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震后的意外作者:糖醋苦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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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震后的意外作者:糖醋苦瓜-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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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叫剁了你。”声音不高却透着骇人的狠劲。
  张牧的心猛得跳起来,卡在嗓子眼儿。
  大皮椅转过来,一个人陷在椅子里,脚踩在椅子边上,精致的脸,漂亮的眼睛。目光阴冷。
 
  “张牧,又见面了。”声音依旧是带着懒劲儿的清淡。
  竟然真的是他。
  张牧怔在那里,看着刘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刘非趴在桌子上,也看着张牧。
  阴沉的沉默。
  一刻后,刘非又靠回大皮椅里:“十七万,明天拿来,李祈就可以滚。没有钱,李祈就只好留点部件儿作交代了。”
  “刘……先生!那钱!李祈!十七万啊!明天?!”张牧语无伦次。
  “啪!——”刘非两只手重重拍在桌上,缓缓站起,眼睛冷冷的看着张牧:“我警告过你,让李祈看好他的手,”
  “可刘先生,我!我!……”张牧声音抖得厉害。
  “你弄不来钱?”刘非声音多了点冷笑的调调:“你推我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哦,那会儿你可是有种的很。不过既然这样,那也没办法,王成,把那个货带出去,随便卸几件儿。”
  中年男人应了一声,沙发周围的人伸手去架李祈,李祈腿早就软成面条,杀猪一般哭号:“牧牧救救我!求你!宝儿没有我活不下去!救救我啊!——牧牧!——”
  那些人训练有素,架着李祈就出了办公室门,
  “等!……等等!放了他!我来还这笔钱!我来还!——”张牧绝望的大声吼着,凄厉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
  刘非走向张牧,张牧依旧狼狈的坐在地毯上,他看着刘非走向他,他手开始变凉,脸开始变白,此时的他,才有点间意识到,刘非有多可怕。
  刘非走到张牧面前,皱了眉,然后伸手,捏起张牧的下颌。
  “你这个人,还真是讨厌呐,你以为你是谁啊,”刘非居高临下看着张牧:“你来还?你拿什么来还?”
  
  “你这个人,还真是讨厌呐,你以为你是谁啊,”刘非居高临下看着张牧:“你来还?你拿什么来还?”
  “我!……我!……”张牧脑子一片空白,然后脱口而出:“我不该推你骂你,对不起!”
  “哈?”刘非一下愣住。
  “这个!”张牧慌乱的把手上的戒指取下来:“这个先还给您!我工作赚钱了继续还您!可以打欠条!”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大非,你怎么不接电话?打了一早晨!你……啊?什么情况这是?”
  两人一起回头,竟然是陈庭庭!
  “怎么了这是?刘非,你干嘛捏着人家的下巴?”陈庭庭倒是有啥说啥,看到啥说啥。
  “你怎么进屋不敲门啊?!不懂得进屋前,要,先,敲,门,表,示,礼,貌,吗!”刘非看着陈庭庭的眼神像是想一脚踩死对方。
  “大非,不是吧,你真要咱哥们儿之间弄得那么虚?你是我哥,回头兄弟请你吃饭啦。”陈庭庭嬉皮笑脸,然后回头:“张牧,你怎么身上都是湿的?坐地上干嘛?赶紧起来啊!”陈大哥一副完全对局势没知觉的架势。
  被陈庭庭这一顿乱打岔,刘非满脸的像踩了便便一样的表情,直接站起来,“大清早的什么事啊?”
  刘非转身坐在办公桌上,点了支烟,陈庭庭一听刘非发问,殷勤过去凑到刘非耳边说了几句。
  之后的情形让张牧大为惊讶,而且在多年之后都无法忘记。刘非的表情忽然改变,不再是那副阴冷的不耐烦。阴冷和烦躁就那么一点点舒展,取而代之的是喜悦,心碎,悲伤,甚至是有点无措。
  刘非沉默低头,烟拧在桌子上。
  陈庭庭看到刘非这样,一下子眼神也黯淡下来,伸手搂刘非的肩膀,却说不出什么。
  “明天晚上么?”刘非问,声音有些轻飘有些紧张,
  “嗯!”陈庭庭点头。
  “行了我知道了,你也赶紧回去吧,要不你家老爷子又要收拾你了,”刘非拍拍陈庭庭的肩膀。
  “干嘛提我家老爷子?!你看,哥们儿这心情瞬间完蛋,”陈庭庭一副苦瓜脸,随即想起了什么:“张牧这是怎么回事,大家都是朋友,干什么这是,”
  “你用你的智慧猜一猜,”刘非语气又变得厌恶不耐烦,
  陈庭庭还真的就认真想了一刻,“李祁?!”
  “真他妈的是朵奇葩,丫就这么一阵子,吃了十七万,”
  陈庭庭听了噗哧笑出来:“行啊,小丫挺的还是挺敢干么,不过这点钱也不算啥,你打算怎么办?”
