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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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是兵- 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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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聚集着十几个人,整个会议室压抑着一种沉闷的气氛。熟悉团结党组织结构的人如果看到会议室里的这些人恐怕会吓上一跳,难道团结党要在这里开常委会吗?党内的常委委员悉数到场,无一缺席。党的顾问委员会委员,海德西清真寺(筹建)大阿訇艾哈迈德也在场;索马里人民军副总司令洛浦、军事顾问孟德祥也在场;迪尔人的老族长库克族长也在场。只是这些风云人物此时都静静的闭上了嘴巴,眼神都凝聚在那位强行被他们按在主席位置上的年轻人脸上,细心的人也许会发现新当选的党魁,党的总书记阿朴杜拉·哈桑·库克眼中闪闪的泪花。而且不仅是他,还有很多人的眼中部有晶莹的泪光在闪现,就连大阿訇艾哈迈德也不例外。

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有这么大的面子,竟然在这些人的面前坐到了主席的位置上,连大阿訇和总书记都只能陪伴在左右两侧?

这个人当然是我们乐福实业的董事长史俊先生了。

“史先生,我再次的恳请您,您可不可以留下来,与我们一起建设这个美好的家园?”

哈桑颤抖着声音打破了屋子里的沉寂。

“是呀史先生,留下来吧。您说不做那个什么顾问委员会主席,咱就不做顾问委员会主席,您说不想在索马里的历史上留下您的名字,咱就不在任何地方提及到您的名字,您只要留下来,我们一切都听您的还不行吗?”

“是呀是呀,史先生,留下来吧......,,此情此景,李斌同样是感慨万千。看着这个在自己一手之下糅合起来的新生正炙党、看着这支在自己一力之下建立起来的新生军队、看着这个在自己一腔热血之下建立起来的新生城市,他的心中有太多的不舍。可是,他的身份实在是太敏感了,中国国家总理赵文阁的女婿、中国前军委副主席的林奕平的外孙,这个身份会被许多的有心人大肆利用,做出名目繁多的文章,这个身份也使得自己不得不在这个时刻选择了默默的退出。因为,这个新生的政党已经在国际上引起了人们太多的关注。李斌相信,在团结党成立的消息散布出去之后,不出几天的功夫就会有数不清的目光转到这个在地图上也找不到的海德西村上来,而自己就算是退出索马里,也不可避免的会被那些人挖掘出来。可是听到的和看到的毕竟不是一个概念,退一步,自己和自己的国家都可以有太多的说辞来解释这件事情,可是如果自己还留在这里,那么所带来的影响可就不可预测了。

“呵呵,谢谢你们了,我的朋友们。我还会来的,我和我的祖国也会一如既往的支持大家,我们都希望索马里能够早日建设起一个强大统一的政权。索马里的人民渴望和平太久了,大家只要按照我们商量好的路子发展下去,我想这一天很快就可以到来的。”李斌面露微笑的在大家的脸上扫了一圈。

“谢谢你,史先生,谢谢你为索马里作出的这一切,你将永远是我们索马里最尊贵的客人,我们随时都在欢迎你的再次到来,这里,就是你的家。”艾哈迈德眼望着李斌,动情的说道。在这间屋子里,只有他才能够代表索马里说出来这句话,连新当选的党魁哈桑也没有这个资格。

“哈哈...”李斌笑了起来,探出身子一左一右拉住了艾哈迈德和哈桑的手:“如果你们有机会到中国来、到天津来,我一定会请你们去吃狗不理包子,呵呵,不过哈桑总书记,你不会吝啬到这种地步吧?我都要走了你也不请我再吃一顿烤全羊、喝一杯香蕉酒?”

李斌强颜欢笑,妄图用笑声冲淡屋子里着淡淡的忧伤。

他成功了。屋子里的人都哈哈的笑了起来,可是欢笑却牵动了面部肌肉,挤出了眼眶中蓄势已久的泪水。于是屋子里变成了又哭又笑,又笑又哭。

盛大的午宴就在海德西渔港码头的这间会议室里举行的,整只的烤全羊被抬了上来,烤鱼、烤贝、牛肉、水果流水一般的摆满的宽大的会议桌,整坛的香蕉酒被一坛一坛的送了进来。香蕉酒的酒精度虽然很低,可是积少成多,如果不计后果的狂饮,一样是会醉倒人的。于是,屋子里这些索马里党和军队的领导人们一个一个的醉倒了,而那些稍稍还有一些清醒的人,都会再次摇晃着自己的酒碗,向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李斌伸了出去。

李斌也想痛痛快快的醉倒一回,可是却不知怎么的,自己却越喝越清醒,越喝越明白。

“习芸,我喝的酒是不是和他们喝的不一样?”李斌摇了摇自己有些头晕的脑袋,看着趴倒了一桌子的人们,向着一旁一直在为他倒酒的习芸问道。

“都是香蕉酒,有什么不一样?你自己酒量大罢了。”习芸不知道哪儿来的这么大的气性,硬生生的顶了李斌一句。这在李斌的印象之中,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习芸为自己倒了一碗酒,又为李斌倒了一碗酒。

“史俊,真的要走了吗?”习芸向李斌端起了碗。

李斌苦笑了一下,他知道习芸的询问和那些人的询问意义不同。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么?

