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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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高无上-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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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天他整理屋子,翻出了以前那栋别墅的钥匙,一直犹豫要不要回去看看。不知道哥哥还有没有住在那里,如果没有了,房子会不会转卖给他人,那里有著他们共同生活了多年的回忆,哥哥给他建的小图书馆,哥哥给他买的沙发,哥哥给他买的薰衣草枕头……如果这些都没有了,确实太可惜。
  望著窗外放晴的天空,再对比一下屋子里的清冷,韩喻实在是坐不住了。他握著钥匙,下定决心回去看一看。今天是工作日,就算屋子没有转卖,他也不担心会碰到韩锐。
  冬日的暖阳照在积雪上反射著金色的光芒,使整座城市看起来焕然一新充满了准备迈向春天的活力。化雪的日子其实是更冷的,只是阳光总给人一种温暖的错觉,在这种错觉的引导下,韩喻选择了走路回去。他戴著韩锐那天早上给他的围巾和手套,一路上没觉得丝毫寒冷。
  穿过几个街区,韩喻就回到了那片属於记忆里的区域。
  那些道路太过熟悉了。曾经,他和韩锐在这里手牵著手散步;那些路灯也是鉴证,曾经照亮过他们拥吻时的容颜;还有路边的商店、广告牌、花草树木,虽然都改头换面,但是依旧能让韩喻回忆起往昔。
  渐渐的,他看到了那栋别墅,从外观看起来,并没有任何改变,乳白色的外墙还是那麽干净,橙红的多角形屋顶还是那麽显眼,外面的小花园种著一些四季常青的树木,似乎还有人刚修剪过。
  房门是紧闭的,韩喻走上前去先按了下门铃,等待了大约1分锺都没有人来开门。
  确定屋子里没人以後,韩喻才拿起钥匙插进锁孔,转动了两下,门竟然开了。看样子,这栋房子并没有卖给别人,只是不知道,韩锐还有没有继续住在这里。
  走进别墅,首先来到客厅,韩喻吃惊的发现,客厅依旧保持著他离开时的模样,所有物品不增不减并且没有移动过。到处摸了摸,居然一尘不染!
  他冲到楼上,进入韩锐的房间一看究竟。打开衣柜,却发现里面空了一半,冬天的衣服都不在了。韩喻就更是想不通,既然哥哥搬走了,为什麽房子干干净净的呢?他坐到床沿,抱起韩锐的枕头,拥在怀里使劲挤了挤,然後放到腿上像打小孩子的屁股那样,冲著枕头下半部分狠狠拍打了几下。韩锐你这个混蛋!混蛋!混蛋!解气以後,韩喻才发现刚才自己的举动又变得有些幼稚了。
  他把枕头弄平坦以後放回原位,站起来把床弄平整,才离开了这间卧室。来到自己的卧室里,依旧是收拾得整整齐齐,打开衣柜看看,满满一柜子的衣服没少一件,其中好些都是哥哥给他买的,看著这些衣服,他好像又回到了读大学的时候。
  不想再沈湎於过去的感伤,韩喻离开了卧室,重新回到楼下。
  这时候,别墅大门突然打开了,韩喻心里一惊,难道是哥哥回来了?真不凑巧啊,居然被逮到了!
  可是,进来的人却不是韩锐,而是两个身穿某家政公司制服的锺点工。
  “咦?这位先生,您是怎麽进来的?”锺点工看到这个陌生人也吃了一惊。
  韩喻立刻解释道:“我是韩锐的弟弟!我才回国不到1年,所以你们没见过我。你们,是他请的锺点工吗?请问他还住在这里没有?”
  锺点工看见这个年轻人,虽然气质体格不一样,五官确实跟韩锐有一点相似,她们立刻恢复了礼仪,像对待雇主一样对待韩喻。
  其中一个年长一点的阿姨说:“我在这里已经做了4年了,她比我晚两年,我从工作第一天起,韩先生就已经不住在这里了,他只是说,这个房子一定要维持清洁卫生,里面的东西都要保持原状。哦,对了,有时候韩先生可能会在周末回来一趟,在书房和卧室里待一会儿才走。”
  锺点工说完就开始干活了,韩喻也不太好站在客厅碍手碍脚,就进入了书房。
  和其他地方一样,书房也是一尘不染,所有的书完好无损的呆在书架上。这里留存著韩喻最多的记忆,他摸著这些书,感到上面似乎有韩锐的指纹,韩锐的手也一定像他那样顺著书脊往下抚摸,他感到此刻自己的身影和韩锐重叠在了一起。
  “您在书房里啊,韩先生回来的时候,就最喜欢呆在这里了,我看到过好几次,他一遍一遍的摸著这些书,嘴里不断的叹气,好像有什麽心事的样子。”
  韩喻抬头,看到那个锺点工拿著一把鸡毛掸子进来。她从上到下的把书柜的每一层都掸著灰尘,动作熟练又细致。
  她一边劳作一边和这个没见过,但是显得格外亲切的年轻人聊天:“韩先生说过,书房是最需要注意的,一定要认真打扫,特别是这些书,不能让它们粘上灰尘了。没想到,韩先生作为一个商人,居然还喜欢看这些书呢。”
  韩喻听到她说的这些话,感动得喉咙哽咽,几乎要哭出来了,不想让外人看到窘态,他跑到了外面花园里。
  他努力的呼吸著新鲜空气,把几欲夺眶而出眼泪吞进肚子里。哥哥他为什麽要这麽做,既然已经不再爱了,为什麽还对这些过去的东西这麽在意。如果他还有感情,又为什麽这些年都不闻不问,甚至在自己回国半年多了,也只是在路上偶遇一次而已。
  心乱如麻的韩喻,在花园里来回踱步,四处张望,忽见两个旧友。那两个人同时也看见了他,惊喜得放声大叫:“天那!是小喻!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是天哥和李医生!”韩喻兴奋的朝他们冲过去,抓住就不放。看到这两个人手上戴著结婚戒指,甜蜜幸福的样子跟几年前在英国见到的时候一样,韩喻又是祝福又是嫉妒。
  李逸好好的看了下韩喻,笑道:“小喻,你变得比以前成熟多了。你怎麽回这里来住吗?韩锐也回来了?”
