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兵- 第5部分

林爱菊说着就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发热；儿子长大了；也懂事了。

史一飞小声的嘀咕：“去年我还进过厨房呢。。”

此时的史一飞哪里还有那个大集团公司高高在上的老总的威严样子。

李斌把餐桌上的一张纸推到了史一飞的面前：

“爸妈；这是我给你们制定的练身计划；锻炼一下对身体有好处。我走了；上学去了。”

史一飞望着李斌的背影：

“兔崽子；想折磨死老子呀。”可是；语气却是那样的欣慰。

史一飞把脑袋伸到了林爱菊的面前：“哎；你摸摸我脑袋；是不是有点发烧呀。”

林爱菊神思恍惚的伸手探了探史一飞的额头：

“发烧好；发烧好呀。”

气的史一飞一个劲的翻白眼。

。。。。。。

这几天的午餐李斌都是在学校的食堂里解决的；当然；身边少不了李洁这个小尾巴。李斌也有很多的事情要问她；生活上的；人际上的；学习上的；总之；李斌对于史俊的了解就是一张白纸；什么都没有。当然；李斌不是那种IQ多少多少；EQ多少多少的天才；指望着一个月的时间把大学四年的学业追上去简直是痴人说梦；但是能够多学一点就多学一点总不是什么坏事。

李斌和李洁的午餐非常的简单；三个馒头一份菜；从小就节俭惯了；虽然现在口袋里有钱；那也不能大手大脚的。一个人的堕落就是从口食之欲开始的。更别说这钱还不是自己挣来的了。俩人时不时的把脑袋凑到一起小声的嘀嘀咕咕；很亲密的样子。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人。看那边有一对；那个女的已经坐到了男孩子的腿上；张着小嘴等着男朋友一口口的喂呢。呵呵；像喂鸟。李斌笑着摇了摇头。

突然；一阵嘎嘎的怪笑从不远的地方传来：

“老大；小弟对你的景仰简直就是那个什么什么水；哗啦哗啦的；这才几天的功夫；你就又把这么一朵娇嫩嫩的小花采到手了。”

李斌抬头看去；不远处走来一个身穿奇装异服的青年；腰上的铁链子定了当啷的挂了好几串；一脑袋的头发也是花花绿绿；像个鹦鹉。

李洁凑到了李彬的耳边；小嘴呼气如兰：“他叫刘伟；是你的铁子；医学院刘院长家的老二。今年上大二；天文系。混毕业证的。”

说完；李洁咯咯的笑了起来。

李斌知道李洁为什么笑；史俊这都交往的是什么人呀；是让人头痛

刘伟大大咧咧的坐到李斌身边；伸出胳膊搭在李斌的肩膀上；一颗顶着五颜六色鸟毛的脑袋就凑到了李斌面前：

“老大；传兄弟两招；你换马子比老子换内裤换的还快；秘诀；必杀技统统给我拿出来。你是不是有什么印度神油；美国一号啥的；一回就把马子搞得爽歪歪；欲罢不能呀；嘎嘎嘎嘎……”

呸。李洁轻啐了一口；端起饭盒向边上靠了靠。

李斌厌恶的把刘伟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了下去；说道：“有事儿？”

刘伟嘻嘻哈哈的又把胳膊搭在了李斌的肩膀上：“本来没事；老子吃的好喝的好睡的好玩得好；现在有事了；你小子大病了一场；听老爷子说你小子因祸得福；现在跟换了个人似的；老爷子在家差点没把我折腾死；抓着一把什么药片就往我嘴里塞；还一个劲的嘀咕；这小子怎么还不发烧呢；吓得我这几天都不敢回家；你说吧；你怎么包赔我的损失。。”

李斌不禁有些歉意；这事儿跟自己还真是脱不了干系；无奈的说：

“行；你说吧；让我怎么包赔你的损失；咱可说好了说不说在你；干不干在我；违法的事而你连提都不要提。”

