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女穿越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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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女穿越记-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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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索盯着黑无常在窗外飞快地消失身影,冏然道:我还想问好多问题。
这遭瘟的原身留给她数个疑团,她出身是什么?为什么被毒死?为什么害她的人对她不死不休?
“水。”低沉的声音好似萦绕在耳边,又好似隔得很远。突然痛感传来,安索刷地跳起来。
“我睡在外间都听到了。”季成放开安索的耳朵,赶紧去服侍尚之涣喝水,末了他又回头说了句:“真是睡得跟猪一样。”
刚才黑无常跑到自己梦里来了,安索揉着惺忪的眼睛,半天回不了神。
两日后,将军府的院子全部收拾出来,在安索眼中是面子工程到位了,又恢复成一副富丽堂皇的样。
一切都安排好了,今夜就走。安索站在窗前紧了紧身上的棉衣,生怕露出棉衣里套着的女子衣衫。那件女衫有点大,是安索打扫将军府下人房间时无意间找到的。她打算还是用老办法,出府后,恢复女装,方便出城。至于知情的关冉,这两日都不见人影,想来等他发现,自己早已离开奉州城。
安索盘算着自己的心事,似乎很专心地在看窗外。此时天边已收去最后一末余辉,夜在将黑未黑间,视野之内皆是一派迷迷胧胧的灰蓝。
在过一会,那些红通通的灯笼就会亮起来,安索这样想的时候,她的心突然漏了一拍。
是夜风吧,风掀起新换的大红窗帘布,有一搭没一搭地磕碰着安索的脸。安索顺手摸上帘布,那红映在她的白手中,分外的妖艳,象夜火要烧起来。
“一个大男人的房间,居然用这种窗帘。”安索想起尚之涣的中衣,也是一味的大红,这会才反应过来,这货就是一超级闷骚的主。她不禁一笑,多少缓解自己的紧张。
“跟我来。”季成的突然出现吓了安索一跳。
你不是抬着将军大人去了前院迎客,这会跑回来抓我做什么?安索被季成扯着向前走,她在惊慌中嚷嚷道:“放手,你……”
“将军让你也到前面侍候。”季成边走边说。
他怎么就不放过我呢,安索发现果然是自己高兴得太早。不过她在跨入大厅的一息间还是打定主意,见机溜走。
“来了。”尚之涣对于她的出现,声音中透着一点高兴。
尚之涣躺在临时搭好的一张榻,安索蹲下来与他平视时,不禁冏然地想:难道过会将军要躺着迎接钦差大人,这姿势可够新鲜。
屏声静气中,时间很快就到了。
“搭把手。”季成指挥安索。
脑袋完全跑题的安索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季成已站到了木榻的另一边,他伏下身子,两只胳膊叉到尚之涣的肩下,准备扶他起来。
安索伸出一只手去托尚之涣的右胳膊,在季成瞪眼前,她不得不伸出另一只友谊之手。再加上后面的高校尉扶住尚之涣的背,他们真是好不容易地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把将军大人扶起来了!
当尚之涣的右胳膊完全架在安索肩上,安索觉得自己肩负了半扇猪肉。
尚之涣左边架着的是季成,后面侍候的是高校尉。移了两步后,他们四人终于站到大厅的居中。
真是受罪啊!安索吁口气,用眼睛的余光斜溜左右,心说:将军大人,你这个姿态还不如躺着体面,你看你把我压成了什么!
可怜大厅内位列两排的士兵是想笑,也不敢笑的样。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厅外渐渐传来七七八八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大……
作为风一样男子的高校尉,硬是让自己肥硕的体形跑成一溜烟。他从将军身后冲到门口,将中门,推得大开。他刚一弄好站到旁边,关冉就带着众官员拥着穆钦差跨入正南院。
圣旨是在外面由关冉代尚之涣接的,所以并没有多话,一众寒暄完毕,皆接品级入座。
尚之涣接着躺回榻上,对于这一点,安索的鼻子差点没气歪,她如果能骂某人,一定会跳起来喝道:你折腾个毛线!