  “不,我只是回来看看,哥哥也不在。”韩喻失望的说。
  陆承天突然激愤了起来:“这个该死的韩锐!5年前,我们搬来这附近住了,本来还想可以经常和他碰碰面的,没想到这个人搬出去买了套小房子住!平时也难得见到人,他倒是把生意越做越大了,难道是情场失意商场得意?”
  李逸撞了一下陆承天的手肘,告诫这个口无遮拦的人闭嘴。
  听到陆承天讲起韩锐的事情,韩喻真觉得大概在韩锐认识的人之中,自己是对他了解的最少的了,颇有些沮丧的说:“其实,我回来这几个月,只见过哥哥一面,对他的事,我什麽都不知道。”
  “你想知道?把手机给我!”陆承天的作风还是一如既往的黑社会老大模式,行动高於一切。
  韩喻乖乖的把手机递给他,只见他在手机上输入了一连串文字保存了起来。
  “这个是韩锐的新住址,你尽管去骚扰他吧,这个人简直拽到我看不下去了,没有人制约著他,他会越来越无法无天的!”
  韩喻拿著手机,像拿著韩锐的什麽秘密一样,手都在微颤著。
  “小喻,我们有事要先走了。”李逸指著不远处的一栋别墅说:“那里,就是我们的新家,期待你早日搬回来,以後我们就可以常常见面了。”
  “恩!”韩喻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去。
  他重新翻看著那个地址,只是一处很普通的电梯公寓而已,哥哥为什麽要住在那样的地方呢。
  今天这次外出,得到了太多未知的讯息,一个个谜团浮现出来,韩喻觉得,非常有必要找机会一探究竟。

  第五十九章 酒吧意外

  离开别墅,回到自己家里,韩喻突然觉得屋子里压抑得像密室一样,能把人憋死在里面。
  冷清孤单总是要跟温馨热闹对比,才显现得出来。他以前就算是在这里窝上一整天都不会觉得寂寞,今天出去了一趟回来,就是连一分锺都熬得难受。脑子里总会不自觉的去想,以前和韩锐住在一起时的情景,是那般甜蜜、温暖、愉悦、满足。
  韩喻认为以前的自己是一颗带刺的小种子,只有把刺紧紧的勾住他哥哥,吸取里面的养分,他才能够活下去。但是经过了这些年时间的打磨,他的刺早就被磨掉了,一根都不剩,现在的他已经可以自己寻找泥土生根发芽了。
  这样,两个人就完全可以分离了,各自守著自己的一方净土过完余生。
  然而,这真的是圆满结局吗?韩喻猜测也许他哥哥是这样期望的,也许哥哥确实对他已经没有了爱情,之所以还保持了他们以前的那个家的原貌,也不过是怀旧而已。他们之间的联系已经被5年的时间阻断了,整整5年足以让他们走上两条没有交集的路,而且时至今日还在越走越远,韩锐走得太快,也许不曾回头看过他一眼。
  想起这些年韩锐置之不理的态度,韩喻的心就开始隐隐作痛,难道这些年他在英国的时候韩锐就那麽放心吗,要是他不小心死在英国了,韩锐或者都不知道!
  想来想去,韩喻又打起了退堂鼓,原本打算今晚就要按照这个地址去找他哥,现在这个想法已经偃旗息鼓了。
  他草草的做了饭吃,拿出下学期的课本,开始埋头於工作。一直到夜幕降临,才稍事休息。
  一个电话打破了屋子里的宁静,韩喻接起电话,只听到一个女孩子焦急的求救。
  “韩老师,我们遇到点麻烦了……你快来救我们啊!”