刘伟嘎嘎一笑：“老大；简单；第一；你把存在金碧辉煌的那瓶86年的拉菲送给我；让咱也长长品位；第二；你得把你从葵花宝典里学来的，天下无敌举世无双的泡妞大法传给兄弟两招；简单吧。”

“行。”李斌一口就应了下来。什么金碧辉煌；什么拉菲；李斌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送出去根本就不心疼。至于什么泡妞大法；随便给他编两条糊弄糊弄就得了。李斌虽然在部队上呆了7年；可是毕竟是25岁的年轻大小伙子；平时战友们在一起；也是少不了谈论女人。

李洁一听哥哥要传给刘伟什么泡妞大法；也来了兴趣；两只大眼睛也忽闪忽闪的盯着李斌；倒要看看哥哥能有什么泡妞大法。

刘伟嘎嘎笑着抱住李斌的脑袋吧的就亲了一口：

“老大；就知道你最够意思了。”

李斌推着他那一脑袋鸟毛闪到一边；伸手狠狠搓着脸上被刘伟亲过的地方，骂道：

“滚蛋。”

李洁不由得咯咯的笑了起来。

刘伟一愣；嘿嘿的笑着对李洁说：

“十六嫂子；你笑起来真好看；跟仙女似的。”

一下子把李洁搞了一个大红脸。

李斌愤愤地对着刘伟说道：

“什么嫂子；是我妹妹；再胡说八道马上滚蛋，狗屁大法没有了；自己去练葵花宝典吧。”

嘎嘎怪笑；忙着对着李洁道歉：

“十六嫂子，哎呀对不起呀，不是嫂子，是妹妹。”

说完；就阴阳怪气地唱开了：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哎；似一朵轻云刚出岫只道他腹内草莽人轻浮。。。。。。”

李斌忍无可忍；一把拖起了刘伟；照着他的屁股上就是一脚：

“赶紧滚蛋；喝你的拉菲去吧。”

刘伟一边走一边回头对着李斌说：

“老大；记得传我大法呀。”

李斌说道：

“你先把你那一脑袋鸟毛蒿干净，穿身规规矩矩的衣服再来找我；你这个德行；那个女孩子见了你不是扭头就跑呀。”

“靠；怎么跟我老爷子一个德行。”刘伟送给了李斌一根中指。

　第八章　工作问题

转眼间；时间就过去了一个多月；李斌也已经渐渐的适应了现在的生活环境。李洁已经大学毕业；趁着这段时间回了青岛。陪陪母亲；安排一下以后的生活道路。李斌没有参加毕业考试；但是；他会比任何的同学都要先一步拿到毕业证书。这也许是一种悲哀；孔方兄的威力无处不在；而且；孔方兄的脑袋上再顶着一顶大大的官帽子的话；那可能就可以横行无忌了。

这一段时间；史一飞在林爱菊的逼迫下；按着李斌的那个练身计划也坚持了下来；身体比以前强多少倒是没有看出来；不过精神却明显的比以前强多了；饭量也明显的增长不少。照林爱菊的话来说；那时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身体倍儿棒；吃嘛儿嘛香。呵呵；一家人倒也相处的其乐融融。

几天前；李斌杰就已经和史一飞和林爱菊说好了；今天晚上要到青岛去；明天是李洁的生日；当然；李斌和他们说的只是有一个同学过生日；约请他明天过去。李斌喜欢开夜车；清净；空气也比白天要好得多。

吃过晚饭以后；林爱菊坐在了沙发上；伸手招呼李斌：

“来；小俊；妈问你点儿事儿。”

李斌虽然恨不得马上就飞到青岛去；但此刻也无奈；只得乖乖的走过去；给林爱菊倒了一杯白开水；又给史一飞换了一杯浓茶。林爱菊喝白水；史一飞只喝极品铁观音；他们的这些生活习俗李斌早就已经摸清了。

