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永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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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永宁-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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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罡并没有回答永宁的问题,只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会儿之后,问道:“前段时间,你见过辩机了?”

“啊?”永宁先是一愣,然后想起了那次没见着正主的绑架事件,低头又喝了口茶,说道:“他见着我没有,我不敢肯定,但是我却没见着他……”

袁天罡皱着眉头,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永宁有些不好意思地抻了抻衣袖,说道:“就是前一段时间,那个您让我送信给杜文泽之后,我看时间还宽裕,就想着四处走走,散散心,结果走到登州的时候,被人给迷晕了……我就是感觉吧,把我迷晕的人九层就是辩机,后来我醒了之后,便谁也没惊动便离开了……”

袁天罡一听到“绑架”俩字,脸就忍不住黑了下来,他万没想到中间居然还会有这么一段。虽然说永宁只是用“猜”的判断出是辩机做下的事,可是如果没有把握的话,永宁又怎么可能把这话说出来?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暗暗生气,对于自己当年居然还挺看好辩机这件事,深深地后悔了。

“师傅,”未来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袁天罡,问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了?您叫我来扶余,可是有什么交待?”

袁天罡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索情宗的人三番五次地追丢了辩机,本来这也与我们星衍宗没什么关系,可是前些天那辩机却在金山,强掳了我门中两名女弟子,不得已索情宗才登门相商协作之事……”

永宁的眉头皱起了老高,这辩机究竟是想干什么?他身边的姑娘难道还少?传说中拼死救出他来的那些红颜知己,难道就没个敢管他的?居然还由着他打劫女色?抱怨完辩机和他的红颜知己,永宁又抱怨起了索情宗,这也太没成色了吧?一堆人看不住辩机一个,居然让几个小女子就轻易把他给劫去了。劫走也就劫走了,追捕了这么长时间,居然都没一点成效,反倒连累了星衍宗的女弟子……

永宁一边在心里抱怨,一边觉着不对劲儿,如果只是袁天罡说的这样,那大老远把她找来是什么意思?她在袁天罡跟前素来随意,有想不通的就直接问:“师傅,您把我叫来扶余,就是为了辩机的事?我这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能帮得上什么忙呀?”其实她是有些心虚的,总觉得袁天罡看她的眼神,很让她有种想抽人的冲动。

果然,袁天罡苦笑着说道:“这辩机也确实是个人才,他这一路上一直钓着索情宗的人,既不让人追到,也不会彻底的消失,而且还每每留下些线索……”说到这儿,他有些尴尬地看着永宁。

永宁被袁天罡的笑容给吓得心跳都有些加速,紧紧地握着茶杯,说道:“那这辩机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想干什么?”她总觉得袁天罡话里有话,而且透着的还不是好事。

“那个,他留下的线索之中,多有你的名字,或是,或是……”袁天罡的眼神有点飘忽,颇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的意思。

永宁挂了满脑门的黑线,其实并不想知道袁天罡“或是”之后的内容,但是袁天罡此人一向秉承着“有罪大家受”的信念,虽然稍有犹豫,可还是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那个,辩机画了不少你的画像……那个,那些画像……那个都是那个……就是,唉,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永宁真是一个纯洁的未被网络污染过的少女,那她可能就一头雾水的装蒙混过去就算了。但是事实上袁天罡话里的深刻含义实在是太能刺激人了,于是在永宁还没反应过来该装嫩之前,她已经郁闷得蹲墙根儿挠墙去了。

袁天罡的目光闪了闪,然后装着什么都没看出来的样子,接着说道:“后来我跟索情宗的人商量了一下,觉得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把你找来比较好……”

永宁算是明白了。合着把她召唤来,就是当诱饵的?她狠狠地瞪了袁天罡一眼,说道:“师傅您老人还真是放心你徒弟我呀,就这么把我放出去当鱼饵,您就不怕我这鱼饵被吃了,那鱼却跑了?”

“那个乖徒儿呀,安全方面你绝对不用担心,师傅已经安排好了可靠的门下弟子专门保护于你……”袁天罡见永宁还是一脸的不情愿,连忙凑近了低声说道:“好徒弟呀,师傅把你叫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辩机这小子可不能再拖下去了,一定要尽快解决才是……你想想,那些画……谁知道他那里还有多少,他还能画出来多少,现在没传出去,可是……”

永宁的脸彻底黑了,心里不停地在幻想着拎了皮鞭,抽打辩机的画面。她发誓,等抓住辩机之后,她一定要好好地抽打他一顿,让他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让他知道知道鞭子抽得到底能有多疼让他知道知道,胡思乱想也是会犯罪的