她重新蹲回角落里,自以为将神情掩饰得极好,殊不知,今夜注定有人要关注她。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五章   迎接钦差

白酒仙人醉入口后,带着微微的一点辛辣,身为钦差的参政知事穆谓陠舌尖微微朝下一抵,算是将这股辣劲抵过去了。
他为官多年,还是不太喜欢饮白酒,不过却并不妨碍他带着标准的微笑、点头应酬。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穆大人放下镶银檀木筷,两只保养得极好的大手交握于一处,目光微转间,朝着斜躺在榻上的尚之涣轻轻地点了个头,问道:“之涣的伤可有大碍,我那里有些上好的伤药,正好派上用场。”
抛开穆谓陠的官职不谈,穆家在朝中算得上有名有份。其父辈曾为太子太保,而现在穆家更是锦上添花地出了一位贵妃,于是乎谓陠还有个国丈的虚头衔,再加上穆谓陠的年纪跟自己父辈一般大,故而尚之涣态度放得很诚恳:“知事大人赐药,之涣感激不尽。”
“穆家和尚家是什么关系,贤侄真是太客气了。”穆大人微微一笑,非常自觉地将关系提升一级。他眼皮朝下一耷,状似无意地斜瞟了安索一眼:“过会,我让人将药送来。”
钦差大人就安置在将军府的西院,尚之涣哪里能让他的人跑路,客套道:“何须劳烦大人,我派人过去拿便是。”
卢将军坐在侧面突然笑言:“穆大人与尚将军真是相谈甚欢。”
卢将军的话刺耳,连安索都听出来了。就在她以为穆大人多少要甩脸子时,穆大人却顶着一张笑脸,与卢将军发展友谊去了,当然他顺带还将云丰的詹将军和开元的赵将军招呼在内。
趁着这个空当,尚之涣小声明示安索:“我要吃那个。”
哪个啊?安索瞥了尚之涣一眼,顺着他的目光,手挨到桌案边一碗红枣糯米粥。
是这个?安索用目光询问。
尚之涣用目光回答。
安索认命地干起保姆工作,端起碎花粥碗,因为有点烫,又用小瓷勺轻轻地搅了几下,这才勺了一小口,喂给尚之涣。
粥在尚之涣的大嘴里过一下就没了,在第二勺来时,尚之涣目光变得肆无忌惮,他熠熠地望着她,很专心、很专心……
他这是觉得粥不好,还是……
对方的目光过于热切,安索直觉自己变身为过粥小菜!
看吧、看吧!我皮厚,没关系的,安索老着脸皮继续干活。
他们俩个明目张胆的互动友爱,却不妨卢大人身后一名不起眼的军士正死死地盯住安索,那是她的老熟人:都萨满。
穆大人当起了交际花,关冉的担子就卸下一点,他终于有空细细地瞄一眼安索。
别人兴许看不出门道,但敏感如他,却怎么看、怎么戳心窝子。关冉算沉得住气的了,但他现在却想跳起吼:师兄,你要不要脸啊,这是大厅广众,更何况她是跟我走的人!
粥碗已经见底,安索镇定地做好本职工作,将碗放回桌案上,又拿起一张帕子规矩地替尚之涣拭了拭嘴。其实呢,她很想做的是将帕子直接塞住尚之涣的嘴,好好恶心一下对方!
“之涣的小兵,比贴身的下人还周全。”穆大人的交际花事业,又转回将军身边。他用亲切的目光包围俩人。
被穆大人这么望着,应当是春风沐浴的。安索微一抬眼,就发觉厅内大多数人的目光都随着穆大人看过来。
你自己招蜂惹蝶就算了,你给我招什么风啊?安索迅速低头,减少存在感。
尚之涣似乎也觉着有点不适,他垂下眼皮,再抬眼时吩咐关冉:“把舞者唤上来。”
开元的赵庾成是名悍将,除了正事外最好美女。然尚府的这台夜宴从他入门开始,看到的都是雄性动物。说话的是男士、左近服侍的是男子、连上菜的都是男兵,弄得他一直兴趣缺缺,美酒都喝得寡淡无味。
这会尚之涣的话象一个信号,令他两耳立马竖起来,眼睛贼亮贼亮地放光。
一阵咚咚的脚步声后,破灭了他最后的绮念。一群男兵整齐划一地站在厅中,刷地开始表演‘干戈舞’,连伴舞的乐声都是雄浑有力地。
这一刻,赵庾成真想趴桌子上骂娘:尚老虎啊、尚老虎,不会你家蚊子都是公的吧!
果然,一开始跳舞,众人的视线就被转移,安索松口气,不过这口气……
“我还饿着。”尚之涣的声音象魔咒,又在她耳边响起。
安索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她侧过身来,大眼睛严肃地盯着他,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矫情!
喂饭啊!尚之涣努努嘴,示意桌上的美食,他还没吃到。
烤羊肉、辣味炖鱼、烧的鸡块里有辣椒……除了那碗粥,其它的菜都不适合病人吃。
你就拉倒吧!安索真想给尚之涣跪了,你要吃下去,我们服侍你大解可真是件痛苦的事。
安索努力不回忆这两天干的保姆工作,比较起来,她宁愿饿着这头猪。
“这碗粥我没动,可以拿过去。”穆大人亲切的声音再次响起,难为他认真观看表演的同时,还肯留心身旁的人和事。
尚之涣瞅着安索,安索不得已转身朝向穆大人。
穆大人朝她点头,态度具有亲和力。
安索只得两步走到穆大人侧面,低头端起那只未动的粥碗,朝后退走。
‘哎’事故骤然发生,坐在穆大人身后的下人不知是没留意,还是怎么着,突然一脚踩到了安索的脚后跟。这一下,连粥带碗扑落了安索一衣袖。
“你……”安索本想小声骂两句,一抬头才发现对方跟本不是府里的兵丁,观其衣着应该是随着穆大人的下人。
那人十分惊慌,一步迈到安索面前:“烫着没?”他问的同时,手已搭到安索的袖子,似乎想替安索擦拭。
许是对方太过殷切,或是动作太快,待安索知觉外衣袖被翻开露出里面浅色女袖一角时,已经有点晚了。
“我自己来。”安索压下心惶,推开那人。
场上还在表演,众人都没有留意,略一收拾,安索心虚地退回尚之涣身边。
这件事就象投在水塘里的小石子,石头太小,谁也没留意,直至夜宴顺利结束。
安索服侍尚之涣睡下时,已快到子时。这时院门响了,季成领着送药的人入了院子。
是夜宴上穆大人身后的下人,安索瞅着他淡淡地点个头。那人递上两盒膏药,又细细地说明用法,这才揖手离开。
可算是走了,安索送人出去回转时,故意没关院门。她轻手轻脚地站到了屋外,脖子朝门内一舒。季成已躺到外间的铺上,看到她时,只懒懒地瞄了一眼,头就缩进棉被里。
“我去净室。”安索轻轻说了句,随后将外间的门掩上。
季成没听清,他太困了,在棉被里转了身就睡着了。
夜好似专为安索腾出空间,是分外的黑暗、分外的寂寥。安索的心好似跳动的鼓点,‘咚咚咚……’她脚尖踩着这样的节奏在兴奋中前行。
再有一刻、再有一刻,她就可以自由了!