林爱菊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沙发；招呼着李斌坐了过去。

“儿子；跟妈说说；那个姑娘是怎么回事？”林爱菊喜欢拉着李斌的手说话。

“哪个姑娘？”李斌有些疑惑。

这时；李斌看到好似漫不经心看报纸的史一飞也偷偷的瞟了自己一眼；看来；史一飞也是非常的关注这件事。

“还有哪个姑娘？你这个花花公子；说；你到底还有几个姑娘？”林爱菊咯咯笑着在李斌的胳膊上拧了一把；这回；没有施展她的绝技360度无敌大旋转。看来；林爱菊对李斌在外边和女孩子交往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感：“我问你你那个同学；就是过生日的那个李洁；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李斌钱包里的照片早就换了；姿势没变；还是一个漂亮的姑娘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胳膊；一脸甜蜜的一位在自己的肩膀上；可是；女主角已经变成了李洁。

“哦；李洁呀。她是我干妹妹。”。

“干妹妹？”林爱菊的话里充满了质疑。

李斌整理了一下措辞；又把自己编的那个史俊和李斌之间的故事对林爱菊和史一飞讲了一遍；不过；这次就没有那些血腥和暴力的场景了；毕竟；没必要让老人为了自己没来的担心。他只说自己和李斌是好朋友；非常好的好朋友；李斌临终前就跟他说过；假如自己万一有什么不幸；请自己来照顾他的家人。所以；自己在李斌过世以后；就认了李斌的母亲为自己的干妈妈；那么；李洁自然就成了自己的干妹妹。解释完了；李斌不禁自己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看来；前人说的没错；一句谎言；就需要更多的谎言来掩饰。

“是这样呀。”林爱菊不知不觉的松开了李斌的手；端起了自己的水杯。作为华裔慈善基金会的执行会主席；比李斌所说的事情严重得多的林爱菊也见过很多；但是；那毕竟没有发生在自己的身边；也没有和自己的生活产生过什么交集。沉吟半晌；林爱菊问道：

“那你对李洁到底是什么感情？”

“妹妹；我拿她当亲妹妹看。”李斌一点也没有犹豫；脱口而出。

“一飞；你怎么看？”林爱菊转向史一飞问道。

史一飞放下手中的报纸；紧紧地盯着李斌的眼睛：

“孩子的事情；由他自己来处理；他已经大了；会处理好的。”

看来；史一飞已经把史俊的位置进行了调整；最少；不会再拿一个看孩子的眼光来看史俊。

“那好；这件事情就由你自己来处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就跟你爸和我说。”林爱菊对这件事做了最后结论。

“谢谢爸；谢谢妈；我会处理好的。”

史一飞端起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抬起头；对李斌问道：

“小俊；你已经大学毕业了你对自己的将来怎么打算？从政还是经商？”

略略的一思虑；李斌回答道：

“我想要经商。”

“为什么？”

“我不太喜欢做官场上的虚假，每天都要带着假面具活着，虽然心里恨不得捅你两刀，可是表面上还是一团和气，太虚伪，太累。”

“商场也是一样；而且；甚至还要更加的甚之；刀刀见血；不死不休。”史一飞危言耸听。

“那就来吧，虽千万人吾独往矣。最少是凭着自己的真本事活着。”李斌豪气干云。

“哈哈哈哈”；史一飞笑了起来：“勇气可嘉；你就不怕碰的头破血流？”

“我头硬。”

“呵呵；就为这个？”

“我还想为更多的人提供就业的机会；我想要更多的人过上安居乐业的好日子。”李斌想起了牛哥对自己说过的话。

史一飞的眼中露出了赞赏的眼光。

“你就不是为了让自己能过上纸醉金迷的好日子？”

“老爸；如果那样我现在就什么也不用干了；我估计我这一辈子再怎么努力，也花不完您挣下的家产。”

