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奸犯科》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作奸犯科- 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手在垃圾桶里摸着摸着,指尖碰到一块硬硬的还在发烫的物什,原来是段先生扔掉的那只打火机,即使经过方才猛烈的烧灼,表面的图案只染上一层怪异的颜色,并没怎么受损,隐约看得出轮廓,曾予尔拿到光下颠来倒去仔细观察了几遍,好像是……一个人的侧脸……

打开阳台门,向卧室望了一眼,段先生居然还衣冠完好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踮脚走近,把打火机轻轻放在床头,然后,四处寻找自己的包包,她记得包里面好像还有制作水弹剩的白色塑料袋,正好派上用场用来装证物尸体。

曾予尔向耳后掖了掖碎发,心中焦躁,刚才明明顺手放在这附近的,包包不可能自己长腿跑掉,目光一扫,包包带子正压在段先生身下。

心里暗暗哀嚎,她丝毫不想靠近他,但当下也只能硬着头皮探手去拽,一下,两下,三下……

怎么压得这么死?这人猪一样沉的啊!

段先生……曾予尔一边拽,一边气息不稳地小声唤,段先生,你可不可以翻个身,让我把包拿出来啊?段先生……

曾予尔真真切切记得,在与他角力的过程中,她一直警惕地与段先生保持一定的距离,手臂抻得老长,也不敢整个身体都靠近,就怕像上几次一样,他再对自己动手动脚,可为什么、为什么状况还是发生了?!



当她在惊喘中平定呼吸之后,才意识到自己仰躺在床上已被段先生翻在了身下。

两人紧紧对看一会儿,曾予尔开始后知后觉地挣扎,可惜毫无用处,她的手腕被段景修扣在耳侧,双腿被他压在膝盖下,好似一座牢笼将她囚禁在里面。

放开我!你又要干什么?你这个流氓!下流!

段景修没理她,加重了手里的力道,眼瞳微微一眯,有几分调笑:记不记得你留在这里的那天晚上,是谁帮你洗澡,换衣服的?嗯?小鱼儿?这么快就

忘恩负义了?

曾予尔咬唇不说话,偏过脸颊,鼻子酸痛,一滴眼泪滑进棉绒的枕头里。

段景修俯身靠近她的耳侧,咬了下她小小薄薄的耳垂:别哭……小鱼儿,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的身体真的很美?很让人着迷?

灼热的气体萦绕在脖颈处,那微痛的噬咬让曾予尔浑身莫名一颤,太过生涩的身心,她还什么都不懂,但也察觉出这动作和话语中的含义,心里生出巨大的耻辱。

曾予尔怕得要命,同时也觉得羞耻无比,身子被禁锢着,颤抖得越发可怜,一点挣扎的力量也使不出。

段先生,你放过我吧,你让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别这样对我……

她泪光盈盈,断断续续又求了他几句。

段景修能清晰感受到她的恐惧和脆弱,她抖得像筛子般,仿佛灵魂都快抖出了窍,他本来没有理由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孩,但奇怪地,他就是舍不得放手,眼睛好像黏在她身上一样,如同一个在沙漠中行进的旅人,饥渴难耐,炙热沸腾,一种原始欲望的冲动在闻到她身上香甜的气息大概开始已经酝酿。

他不管不顾,依旧扣紧她的身体,脸颊微微下滑,来到她的锁骨处,伸舌一舔,她无措地扭着躲,大声惊叫:不要

下一秒,她被他堵住了唇,呼救被噎回嗓子里。

舌尖在她口中肆意席卷,没有章法,乱搅一气,曾予尔被他死死箍身下,全身绷紧到极致,肢体相碰相接,很疼,很沉,喘不过气,感觉快要死了,但,这些还远远没有结束。

手腕一松,曾予尔眼睛一亮,立即拍打身上的男人,却只见他支起身子,双手摸到她胸前,重重地按揉两下,咔哧,她的棉质帽衫的一排小扣子飞绷开来……

段景修急速地大喘,整个人悬在她上方,唇微张,盯着那两处娇柔,再抬眼看去曾予尔煞白的脸和惊愕的表情,手指从起伏的柔软向上摸,最后放在白色胸衣带子,微微一拽,两点红晕跳入眼帘,曾予尔不可置信傻楞了片刻,开始惊呼着挥手捶打。

