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为上,嫡女惊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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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为上,嫡女惊华-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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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不过是眨眼之间,红衣三娘丢弃五指中扣住的尸体,嫌弃的丢在一旁。

葫芦身子瑟瑟发抖,上前护在刘雨歆身边,清脆的声音从嘴里吹出来。

啊——

蓝衣二姐闪电上前,一把扣住她的脖颈,双眼透着股死气,“是你。”

蓝香就是被这小丫头控蜂,蛰得面目全非,含痛而亡的。在她面前,居然还有胆子在来一次。

该死!

“唔——”葫芦瞪大双眼,双脚渐渐凌空,一种频临死亡的感觉从脚底窜到脑后,葫芦瞪大双眼,双手抓着蓝衣二姐的手,用力的拍打,“唔,你你放开,放开我。”

刘雨歆身动,手动。手中的银针便朝蓝衣二姐的脖颈一点刺去。游走太极,将葫芦救下。硬着头和蓝衣二姐撑了两个回合,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红衣三娘反手上前——

“小姐——”

“歆儿——”

两声凄厉的大叫,刘雨歆直直的站在原地,感觉不到丁点的痛楚,只是身子一麻,脑袋瞬间放空。

怎么了?

她怎么了?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在倒下去的那刻,似乎看到了两张恨意的脸色。葫芦,张嬷嬷焦急的跑了上来,扑在她的怀中奋力的摇晃着。

“小姐,你不会有事的。小姐,快醒醒。”

“歆儿,你不能有事,起来,快起来啊——”

她们好吵,刘雨歆混沌中,只有这个意识。随即一阵漩涡将她本就迷糊的思绪带离原地,像是时光穿梭,历经无数年代,又回道了现代。

一家豪华的游艇上,甲板上只有一个穿着泳裤的男子,斜斜的,慵懒的靠在甲板上,恣意张扬的一头白发,随风飘扬。手中拿着个高脚红酒杯,轻轻的摇晃着手中的液体——

男子的脸跟刑公公有八分相,脸上的始终带着抹笑意,可却不搭眼底,仰头将酒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丢开手中的酒杯,咕咚咕咚的在甲板上滚了两圈。

男子顺势倒在甲板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头顶青天白云,两滴眼泪从眼角流出,嘟囔一声,“麒麟,师父错了。”

无形中,一股大力将她给拽了回来,火麒麟下意识的尖叫出声,想伸手朝师父喊救命,可还没等她出声,便已经跌落到一阵黑暗中——

……

睿昌十九年,正月初一。

皇上以通敌篡位之名,下令将闲王,闲王妃打入天牢。其后,两道圣旨追加到镇国公府,废除成王王妃刘雨歆。镇国公府封府抓人。

万贵妃以朝廷外力,在皇上下旨前夕,纵火烧毁镇国公府,斩杀府中上下一干人等。

除去府中丫鬟,家丁。大夫人甄容,其儿子,三个姨娘无一幸免……

至此,镇国公府,亡!

