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为上,嫡女惊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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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为上,嫡女惊华-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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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上前心疼的抱过那两只小松鼠,“你怎么把它们给抓来了?”

灰白相间的毛发,小松鼠在她怀中瑟瑟发抖,估计被萧锦天吓得不轻。

刘雨歆不是个爱动物的人,但跟着雪兔儿三年,看到个跟雪兔儿一样大小,一样可爱的小松鼠,她还是心痒痒的。

忍不住责怪这人。抓什么不好,干嘛要抓这么可爱的小东西来吃?

萧锦天将弄死的两条大蛇,丢到火堆旁,抓着大灰兔子的耳朵,面无表情道,“它自己上来的。”

他没那个空闲功夫抓这东西。

吃起来没两口。

刘雨歆嘴角一抽,这人的意思还是,这两小可爱自己撞上他的,是它们自个倒霉来送死的是吧?有你这么狂妄的人吗?

谁吃饱了撑子会没事往你这冰块身上凑啊?

这刻,她选择性的失忆,将小毛驴,雪兔儿这两吃饱了撑子的东西,抛在脑后。

萧锦天不跟她无理取闹,蹲下来,拿出一柄锋利的小刀,麻利的处理着地上两条大蛇。

血腥味渐渐弥漫着整个空间。

刘雨歆看他那熟练的动作,切头,去胆,剥皮,没两下就搞定。

刘雨歆嘴角动了动,“你经常做这事?”

萧锦天顿了下,抬头看她,“打仗的时候,吃。”没粮草了,只能吃些野味,树根。

这没什么奇怪的。

刘雨歆不在问了,抱着小松鼠来到宦碧姗身边,将小松鼠放到白布上,让他们跟雪兔儿玩,还不忘拍了拍雪兔儿的头,轻声道,“送你的小玩伴,不许欺负亲朋友。”

雪兔儿朝她的手心动了动鼻子,就跟两只小松鼠玩在了一起。

宦碧姗一直都没答话,一路上也安静,掩在面纱下看不到她的情绪。那双始终清冷无情的眸子,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只是偶尔回头间,她能感觉到,师父在发呆。

那头,萧锦天已经将两条大蛇,用着树枝直接窜了起来,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刘雨歆看她师父闭目养神,没闲工夫理她。小松鼠又跟雪兔儿玩得很兴奋。于是就凑到了萧锦天身边。戳了戳他的手臂。

“你还没说,你怎么出事的。”

火焰在蛇肉下欢快的跳跃着,萧锦天规律的转动着树枝,“意外。”

刘雨歆真想扑上去,朝他脖子上狠狠咬一口,而她也是这么做的,嘴里的味道并不好,咸咸的,还有淡淡的血腥味道。刘雨歆瞪大双眼,怎么就不明白,自己就这么扑上来了?

瞪大的眼珠死死的盯着他后脑上的发根,牙齿根本没有留情,脑袋就直接成了糊浆。

萧锦天手下的力道骤然加大,手中的树枝咔吧一声,彻底的断裂了。萧锦天手顿住,却没推开她的脑袋。

两人就这么僵着,谁也没出声,跳跃的火焰发出啪啪的响声,不久后,传来一阵烧焦味。口腔里全是铁锈的血腥味,刘雨歆这才晃过神来,忙松开贝齿,坐正,挺腰。

还不忘将唇上的血液擦干净。

很是心虚的看着他脖颈上那个月牙伤口,鲜红的血液,直接往他肩膀处流下,隐在了衣服中。

刘雨歆抽的不行,狠狠的反省着自己,怎么一见他就不能淡定了呢?

但不得不承认,自己做了一件,有时做梦都想要做的事情。

萧锦天板直脊背,没有伸手擦净脖颈上滚烫的血液,继续之前的动作,有序的翻滚着蛇肉。

对刚刚的事情,就好像没发生一样。

刘雨歆攥着拳头,真不知道自己此时该摆出怎么样的表情来,反正怎么都觉得不舒服,对他的反应非常不爽。

于是乎,她脑袋也抽了,“萧锦天,你是木头啊,我咬你你不咬回来?”

