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坏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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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坏规矩-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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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不仅是在董事会上,更加是在社会上——这是很致命的。」
  邵董不禁点头,说:「你说得很对!他们总是质疑我!太气人了!」
  白雪不知不觉中又露出公关式的微笑,却是赏心悦目的:「邵董,任何…在危机中挺身而出的领导者都需要有钢铁的手腕和意志。你看,罗斯福,你看,斯…大…林,他们都是那样的。你也应当如此。」
  与伟人相提并论,简直令邵董不胜喜欢。
  白雪又说:「如果我是你,我就站起来,告诉他们,现在谁是董事长?现在谁既是董事长又是CEO?邵董说的话就是圣旨,一锤定音,没有例外。这计划实在不行,不喜欢的就离开董事会吧!」
  邵董本还听得挺乐的,到了最后一句却觉得有些愕然了:「会不会过分了?」
  白雪摇摇头说:「在这种生死时刻,任何动摇军心的人都是毒瘤,要是留在这里,只会将负面情绪和反对意见扩散。切除毒瘤也许有点痛,但只是一时的,最终会对你有益,对你儿子也是。」
  这话却是说中了邵董的心。白雪见话也说得差不多了,便笑说:「祝你成功。」说着,便与邵董笑着碰杯。邵董本来十分沮丧,此刻却又踌躇满志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得到了资助,而自己的新机场计划更是无懈可击,他如同找到了知音——还是有钱的知音,那是何等的畅快。他更不把董事会的反对声音看在眼内了。
  白雪看着邵董…红彤彤的脸,放下酒杯,笑说:「和你聊天真是愉快,今天就说到这里吧,我要回去了。」
  邵董讶然说:「这么快?」
  白雪轻轻一笑,说:「我很注重养生的,要早点上床。」
  邵董忙笑着恭维:「确实啊,怪不得你看起来这么年轻,皮肤状态又好,跟二十多似的。我也要向你学习。」
  白雪为了『早点上床』,便火速离开了酒店要驱车回家。Dana心想:真要谢谢白总裁家里那只恶犬,让我不用像以前那样陪boss应酬到五更!
  其实比起Dana来,白雪更为归心似箭。邵董是一个很没意思的对手,这种级别的客户,他做鸭头的时候能一次应付一包厢的。这样没意思的工作难免让白雪分心。白雪看着邵董的大肚腩,就想起芒果平坦的腹部。邵董不断地抹汗,似乎十分怕热,但芒果却很体凉,在情动时却会浑身发烫……白雪一直微笑,故作专注地看着邵董的眼睛,心思却一早飞回家了。正如他所说,自己就是想『早点上床』。
  而芒果一早洗干净躺在床上了。他盖着棉被,拿着电话在跟圣诞聊天。圣诞兴高采烈地说自己终于得到了『每天入室打…炮权』,他必定要Fuсk尽全屋,让整间屋都沾上他的气味云云。芒果对此无奈地评价:「你是狗吗?」
  圣诞有时幼稚得很好笑,但一个成熟男人幼稚,通常只是表明他堕入爱河了。尽管圣诞不断强调『打…炮』,但其实他心里高兴的是感情层面的进展,这一点芒果相当明白,只是不点破罢了。圣诞又开玩笑说:「可否帮我劝劝你的白白雪,叫他别给那么多事我做?我忙到没时间打…炮了。」
  芒果笑着说:「要么你别工作,安心在家打…炮吧。反正松先生那么富有。」
  「他怎能靠得住?」圣诞心中有着一层阴霾。他感觉严女王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这对基佬情人。
  芒果侧卧在床上,低声说:「其实我也不想在家不事生产。实际上,我有件事想跟阿雪讲,又不知怎么开口……」
  圣诞的八卦之魂暴起,耳朵忙竖起来,等着芒果爆出心中秘密。他静听着通过电波传来的芒果的呼吸声,他听见芒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要说什么,却突然有白雪的声音遥远地飘来『有什么不知怎么开口的』。圣诞的八卦之魂更是熊熊燃烧时,电话就被掐断了。
  「哼,不用审都知道是白白雪挂我电话啦!」圣诞不悦地嘟嚷,「没礼貌。」
  


☆、第45章

  确实是白雪挂的电话。芒果有些惊讶地抬高头,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见芒果正要起来,白雪就将他压回床上去,阴阳怪气地笑了笑,问:「你刚刚和谁通电话呀?」
  芒果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说:「不就是圣诞嘛。」
  白雪却冷哼一声,说:「平日都不见你给我打电话。」
  自从在一起後,白雪正如自称那样『原形毕露』,一点没绅士风度。芒果只能哄着他说:「我知你忙嘛。」
