对面的她时,还愿不愿意帮她找那天除了他之外的其他证人。

其实我也住不了很久,你花那么多心思有可能到最后也是浪费。曾予尔收拾好情绪,偏头看着邹慧,妈,我在这儿住,林海和他儿子真的……不反对吗?

放心吧,我和你林叔叔打过招呼了,他支持我。至于肃年嘛,他出差了。其实……就算他不出差,平时在家的时间也很少很少,你林叔叔每次用电话催的他不耐烦,他才肯回来吃一顿饭。

邹慧摇头笑了笑,好像一个普通的女人在对着一个陌生人讲述她家里发生的趣事,曾予尔心底最深层的失落和酸楚被曝露出来。

邹慧早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妈妈了,不是吗,她是林海的老婆,林肃年的继母,自己已不再是她生活的全部。

也许,邹慧没有她,或者没有为了她,与曾耀华纠缠快二十年,生活不知要好上好多倍。

曾予尔坐在床上发愣,邹慧从衣橱里拿出一件鹅黄色的棉睡裙:漂亮吗?尔尔,我特地给你买的,你先去泡个澡,然后换上,喝晚姜茶,晚上好好睡一觉,不管明天有什么事,妈妈会陪你一起面对,一定可以熬过去。

曾予尔起身上前去紧紧抱她,喏喏地叫:妈

邹慧把女儿圈在怀里,像她还是个小婴儿一样轻轻摇。

尔尔,妈妈问你句话行吗?

嗯。曾予尔爽快的点头。

在‘帝国’那次,你是……故意吓我的吗?

曾予尔的微笑一瞬间消失掉,低头解释:对不起,我当时很生气,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冲动就……

邹慧的眼泪掉落,曾予尔感到自己发间一片适时的凉意。

每一次都是这样吗?因为我和你爸爸的事刺激到你,你就去做‘水弹狂人’?

曾予尔迟疑,而后,还是点了点头:对不起……

邹慧收紧手臂,心疼地用下巴摩挲她的额头,泫然而泣:傻孩子,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和你爸爸……不应该是你,就算我们离婚了,后果和伤害不应该让你来承受……突然脊背一直,邹慧推开她肩膀,抹掉自己和曾予尔的眼泪,你刚才对记者说的那些话,是为了维护段景修,对吗?你太傻了,尔尔,将来法官量刑会把你的认罪态度考虑进去,这样对你非常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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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迅速传到了顾语声那里,华逸再次因为水弹狂人燃烧起公关危机。

老杨为了甩开记者,绕了几个弯路才回到公安局,段景修将资料交给叶警官,并告知画面里的就是曾予尔在A大同班同寝室的同学师丹丹,师丹丹因为私人原因报复曾予尔,伪装成水弹狂人进行行凶。

叶警官和小赵警官观看后,都十分讶异,询问起段景修得知真相是在曾予尔曝光之前还是之后,段景修弯了下嘴角,笑的几分牵强,看着他们的眼睛,坦然答道:之前。

从公安局回来,他没有回别墅,也没有回帝国,而是一身疲惫回到曾予尔口中的海洋公寓。

段景修洗完澡,顺手打开电视,他以为能再电视上搜索到有关华逸如何回应今天爆炸性新闻的消息,没想到,媒体这边除了各种跟踪围堵他,播报平台上竟然风平浪静,看来顾语声一定早有准备,为了控制舆论蔓延,他一定费了不少心思。

他捏了捏眉心,躺在床上,正准备关上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是邹慧。

曾予尔睡到一半,口感舌燥,起身想喝点水,临睡之前她把邹慧准备的一杯满满的驱寒姜茶喝光,发了一身的汗,被子里都是湿的。

打开灯,精神虽然好很多,心情却低跌到谷底。

这几天每当睁眼,眼前的环境总是换了又换,从段景修带她春宵一度的公寓,到佟亦的家,大毛的出租屋,再到拘留所,现在是翡翠山庄,她像随风飘荡的蒲公英,处处可以为家,却也无处是家。

她知道,这里她必定也不能多做停留。

因为晚饭之后,她出来用卫生间的时候,听见了楼下林海和邹慧之间激烈的对话。

刚开始林海的态度还很温和。

慧,我林海答应过你的事,绝对不会反悔,但……有记者打电话问我,‘水弹狂人’的母亲邹慧,是不是真的是我的妻子邹慧,你知道,这件事连‘华逸’恐怕都难免被牵连,何况是‘海宁’?我们好好商量,各让一步,好吗?让司机先把尔尔送走,我会找人非常周全的照顾她……你就暂时不要见她了。

林海,尔尔是我的女儿,我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她现在只剩下我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了,我不可能再丢下她给别

人照顾!邹慧说着就哭起来,她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她因为我才变成这样……

林海急躁起来:可你也现在是我林海的老婆!就不能为我和我的公司想想吗?这么看,邹慧,你还是爱你的女儿多过爱这个家!