“哈哈哈哈；臭小子；还学会的怕马匹了。好；我支持你，需要多少启动资金跟我说，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赔的没有内裤穿了就给老子滚回来。”看来；李斌的对答让史一飞非常的兴奋；不知不觉间连粗口都爆了出来。

林爱菊嗔怪的瞪了丈夫一眼。转头对着张斌说：

“小俊；别听你爸的；做商人；你就是有再多的钱；在当权者的眼中；你也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而已。妈已经给你安排好了；拿到毕业证以后；；你舅舅就把你特招进北海舰队；有你老爷和你舅舅在；在部队上提拔那还不是很快；你看你表哥；现在已经是南京军区特战大队的大队长；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是少校军衔了；如果要是转业回地方的话；那也是能够和县委书记平起平坐的人了。”

当兵？李斌的心里摇动了；他怀念那七年的军旅生涯；怀念那些浴血奋战的日子。

这一个多月以来；李斌已经理清史俊的家庭关系。史俊的姥爷是现任的国家军委副主席林奕平；大舅舅林爱党是北海舰队参谋长；二舅舅林爱军是沈阳军区武警部队副司令员；姥姥家这一方面无疑是现在军方庞大的一个系统。史俊的父亲来头也不简单；史一飞的父亲是前国家副总理史世明；现在已经退休；二叔史力辉是现任西北省省委书记；小姑史玉兰；小姑父王永贵是现任建设部常务副部长；所以；史一飞的家族也可以称得上是官宦世家。；现在虽然称不上是显赫；可是能量也是不容小窥。史一飞本身也是不愿在官场上厮磨打混；所以；改革开放以来；就辞去了国家某部位的工作下海打拼；凭着强大的人脉关系；很轻松的就站住了脚跟；后来；国家发布条令；严禁领导干部子女进行商业活动；史一飞就退隐到了幕后；挂了一个顾问的名字；直到史俊的爷爷史世明退下来也后；才重新又执掌自己的商业集团。

“怎么样？小俊；你到底怎么打算的？”林爱菊见李斌愣神；不由的催促道。

李斌从遐思中被林爱菊惊醒；看到史一飞和林爱菊都在迫切的看着自己；稍稍犹豫了一下；斩钉截铁的说：

“爸妈；我决定了；去参军；但是我有条件；我必须要到XXX后勤保障部队XXX仓库服役；否则免谈。”

哼的一声；史一飞抓起了茶几上的报纸；不满的情绪溢于言表。林爱菊却咯咯地笑了起来；伸出手去调戏史一飞：“怎么样；还是我说的对吧；看儿子天天那么锻炼；天生就是一个当兵的料；我没说错吧。”

史一飞把报纸翻得沙沙的乱响；理也不理她

林爱菊咯咯地笑着；也不再去气他；转头对李斌说：

“行；你说去哪就去哪；当兵去看仓库；你也真想得出来；也行；等到你看仓库看烦了；妈妈再给你调动。”

说着话；林爱菊就抓起了茶几上的电话；哒哒哒的拨开了号。

电话接通：

“爸；小俊决定去当兵了。”

看来；电话是打给史俊的姥爷；国家军委副主席林奕平的。

“小俊；姥爷问你准备当什么兵。”

李斌报上了部队番号

林爱菊咯咯笑着对着电话说：

“小俊准备去看仓库；是XXX后勤保障部队XXX仓库。”

电话静默了一会；林爱菊把电话递给了李斌；说道：

“姥爷要和你通话。”

李斌忐忑的接过电话；心里非常的紧张。虽然对自己的这位姥爷是素未谋面；可是；李斌的心里对史世明确实是非常的敬仰。在李斌的脑海中，那个面对着烈士纪念碑深深弯下笔直腰板的身影是一辈子也不可能磨灭的。

话筒里传来了一个非常雄厚的声音：

“小俊？”

李斌神情一紧；条件反射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腰板挺得笔直：

“是；首长；请指示。”

李斌的反应把史一飞和林爱菊吓了一跳；史一飞手一抖；把茶杯里的茶水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