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飞鱼跃- 第26部分

　
‘妈，我手机坏掉了，今天下午刚修好。’
　
‘你不用拿话敷衍我！被我撞上了还说瞎话！你真是无药可救了！’虽然话是跟言如雪说的，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安小徒。自从上次被言如雪的妈妈甩了一耳光之后，安小徒心里就有些别扭。从小安小徒没有被谁打过，这点安小徒还是非常介意的。另一方面，自己分不清东西南北就‘英雄救美’那样冲撞言如雪的母亲，自己做的的确是欠考虑。所以，当言母的眼光停留在自己脸上时，安小徒选择了回避，没有说什么。只是她这样的避开锋芒恰恰让言母以为自己说中了，以为这几天她都是跟如雪在一起的。
　
‘妈，你如果要来吵架的话，改天行吗？今天我很累，想休息。’
　
‘你这是什么态度？是不是翅膀硬了想怎么样都无所谓了？你之前去哪儿我还管过你吗？你想怎样就怎样，可是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学会关机玩失踪了？！你以为这样很潇洒是不是？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责任两个字怎么写？是不是认为整个世界都对不起你？’
　
‘言，那个…。’
　
‘怎么？你是不是又要替她出头？我告诉你，我管女儿你离着远点！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我管不了但是你别带坏我的孩子。’安小徒一句话没有说完就被言母抢了先。
　
‘那个，阿姨，您误会了。我是想跟言言拿钥匙，先开门大家上楼，这外面风这么大这么冷。您上楼后再继续也不耽误，反正打死她她也不会跑一步的。’
　
安小徒不知道这几天言如雪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跟王雨濛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在看到她那么疲惫，那么累后很心疼。看着出现在楼下的言其琛，看着言母手中还拎着周生生的袋子听着她的那些话语，那一刻她心里很是纠结。唉…站在谁的角度上都是委屈。
　
‘妈，先上去吧，你看我姐也是刚回来。’
　
‘小琛，帮我拎一下包，我接个电话。’安小徒把背包递给言其琛，电话是程淇源打过来的。
　
‘小徒，到家了吗？’
　
‘嗯，到了，不好意思哈忘记跟你说了。我没带家里钥匙，所以还没进家门呢。我朋友刚从外面回来，正在楼下呢。你呢？闻天在干吗？’
　
‘在玩呢，到家了就好，我还担心怎么一直没有电话呢。’
　
‘本来想回家给手机充电后就告诉你，手机没电了。’
　
‘那你早点歇息歇息吧。’
　
‘嗯，有空跟你聊。’
　
安小徒无意的接了一个电话没想到反而把之前的误会给解开了，看来她真的没有跟言如雪在一起。
　
言如雪有些机械的从包里拿出钥匙，开门，上楼，一句话一个字都没有说的欲望。完全把安小徒，老妈，老弟当成空气。最委屈的应该是言其琛吧，每次老妈因为她要发火时都会把自己拉上。以前，爷爷想她的时候也是这样，小琛，去把你姐姐叫来一起吃饭；小琛，去，把这个给你姐送去她身子骨弱…老爸有什么事也都不直接找她，自己这些年似乎一直都是她的代言人，从来没有工资可以拿的代言人。这次，老姐也是过生日不在家还关机！能让人不担心不着急吗？！老妈是该好好批评批评她了，言其琛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批评了管用吗？好似人家一点儿都听不进去啊！
　
上楼之后，安小徒就直接回了自己房间。家务事，这个时候自己最好闭着嘴。而且，言母也不像她说的那样不关心她，不是还给她买的生日礼物吗？自己就不要出去添乱了，虽然很希望言如雪能好好休息，很希望言母能不要再批评她了，很希望自己能抱抱她，怎么两天不见感觉又瘦了？雨濛去哪里了？两个人吵架了？她大包小包的是去哪儿玩了？一个人出去的？安小徒坐在地板上，听着客厅里的动静。
　
安小徒本来是关注着外面事态发展，可是或许是房间里暖气太足了吧或许是自己太累了竟然坐在那里睡着了，直到言如雪敲门进来。
　
‘你妈回去了？’
　
‘嗯，你怎么坐地板上睡着了？’
　