正月初二

皇上大怒,将五皇子交给刑部,责后在审。太后,皇后,景德嫔妃等一干人求情,且被睿昌帝拒在门外。

太子萧锦承,成王萧锦天偕同朝中各位大臣,一同上书力保闲王,闲王妃,请求睿昌帝查明真相。

睿昌帝将御书房毁了大半,刑公公暗中打发人,救下五皇子。

正月初四,无果。

正月初五,南城门大开,朝中举国欢庆。

正月初六,睿昌帝亲自去了一趟天牢,审问闲王,闲王妃。被闲王妃痛斥一顿,被史官记载在册,勇留后世。

睿昌帝负气旋走。

举国上下,一片鸦声。

正月初八,睿昌帝代收闲王五百精兵,闲王,闲王妃被送往东北封地,此生不得在踏入盛都半步。

金阮金福一同放回,身受重伤。

正月初十。

傅左,张远回。

两人赤着胳膊,身形狼狈,身上有众多伤口。同一时刻,成王派出去寻找王妃刘雨歆的暗卫一同回朝。

带回来的消息,跟随王妃的五个侍卫,被杀。王妃,下落不明。

成王大怒,亲自带队,在盛都大肆搜铺,凡是穿着紫色,蓝色,红色衣服的女子,一同抓回衙门,成王亲自审问。

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

这股邪风,直到正月十五,才算停歇。

睿昌十九年,二月初。

以太后,皇后为首,将五位皇子遇害的案子,重新翻查。所有矛头都一一指向万贵妃。

太后大怒,以自己身家性命作为要挟,强制呃令睿昌帝将万贵妃打入冷宫。

睿昌帝只得照办。

二月十五,前朝余孽再次复兴,一股子蛮气直逼皇朝,成王领着刘家军,势不可挡。

一路将余孽斩杀当下,真正是血流成河——

睿昌二十年,四月

经过一年零两个月的整顿,萧式在睿昌帝这风波,总算得意告一段落。

春去秋来,日夜复苏

睿昌二十一年,夏日

酷暑降至,此时,在深山古林中,一股瀑布飞流直下,哇啦啦的泉水声震天响动。

四周一片白雾茫茫,郁郁葱葱。景色如画。

飞禽走兽在林间悠然自得,声音脆响,悦耳动听。

突然林间鸟虫扑飞,哗哗哗的眨眼瞬间,便消失得干干净净。一阵沙沙沙沉重的脚步声过后。

彭的倒在树下。

清泉水央,一阵咕咚咕咚的声响,无数的水泡从泉眼里冒了出来。

紧接着哗啦一声,水声扑来,一阵铜铃般的悦耳笑声传遍山谷。

“哈哈,终于让我给逮着了,小乖乖,看你还往哪里跑。”

青丝长发飘散在水中,浮在身边,掩饰着手中的风景。女孩介于女童和女子之间,脱去了幼嫩童真的外表,五官全部展开,青涩的面容乍然一见便让人怦然心动。有水乡江南女子的温雅,和柔情。细致的小脸,一双眼睛黑亮灵动,抬着凝脂雪藕,刘雨歆单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被水打湿的睫毛颤了颤。

将手中跳动的小红鲤鱼送到唇边用力的亲了下,点了点它的头,“就你喜欢捣乱,老喜欢跟我捉迷藏,嗯哼哼,今天捉到你,正好回去给师父顿鲤鱼汤,给她老人家补补身子。”

单臂划过水声。

刘雨歆突然回头,双眼急速的在林间收索一番,徒然一眯。身子往水底一沉。随即消失不见——

林间很安静,安静得不正常。只能听到身后瀑布灌下的声响,水中波纹一圈圈从泉水中央划开。

哗啦一声。

一道纤细的声音从水中飞身而起,迎风掠过树梢,翻身而下。

双手抱胸,定定的站在某树下,躺着一动不动的身影面前。

刘雨歆眉目皆戾,身上的衣裙是湿哒哒的,头发上的水珠如断了线的柱子,往地上滴落。

只一会,脚边便留下一滩水渍。

煞气太重,血腥味太浓。刘雨歆抬步上前,这男人伤的太重。

脉搏赢弱,去见阎王只在片刻之间。

刘雨歆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的背影,脑袋在做思想斗争,救,还是不救?

这是个问题。

刘雨歆冷笑一声,个人生死有命,转身便走。

躲在一旁树丛瑟瑟发抖的雪白兔子,突然窜了出来,扑倒她的怀中。刘雨歆咧嘴一笑,反手便将雪兔子抱在怀中。

“雪兔儿,真乖。”

雪兔子在她手臂上蹭了蹭,随即转头看向那个受伤的男人。

刘雨歆抓着它的耳朵,凌空掉在空中,另一手搓了搓它的脑袋,“刚说你乖,你就来给我找事了。想我救他?哼,我为什么要救他?将他伤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又不是我?我可不是慈善家?”

