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为上,嫡女惊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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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为上,嫡女惊华-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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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雨歆轻轻挣脱她的手,“娘,我没有胡闹。我就想上去看看。”

二夫人坚决不同意,“不行,绍儿还在府中,你别去惹事端,让你祖父和爹爹入土后,我们便赶紧回去。”

刘雨歆在心里嘀咕,她怎么就是去惹事端了啊?

刘振北轻喝了好几声,那蹲着的人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刘振北也不耐烦了,这人站在大坑旁,他们也没办法下葬。于是大步走过去,绕道他对面。

金阮一直跟在她的身边,护她周全。

“说你呢,蹲在这里想干嘛?谁派你来的?要做……斯……”

刘振北没说完,随即倒抽一口气,猛地退后半步,脸色大变。

一旁的金阮扶过王妃的身子,满是杀气的看向蹲着的人,刚要动手。也被他给吓了一跳。

不过,还好,只是瞳孔缩了下,反应倒是没有刘振北那么大。

萧御庭闪身来到刘振北身边,低声询问,“北北,没事吧?”

刘振北面色镇定的摇摇头。

金福也到了金阮的身边,一脸煞气的护在三人前,警戒的盯着蹲在地上的人。

“哪来的贼人,起来束手就擒。”

刘雨歆眨眨眼,这是什么情况?二夫人也是紧张的看着这一幕,她可不想在多出事端来。

刘振北朝萧御庭说,“别担心,我就是被他给吓了一跳。没什么大不了的。”

金阮朝王爷点了点头,便一本正经道,“他好丑。”

金福眉头皱成一条线,“丑?”回头看向那个将头埋在双腿间,用脑勺对着他们的不明人士,到底是有多丑的一个人,能将王妃给吓得色变?

刘雨歆脑里闪过一个画面,不知道为何,就是让她给想到了,萧锦天回朝的当日,在长安街那头被行刺后,那个跟在棺木后,手中托着两份白绫,面色毁了大半的男人。

浑身打了个激灵。

那人的眼神可不一般啊——

那人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对面站着的四人,灼热的目光就盯着刘振北。

萧御庭心口也跳了下,他这脸上的丑陋不是天生的,也不是意外弄伤的。

而是——

而像是被官府里头,用来对付犯人所用的手段。他的半边脸没有一块是好的,上面有浓血水——

这是被铁皮给烧伤,又用了特制的冷水浇过,才有了现在这副模样。

萧御庭舒展开眉头,只觉心中暗道,好厉害的手段。

刘振北在看他,已经没有刚刚的不适,一双英目盯着他道,“说吧,你是谁?是敌是友,好歹吱一声。”

那人就看着刘振北,也没答话,眼神火辣辣的,是兴奋的目光。

他眼神虽然放肆,却没有不耻的意图。萧御庭这才没有真的对他出手,只是静观其变的将刘振北护在怀中。

金福是个直性子,胆子也大,自不会被他这样貌给吓坏,只朝他囔囔,“你这丑人,胆子不小。我们王妃问你话呢,不想死就吱个声。”

那丑人谁也没理,就连萧御庭也没将他放在眼里,就在众人以为他是个哑巴时,他却突然说话了。

声音低沉苍老,不像是个中年人的音调,说出来的话就跟断了一截的磁带录音。断断续续,很难听。

“…你是刘启胜的什么人?”

刘振北愣了下,认真的看着他,英眉一皱,“我凭什么告诉你……”

丑人却自顾自的答起来,“你叫刘振北,刘启胜的小女儿…”

刘振北拉开萧御庭搂着她腰上的大手,往他面前走了两步,“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叫刘振北。”

她离开盛都有十多年了,样貌不说完全改变,但气质也是大相庭径的。

能一眼就看出她是谁的,还真有些眼力。

萧御庭跟在她身边,全权护航,就怕这丑人对振北不利。

那丑人却没回答他的话,而是转身看向站在身后的一群人。二夫人,刘雨歆,刘振东,刘振南。

最后在刘雨歆的身上多停顿了一秒的功夫。刘雨歆被他给吓了一跳,脸上的错愕震惊都来不及收回。

脑子里就蹦出一句话,真的是他——

“都到齐了。”

刘振北脸上已经有了怒气,“你什么意思?有话赶紧说,我们没功夫陪你玩这游戏。”

那丑人低低的笑了两声,脸上的浓血也跟着一颤颤的,好恶心。

“我是谁?呵呵,我叫丑奴,是刘启胜身边的丑奴。”

刘雨歆眉头紧皱,往刘振北走去。

“丑奴?”刘振北冷笑两声,“我爹身边除了刘家军,就是心腹和管家,他什么时候多了你这么个丑奴,我们怎么不知道?”