刚说完,她就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让你说话不禁大脑。

萧锦天难得的,侧头看她,还是很认真的看着她雪白的脖子,在看得刘雨歆一阵恶寒时,终于开了金口。

“不禁咬。”

太脆弱了,咬一下,会受伤。

刘雨歆愣住,不禁咬?不禁咬?这是什么意思?灵动的眸光愤怒的瞪着他。萧锦天又转回头,冷眸就直直的盯着手中的蛇肉。

刘雨歆瞪得眼睛都累了,果断安慰自己,不能跟他一般见识,他丫的回路是逆行的,不能跟他计较。

消消气。

然而,在萧锦天眼里,她的脑回路,也是逆流的。

他们都两天没进食,只是喝了些水,吃了些青果。现在,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不都是得吃饱了在解决吗?

她倒好,还能扑上来咬他脖子。

刘雨歆气闷的坐在他身边,只觉得有块冰在身边,还是难受,于是乎,将头靠在他的身上,使劲了蹭,蹭到自己心中那口气闷风消云散后,这才舒服的呼了口气。

仰头望着头顶的星空,月朗星稀。明天又是个好日子。

“萧锦天,我娘,小绍儿还好吗?”

“嗯。”

“真的,太好了。你是送她们去了江南吧?”她记得当初冷右说,由张远送她们下南下,而傅左便是北上。

“……嗯。”她们南下,现在应该在江南的吧?

刘雨歆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净竹,净梅呢?是北上还是跟着我娘南下了?”

萧锦天,“……”

没听到回答,刘雨歆也没反应过来,自顾自的说着,“姑姑,姑丈怎么样呢?”

“没事。”

刘雨歆板着手指,一件一件的数着,“虽然刘振东,刘振南都不是个东西,但是……”等等。

翻身坐起,刘雨歆将萧锦天的头给转回来,两人面对面,萧锦天能清楚的看到她眼里的狂喜和小心翼翼的害怕。

“没事?你的意思是——”

萧锦天就看着她,像是要给她一颗定心丸,“没事,皇叔公,皇婶母都没事。”

呼,刘雨歆总算是将心里那口浑浊气息吐了出来,在遇到萧锦天她就该问清楚这些事来的。

可,她没有勇气。

若不是今夜夜里正好,她也不敢问不出口,就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萧锦天回头,将手中的那条大蛇放到鼻翼下闻了闻,可以吃了。

便将另一条大蛇放到架子上,开始烤。

宦碧姗只吃素,他便分了一半给眼前这丫头。脖颈伤口上还在往外渗血丝,但他没在意。

刘雨歆心情很好,就连一贯讨厌看着恶心的蛇肉,也接了过来。心里就想着姑姑姑丈没事就好。

但在恍恍惚惚吃进去的那口,腥味让她瞬间回神,将手中的蛇肉给丢出大老远,趴到一旁狂吐不止。

“啊呸呸呸,什么味。”

“蛇。”

将嘴里的怪异味道都吐干净后,刘雨歆这才瞪着萧锦天,她知道那是蛇,还用他回答吗?