这世间,还是狠心点好。

雪兔子在空中踢腾着两条腿,两个鼻子跟机器似的,一直动着。

刘雨歆噗嗤一声乐了,这小东西还跟自己撒娇呢,看了看不远处一动不动的男人。刘雨歆将雪兔子抱在怀中,戳了戳它的腹部,警告道,“是你让我救的,待会,就拿你给他炖了当补汤。”

雪兔子在她怀中瑟瑟发抖,显然被她给吓得不轻。

刘雨歆心情突然就阳光明媚了,跟这天气一样,春光无限好。

抬步上前,嘀咕道,“我跟你说,回去不能在师父面前露馅,师父要是知道我救了个不相干的人,还是个男人,定会削了我。记住了没有。”

雪兔子点着脑袋,它知道的。一双兔子眼就揪着地上的人。

藏青色的长衫,背上有好几道刀口,两处剑伤。

刘雨歆耸肩,动物的嗅觉最为敏感,这男人身上的煞气太重。但,气息纯。

林间的动物只是被他惊吓到了,却没有跟着消失,也算说,这男人是个好人。

至于雪兔子,为什么要让她来救他,刘雨歆耸肩,这就得问这只臭兔子了。她不懂兔子语,自然不知道它这是什么意思。

将男人翻身过来,男人长得很普通,粗犷的面容,就是仍在大街上,也没人会多看两眼。腹部两处伤口,腿上被射了一箭。但致命伤口还是胸口的那箭。

刘雨歆将雪兔子放到地上,拍了拍它的脑袋,“去,找点止血草药来。”

雪兔子飞一般的跑了。

刘雨歆这才将他的衣服脱下,看到伤口上暗色的血液,柳眉一皱。

手腕被大手扣住,力道很大,仿佛要将她给捏碎一般。刘雨歆瞪着他,明明是双目紧闭,呈晕死状态,却又异常敏感。

这是他的意志力。

刘雨歆痛的蹙眉,伸手毫不留情的往他胸口的箭上一按,黑色血液喷出,对方闷哼一声,彻底晕了过去。

刘雨歆脸色很冷,双手拍了拍,清淡道,“跟我斗。”

从他身上摸出一把刀子,刘雨歆将他身上有伤口的地方,将布料都给割了。

数一数,还好,就八处,不多。

等好不容易将他腿上和背上的两只短箭都拔出来后,刘雨歆额头上全是汗水,坐到一旁,伸手捂住自己的小腹,神色痛苦。

身子也跟着痉挛。

该死。

怎么会在这时候发作。刘雨歆咬着下唇,几乎咬出血来,双手按着自己的小腹,身上的青筋全冒了出来。僵硬的双手,费力的摩擦着腹部,像是在安慰一个闹脾气的小孩。

刘雨歆双眼乍然迸发出骇人的寒光,身上的气息渐渐冷冽下来,浑身如掷在冰窖。

血腥味越来越浓烈,刘雨歆只觉得胸口某些东西在蠢蠢欲动,嗜血的眸光紧紧盯着身边这个人,伸出的五指如索命阎王,只要她一动,这人便没命。

雪兔子回来了,嘴里叼着两株八角草。刘雨歆僵硬的收回五指,脸上的汗水和湿哒哒的衣服混在一起,已经分不清哪个是水,哪个是汗。

雪兔子跳到她的怀中,毛茸茸的雪白绒毛蹭着她的小腹,动作熟悉又利索,许久后,一股股的热源传遍全身,小腹渐渐的温暖起来。

脸上骇人的精光褪去,刘雨歆擦了擦苍白的脸色,将雪兔子一把举起,亲了亲它的耳朵,“好了,去玩吧。”

