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为上,嫡女惊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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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为上,嫡女惊华-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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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雨歆嫌恶的看了眼这人护银子像是护犊子一样的神情,恶声道,“那个人是谁?”

“谁?”对突然的问话,文怀秀不明所以。

但眼前两人是本能的害怕。

刘雨歆努努嘴,“跟你开门的男人。”

文怀秀小心的看了眼她身边的男人,虽然一身冷硬,但似乎没有杀气。

没杀气就对他构不成威胁。

文怀秀这才松懈下来,“他啊,刘雨丞。当年镇国公老将军的庶孙,他爹叫刘振东。这刘雨丞不过是个庶子,哼,自以为是将军身边的一条狗,就了不起了。天天在大爷我面前端着个人脸架子,呸。老子才不了他——”

刘雨歆脸色阴沉。

萧锦天直接将文怀秀给砍晕,将人丢在小巷子一旁。

拇指食指放在嘴里吹了声口哨。

只不多时,地上就跪了两个黑影人。

“主子。”

萧锦天道。“将人带下去看住,能问就问,问不出直接杀了。”

“是。”

两个黑影将地上晕倒的文怀秀抓起,又匆匆离开了。

对萧锦天这做法,刘雨歆没有任何异议。

“进去看看?”刘雨歆拇指朝张府指了指。

萧锦天摇头,“等晚上。”

夜黑风高好办事。

刘雨歆点了点头,两人直接打道回客栈。

萧锦天回头看了眼整个镇国公府,皱起眉头沉思了会。

才走到客栈就看到在桌上坐着的几人。

不由会心一笑。

啊朗眼尖,看到进来的两人,抛下正在逗弄的小松鼠,欢快的朝他们跑去。

“大哥哥,姐姐。啊朗好想你们。”

刘雨歆摸了摸啊朗的头,发质软软的,摸着很舒服。

“姐姐也想啊朗。啊朗刚刚在做什么?”

啊朗拖着刘雨歆坐到疯子对面,指着桌上放着的一根头发,兴奋道,“姐姐,啊朗将头发拉直了。姐姐该教啊朗开锁了。”

刘雨歆讶异的拿起桌上的一根头发,果然是直直的。

只是捏着怎么有股怪异感?

对啊朗期待的神情,刘雨歆直接忽视,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疯子,“你教他的?”

这是毋庸置疑的。

疯子还是老样子,头发垂着遮住了脸庞,怀中抱着禀剑。对她的话没有搭腔。

刘雨浩道,“上面用了药水。能将头发变硬后拉直。”

刘雨歆拉着萧锦天坐在刘雨浩左手边,这张桌子是在最角落,但视野却最好,能看到整个客栈的动态。

萧锦天本就惜字如金,这气氛也别期待他能多说几个字。

刘雨浩给他们两人倒了杯茶。

刘雨歆摩擦着茶沿,轻声道,“知道刘雨丞吗?”

刘雨浩动作顿住,“大堂哥,他自小就被大伯送到山上去学艺了,三年前镇国公府出事,也没见到他回来。怎么好端端的问起他了?”

镇国公府还有多少人不知去向,刘雨歆不知道。

三年前,她对刘振东,刘振南两个院子里的人口也不是很清楚。

刘雨嫣有多少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她不清楚。刘雨浩有多少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她同样不知道。

不过,现在有刘雨浩在身边,想知道这些并不难。

刘雨歆道,“他回来了,在张府。只是这张府像是跟辽北大将军有关系。”

“张府?”刘雨浩对这些不了解。不过辽北大将军,当年那个丑奴的事情,他还是知道些的。

“也是镇国公府。”

刘雨浩不笨,相反他很聪明。他的性子一点也没遗传到刘振南的,浑身上下除了身子硕长随了刘振南,这面貌到脾气都是随了三夫人千氏。

“你的意思是,如今的张府是之前镇国公府改建的?”