  白雪笑说:「好了,快招供吧,有什么想和我说?」
  芒果左思右想,还是坐正了身子,认真地说:「我找到工作了。」
  白雪沉默了一阵,才给他一个微笑,说:「这是好事,有什么好不和我说的?」
  芒果挤了个笑容,说:「我找的是酒店前台的工作。」
  白雪有点想抽烟,但又忍住,只说:「唔……哪家酒店?」
  「锦葵大酒店。」
  「那是五星级酒店呀,很好啊。」白雪很大方地说,「为什么不跟我说呢?若是知道你有好事发生,我就准备和你庆祝嘛。」
  「没什么好庆祝的。」芒果搂住白雪的肩膀说,「我推掉了你推荐的美差走去做前台,看起来似乎很不给面子,所以才有点不好意思告诉你嘛。」
  白雪微笑着说:「你想得太多了。我说我是个小气的人,但也不是在这方面小心眼啊。你怎么把我想成那样呢?」
  芒果笑着说:「那是我错啦。」
  白雪低头啄了啄芒果的嘴唇,笑说:「看你的认错态度如何啰。」
  当晚,芒果给了白雪良好的认错的态度。二人被翻红浪,枕头被子都掉地上去了。不过这错认得太累了,芒果抱着白雪就沉沉睡去。白雪小心地将芒果的手拨开,再为他盖好被子,这才从外套的烟盒里取了一根烟,到阳台去抽。为了不让芒果吃二…手烟,他倒是越发少在家中抽烟了。本就没什么烟瘾,他只是在公司有点累了才抽一根。
  他要承认自己是个小气又小心眼的人,不仅如此,他还奸诈爱说谎。这点好像是改变不了的。芒果的顾虑是对的,白雪的确为芒果的决定而不悦。他不想芒果去做酒店前台那么辛苦。他也不希望芒果离自己太远,安静地呆在家里就很好,或者到SHOT来当助理。但如果他说出来了,肯定会伤害彼此的感情,更伤害芒果的自尊。
  「唉……」白雪抽了一口烟,吐了烟圈,隔着阳台的玻璃推门看着床上熟睡的人。
  SHOT P。R。公司的第一个月报表如期发给了锥爷。但是,先过眼的却不是锥爷,而是爆丧。爆丧看完了报表,弹指称赞说:「锥爷眼光真是不错。在严女王的敌视下,他还能做出这样的成绩。很好。」
  锥爷笑了笑,说:「我要的不止是这样!」
  爆丧翘着腿坐在软沙发上,将报表推开,如实地说出自己的意见:「那要不要我给他一点『刺…激』?」
  锥爷摇头,说:「相信严女王会给他足够的『刺…激』。」
  爆丧无所谓地耸耸肩,说:「我也这么认为,希望他没被刺…激出了心脏…病才好!」
  锥爷淡笑着说:「你和我老婆到底是怎么回事?」
  爆丧无奈地摊了摊手,说:「是阿嫂先派人来捅我的。我都当是黑柴做的了。还能怎样?黑柴也被她做掉了!所有人都以为黑柴是我杀的,这死猫我也照吞了,还能怎样?」【吞死猫:背黑锅之意】
  锥爷拿出了雪茄,爆丧忙为他点火,见锥爷一边摇了摇雪茄,一边慢吞吞地说:「死猫你是吞了,但地盘你也吞了。你有什么吃亏的吗?」
  爆丧又说:「之前黑柴那批货,明明就是驴仔派人截的。我再从驴仔手里截回来,怎么知道传到阿嫂耳里就是我劫货!」
  锥爷仍然很好脾气地笑着,慢悠悠地说:「也许是因为你是这么对黑柴声称的?」
  爆丧摊摊手,说:「他踩到我头上,我就凶他嘛!」
  锥爷却说:「他是自己人,他更有不着,你也要跟我说,不能自把自为。」
  爆丧呼了一口气,气冲冲地说:「江湖规矩,我收得人保…护…费,就会保护人!现在黑柴在我地头上砸摊档、玩死女,算什么回事?我照直和你说吧,锥爷,你不会为了几个商贩与□而和黑柴反面!黑柴正是看中这一点,才故意撩我!先撩者贱,不能怪我!」
  锥爷不想爆丧竟如此直接,却又因爆丧的直率而安心。爆丧照直和他说,这代表爆丧仍然忠心且坦诚。尽管他状似鲁莽张飞,但锥爷很清楚他要玩起两面三刀来,绝对不逊色任何人。锥爷安抚道:「我常劝你不要感情用事。」
  爆丧冷静下来了,才说:「阿嫂比我更感情用事。」
  锥爷拍了拍爆丧的肩膀,说:「我会劝她的。」
  爆丧摸了摸口袋,说:「我能不能吃口烟?」
  「随便。」
  爆丧摸出细雪茄来,一边点着一边说:「阿嫂最近做事很冲动,可以讲次次都是冲着我来的。但如果锥爷能劝服她,那最好。」这话自然就是省略了一句『如果不是,我不会跟她客气』。
  锥爷哪里看不出爆丧最近与娘娘的激流暗涌呢?爆丧的为人如何,锥爷很清楚。爆丧玩起阴的,不输蚀任何人,不过对锥爷是忠诚的。但爆丧为了维持自己的残忍冲动的吓人形象,只会对锥爷一人解释自己的行为——只对锥爷一人负责,意味着连娘娘也不放在眼内。
  而娘娘总是不甘心屈居家中,揪着一点苗头就对帮中事务横加插手。当然,娘娘这一点常常能帮助锥爷铲除一些杂草,因此锥爷多数不过问。然而,最近娘娘的斧头也磨得太利了,不打招呼就大开杀戒,差点一次把黑柴与爆丧两大马仔都一锅端了,这实在有点超乎锥爷能容忍的程度。
  更何况,现在是敏感时期。所以锥爷借着爆丧的手,给娘娘敲响警钟,命佢要知进退。锥爷觉得现在已差不多了,才开心见诚与爆丧谈话。爆丧认真听取了意见,想必也会执行。锥爷又拍了拍爆丧的肩膀,说:「这几天我打算叫你去见见几位叔公。」
  爆丧虽然不意外,但仍抬起了眉毛。
  每个帮派都会有叔公,这些叔公们都是长辈,元老级的人马,平常负责收钱,一般不怎么做事。但是,每到换坐馆的时候,叔公们的门就会被敲烂。因为所有帮派无一例外,每一任的坐馆都是靠叔公…投票产生的。叔公就是选民。哪有被选者不拉拢选民的?