  刘非不接话。陈庭庭余光扫了张牧一眼,“那张牧这……,钱也不是他拿的,对吧,哥?咱也不能对朋友下手对吧,而且还有明天晚上的事……”
  刘非摆手打断:“你怎么那么烦呢你?赶紧滚回去做班儿去!信不信我现在给你家老爷子打电话?”
  陈庭庭一下子跳起来:“哇!你坏了心眼儿啦!好好,哥这就走,那张牧呢?”陈庭庭坚决不放弃。
  刘非瞪着陈庭庭,抬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好了不?!赶紧滚吧,烦死了!”
  陈庭庭满意的走了,经过张牧旁边时,冲张牧一挤眼儿。
  张牧一脸感激的对着陈庭庭笑笑。
  Cao!张牧似乎听到刘非低低骂了句。
  “你过来,”刘非皱着眉,
  
  张牧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
  办公室里有个小套间,布置的十分舒适,大壁挂电视,宽大松软的白色真皮沙发,厚地毯,而其中最显眼的,是一副油画,一个姑娘坐在阳光里,白色的裙子,笑得很美,大概是画得太传神的缘故,张牧不自觉的被那双清澈美丽的眼睛吸引,下意识的就想靠近些。
  刘非坐在沙发上,转头看了看张牧:“衣服脱了。”
  张牧听着身体抖了一下,陡然回过神。冰冷的湿衣服让张牧一阵阵头晕,但此时却成了某种保护。
  刘非皱眉:“你怕什么?赶紧脱!难道要我帮你?”
  张牧感觉有点支持不住了,“我……去旁边?……”
  刘非一下站起来,伸手把张牧拎起来,几把就扯掉张牧的上衣,张牧显然被吓到了,下意识的挣扎,可是根本没什么力气,刘非把张牧丢在沙发上,一把扯了他的裤子,此时的张牧只剩一条底裤,刘非手伸过去,半路忽然停住,刘非的眼睛抬起,目光在张牧几乎赤裸的身体上下扫了来回,停在空中的手收回,张牧惊恐的向后蜷缩,刘非转头,滴的清脆响声,空调启动。外面传来隐约的敲门声,刘非出了套间,几句话的功夫后,刘非回来,一个外卖纸袋丢在张牧面前。
  刘非脸绷得冰凉:“赶紧吃。脸白的死人一样。”
  粥,菜,点心,还有包子。摆了半茶几。屋里渐渐温暖起来,张牧悄无声息的吃东西,沙发的另一侧,刘非一动不动坐在那里发呆,像一块沉默的石头。
  等张牧再次偷偷瞥刘非的时候,他发现刘非正看着墙上的画,然后,他看到了哀伤。张牧一口粥就梗在嗓子眼儿里,心下一股子酸楚就翻涌起来。刘非的脸,不适合哀伤。这样的脸配上这种哀伤,让人看到会控制不了的感觉心碎。抑或张牧此时的难过不止是因为刘非,更是因为他自己。这么多年过去,此时的他,一无所有。在他一直拼命努力了这么久以后。存款工作家人爱情,未来,什么都没有。现在的他,甚至都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有。
  有什么液滴掉在粥碗里,张牧慌忙用手背使劲擦,他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丢脸的样子。更不可以让刘非看到。可惜皮肉不比衣服,那眼泪被擦在手背后,又顺着手背流下,滴在茶几上。
  
  有什么液体掉在粥碗里,张牧慌忙用手背使劲擦,他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丢脸的样子。更不可以让刘非看到。可惜皮肉不比衣服,那眼泪被擦在手背后,又顺着手背流下,滴在茶几上。
  忽然陌生的音乐响起,但此时的张牧已经无法抬头,他端起碗假装喝粥,贴得太近粥都要烫到鼻子。
  刘非接起电话:“喂,”
  可能是屋子太安静,张牧清楚的听到对面传来甜腻的调情声音,具体内容听不清,
  “好啊,新人嘛,怎么可能不见识一下,”刘非的声音痞痞的玩世不恭。
  转眼间屋里只剩张牧一人。他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油画。真美。
  天忽然阴的铅灰下起大雪,雪花纷纷扬扬,眼前是高大的白色楼房,有人从楼里出来,一个两个然后是一群人,他们中间围着一副担架,上面躺着一个人,面容美丽,神态安详。是妈妈!“妈妈!”张牧拼命的想要冲过去,可却发现脚动不了!眼见那担架被抬出大门抬上一辆车,“妈妈!不要走!妈妈!”张牧吼着,脚拼命的蹬,手拼命向前伸——,忽然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拉了他的胳膊,一张陌生冷漠的脸,“牧牧,妈妈去另一个世界了,跟爸爸回家吧。”
  “你是谁?你让开我要找我妈妈!”张牧用力挣扎!