可他的力气何其大,扼住她两只红痕斑斑手臂的同时,低头含住了一颗粉红的果子,柔软,清甜,带着羞涩的颜色和味道,在他齿端唇间挺立起来。

曾予尔像是被一道响雷劈过一样,陌生的电流窜过脑海,身体瞬地僵直,她垂下长睫,眼泪悄声无息地滚落,亲眼看

见段景修大口在她胸前吞咽,吸允,发出似在享受的闷哼,换到另一面的时候,还带出缕缕银丝,淫。靡至极。

她渐渐似乎忘记了反抗挣动,合上双眼,牙齿咬住下唇,绝望,她的人生就要这样绝望下去吗?

段景修在酒精与欲望的一同作祟下,沦陷在更深的激情里,她无措之中微微拱起的胸部和腰身,激发他更想要继续下去的欲望,大手纵情揉捏她,唇沿着美好的线条向下,来到她的腰腹,细细地啄吻。

见她似在逐渐接受,段景修默默勾起唇角,不停吸嘬她腰间的皮肤,留下幽红的吻痕,放开束缚她的手,去解她短裤的纽扣。

曾予尔发出一声难耐的长吟,终于一个激灵,回过神,迅速发狠地曲起一条腿,不偏不倚正好撞在段景修的眼眶上



啊段景修痴迷中猝不及防挨了这一下,捂着左眼惨叫,从她身上跌下去。

曾予尔大口喘息、吐气,顺手从床边操起她的包包,也不知道突然从哪里来了那么大的力气,疯了似的把包砸在他的头上,她的包有好几个装饰用的银色金属扣,净重量已经很沉,这沉甸甸地再连续敲了他几下,段景修已快倒地不起。

她慌张地退后几步,差点跌倒,一面盯着段景修的动作,一面从地上捡起那几团烧焦的光碟,扔进包包,匆匆掩了衣襟就跌跌撞撞向外跑……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没吃成,还被揍了。。。喵呜,乌卡卡~~~

嘿嘿嘿。。。别望了撒花呀,乃们的花花是琅琅坚持下去的最大动力~~~~

过渡

从别墅仓惶逃走后接下来的半个月,段先生没有再来打扰曾予尔的生活,可有关那晚的噩梦却总是在她即将忘记的时候不断上演。

邹慧最后还是兴高采烈地和林海去国外旅行。前一天晚上打来电话来问她暑假打算怎么度过,曾予尔把帮助导师完成实验的理由搬出来,邹慧在电话那端长长舒了口气,心情似乎豁然开朗,还问她想不想要什么礼物。

曾予尔隔着电话苦笑,没再说话,挂断。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心情和邹慧讨论任何有关她现在的豪门阔太生活,因为那些都与自己无关,她不屑觊觎,也正如林肃年说的,她觊觎不起。

暑假开始的第二天,曾予尔和师丹丹在寝室收拾行李,准备从本科生宿舍搬到集中安置暑假留校生的另一幢公寓,佟亦很是热心地过来帮忙。

佟老师,你总算来了啊!师丹丹见到佟亦笑容儒雅温柔,抱着手臂出现在门口,顿时欢欣雀跃,快进来帮忙!你看我的东西越收拾越多,再没有个人帮我,我都快崩溃了

佟亦无奈摇头:看你说的,我不来,你这家算搬不成了?