  电话那头的环境相当嘈杂,音乐声和人声交织在一起,听起来像是酒吧一类的地方。
  韩喻稳住情绪问道:“你别著急,是莫小兰吗?能告诉我你们现在的位置吗?”
  那边很快将地址告诉给了韩喻,韩喻抓起一件外套穿上,就急速赶往事发地点。这三个孩子,放个寒假都不安宁,不要又闹出什麽乱子才好!
  他来到一家酒吧,里面拥挤的人群和刺耳的音乐声搞得他很不舒服,混沌的空气令他胸闷恶心。
  他钻进人群里到处找,碰到不少打扮得非主流模样的年轻人,有些看起来甚至都未成年,一些男女还肆无忌惮的搂搂抱抱亲亲我我,还有拼酒拼得醉醺醺的人……他的学生,怎麽会来这样的地方!
  韩喻恼怒的寻找著,隐约看见有一张靠墙的桌子那里,有一个男人正在和三个女生纠缠不清。
  韩喻保护欲望一下直冲脑门,不管自己是不是有那个能力,他快速跑过去拦在男人和学生中间,大声的呵斥道:“你想干什麽!休想动我的学生!”
  三姐妹终於等到了救星,全体缩在韩喻身後战战兢兢的说:“老师,这个男人想非礼我们……”
  男人看样子喝了不少酒,一张脸散发著醉意,用手指著韩喻口齿不清的说:“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不……不就是几个援交妹吗,少……少跟爷装清纯!”
  “你说谁是援交妹啊!你这个色狼!”三姐妹异口同声的骂道,然後又拉扯著韩喻的衣角诉苦:“老师,我们也是第一次来酒吧玩的,我们又没有喝酒,谁知道这个男的走过来就问我们,跟不跟他去开房玩4P!真是个变态!”
  4……4P!这个社会什麽时候变得如此癫狂!韩喻真想把眼前这个男人骂个狗血淋头,但是混这种场所的人估计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灯,他也不想惹上什麽麻烦,於是很绅士的跟男人解释道:“先生,我想您一定误会了,这三个女孩子是我的学生,不是你口中说的那种人。能不能请您不要为难她们,我好带她们回去。”
  “你……你是老师?”男人凑近韩喻,一口酒气吐在他脸上,韩喻差点没当场被熏晕过去。
  男人用色迷迷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韩喻,突然伸手摸著韩喻的脸调戏说:“她们不跟我玩,你跟我玩吧!我保证干得你屁股都爽歪了!”
  “干你个头!”韩喻凝聚了全身的力气,一拳打在男人脸上,把人打到地上捂著脸痛苦的哀叫。
  三个女生瞠目结舌,她们一向斯斯文文的老师,平时从来不会高声喧哗,现在居然在酒吧里把一个流氓打倒了!
  韩喻收回拳头,自己也痛的骨头都麻了,看著这个不识好歹的男人,骚扰了他的学生不够,还想来戏弄他,这些日子以来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把憋著的气全撒在这个男人身上了,谁叫他撞倒枪口上!
  可是冷静下来,韩喻才发现自己刚才都干了什麽蠢事,竟然在公共场所打了人。他看到躺在地上的男人挣扎了两下,然後就一动不动了,不会一拳就打死了吧!
  韩喻蹲下去检查,发现那个男人嘴角都被他打出了血,不过还有呼吸,应该只是晕过去了而已。这下惨了!这叫做故意伤害罪吧,会坐牢的……
  韩喻发现周围已经开始聚集了一些人,不过他们也只是看热闹,还在一旁笑这个男人不经打。
  干脆带著学生开溜算了!刚想到这里,人群被人拨开,两个穿著制服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果然,警察总是在你需要他的时候隐身,不需要他的时候出现。
  “你,酒吧闹事,跟我们回警局!”其中一个警察对著韩喻厉声吩咐道,另一个警察扶起地上的人准备送医院。
  “你们三个自己回家去,以後别来这种地方了,我先跟他们去警局,你们不用担心,快回去吧。”韩喻对他的学生交代了几句,就随著警察离去。
  来到警局,韩喻意外的发现一个熟人,正是几年前帮他哥哥打赢涉黑走私案的陈晟律师。那个人的年纪应该比哥哥小不了两岁了,可是岁月似乎没在他脸上刻下痕迹,他外表几乎没什麽变化,衣著依旧那麽有型,举止动作依旧透露出一股万人迷的潇洒。
  陈晟也在这时看到了韩喻,用他那双亦正亦邪的眼睛朝他望去,笑著逗弄他说:“哟~这不是韩家小弟吗,几年不见,有长进啊!做了什麽坏事被抓进来了?要不要请律师?”
  韩喻惭愧的说:“陈律师,其实我真的没做什麽,我就是……”
  “叫你们聊天了吗!”
  一个小警察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把韩喻带到一边去录口供,并收走了他的随身物品,最後叫他留下一个亲友的电话,韩喻犹豫了一下,还是留了林曦的号码。
  陈晟在一旁,听到他们的对话,笑得拍手称赞:“韩喻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以前见你一副手无缚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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