第三卷芳华苒苒第一六八章被掳

第一六八章被掳

永宁最后还是被袁天罡用某些少儿禁止的画给留了下来。其实她挺好奇,画这些画的人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画法,居然一反大唐人物画的风气,画风无限接近于素描水准,聊聊几笔水墨硬是将眉眼勾画的让人轻易能认出来的地步。

因为接下来了当诱饵的工作,接下来的几天,永宁揣着袁天罡给的追踪符,整天黑着一张脸,在扶余城里四处闲逛,可是辩机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永宁心中暗恨,心里的小人儿无数次无语内牛,然后一再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如果一旦发现那些画有流传出去的迹象,她绝对会不顾一切地用遗忘咒,把所有的危险都掐灭在萌芽状态

可是,她还是觉得不放心。每天天黑一回到住处,就去逼迫袁天罡,让他想尽一切办法,把那些画从根源上消灭干净。袁天罡自然是满口答应,而且也看得出他私下里颇多动作,让永宁安心不少。

一连半个月,永宁把扶余城的大街小巷都逛了个遍,可是辩机还是不曾出现过。她已经放弃了再整天满大街瞎逛的行为,转而挑了扶余城最大、最热闹的一间酒楼,包下了最醒目的一张桌子,喝酒、吃肉、跟沽酒的胡姬说笑……总之,就是怎么打眼怎么来,非让所有扶余人都知道,这有一个“不正经”美貌小道姑

在这酒楼里一坐就又是七天,永宁已经厌倦了每天挑拨着那些对她不怀好意的男人打架,甚至都开始怀疑袁天罡他们是不是摸错过方了?其实辩机压根就没在扶余城

“师傅,我实在是不行了……”永宁抖了抖手,将身上的酒味清干净,然后有气无力地瘫在了袁天罡面前的桌子上,这样一天天地呆在她一点都不喜欢的地方,做着她一点都不喜欢的事,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袁天罡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乖徒儿呀,你再忍忍……为师已经推算过几次,那辩机肯定就在扶余城,他只是正在等着机会罢了,你放心,他等不了多久就会冒头了……”

“师傅”永宁努力瞪大了眼睛,其实她困了,不过该说的话,一定要说完,不然晚上肯定会睡不好的:“你这些话已经说了多少天了?我来了扶余这一个来月里,你这话我都听得腻了,来点实际的行不?”

“你想点什么实际的?”袁天罡斜睨了永宁一眼,虽然心疼她最近的辛苦,但是却也不敢随便开口,他可拿不准永宁会要些什么。

永宁撇了撇嘴,有些不满意袁天罡过于谨慎的态度,满是渴望地看着袁天罡,说道:“师傅啊,引荐弟子入内门修行吧……”

袁天罡挑了挑眉,说道:“这不可能你的体质压根就不适合……你就不用再想了,你的路在尘世,别总想那些没用的,你也想点实际的吧”

“我怕被人害死……”永宁眼含热泪,将宫斗形容的惨烈万分,然后尽力地伸长了手,勾着袁天罡的衣袖,说道:“师傅呀,我现在已经被晋王盯上了,别的人估计是不用想了,也没谁敢和他抢了,可是他那后院里……最主要的是,师傅呀,我好像有点喜欢他了,怎么办?万一哪天我也为爱疯狂了,说不准你前脚赶走了一个女皇,我却又闹出来一个……”

袁天罡微笑着摇头,说道:“那不可能你没那个命……”

永宁郁闷得要吐血,吼道:“那我是个什么命呀?”

“你的命,就类似于镇宅之宝那一种……有你镇着,万邪不侵……”袁天罡道貌岸然地掰着词儿。

永宁的嘴角终于忍不住抽搐了起来,意图凶狠地瞪向袁天罡,只是眼神有些不过关,只透出了几分外强中干的意思,说道:“那也就是说,如果谁想亡了大唐,还得先收拾了我才行?话说,关于我的事,天底下知道的人有多少?”

袁天罡捋着胡子掐指算了一下,说道:“除了我和令尊之外,大概也就是我们星衍宗的一部分人,还有索情宗的几个人,再来就是……”

永宁黑着脸听着袁天罡在那里数门派,她深刻地感觉到,她如果真被人谋害了,凶手还真不好找,因为可能出手的人太多了……再也没有了跟袁天罡废话的心情,她哭丧着脸告辞回了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突然窗外传来了几声细小清脆的叫声,她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打开窗户。果然一只小巧的翠鸟正停在窗棂上,一见她推窗,便跳了两下站在她跟前,将右腿伸了出来。永宁笑着摸了摸翠鸟的小脑袋,然后将她腿上的纸条拆了下来,然后便让翠鸟自己飞出去觅食去了。

纸条是房遗爱写的,席君买调动的计划已经成功,只不过成功的结果是他被派去协助、监督席君买去了,虽然对席君买多有敬佩,但是房遗爱对于席君买此次要做的事,心中没底,来信问永宁拿主意。