萧锦天脸色不便的大口吃着手中烤好的蛇肉,还不忘抽出空闲来顾着手中烤着的这条大蛇。

唔,胃里一阵酸楚,刘雨歆起身朝一旁的大树跑去,扶着树干就是一阵狂吐。这次是真的将胃里本来不多的‘存粮’全数给吐了出来。

萧锦天吃肉的动作顿了下,便又若无其事的吃了起来。

对他来说,这两条蛇,简直就是美味。

肚子也总算不在饿得难受。

刘雨歆苍白着脸回来,萧锦天已经将她那份也吃完了,随后将那只大灰兔子剥皮开膛破肚,两下搞定。架在架子上,往火堆了添了些柴火,这才吃着第二条蛇。

刘雨歆用后背对着他,特么不待见他。看着不远处白布上,雪兔儿和两只小松鼠窝在一起,睡得香喷喷的模样,那叫一个羡慕妒忌恨啊。

宦碧姗飞身上树,轻松的躺在树干上,闭眼,睡觉。

刘雨歆只能又将头转了回来,走到火堆旁,坐到了萧锦天的对面。

她讨厌蛇的味道。

火焰跳跃间,看到他脖颈上被咬的伤口,血丝一路往下,竟有种嗜血的吸引力。刘雨歆定了定心神,道,“萧锦天,说说现在外头的局势。”

萧锦天几大口解决了手中的食物,拿起烤得差不多的兔子,朝她丢去。

刘雨歆伸手接过,闻着这肚子的香味,还不错。香味到了肚子里,咕咚一声,肚子在召唤这食物。

刘雨歆不客气的吃着这兔子肉。

萧锦天将散开的柴火都弄到一起,这才慢慢的说着。这三年间,闲王,闲王妃被保下一条命,却终身不得在回盛都。而以万贵妃为首的前朝余孽被处理了三分之二。皇后娘娘被禁足懿宁宫,太子被废。朝中两派明争暗斗,朝堂一片乌鸦。

萧锦天从不废话,如今多少复杂事,他就总结出了这么三条来。

刘雨歆听得一愣愣的,“你当我是天才还是人才?”就这么三句话,能听明白?

只说结果,你就不能将发生这事的原因和经过一并说了?

不过,看着他那张刮着北风冷飕飕的,她还是淡定点,别多问了。

“你说,你母后被禁足,你皇兄被废太子之位?”刘雨歆疑惑的看着他。

萧锦天紧抿着唇,冷眸具是杀气。

刘雨歆也没妄想他会回答,自顾自的说下去,“那你被追杀,就跟这事有关了。”

萧锦天没承认也没否认。

对于刘雨歆来说,没否认这事就猜对了。“皇宫无情,还真没说错。”

“谁。”萧锦天骤然厉喝出声,杀气大盛,翻身而起,掠过右侧一米高的草丛,一拳就砸了下去。

“啊——”里头藏着的人,吓得浑身颤抖。失声惨叫。

萧锦天抓过他的衣领,将他给丢了出来。

啊朗被丢在地上,头就只离面前这堆火焰两公分的距离,身上穿着单薄的衣衫,还露了两个破洞。

刘雨歆坐在他对面,正巧看到他的面容,惊愕的看着他,“怎么是你?”

啊朗被摔得灰头灰脸,手肘,膝盖全磨出了血痕,嘴里冒着唔唔难受的声音。

萧锦天走到他身前,如把出了鞘的利剑,那是渴血的弑杀。

刘雨歆忙拦下他,“别,他是那个小二。”越过火堆,将他给扶起来,奇怪的问道,“你怎么跟来了?”

啊朗委屈的擦着自己擦破皮的地上,眼眶是泪水在打转,他是个诚实又童真的孩子,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

身上的委屈就像是被丢进狼窟里头,等着被撕裂的小白兔。

红着眼眶,满脸的委屈。

又怕他身上脏兮兮的灰尘,弄脏了刘雨歆的衣裙,手忙脚乱的躲开她的碰触。

“我,我,我……”

萧锦天走到刘雨歆身边,扣住她的腰身,往外带离。面无表情的看着啊朗。

啊朗颤颤的站起来,不敢看那个男人的脸色,只能求救般的看向这个姐姐,哭泣着。

刘雨歆皱着眉,她知道萧锦天现在很不高兴,浑身都是杀气。她完全相信,要是这小二一张开口,说得话不符他的心意,只怕下一秒便会彻底成为一具尸体。

她不是个心善的人,但,她也能看透人心,这个小男孩,眼里是童真无知,不知江湖险恶的。纯真的就跟一杯白开水,没有添加任何的溶液。一眼便能将他彻底看穿。

这样一个人,于他们是没有具备任何威胁的。

萧锦天也是看透了这一点,在知道草丛中的人是谁后,才没有下杀手,到现在还忍着身上的杀气,没动他。

“你别哭,先告诉我,为什么跟着我们?”