雪兔子在她手心蹭了蹭,在地上乖乖的坐在她身边,很安静。

刘雨歆将兔子刁回来的草药放到嘴里嚼,一股股的苦涩味道,刘雨歆厌恶的皱眉,嘀咕道,“干嘛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没人给她答案,刘雨歆将嚼烂的药草往男子身上的伤口抹去,他胸口的那只带毒性的利箭还没有拔出,刘雨歆有些苦恼,“我又不是医生,让我救他,也得看我有没有那个本事啊。”

这箭在他胸口上,箭端上面的血液凝固了些,往外渗的血丝也渐渐变得少了。

只是若是贸然将这箭拔出,估计这男的就真死透了。

回头看着他的脸,嘀咕道,“看来你是没命活了,师父是不会救男的,我不会医术,要我救你还不如杀你来得快些——咦,”

刘雨歆附身上前,紧紧的盯着他的面容,目不转睛,一秒,两秒……五秒后……

刘雨歆果断的伸手,在他脸上用力一抹,一股松掷的感觉,硬邦邦的,完全不像是人的脸。

刘雨歆伸手到他的而后,用力一捏,找到一股死皮。



手中抓着一块人皮面具,刘雨歆回头,直愣愣的盯着这个如刀削般面容的男子。

刚毅俊美的容颜,是熟悉,又陌生的。

他成熟了,却也更加冷硬了。便是惨白的脸色,紧抿的干裂唇瓣,也能让人感到如刀锋一般的冷冽。

他的眉毛依然不是很浓密,疏离有间。

刘雨歆抖了抖抓着面具的手,附身,似乎要将他脸上所有的毛孔都给看得一清二楚……

三年,久违了,萧锦天。

“师父……”

林间悬崖半山腰的石屋里,刘雨歆跪在石桌前,垂着头。

“师父,徒儿求您救他。”

石桌前,做个纤瘦的身子挺直了腰杆坐着,一袭雪白如衣,在轻声中随风飘扬,纤细如葱的五指,将桌上五色花瓣,放入手中的石碗中。

便又是一阵清脆的咚咚咚声响。

落到刘雨歆的心窝处,跟敲鼓似的。

刘雨歆抬头看向她,只能看到妇人的侧脸,很平凡的一张脸,漂亮的眼睛清冷无情,她身上那股无形淡雅如嫡仙的气韵。刘雨歆知道,她并非‘凡人’。她面上戴着的这张脸,只不过是张人皮面具而已……

“师父……”

“你该知道我的规矩。”妇人终于开口,声音如同她人一般,清冷透着股疏离,不食人间烟火。

刘雨歆被噎了下,和她朝夕相处三年,自己也没摸清楚她的脾气,“徒儿知道。”

妇人见桌上的五色花全放到了石碗中,边敲边道,“既知道,便起身吧。”

“可是,师父,我要救他。”

妇人没有任何情绪变化,手中的动作如先前一致。

刘雨歆咽了口口水,自己的一切都是眼前这妇人给的,她很感激她,救她一命。只用了三年时间,便将她重新洗造了一副‘骨髓’。

她敬她,也爱她。

刘雨歆朝地上磕了个响头,“师父,他是我相公,我不能弃他不顾。”

妇人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侧头看她,却没让她起身,“就是他送你的那根银鞭?”

刘雨歆点头。

妇人微皱柳眉,似乎在极力思考着很严肃的问题。

刘雨歆大气不敢出,虽然她很着急,害怕萧锦天一个没挺住,就去阎王殿了。

妇人起身,上前将刘雨歆扶起来,“麒麟,世间男儿皆薄幸,为师不想你受此等痛楚。”

刘雨歆忙点头,“师父说得是。”

妇人看向她身后面朝上,躺着的男子。回头看刘雨歆,“你当真要救他?”

“是,师父。”

妇人也不废话,上前走到萧锦天身边蹲下,双手捏起他的手腕,静听。顷刻便丢开他的手,“毒性进入五脏六腑。”

刘雨歆一颗心都给提到了嗓门眼上。

妇人接着道,“……还有得救。”没进心脏。

提起的一颗心,扑腾一声放回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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