怎么自己竟然会害怕这一天的到来?

李斌端起碗与习芸碰了一下,开口问道:

“怎么,你不愿意走吗?”

“嗯”,习芸低下了头,她的回答既在李斌的意料之中,也在李斌的意料之外:“我愿意一辈子呆在这里,看着你把索马里建设的一天比一天更好。”

李斌无奈的笑了一笑,自己何尝不想再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而现在这个时刻离开,自己的心里多少还会有一些不安。虽然在自己走了之后,这里还有丁翔柱、史明友、孟德祥等人继续留在这里参与索马里的后续建设,岳父老子也派来了大量的人员渗透到各个行业,甚至还派来了一些年轻干部辅助丁翔柱等人的工作,可是自己还是有那么一些不放心。毕竟,这个地方是花费了自己无数的心血一点儿一点儿的打造起来的,就像是自己的f亥子一样,刚刚才学会了走路,自己却要把他托付到别人的手上,而且,自己还是被迫的,这种感觉不是用语言能够形容的。

习芸端起了自己的碗,一饮而尽,望着李斌幽幽地说道:

“史俊,我崇拜你,为你在索马里做出的一切。我想,我不会再遇到比你更优秀的人了。”

李斌苦笑了一下,这正是自己最害怕的结局。

(未完待续)

 第三六一章 别了,索马里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刺穿海面的时候,两辆草绿色的大切诺基和一辆中巴车依次驶出了海德西村渔港码头,在铺满了碎石子的在建公路上向未来海德西市的方向驶去。

“史先生,这一条路是未来规划中的海德西市主干道,我们想要把它命名为史先生大道。”坐在李斌身侧的哈桑指着这条正在建设中的大路,望着李斌说道。

李斌微笑着摇了摇头,他不拒绝自己的名字能够被人们永远记住,可是对于这个新生的城市来说,现在考虑这些事情为时过早了。现在还远没有到弼官封爵的时候。

“就叫和平大道吧,希望索马里能够早一日获得和平。”李斌微笑着冲着身旁的哈桑说道。

哈桑急忙点头记了下来:“是,就叫和平大道。希望真能像史先生说的那样,早一日进入到索马里的和平年代。“纪念史先生的方式有千千万万,没有必要当着史先生的面说出来,只要自己做到了,早晚有一天他会知道的。

李斌笑着拍了拍哈桑的肩膀没有说话,把头扭向了车外。

车外已经不再是一望无际的原野和海洋了,各种各样的施工队伍已经挤满了这里的每一片土地,那些临时措建的工棚比比皆是。虽然车外劳作的人群还是以黑皮肤的索马里人居多,可是也可以看到混杂着不少黄皮肤的东方人,这种情形在索马里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些东方人带给他们的是技术、是文化、是富足的未来。

三辆车组成的小车队在还是一片大工地的海德西市缓缓地转了一圈,没有在任何一个地方停留一下,因为在李斌的眼中看来,这里所有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崭新的。李斌疲惫的对张锐挥了挥手,车队依依不舍的驶向了深水港码头。

此时天色尚早,可是勤劳的索马里人民早就已经起来投入到轰轰烈烈的建设中来了。面对这迎面驶来的车队,人们纷纷的闪到了一旁,用自己的礼节方式向驶过的车队献上了自己最崇高的礼节。而他们却不知道,他们心目中神一般存在的史先生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向这个城市、向这片国土在告别。

码头上从国内运过来的挖掘机、推土机正在轰隆隆的进行着作业,而停靠着那艘‘天津号’远洋货轮的码头,已经被上百名荷枪实弹的索马里人民军战士戒严了。

李斌推开车门走了下来,码头上已经聚集了几十个人,这是李斌吩咐哈桑和丁翔柱等人极力控制消息的结果。就算是送别一下,又能有什么作用?徒增伤悲罢了。而国内现在很多官员都喜欢搞这一套迎来送往的仪式,送到自己辖地的边境那算是保守的,听说有些官员还搞出过什么万人迎送的闹剧,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做官需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得到万民敬仰的地步呀?