安小徒刚要解释就听人家又说‘我要睡觉了，手机放茶几上有什么电话帮我接一下。晚饭你自己吃就行，不要喊我了。’说完就回自己房间了，安小徒楞了半天没有搞明白是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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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如雪没有对安小徒讲雨濛离开的事情，就如同安小徒从未对她讲自己与韩载阳分手一样。只是，家里再也没有雨濛的笑声，再也没有跟在言如雪屁股后面受委屈的小样。因为韩载阳的事情，安小徒与刘思齐生分了不少。柳樊倒是给安小徒打过几次电话，也问过她与思齐是怎么了，也谈过他与思齐之间婚事将近。或许，转过年来就能订下来吧。安小徒从心里祝福他们两个可以天长地久，虽然天长地久这几个字看起来是那么的不靠谱。
　
当雪下的越来越厚，当风吹的越来越肆意，当街头有灵性的鞭炮声响起时，安小徒惊觉年关又到了。今年，她又会流浪到哪里呢？
　
　【稍微更新一点点，最近有点儿忙小说又写的没有头绪，所以更新有些慢，见谅。对于这篇文字，非常感谢大家的评论，指点，讨论，真心的感谢能听到不同的声音。我努力保证这篇文字不受现实里自己情绪的影响做到有始有终，呵呵，只是我人品不咋地往往喜欢推翻背叛自己的诺言。不过，接下来的流年应该不会出现让自己感情上太过于大悲大喜的事情了。我努力让小说看起来像小说，努力让人物丰满一些，让情节合理一些，让结局主流一些。。。。】



34

34、34。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安小徒看着公司里发的福利，这又是谁家的亲戚啊？！一份面食，一份酱货，还有一份海鲜。这么重诚心让人家没法拿啊！有这个钱还不如直接给现金拉倒了！几个同事都在那里讨论搭谁的顺风车方便，拿着这些东西挤公交是绝对找不痛快！
　
‘晚上下班方便过来接我一下吗？’
　
‘行，我到了那里给你电话。’言如雪倒是很痛快没有问什么事情。
　
安小徒一直觉得言如雪每天都是迟到早退的，要不然，为什么这刚到下班的点儿她的电话就来了呢？
　
‘我在你们公司楼下，你现在下班？’
　
‘嗯，我马上下去。公司里发了点东西，你等我一下。’
　
‘小琛也在，让他帮你上去呢？’
　
‘不用了，让他在大厅里等我一下吧。不用上来了。’
　
‘小徒，你怎么走？’
　
‘有朋友过来接。’
　
‘谁啊？男朋友啊？’
　
几个同事下班也都很积极，挤在电梯里八卦着安小徒。安小徒也无意做什么解释，本来因为石子都的事情就闹过一些风波，尤其是办公室这样八卦的集散地，解释就等于赤裸裸的掩饰！
　
电梯外，言其琛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我来吧。’安小徒很大方的把重的两盒递给言其琛，自己拎着一份面食。
　
‘小徒，拜拜。’
　
‘王姐，拜拜’
　
安小徒跟几个同事道别，看着他们那种压抑不住的八卦的眼神，看着他们毫不掩饰的打量着言其琛，真是走到哪儿都有是非。
　
‘车子在这边。’
　
安小徒隐约的听到业务部的男同事一句‘原来找了个有钱人啊，难怪把小石给甩了呢。’
　
‘你们都发了什么啊？这就放假了？’
　
‘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这不有外地的同事要提前走吗就把东西发下来了。’
　
‘小琛，你开车。’
　
‘怎么了？感觉这么累的样子。’
　
‘你把东西带回家还是送燕飞姐那儿。’
　
‘我想把那盒子海鲜留下，其他的送那边去。’
　
言如雪瞟了安小徒一眼‘你不是不喜欢吃海鲜吗？’
　
‘你不是喜欢吃吗？’
　
‘我不吃冰冻的，我喜欢吃新鲜的，你都给你父母拿过去就成。咱们能在家吃几顿饭啊。
　
‘再说吧。’
　
‘我要出去一趟，你们先送我。一会儿让小琛把你送过去吧。’言其琛倒车，上路，车子并入了车流里。
　
‘你去哪儿？你们不方便我自己回家就成，东西放车上一时半会儿的也坏不了。等你晚上回来放咱们那里也成。’
　
‘我去我老师家一趟。一会儿你们想怎么着你们俩安排我就不管了。’
　
‘人家都是年后给老师拜年，你现在就过去？’安小徒倒是有些诧异。
　
‘习惯了，我眯一会儿。到了地方喊我一下。’说着靠在那里不说话了。
　
‘靠我肩膀上吧，那样不舒服。’安小徒调整了一下坐姿，言如雪靠在她肩上眯了一会儿。
　
言如雪要去的老师家在老城区，稍微有一点儿偏，又是下班高峰期。等到了地方的时候，言如雪都趴在安小徒腿上睡着了。
　
‘姐，到了。’
　
‘言，下车了。’
　
‘把围巾围上，刚睡觉了别下车让风吹了。’
　
‘没事，哪儿那么娇贵。’
　
安小徒随着言如雪，言其琛下了车子。看着言其琛像个劳力似的帮着言如雪搬东西送上楼。
　
‘你们回去吧，我可能要晚点回去。’
　
‘嗯，好。到时候过啦接你吧。’
　
‘再说吧，开车慢点。’
　
言其琛开着载着安小徒离开。
　
‘你姐好像经常来啊！’
　
‘嗯，过年过节的都会过来。她没空就让我过来。’
　
‘看不出你姐还挺尊师重道的。’
　
‘呵呵，这是她的小学老师。当时对她挺好的，她就一直记着。’