刘雨歆点头。

刘雨浩脸色不好,不用他这个堂妹在说下去,他也能猜出几分,刘雨丞在这个‘张府’的身份,和目的了。

刘雨歆突然起身伸了个懒腰,朝楼上房间走去。

“唔,我先睡会去,吃晚饭的时候,叫我。”

萧锦天自然跟着她一起离开。

刘雨浩明白了她这话的用意,也打算先去补个觉,晚上好干活。

啊朗抱着小松鼠,撅着嘴可怜兮兮的坐在一旁,瞪着桌上被刘雨歆丢弃的直发。

刘雨浩离开后,啊朗抓过那头发,坐到疯子面前撒娇,“叔叔,姐姐为什么不高兴了?啊朗都将头发弄直了。”

疯子难得出声,声音依旧嘶哑难听,“她没生你的气。”

啊朗扁着嘴,还是不高兴。哀怨的看着大哥哥和姐姐上楼的身影。

他都已经一天一夜没跟大哥哥和姐姐在一起了。

姐姐坏坏。

客栈大厅里只有偶尔走过的几人,看到疯子这副模样,也都吓得将银子丢在掌柜台上,拔腿就跑。

压根不敢多看他一眼。

刘雨歆刚睡下不久,傅左就火急火燎的赶来,一脚将房门给踹了。

彭的一声响。

刘雨歆黑着脸反弹起身,瞪着门口站着的人,她该庆幸她睡觉没有脱衣服的习惯吗?

“王——”傅左看到床上起来的人,爷字直接给卡在了咽喉,这比鱼骨头卡在喉咙还要难受上三分啊。傅左脸色涨红,这是给憋的。

但他也没不好意思,看清人后,就算明白自己给踹错了房间,依然大大咧咧的走到桌前,脸上的神情绝对不是紧张,也绝对不是害臊。

那是真真切切的怒火。

刘雨歆无语的翻身而起,虽然跟这傅左接触不对,但对他的脾气还是有所了解的。

只是三年过去了,他这脾气还是没改多少啊。

“王妃,别睡了,出大事了。”傅左停在房间中央摆放着的桌前,拳头攥得紧紧的。那气势,只差没一拳将这四方桌给砸烂了。

刘雨歆揉了揉太阳穴,看向门口站着的人,为傅左默哀了两秒钟。朝冰木头招了招手,自顾坐到桌前,耐着性子道。

“说吧,到底出什么大事了。”让你连我这房门都给踹上了?

傅左没发现身后的异常,杀气腾腾道,“也不知是哪帮龟孙子,在街上散步的谣言。说王爷是煞神转世,不仅克妻克父,萧式皇朝也会因王爷而灭亡——杀他姥姥的,要让老子知道是哪个龟孙子散步出来的,老子非将他给绑了大卸八块不可——”

萧锦天冷飕飕的扫了傅左一眼,坐到刘雨歆身边。

傅左看到王爷杀气更盛了,“王爷,你下令吧,让老子带着手下将背后重伤王爷的那个小人给抓了,老子不给这群龟孙子一点颜色瞧瞧,他们就不知道谁才是老子。”

萧锦天没说话,看样子是在沉思。

刘雨歆没理会傅左这怒气,看向萧锦天道,“克妻克父?这是怎么回事?”

萧锦天冷着脸,他哪知道?这又是父皇的伎俩?

他来盛都本就瞒不过父皇的,只是他这前脚还没站稳,他这后脚就跟着出事了。

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他啊!

刘雨歆果断放弃和萧锦天的对视,问傅左,“先别管是那个龟孙子干的好事,你先跟我说,这克妻克父是怎么一回事?”