师丹丹点着脚尖,跨过堆堆叠叠的行李,把佟亦拉进来:快点干活吧,就等你了。

佟亦失笑:好啊,我算看出来,你是故意找借口使唤我的吧,平时在实验室里,你们都任我大呼小叫,现在,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师丹丹低着头努了努唇,小声赌气说:所以说嘛,以后要对我好点。

佟亦向四周望,目光搜索着另一个女孩的身影,无所谓地笑笑:是啊,确实要对你们好一点。对了,曾予尔人呢?

你们……她刚刚明明说的是我,师丹丹心一沉,爱搭不理:不知道,她从这学期一开学就一直神神秘秘的。

佟亦微皱眉,有些担忧,语重心长:丹丹,虽然我是你们的导师,但毕竟年龄有差距,也不如你们女同学心细,有很多顾及不到的地方,你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平时要多互相照顾。

师丹丹心不在焉,点头敷衍,忽而听见耳畔有熟悉的脚步声,便立即笑逐颜开:佟老师这么说,是不是意味着你承认,你和我们之间有代沟?嘻嘻……

好啊,师丹丹……佟亦气急,手指点着她,随手从床边拿了一个空的文件夹,轻轻叩两下她的脑壳,狡猾,你可真会给我下套!

师丹丹装痛,捂着头揉:哎呀……是你自己说的嘛,还怪人家!

曾予尔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寝室里传来两人愉快的笑声,脚步停顿下来,心口涩涩的,过了很久,才鼓足一口勇气,装作若无其事走进去。

曾予尔,你回来了!师丹丹兴奋

地指了指佟亦,佟老师来帮我们搬家啦,尽情使唤他吧。

佟亦认命的样子摊摊手:好吧,随你们差遣!

曾予尔勉强挤出一丝笑,回头看一眼她床边简单的行李:佟老师帮丹丹姐搬就可以了,我只有一个行李箱和一个包,自己就能搞定,嗯,刚才从宿舍大妈那里拿了新公寓的钥匙,先过去那边看看情况,一会儿见。

说着便拉起行李箱的拉杆,拎起包,很知趣地想要逃开这格格不入。

哎佟亦拦下她,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轻轻拾起她的手臂,柔声说,你的擦伤没好,还不能太用力,我来帮你抬。

曾予尔瞥见他背后脸色逐渐变差的师丹丹,别扭地挣开:真的不用,一点都不沉。

佟亦见她食古不化,只好语气强硬一些:我特地过来做你的……不,是你们女生的……苦力,曾予尔,你是不是想让我这个自告奋勇的男老师难堪?

曾予尔一时无语。

师丹丹松开紧涩的表情,笑容满面过来解围:算了吧,曾予尔,你就让佟老师出点力吧,不然怎么体现出他的男子汉气概呢,哈哈,是吧,佟老师?

佟亦责怪看她一眼:行了,你最会调侃我了。

最后佟亦到底是不再让曾予尔多想,接过她手中的拉杆,将行李箱拖出寝室,到楼梯口,一气呵成抬起下了四层楼。

曾予尔低头看一眼自己手肘上刚刚长出粉色肉芽的伤口,深深叹气。

那晚在别墅里和段景修拼命厮打逃脱出来,她脑子里一片空白,肢体麻木,已经感受不到疼痛,等她经过一番波折回到宿舍,才发现原来伤口已经崩裂,鲜血从手肘流到了手腕,像一条血红的蚯蚓爬行在手臂上,而她的肩膀、胸口和大腿上也是红迹斑斑,惨不忍睹。

她拿起毛巾用力擦在段景修肆意吻过的地方,却无法将那些羞人的画面从脑海中抹掉,是的,怎么用力,都无能无力。

洗完澡,曾予尔怕吵醒室友,小心翼翼地爬上床,抱着被子蜷缩在床脚发抖,眼泪已经流干了,孤寂的黑夜里,只有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羞耻感紧紧将她包裹。