邹慧痛心哭道: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和你结婚,牺牲和改变的还不多吗?我为你想,那你为我想想,如果你儿子有一天也因为你和他妈妈离婚,而做了些冲动的事,你会选择站在哪一边?

林海的态度忽然转变,沉沉坐进沙发里,语气嘲讽,带着不屑:别拿肃年和你女儿比,他不可能那么蠢!

邹慧忽而站起身,指着林海,吼道:好,我走!林海,我这个蠢人也走,你满意了吧!

邹慧一边哭一边向楼梯的方向大步过来,曾予尔赶紧转身钻进客房,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已背靠着房门跌倒在地板上。

她眨眨干涩的眼,再流不出一滴自艾自怜的眼泪,看眼床头的闹钟,十一点三十分。

掀开被子,走出客房,山林里的别墅安静非常,偶尔有风吹过不远处的松树,雪片滚落,发出粗粝的沙沙声。

来到二楼的小型观景台,那里有水壶和水杯,曾予尔倒了点热水,正准备喝一点再悄悄离开翡翠山庄。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进耳朵:呦,这是谁?

曾予尔手腕一抖,杯子差点从手里滑下,匆匆向那人影瞥一眼,把杯子放在原处,低头就向客房的方向跑过去。

和他擦身而过的时候,手臂被拽住。

跑什么?林肃年一甩,将曾予尔拉回,黑暗里,他唇边的笑显得更加阴森,你不是我继妹吗,住我家理所应当啊,来,让我看看好妹妹这身材,这脸蛋……啧啧,真不错,怪不得段景修都看上了呢。

林肃年显然喝了很多酒,周身满是酒气,说着,手附上了曾予尔的肩头,曾予尔猛一瑟缩,如被响雷击中,她想过林肃年会像他爸爸一样嘲讽她,看不起她,却没想到会被他轻薄。

放开我!林肃年,你放开我!她感到那手越来越不安分,她越挣,他越用力,忽地,颈间一凉,睡衣的前几课扣子已被拽开。

装什么装!小骚货!你要是不骚,在我家睡的第一晚你穿什么睡衣!过来,让哥哥上一次,试试是不是真的那么爽!

林肃年的污言秽语和他的动作一样粗鄙野蛮

,曾予尔剧烈地挣扎,用尽力气惊惶大声叫喊,尖锐的声音在别墅里一遍遍回响,却收不到任何效用,目之所及,没有一个人出来救她……

别喊了,你妈不在家,我爸也不在,其他人听见了,也会把自己当聋子。林肃年森然笑着,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转瞬,像一匹凶光毕露的恶狼,恨恨盯住她的眼睛,你瞧你,嗯?瞧瞧,你一来,这个家乱成什么样?你是谁?你凭什么住这里?真以为你能当林家的人,还是段景修靠不住了,你就像你妈一样再找个男人傍?啊我怎么样?一家人嘛,我不会拒绝你的,不过,你他妈得让我爽,我验过货,才肯要你!

林肃年,我没打算长留在这里,我准备走,马上就走,你放开我……她力气不及男人,只能试着示弱来给自己找条生路。

林肃年钳住她的双手,向前几步,把在压在墙上:马上走?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哥哥要先爽一下,剩下的什么都好说……

酒气混着男人的气息逼近,曾予尔拼死挣扎,来不及思考,她的膝盖狠狠一抬,向林肃年的裆部顶去。

啊男人惨叫,手蓦地放开。

曾予尔几乎是连滚带爬从他的禁锢里逃出,只是,才跑到楼梯边,就被林肃年拽住肩膀,啪一声,她受力跌倒,膝盖和手肘撑着地板,耳根和左脸颊一片火辣辣地疼,接下来后背一阵痛楚,天翻地覆,再有意识,她竟然从二楼滚落到缓步台中央,浑身没有一处不痛,左耳嗡嗡作响,像有一鼎大钟在她脑袋里不停地敲。

林肃年见她还有力气挣扎,拎着她的领子,从地板上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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