丑奴收了笑声,却往那两幅棺木走去。

抬棺木的八个人瞬间一字排开,拦在棺木的前头,两手握拳,警惕的盯着这丑奴。

“站住,在上前来,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丑奴却不当他们是一回事,脚尖走着凌波微步,在八人间隙间闪电的穿梭。

八人齐齐低头,左右快速的摇着头,却压根没看到这丑奴的身影。

在一阵眼花缭乱后,丑奴两掌打在棺木身上。

棺木被一股力道托起,在空中翻了几个翻,最后彭的两声,砸在了已经挖好的大坑里。

那八人摇晃的身体刚站定,转身,就传来一阵猛烈狂风。一层层的泥土铺天盖地的朝两个大坑里撒去。

“啊……呸呸呸……”

八人同时弯腰朝地上吐着落到嘴里的泥土,擦着掉进眼里的泥石。

真正是瞬间功夫,这丑奴便将棺木给埋到了大坑里,手中拿着早已可好的木头,一手一个,按在了高高堆起的坟墓上。

刘雨歆看得目瞪口呆。

相比金阮‘内功’,这‘外功’也是极有震慑力道的啊——

让她这个只会柔道,跆拳道,剑术,顶多在加个现代太极的小偷盗,该怎么活?

刘振北,萧御庭齐齐变了脸色。

紧紧只是这么一个打眼的功夫,他们便已分出了高下。

便是他们几人一同上,也不会是这个丑奴的对手。

刘雨歆用食指戳了戳金阮的手臂,凑到她身边,盯着丑奴问道,“你打得过他吗?”

金阮回答得没有丝毫的犹疑,但仍是一本正经的道,“打不过。”

刘雨歆刚要朝她竖拇指,没想金阮后面还加了句,“他比金福厉害。”

一旁的金福虽然很不高兴,但是却没有反驳,显然金阮说得是实话。

刘雨歆在心中默念了一秒。

果然,这丑奴不是好惹的。

目光看向那丑奴,这坑也填完了,连木头上的字迹都可好了,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这个丑奴自从萧锦天回来的那天出现过一次后,这些天就完全消失了。

现在又来这是什么意思?

刘振东,刘振南,三夫人早躲一旁去了。知道金阮的厉害,现在又来个丑八怪,他们惹不起这些人,还躲不起吗?

那丑奴插好木头后,就往刘启胜的墓碑前一跪,咚咚咚的开始磕头。

身后将自己给理顺了的八人,虽被他给震慑到了,但还是挥着拳头朝丑奴上。

丑奴额头磕地,躲过两人朝他脑袋打来的拳头,起身。头往左侧歪了歪,又躲过三个拳头。

紧接着抬手扣住朝他左边打来的一个拳头,朝两外两个拳头撞去。

砰砰两声骨骼撞击的声音。八人全部打空,三人受伤。

而丑奴却眼皮都没眨一下,挺直腰杆,再次弯下腰,进行第二次磕头。

其他五个脸色大怒,再次朝他攻击。

“住手。”萧御庭出声喝住他们,和刘振北往丑奴走去。

那五人挥着拳头,停在半空中。虽有不甘,却仍是收回了手,将受伤的其他三个同伴给扶在了身边。

几个人怒气腾腾的盯着丑奴,一副非要将他给活剥了是的。

丑奴不受这些外界因素影响,依然朝墓碑磕完剩下的几个响头。

刘雨歆也跟着凑了上去。

身后是金阮,金福。就连二夫人也来到了刘雨歆的身旁。看着丑奴的目光有些奇异。

“王爷,他—”

“退下吧,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萧御庭让金福给那受伤的三人疗伤。转头看向跪着的丑奴。

“你是我岳丈大人的丑奴?”

丑奴没回答。对萧御庭也完全忽视。

萧御庭到觉得有些新鲜,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将他忽视得如此彻底。

不过,他也不得不佩服他,有如此深厚的内功,定然不会是简单的人物。

他自认,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真如王妃所说,只怕是他带来的这些人,一起上,也只是他的手下败将。

刘振北走到他脚步站定,居高临下,“你是爹爹的人?愁人?”

不过不像,是愁人的话,用不着帮她爹爹和哥哥下葬。

刘雨歆乖乖的站在二夫人身旁,保持沉默是金的美德。惹上萧锦天这号人物,她已经有些后悔了。

不想在惹上另一号不该惹的人物。

虽然他跟萧锦天不是一个级别的,但本质都差不多,不该惹就对了。

丑奴道,“不,他是我的恩人。”

刘振北点头,“你跟在我爹爹身边多久?”