傅左不是能玩心眼的,心里也装不了事情,对王妃更加没有隐瞒之意。

于是乎,在萧锦天来不及阻止前,就一脑股的将之前皇上为王爷册封成王妃,而那两个女子是如何红颜薄命的事给说了一通——

刘雨歆似笑非笑的睨着萧锦天,她发誓她现在这神情,绝对跟生气搭不上边,顶多就是个幸灾乐祸的。

萧锦天不喜欢她这笑容,非常不喜欢。身边的傅左还在‘口落悬河’,整个房间的温度瞬间降了五度。

刘雨歆象征性的戳了戳手臂,但面上的表情依然是似笑非笑。

等傅左说完,这两人已经用眼神厮杀了一通了。

“这都是皇上惹出来的,王妃,这不是王爷本意,王妃千万要体谅王爷——咦?”为什么他感觉冷飕飕的。

傅左狐疑的朝身边看了看,然后猛然看向一旁坐着的王爷身上。

这冷气他太熟悉了。

萧锦天淡漠的扫了他一眼,傅左一个激灵,差点给他跪了。

还是刘雨歆出声解了他的围。

“傅左,你先下去吧。”

傅左一点不迟疑,转身就走,可走了两步又猛地停了下来。硬着头皮回头,压根不敢看向成王身上。

小心问道,“那,王妃,这传闻之事该如何处理?”

刘雨歆朝他摆摆手,“先去查查是谁放的消息。顺道查查皇上和其他几个皇子都有什么特殊的嗜好——”

傅左领了命,马不停蹄的跑了。

在门口差点撞上同样火急火燎上来的张远,还好两人脚步收势快。这才避免了鼻子流血的惨案。

张远看着完好出来的傅左,大大松了口气。

傅左对他这神情不满意了,他这是什么见鬼的表情?

张远也不解释,拉着人直接走人。

期间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傅左将王妃的话重复一遍,张远便知晓了王妃的用意了。

大蛇打七寸。幕后黑手揪出来是势必的。

当然,还得用着其他的眼线也转移众人的视线,这才能将王爷这煞神的传言彻底攻破。

王妃这一招,高!

房间里,刘雨歆一眨不眨的盯着萧锦天后,饶是萧锦天在脸皮厚,被这么狂热的盯着快半个时辰了,他也‘受’不下去啊。

刘雨歆朝他勾了勾手指头,但萧锦天难得用警惕的目光看着她。

刘雨歆咧嘴一笑,这笑跟巫婆真正是有得一拼的。

“过来。”

萧锦天往后退了点。

刘雨歆也没在意,山不就来,我就山。倾过身子,拉近两人的距离。

在萧锦天要起身离开的那刻,快一步捏住他的下巴。

朝他吹了口气,“尚书的小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是美人一个——”

萧锦天僵着身子,很想说,他不知道这女人是谁。

“为了你年纪轻轻香消玉损,你心疼哦。”

萧锦天:不心疼。

刘雨歆:“丞相孙女,还是盛都第一美女,温文娴熟,恬静可人!”

萧锦天:关他什么事?

刘雨歆:“却被你皇兄捷足先登,你很遗憾?”

萧锦天这回终于有了反应,摇头:他不遗憾。

刘雨歆笑眯眯的拍了下他的俊脸,第一次对着他笑,眼是不笑的。

语气却在平静不过。

“哎呀,照着他们这么说,你还真是有克妻的命啊。镇国公府三小姐,可不就是未来成王妃?结果也是凄惨哦——”

萧锦天冷着脸,总算蹦出了几个字,“此为两码事,与这无关。”

 【052】又揭秘密

夜黑风高夜,便是偷鸡摸狗时。

黑暗巷子里除了轻微的脚步声外,时不时的能传出咬牙切齿音。

“别跟着我,找你的女人去。”

“……”

隔了好一会才有了另一道声音,“我说了,圣旨不是我接的。”跟他没有半点关系。怎么还在生气啊?

噗嗤。

刘雨歆猛地停下脚步,侧头狠狠瞪着偷笑的人,“很好笑?”