她望到厨房,她看到了站在门外黑暗中的王伍。
王伍在抽水烟,红红的小火点在空气中一明一暗,象他心事总在亦正亦邪中变幻。
操!他一口唾沫吐到地上,抬眼间他看到安索。
“人呢?”安索跑近后,小声问。
“送泔水的?”王伍好似有点恍乎,他手抖了一下:“还没到。”
“还没到。”他低低的声音在空气中重复,跟着他指着厨房边上一间小屋子:“你到那屋里等一下。”
安索被他带到门边,却在他推门的一下停住。
“进去!”王伍催道。
“把帐结了。”安索咬牙。
“这里?”王伍过了一刻,才明白安索说的什么。
王伍不是善茬,安索选择相信他时,是知道自己冒了一定风险的。
帐迟早要还,与其入屋后,还不如站在门外就了结掉,在外面,若有什么,要跑也方便些。
王伍微微低下头,似在考虑。片刻后,他抬起头,朝着安索露出一点笑容,黑暗中安索看到了他的牙齿。
“好。”话一落,安索就觉一股大力将自己拥进王伍怀中,一息后、她挣了挣,对方的胳膊似铁箍在她背上。
“放手!”安索低喝。
下一秒,对方的胳膊突然收紧,将她深深压到身前,跟着一抱,安索被他带入屋中,在入屋的一瞬,王伍后脚背一勾,将门关上。
“放开!”蠢啊!她怎么能、怎么能相信这么一个人呢,这人从开头就是骗她的!安索紧张中喝了一声:“再不放开,我喊人了!”
王伍一点放开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发出一串低低的笑声,笑过后他将嘴凑近安索耳边,压着嗓子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一直在犹豫,就在方才抱你的一瞬,我知道……”
“知道什么?”倏然来的心虚让安索恨得要命,她牙痒痒地问。
王伍对着她耳朵笑,笑得她脊背直抽冷气,就在全身发寒之际,王伍说道:“你是女子!”
安索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双手尽然脱开桎梏,反抓住王伍的胳膊厉声道:“你要怎样?”
王伍突然将她朝后轻轻一推,眼睛里露出惯常的狡诈,他盯着她,活似她是一头猎物。
片刻后,他吹了口气,状似不经意地说:“其实你真是男孩的话,我打算放过你,可你不是,那就怪不得我了!军营里混入的女子是会被砍头的,你想我说出去。”
安索盯着他,不说话。
“让我睡一次,这事就揭过。”王伍无声地笑了,笑得非常下流,他诱惑道:“而且,我还会安排你跟收泔水的走。”
“我死都不会答应。”安索咬牙切齿。
“那就来硬的!”王伍不待安索动作,象狼一样倏然冲上来。
咔!一声异响在窗外突兀地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六章   再次毒发

“谁?”王伍猛然扭头朝向窗口。
咔、咣铛!外面的人在慌张中反而将窗户碰得更响了。
被发现了?王伍将安索朝地上重重一扔,跟着就冲出去。一道黑影正迅速地朝府内跑,王伍顾不得多想,一路追去。
趁着这个空当,安索从地上爬起,她什么都没想只是跌跌撞撞地朝外逃。夜很深、很沉,渐渐的什么声音都不在耳……
这是何处?安索在一息后反应过来,她回到尚之涣院子外!
似乎竭力了,她手扶着墙,一点都挪不动步。片刻,深冬的寒意象冰刀刺到骨头里时,她一脸都是泪,静默中,那泪便朝衣襟上滚落。
哭什么,哭能顶事?一会后安索压下无力的悲伤,理了理拉乱的衣襟,入了院子。
院子里的人都陷在沉睡中,没人知道她离开了又回来了。冬夜的寒风在门外嘶吼、炭盆里的夜火在炽热燃烧,一扇门隔开了冷、热两个世界,自己的世界、别人的世界。
苦痛和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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