“两年。”两年零三个月,直到他的尸体被成王从战场上抱下来。

“他是怎么死的。”

“前朝大将军苏峰的抢下。”

“不可能。”刘振北满脸怒气,“苏峰早就被爹爹杀了,他不可能死而复活。”

萧御庭上前揉着她的后背,“北北,别激动,慢慢问。”

刘振北伸手拉开他,“金阮,看着王爷。”

金阮似乎对这种做得熟车熟轻,上前就朝萧御庭一本正经道,“王爷,请不要打扰王妃。”

刘雨歆分明看见萧御庭脖颈上的动脉剧烈的跳动了几下,可他却是微笑如兰,也真的乖乖的站到一旁,不出声了。

谁都没惊讶这一幕,只将目光放在了跪着的丑奴身上。

丑奴道,“刘启胜曾说过,苏峰是个难得的将才,当年他和先帝进攻前朝时,对他起了惜将之情,便放了他一马。只是不曾想到会在关外战场上相见。”

刘振北怒不可遏,伸手将丑奴给拽了起来,“苏峰呢?他在哪?告诉我。”

“苏峰是和刘启胜同归于尽的。尸体被他的小儿子抢了回去。你找不到他的。”

刘振北将他丢开,上前盯着他丑陋的脸,“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丑奴看着她。

刘振北冷哼一声,“爹爹打仗向来不会出错,每一步都能算计到位。纵使会出现些小细节的错误,大方向也不会出问题。又有哥哥,刘家军在,他们岂会出事。这其中定有隐情。”

丑奴点头,“刘启胜曾对我说过,他一生最骄傲的就是,他的夫人留给了他一双儿女。刘振西我自是钦佩的,现在,我也能感受到当年他说这话时眉目飞扬的神彩了。”

站在不远处的刘振东,刘振南听了这话,脸色狰狞,一口银牙咬下却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吞。

二夫人立马红了眼眶,垂下头试泪。

刘振北的脸色只刹那就缓和了,“这些自不必你告诉我,你只要将我爹爹与哥哥是如何被人害死的经过告诉我就行了。其他的,都不关你的事。”

丑奴回头看刘启胜,刘振西的棺木,许久才蹦出一句话,“……他们,应该没死。”

整个山腰瞬间失声,偶尔寒风呼啸而来,山间树林被吹得哗哗作响……

“你说什么!”

真正如炸开了的锅,有平地一声雷的气势。

刘雨歆这下,不说目瞪口呆了,简直成了呆若木鸡……被眼前这情景雷的外焦里嫩也不为过啊……

御书房

睿昌帝站在案桌前中央,双手负立,神色晦明。

刑公公端着莲子茶从外门进来,手中拂尘一抖一抖的,越过屏风,停在睿昌帝的身后。

“皇上,这是皇后娘娘给皇上炖的莲子茶,让奴才端来给皇上尝尝。”

“嗯,皇后有心了。”睿昌帝越过他往案桌走去。

刑公公垂着头抿笑一声,跟着上前将莲子茶放在案桌上,递过去给皇上后。便动手整理好桌上的奏折。

睿昌帝喝了口莲子茶,将它放在御用桌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刑公公手中的动作没有停顿,回道,“派出去的两百侍卫,都是穿着府尹衙役的服饰,自不会出差错。”

睿昌帝嗯了声,就没了下文。拿起一旁的朱笔,准备批阅奏折。

腊月二十五后,便不再上早朝。下面的奏折一律交到刑部手中,在转交上来。

刑公公走到一旁,仔细的研磨。墨香微浓,自带一股清香。

刑公公道,“皇上将闲王五百精兵都扣押下来,此事若是被太后知晓,她老人家定然会有异议的。”

睿昌帝将批好的奏折放到一旁,手中的朱笔一顿,“母后她老人家这些年早以佛像为伴,她不会知道的。”

“什么事哀家不会知道的?”

刑公公一惊,停下了研磨的动作,拿着拂尘往外走去。睿昌帝也眼露诧异,放下朱笔起身迎了出来。

御书房外室,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家走了进来,眉目慈祥,双目有神,两耳鬓雪。梳着雪鬓,头戴凤钗。将右手放在身侧嬷嬷的手背上,另一手捏着脖颈上戴着的长串佛子,笑着走过屏风。

“奴才参见太后,太后千岁。”

刑公公跪在屏风旁,行了礼。

“朕给母后请安,凤体祥和。”睿昌帝也停在屏风前一段,略弯腰行礼。

太后越过两人往御用案桌走去,站定,转身,这才道,“都免礼吧。”

“谢母后。”

“谢太后。”

刑公公起身在睿昌帝身边候着,睿昌帝连带微笑的上前,问道,“母后,今日可是除夕守岁,您怎上这来了?”

太后责备的看了他一眼,“皇上,哀家问你,这除夕可是个大日子,为何到此刻接近黄昏了,哀家还没看到成王的身影?你这当父皇的,就不知道提前宣旨将他给召进宫来?”

睿昌帝让刑公公去给太后搬条椅子来,被太后给喝住了,“哀家不坐,皇上,哀家在问你话呢。”

睿昌帝这才半弓着身子道,“回母后,这两日锦天都在太子行宫里头,朕还不知成王已然出宫这事,所以未来得及宣成王进宫,还望母后责罚。”

太后迟疑的看着他,转头问刑公公,“刑公公,既然成王已经在太子行宫,你为何不让人通知哀家?成王也是哀家的孙儿,去了边关五年,如今回来了,你们都不告知哀家,都不将哀家当一回事了?”

刑公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太后磕了两个响头,“回太后,都是奴才的错,请太后责罚。”

太后将目光回到睿昌帝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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