之后曾予尔连续几天不敢出门,药也没换,外加考试周压力大,还常常发恶梦导致失眠,一个多礼拜过去了,考试虽然顺利全部结束,她却高烧不退,炎症复发。

佟亦再见到她时,她面无血色还伪装出一副轻松自如的样子,佟亦为自己这些天忙于监考批卷,而对她疏忽感到懊悔,心疼不已,押着她去诊所连续挂了好五天的吊瓶。

而这些,曾予尔没有对室友和邹慧提过半句,一直自己隐忍承受。

佟亦在诊所陪她挂水时问:曾予尔,你是忍者

神龟吗?为什么什么事都要自己扛着?你都二十岁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如果我今天没有发现你在发烧,你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曾予尔倔强地攥了攥手指:我不想麻烦别人,欠别人的人情。

佟亦认真凝视她说:真遗憾,那你现在欠我的了。

这回,她又欠他一次,真不知道以后要用什么方式还。

手机铃声响起,将曾予尔的思绪拉回,屏幕上显示的是个陌生的号码。

她迟疑着接起:喂?

尔尔?

曾予尔手无意中一抖,她的手机早在邹慧和林海的婚宴上报废,现在用的是大毛的一部旧手机,而且号码也换了,可二叔曾耀全居然还是这么快打听到了她的新号。

是二叔?

是啊,尔尔,二叔是有件关于你爸爸房子的事必须跟你说。

仍琅《作奸犯科》晋江原创网独家发表

曾予尔的东西着实不多,整理的也很快,而师丹丹那边的工程还是非常的浩大。

佟亦在一旁夸张的一边大口喝水,一边吹着电风扇。

给,辛苦你了。曾予尔又打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他。

佟亦看着她,弯了弯嘴角:谢谢。还是你比较有人性,不像有个人,逮到机会往死了使唤我。

正埋在大包小包里的师丹丹猛然回头:喂,你说谁呢?

佟亦也较劲:说谁谁知道!

曾予尔坐进书桌旁的椅子里,听他们两个斗嘴,有时候,她想,自己会不会有一天面对佟亦像师丹丹面对佟亦时那样,把自己真实活泼的一面展现给他?而不是像现在,每天苦大仇深地皱着眉头,笑容也罕见得可怜。

手指摩挲着手机屏幕,她本就僵硬的笑慢慢消失,总有些事,会在生活即将平静下来时悄然发生,扼杀她短暂的安宁和快乐。

又过了一天,佟亦提议带她们两个人出去玩,就当过暑假,然后从下个礼拜起,整天留在实验室里做实验的日子就要开始了。

师丹丹自是欢呼应和,和佟亦先是有商有量,后来竟然发展到要用吵的,曾予尔拄着下巴,若有所思,兴致不是很高。

诶,曾予尔,你说个吧,想去哪里玩?佟亦列了几个目的地,海洋馆,植物园,天柱山野外烧烤……

师丹丹在拿着海洋馆的宣传小册子,争取曾予尔这关键一票:海洋馆吧,曾予尔,上次和二班一起出去玩,我们不是烧烤过了吗?还有啊,植物园什么的最没创意了!我们是学什么专业的,整天鼓捣植物真菌啊病毒啊还不嫌闷?!还要去植物园?!佟老师,您真有创意。

说罢,两个人又开始争论。

曾予尔咬着吸管,随手翻了翻蓝色的宣

传小册子,咕哝:海洋……

她是个陆生陆长的,而她的妈妈邹慧却从小在海边长大。

可她的印象里,邹慧只带她回去她老家一次,还兴高采烈地带着她一起在海里玩水,踏浪,学游泳,捡贝壳,虽然这欢声笑语的一切最后以一场意外告终。

十二岁的那年夏天,邹慧为了参加她父母的葬礼,孤身一人回往老家,那是第二次,也是曾予尔印象里的最后一次,同时也是那些天,曾予尔第一次发现,父亲曾耀华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