刘雨浩脸色一整,肃然起敬,摇头如拨浪鼓,“不,不好笑。”他绝对没笑。

“哼。”刘雨歆朝他轻哼一声,转身走人。

萧锦天冷着脸看着她的背影,她还打算生气到什么时候?

刘雨浩憋着笑意上前,碍于身份,没敢在他肩膀上同情的拍两下,只是以拳抵唇,轻咳一声。

“王爷,歆儿识大体,现在也只是甩甩小性子,还望王爷体谅。”

萧锦天淡然的看了他一眼,朝刘雨歆身后跟去。

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身问着刘雨浩,“她,为什么还生气?”

刘雨浩干咳,极力忍住脸上的幸灾乐祸,凑到他面前,两人并肩往前走。

“王爷,我娘说女孩子生生气,也是好的。”

萧锦天难得狐疑的看着他,总觉得他这话不怎么靠谱。

刘雨浩整了整面部表情,“王爷不觉得,能甩性子的女子,更为可爱些吗?”

萧锦天很诚实的摇头,他还是喜欢歆儿真心朝他笑,而不是皮笑肉不笑。

看着刺眼。

刘雨浩望天,歆儿说得对,这王爷就是个冰木头啊。

对镇国公府,三人中,最熟悉的反而是萧锦天。

刘雨歆瞪着眼前这堵墙,心情复杂。

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她又回来了。

刘雨浩完全是震惊的,他压根就不知道镇国公府的后墙,也能是一道石门。

进了镇国公府后院,刘雨歆才轻声道,“果然是物是人非啊。”

刘雨浩这三年在绝止宫被折磨得瘦骨如柴,整个下巴尖细下来,在一副严肃的脸,更是看着严厉。

时隔三年,回到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谁都感概万千。

萧锦天没给他们感叹的时间,隐没在了黑暗中。

有虫鸟咕咕的叫声。

刘雨歆和刘雨浩对视一眼,齐齐苦笑。两人跟着萧锦天翻身上了青瓦。

夜里凉风轻袭,分外清凉。

府中的人除了守夜的,大多的睡下了,只有两三间房间,透露着微弱的光芒。

附身,小心的将青瓦揭开。

三人一同看向屋里。

是间书房,看着里头熟悉的书架和屏风画壁,刘雨歆恍然。

这是刘振东院子里的那间书房。

当初她和萧锦天就是在这个书房暗道里,找到了镇国公印的。

而此刻坐在书房里间案桌上一男一女,是知道这里的机关的。

刘雨嫣依坐在太妃椅上,玩弄着朱红蔻丹,旁边白雾蒸雾的热茶,有股淡淡的清香。

刘雨丞端坐在案桌里的椅子上,单指轻轻扣着桌面。

面前放着的是一张画皮。

“大哥,别敲了,敲得我心头烦闷。”

手指顿住,刘雨丞看向下手方在太妃椅上闭眼玩着蔻丹的人,“嫣儿,那你说该当如何?”

刘雨嫣起身,盈盈的身子如无骨的蛇段,走到刘雨丞身边,两只捏起桌上放着的画皮,“该当如何?大哥糊涂了?爹爹娘亲,和真儿可都是死在她的手中,大哥说该当如何?”

刘雨丞从她手中接过画皮,按在桌上,闻着周身一股浓烈的香气,蹙起眉头。

“嫣儿,你该知道大哥说得是何事。爹爹娘亲真儿的仇,大哥不会饶过刘雨歆。可嫣儿,这是两回事,我们的仇恨该当我们自己来报。不该去惹上对方,他可是辽北大将军,虽然失势,但他手中的人都不是善渣,更何况,当年他是败在爷爷手中。我们也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棋子?”刘雨嫣古怪的笑笑,水波莹润的看着刘雨丞,轻启红唇,“他是我救命恩人,没有他,大哥现在还能见到嫣儿?”

刘雨丞语塞。

刘雨嫣接着道,“嫣儿不管他的身份,是辽北大将军也好,就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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