来码头送别李斌的人几乎都是那些先期来到索马里的中国人,特别是那些青岛大学医学院的学生们,只要是在海德西这附近的人,几乎全赶了过来,还有一些就是那些索马里团结党和海德西市(筹备)市政府机构的领导人们。

李斌依次与大家握手告别,这次随着他一起回国的,只有张锐、刘著、温玉雯和习芸四个人。张锐和刘著自不必说,温玉雯是接到了上级的命令,命令她随船回国,另有工作安排。而习芸则是已经失去了在索马里存在的意义,医疗不专业、秘书不专业,如果等到索马里建设起自己的航空公司,那还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情了,在他们到索马里之初,习芸也同韩平等人一样接受李斌的领导,而现在返回国内自然也是得到了李斌的命令。

码头上那些施工的人们已经渐渐的发觉了事情的不同寻常,越来越多的入围聚了过来,战士们的警戒线以外已经渐渐地聚集了上百的普通百姓,而且还有越聚越多的趋势。

李斌分别于哈桑和丁翔柱等人交代了一些事情,等到与那帮医学院的学生们告别的时候,丁茜茜竟然直接忽视了李斌向她伸过来的手,直接扑到了李斌的怀里,成串的眼泪滴滴答答的落在了李斌的脖子上,一对饱满的酥,胸把李斌的胸膛顶的软软绵绵的,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般的折磨。

李斌呵呵笑着扳起了丁茜茜抖动着的肩膀,伸手刮着她的鼻子嘲笑着说道:“呵呵,原来丁院长也会哭鼻子呀。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呀?““切”,丁茜茜抹了一把眼泪,冲着李斌说道:“臭美吧你,我是知道你要回去陪伴小雨姐了高兴的...哎,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呀,现在留下来可是合法的美女如云,我们医学院的这些姐妹们听说我跟你报名当预备夫人了,可都眼红着呢,你要是留下来我保证可以为你说动她们,让你享受一下帝王般的生活......,,李斌哈哈笑着使劲揉了揉丁菡茜的脑袋:

“臭丫头,你这是赤.丰果裸的色.诱,你就不怕我回去后告诉你小雨姐?”

“切,告诉了又昨滴?好歹我也是光明正大的,不像是有些人...”,说着话,眼睛又瞟向了跟在李斌身后的习芸。

李斌急忙撇开了丁菡茜来到了其他的医学院学生们面前,你们两个人愿意斗就抓紧时间斗吧,过一会儿一上船可就没有机会了。

“俊哥,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有一个女孩忽视了李斌伸出来的手直接扑到了李斌的怀里,还张扬的在李斌的脸上吻了一下子。

结果如此一来李斌握手告别变成了拥抱告别,险些演变威了吻别。

码头上的人越聚越多,已经有人看出了端倪。不会是史先生要走吧?

“史先生,不要走......”

喊声穿过乱哄哄的码头传过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片吵杂之声。

李斌扭头看了一眼那些正在试图冲破战士们封锁的百姓们,知道此时已经不能再耽搁了。李斌遥遥的向远处的人们挥了挥手,大踏步的登上了货轮的舷梯。

哗啦啦铁链声响起,小腿粗的铁链被一圈一圈的卷起,淋漓的海水滴落着把铁锚从海水中提了出来。随着一声长长的汽笛声,‘天津号7喷出了一股浓烟,船尾部平静的海水翻腾了起来,在另一声长笛之后,缓缓地驶离了码头。

巨轮离开码头的那一刻,戒严战士们已经在人民军总司令希迈文的命令之下列成了整齐的队列。

“全体部有,呜枪送别。”,在希迈文的口令之下,上百只AK47对着天空扫出了枪膛里所有的子弹。

李斌站在船舷之上,默默地向码头上的人们伸出了自己的手。

别了,索马里。

别了,海德西。

别了,我的战友们。

别了,我的朋友们。

两个月后,海德西深水码头第一期工程正式建成,迎来了第一艘纯商业运营的巴拿马货轮。

三个月后,中国派往索马里海德西市的铁路援建队伍已经结束了勘探工作,一条贯穿索马里南部地区,连接肯尼亚、埃塞俄比亚的铁路已经正式摆上了议事议程。另一条贯穿索马里沿海城市以及北部地区直至吉布提的铁路工程也在紧锣密鼓的勘探之中。

八个月后,位于海德西市中心广场的大清真寺举行了盛大的落成典礼,其规模不亚于耶路撒冷的金顶清真寺、麦加的大清真寺,被誉为伊斯兰第四大圣寺。落成之日,从全国各地以及邻近的肯尼亚、埃塞俄比亚、坦桑尼亚、乌干达、吉布提等国不远万里跋涉而来的信徒达到了空前的四十多万人。人们注意到,海德西大清真寺门前的海德西中心广场上伫立着一尊八点八八米高的铜像,铜像身穿一件极为普通的阿拉伯棉袍眺望着一样无际的大海,可是看他的面貌显然带着明显的东方人特征,人们不知道这个面露微笑的年轻人是谁,铜像的底座上只标示着’海德西缔造神7这几个字,而关于缔造神的传说却只字未提。

十五个月之后,索马里南北各党派达成了共识,组建了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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