  锥爷抽了一口烟,对娘娘说:「我今天跟爆丧说,过两天想带他去见见叔公们。」
  娘娘梳头的手顿时僵住了,瞪大眼睛看着镜子,说:「什么意思?」
  锥爷笑了笑,说:「我觉得自己该引退了。」
  娘娘忙将梳子放下,说:「开玩笑吧?你就是当公务员也还没到退休年龄呢!」
  锥爷坐下来,认真地说:「我刚刚跟爆丧说了,爆丧一下子就拒绝了。他说自己一世都是我的马仔。只要我还活着一日,我就是还是一日的坐馆。」
  娘娘冷笑说:「哦,他真会说话。」
  锥爷叹了口气,说:「我打算提几个人来帮轻爆丧,分分他的担子。」
  娘娘听了,倒是比较开心了,只说:「嗯,我也觉得他太累了。」
  锥爷却说:「他精力可充沛着呢。」
  娘娘挑眉说:「怎么,他不愿意吗?」
  锥爷说:「他没什么不愿意的。只有我开声,他就照做。没什么人能做到这个份上了。」意思就是『包括你也做不到』。
  娘娘焉会不明白,只涨红了脸,说:「他当然,他不是说了一世做你马仔吗?怎么可能不照做。」
  锥爷见娘娘始终不肯松口,便只能权威地发声了:「我不想再见到你和他有什么不咬弦的。我已经够烦了,别给我扯后腿。」
  娘娘见锥爷板起脸,忙不迭一脸委屈地说:「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啦!」
  锥爷这才笑了,说:「你明知自己是阿嫂,跟小弟们怄气干嘛?不是丢自己份吗?」
  娘娘见锥爷给了台阶,只顺着下:「对不起啊,我都是太关心你了。」
  锥爷说:「我已决定将爆丧送走一段时间。」
  娘娘这下真是心花怒放,却又不敢表现得太高兴:「这怎么行?他可是你的臂膀啊!」
  锥爷说:「他自己愿意离开一阵,这是表达对你的尊重。我想你也要有些做嫂子的风度,等他回来后,就别再给他脸色了。」
  娘娘笑说:「我哪有啊?」
  


☆、第46章

  锥爷的雪茄也快燃尽了,便打算离开娘娘的卧房。娘娘却将他拉住,从抽屉里拿了一个玻璃烟灰缸出来,盈盈笑着问说:「那么你打算让爆丧到哪儿去呀?」
  锥爷将烟头摁熄在玻璃烟灰缸上,答:「他会出去做点事,为我探探路。」
  娘娘一阵肃然,却说:「现在严女王正是恨我们的时候,他还出去探路?」
  锥爷笑着说:「你放心!我很信得过他的能力,我想他能克服的。」
  娘娘这下才认真考虑:或许爆丧未必真的藏奸。
  大旧得知爆丧要离开的消息,不禁十分惊讶。娘娘斜躺在美人靠上,揉着额头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爆丧能够出去,是不是真的对锥爷很忠诚呢?」
  大旧说:「锥爷开到口,难道爆丧能拒绝吗?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他已经做了很多出格的事了,如果再不答应锥爷的要求,岂不是开明车马说自己不忠了?」
  娘娘这才似回过神来,说:「你讲得也有道理。」
  大旧继续说:「如果他真的成功探路了,他就能赢得锥爷更大的信任,也掌握更大的权力,到时他要对付你,就更容易了。」
  娘娘免不得心生警惕。对于狼一样矫捷敏锐又狡诈的爆丧,娘娘一直极不放心。而爆丧又从未对娘娘示好投诚过哪怕一回,更叫娘娘心中有刺。
  大旧又说:「爆丧对付敌人的手段,大家都知。远的不说,就说黑柴!黑柴做了什么呢?他只不过是动了爆丧地盘上几个路人而已,就让爆丧勃然大怒了。可见爆丧这个人,踩到他的影子都是要被他杀的。这就是爆丧啊!太太,您一旦与他开战,就永远都是他的敌人——直到他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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