永宁也不免有些为难。虽然有心帮忙,但若是把房遗爱给牵扯进去,那就不好了,可是现在也不是没有回头的机会,怕是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只能看他跟席君买的运气如何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撇开席君买不说,单说房遗爱这次若是搏得好了,便是个天大的功劳,若真出了差错,却顶多也就以功抵过,不赏不罚,就当白跑趟辽东也就是了。

她将这番道理简单地提点了房遗爱几句,然后便将信给送了出去。

其实直到现在,永宁也不是太明白,晋阳公主是怎么“爱”上的席君买,而且为了这个男人,居然都有勇气去违背、算计她那身为帝王的父亲。有时候她也会想,如果她能弄懂爱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或许就可以坦然而不惧怕地留在李治身边了,可是她却好像是生来就少了那根筋,总也明白不了“爱”是种什么感觉……

她翻来覆去的胡思乱想,等着她感觉到不对劲儿的时候,四肢已经瘫软无力了,模模糊糊地也只看见一个人影走了过来,再然后,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永宁心里那个恨哟她可是呆在星衍宗的地盘上,就住在袁天罡隔壁,可是居然还是被人给掳了去。她还没睁开眼,便又闻到了那股有些熟悉的香味,像是樱桃和桅子花混在一起的味道,有点甜,有点淡。

**后遗症之一,就是头疼。永宁只觉得头似乎都要裂开了,想伸手去揉时,才发现双手都被绑上了,她一惊,连忙睁开眼,这才看清她躺的这张床材质不是木头的,倒像是金属的,她的手被布帛缠成的绳索分别系在床头的两侧,系得很紧,几乎将手固定在了那个位置上,根本没法儿动弹。

“你醒了?”辩机那种让人后背酥麻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永宁侧头望去,才看辩机正捧着一本书,坐在窗前翻看,便是问她这句话时,眼睛也没离开过手里的书。

永宁冷哼了一声,呻吟般地说道:“我头疼。”

辩机扭头看向了她,挑了挑眉,说道:“不妨,再闭上眼歇会儿,很快就会没事的……”

永宁听话地合上了眼,却又哪里还歇得住?用舌头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说道:“我渴了。”

辩机微笑着站了起来,他没想到永宁居然会这么心平气和,而且还很理直气壮地说话。但永宁这样的“不客气”,却正合他的心意,那会让他有种,永宁没拿他当外人的错觉。

双手被缚,直接导致了永宁喝水的姿势性困难,即使有辩机的“近身”服侍,还是不免让她喊了一通胳膊别着筋的疼。可惜辩机有某些方面,立场还算坚定,硬是没理会她关于松绑的要求。

“你是怎么把我抓来的?我们的住处,有你的人?”永宁无聊之下,开始试图跟辩机聊天,只是很明显她挑的话题并不合辩机的心意,他的注意力始终都放在那本书上。

永宁撇了撇嘴,并不放弃,接着问道:“那次在登州,抓我的人也是你吧?”

这次辩机倒是扭头看了永宁一眼,但是仍旧没有说话。

“我师傅说,你身边跟着一群红fen知己,怎么没看见?她们在哪儿呢?”永宁比较好奇的是,那些女人是怎么被辩机收伏的,难道又是为了那个莫名其妙的“爱情”?

“没有”辩机回过头,放下了手中的书,很认真地说道:“没有什么红fen知己……阿夏她们都是我的弟子。”

永宁看着辩机,不知为何,关于那个“男师傅和女弟子”的故事,竟然不愿再套在他的身上了。她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却又说不上来。认真想来,似乎她对辩机很难产生负面情绪似的,总是会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话去认同某人某事,更主要的是,即使事后回想,她还是觉得顺从辩机的意图,是正确的……

永宁觉得自己的心在无力地挣扎,一切都显得有些诡异,就连辩机那貌似圣洁的脸庞,都在不经意间会吓到她。但是一旦她对上辩机的眼睛,听到辩机的声音,便又会觉得,他说的、做的,都是对的……

第三卷芳华苒苒第一六九章情怯

第一六九章情怯

永宁双手被缚,却不影响她从储物手链之中取东西,虽然当着辩机的面,不方便直接取魔杖出来,但是取出几个袁天罡给的追踪符倒还是可以的。她趁着辩机不注意的机会,将追踪符取出来塞在了床底下,按着袁天罡的介绍,只要没出扶余城方圆五百里的范围,靠着这个追踪符,半个时辰之内星衍宗的人便能赶过来。

永宁一边与辩机扯着闲话,一边在心里默默地计算着时间。可是别说是半个时辰了,一个时辰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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