啊朗抖着身子往后退了半步,童真无知的人也是最为敏感,就像婴儿,孩童,谁对他好,仅凭感觉就能分辨出来。

搂着姐姐的那个男人,他太可怕了。就像是一只老虎,随时都要扑上来,将他给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剩。

流着泪,求救似的看着刘雨歆,粗糙的双手不安的搅在一起,“我,我,我想跟你们走。”

刘雨歆错愕的看着他,还以为他是来还那一锭银子的,没想到会是这答案。

拍了拍腰间这只大手,拉着他坐到火堆旁,不经意的仰头看着树干上睡得安稳的师父,心中一抽。

师父早知道这小二一路跟着他们来了,居然一声不吭。

啊朗局促不安的站在一旁,不敢上前。

刘雨歆收回目光道,“为什么想跟着我们走?”

萧锦天冷声道,“不行。”他是个累赘。

啊朗又哭了,但是他又不敢上前大声反驳萧锦天的话。为什么不行?

刘雨歆收敛了身上的冷意,没理会萧锦天的话,蹙眉问他,“先别哭,你说你为什么想跟我们走?”

啊朗虽然害怕萧锦天,但并不害怕刘雨歆,甚至懂得绕过火堆,朝刘雨歆靠近。

当然,被萧锦天那冷眸一看,他便又僵在了原地,就是在给他两个胆子,他也在不敢往前走半步。

“啊娘说,你们是好人。”跟着你们不会吃亏。当然,后面那句话,是啊爹说的。啊娘说,这句话一定不能说。

“啥?”刘雨歆错愕的看着他,“你娘说,我们是好人?”

阿朗脸上挂着泪,可却开心的朝她笑了,重重的点了点头。

刘雨歆脸部一抽,“你娘是怎么跟你说的?”他们能是好人?

啊朗双眼一亮,说道,“啊娘说,姐姐给了银子,是很多很多的银子。”

“…就,因为那锭银子?”

“嗯。啊朗说,姐姐能心疼啊娘,啊爹,还有其啊叔啊伯。姐姐是好人……大,大哥哥也是好人……”后面的那句大哥哥,他显然是不想说的。

刘雨歆没话说了,她无力去说。真不懂,这些人的大脑构造是怎么形成的。都特么是奇葩。

“你爹娘舍得让你离开他们,跟着我一起走?”

啊朗有些纠结了,脸上是不舍,但还是道,“啊爹啊娘说了,想他们的时候,可以回去看他们。他们都在石头镇里,但是跟着姐姐,能出去看外面不一样的世界。啊朗想出去。”

萧锦天冷着脸,直直的看着刘雨歆,蹦出两个字,“不准。”

刘雨歆无视他,接着啊朗的话,“你叫什么?”

“啊朗。”

“没姓吗?”

啊朗摇摇头,“啊爹啊娘都是叫啊朗的,姐姐也可以叫啊朗。”

萧锦天单手扣住刘雨歆的下颚,将她的脸转到自己面前,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不准。”不准带他一起走,不准无视他的话。

刘雨歆是谁?卖得了乖,装的了可怜,冷得下心肠,硬得过某人的臭脾气。会害怕在老虎头上拔胡须吗?

就算三年前,害怕过;但,现在的她,被说在老虎头上拔胡须了,就是将老虎给切腹自尽,那也是不带眨眼的。

伸手拍下萧锦天的大手,对他散发出来的一身冷飕飕气息,完全无视,转头看着啊朗,“啊朗,如果姐姐不带你一起离开呢?”

啊朗急了,往刘雨歆身边走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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