  “你妈妈已经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啊!——”张牧惊叫着坐起。
  屋里一片漆黑,他坐在舒适的沙发上,周围干燥温暖。是梦。
  摸索着拨开旁边的台灯,今天经历的一切呼啦啦的冲进他的脑海。
  他还在橡树广场B座的17层办公室里。他刚才睡着了。
  他的衣服挂在另一侧的衣架上,已经干了。
  张牧穿衣服的时候,身体还在不受控的微微发抖。同样的噩梦,伴随了他走过少年,青春期,一直到现在。如影随形。每次都会惊醒。每次惊醒后身体都会控制不住的发抖。
  也许是上天的惩罚。
  如果他没有被生下来就好了。
  出了小套间的门,就是办公室,不知道这会儿大楼的门有没有上锁,如果锁了他就出不去了。
  办公室面积很大,薄纱般的月光透过大窗洒进来,弥漫在宽大的办公桌上,温柔的笼罩在一个人的身上。
  张牧意外发现办公桌上趴着一个人,差点吓死。很快他就发现空气中有很重的酒味,张牧轻轻走到办公桌旁查看,一个年轻男子趴在那里,眉头痛苦的皱着,漂亮的睫毛不住颤抖,气息急促沉重。
  张牧看了眼前的情形,转身就走,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可跨出两步后,张牧停住。他怎么可能跑得出刘非的手心。
  他转身回去。
  熟睡在月光里的刘非与张牧所认识的刘非全然不是同一个人,月光里的人依然漂亮,不过不像白天,漂亮的让人惊叹,此刻的刘非,漂亮的让人心碎。像个孤零零站在操场上回不了家的小孩子。
  张牧伸出手,轻轻在刘非肩上推了下。
  刘非猛的坐起,张牧吓得差点坐在地上,“你……你喝多了?……很难受吗?……”张牧控制不住慌张。
  “没事,”刘非的声音明显的暗哑,“给我倒点水,”
  张牧先进套间倒了水,又出来,“进里边吧,外面冷,”
  刘非站起来的时候晃了一下。
  张牧把水递在刘非嘴边,刘非看了看杯子,凑过去。
  张牧就那么举着,直到刘非喝了整杯水。
  张牧又去倒了一杯。刘非皱着眉头把时装款的小领带揪下来扔在一边,解开衬衫的衣扣,露出光滑紧致的胸口。
  张牧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刘非裸露的锁骨,嗓子就有点紧。这里他不能待了。
  “刘先生,你也该休息了,我今天就先回去,”张牧说着就准备走,可还没等卖出步子,一股很大的力道就扯在他后脖领,“啊!”的一声后,张牧已经摔在沙发上,刘非的胸膛压在张牧胸口,张牧被压的喘不上气:“你……干嘛?!”
  刘非微微眯了眼,伸手捏了张牧的下颌:“你跑什么。见我就跑,你是心里有鬼么。”
  张牧并不说话,伸手去推刘非,手伸出去还没挨着人,手腕就被攥住了,几下折腾后,张牧已经被反剪双手按在沙发上,
  刘非趴在张牧耳边,声音慢慢的:“别反抗,你越反抗我会越兴奋,”
  “刘先生!这样不行!真的不行!”张牧真有点急了,脚乱蹬,
  疵!——的声音后,张牧的衬衫已经被撕破,挣扎确实没有用。张牧的力量跟刘非根本没法比。
  张牧的身体很快裸露在空气里,由于一直挣扎绷得很紧,白皙的皮肤,青涩流畅的身体线条。挣扎无用后张牧的眼里多了些痛苦的水光。
  刘非皱眉,手沿着张牧的小腹向下,按在张牧两腿之间:“你这人真是奇怪呐,明明都硬了,却还在这儿挣扎?”
  张牧轰得一下,全身都红了:“对不起!我是太久没!……其他方式好不好?!……”
  刘非坐在沙发里,看着对面跪在地毯上的人。他从不喜欢强人所难,特别是这方面。他只喜欢享受。
  张牧手有些颤抖的解开刘非的皮带,然后是底裤。张牧凑过去,把刘非的部分含在嘴里。
  张牧的动作很生涩。
  他从不给伙伴做这样的事。
  他只为一个人这样做过。
  张牧闭上眼睛,破碎的时光片段在他眼前雪花般旋转着飘过,他的苦痛,隐忍,他的眷恋,不舍。还有,他的爱情。
  那个人把原本喜欢女生的他带到这条路上,然后,有一天忽然从他的世界里消失,留下变成变态的他惊慌茫然,无所适从。
  张牧抬头,刘非也在看着他。刘非的眼睛很美,也许是张牧的幻觉,他觉得刘非的眼神很温柔,张牧努力的用温暖柔软的口腔给刘非抚慰,有舌头去感触刘非的身体。刘非的眼睛里缓缓多了湿漉漉的艳色。
  张牧看着刘非,身体不自禁的开始升温,口舌所触的部分坚硬甜美,张牧开始一点点迷离。那坚硬的欲望是因他而起。他的每一下动作都会拉着另一个人沉沦,跟他一起。沉没在欲望的深海。
  刘非的手伸在张牧的头发里。起初张牧的动作很生涩,让刘非有点不适,可一阵后,张牧的嘴里就仿佛生了剧毒的藤蔓,那藤蔓悄无声息的在刘非的身上攀援生长,缠绕,抚慰,紧窒,让刘非渐渐不能自控。刘非的气息变得粗重,漂亮的下颌向后高高扬起。
  张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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