　
‘哦，那些东西是她特地去买的吧？’看着那些米，面还有油，倒是挺实用的。
　
‘嗯，下午去买的，她自己拿不了搬不动就让我过来。’
　
想起她刚才那么疲惫的样子，安小徒有些心疼。
　
‘小安姐，咱们现在怎么走？’
　
‘回家吧，你有事就忙你的就行。’看他刚才接了好几个电话，估计临近年根事都挺多的。
　
‘我没事，你不是要把东西送到哪里去吗？’
　
‘送我妈那儿，我跟你姐都不太喜欢吃肉。…。’
　
‘小安姐，你是不是真喜欢我姐啊？’安小徒正在那里说着鸡鸭鱼肉呢，言其琛转换话题也太快了吧。
　
‘啥？怎么突然这么说？’
　
言其琛看了看坐在副驾驶的安小徒，笑了‘那天你不是挺勇敢的吗？’
　
‘那不是不知道她是你妈吗？别人打你姐，我能不管？’跟言其琛讨论这些问题，安小徒还是有些尴尬。
　
‘你要是喜欢我姐吧，我不反对。’
　
‘啊？！’
　
‘不用这么吃惊吧？她是我姐，我从出生就认识她。这么多年我就没见她交往过男朋友，对晞晞姐要死要活的我都习惯了。虽然晞晞姐结婚了，她没戏了。不过她肯定不会找男人结婚的。你别看我妈整天管她这个管她那个，她肯定管不了我姐。’
　
安小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孩子思维太快，自己有点儿跟不上。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言其琛说完又专心致志的开车子。
　
‘其实，我姐对我爸妈有意见也不单纯是因为她自己，主要那个时候我们俩都小。他们离婚的时候，我姐一直都很护着我。她一直觉得我们是被父母抛弃了，我们在乎的时候父母不管我们。等我们长大了习惯这样的生活了父母又开始表现出慈母慈父的样子她就接受不了这个。其实，你想想，我们小的时候父母年龄也不大都是些热血青年，那个时候他们还都没有学会怎么当别人的爹妈吧。做事情肯定也都是很有自己的一套，也不会多听父母的话。现在，他们年纪大了感觉到亏欠了我们…’
　
安小徒歪着头看着言其琛，从侧面看，他与言如雪的脸型有些像。在安小徒的眼里，言其琛一直都是一个小孩子，但是，今天晚上的这几句话让安小徒觉得他比言如雪在某些事情上要成熟很多。
　
‘我姐之所以一直过不了心里的坎主要原因还是她喜欢晞晞姐这事。本来，她跟我爸妈的关系就挺紧张的，我爷爷过世的时候我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叔叔姑姑们又拿她说事。晞晞姐又结婚，我妈又有事没事的给她安排相亲，都有些太逼她了。’
　
‘你姐喜欢女人你不反对，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她走这条路以后会怎样？’
　
‘那有什么，这年头喜欢同性的人多了去了。人家国外都合法了，这又不是多新颖的事。再说了不是还有我吗？她是我姐，她选择过什么样的日子我都支持她。她跟晞晞姐的事从头到尾就不靠谱。晞晞姐是对她很好，但是，那种好是朋友间的是那种亲情的好。加上东方明那小子一直心怀不轨的让她们之间的关系就更尴尬了。晞晞姐结婚，我姐早晚得接受这个现实。’
　
‘东方明现在怎么样了？好久没见他了。’
　
‘他，那家伙也不是一个开窍的主，啥事喜欢任死理。上次，我听我姐说你把他收拾了一顿？’
　
‘哪儿有，别听你姐瞎说。’
　
‘他现在被他爹妈管起来了，上次听他说好像晞晞姐也真生气了，说他再来找我姐就跟他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安小徒脑海里出现了最后一次见东方明，醉酒的样子，东方晞那种无奈，言如雪痴痴的眼神…
　
‘我一直觉得我姐对晞晞姐挺不公平的。’
　
‘嗯？怎么这么讲？’
　
‘她对晞晞姐期望的太多了。如果没有我父母离婚这样的事情，或许她跟晞晞姐会是很好的朋友。就因为家庭的变故让她的性子都变了，敏感缺乏安全感对谁都不信任。在她的心里，或许只有对晞晞姐是不设防的吧。你不觉得这样是对别人的不公平吗？’
　
安小徒觉得言其琛分析言如雪分析的非常对，敏感，缺乏安全感，对谁都不信任！
　
‘为了能靠近晞晞姐，把自己的房子租出去，在晞晞姐上班的地方租房子住。唉，有时候想想，如果晞晞姐是男人，或者我姐是男人的话，他们早就结婚了吧。’
　
原来是这样啊…
　
‘不管男人女人，喜欢你姐的人应该挺多的吧？’
　
‘追她的男人是挺多的，不过，她没有看上眼的，最后都跟她称兄道弟的成了酒友，整天喝酒瞎混。女人吗’言其琛很有深意的看着安小徒说‘你不就是一个。’
　
‘我…’
　
‘你要是跟我姐在一起也挺好的。不过，我妈那关挺难过的。’
　
‘你这么希望我成为你姐夫啊？’
　
‘哈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