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臣作者:卯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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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臣作者:卯兔-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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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臣》作者:卯兔

属性分类:古代/宫廷江湖/未定/悲剧
关键字:寂寞侯  六祸苍龙  问天谴

故事的主角:军师——寂寞侯;祸皇——六祸苍龙;地狱岛二岛主——问天谴。

讲述的是寂寞侯辅佐六祸苍龙铲除反对派门建立和平盛世的故事。
故事中王朝,为紫耀天朝。此文为旧文,但做了很多修改,所以会和以前有些许不同。

其一|罪臣

第一章 

 

天朝十五年,黄河流域久旱不雨,月旬,旱极而蝗。飞蝗密集如黑云行空,遮天蔽日,所到之处粮田无不被啃食殆尽,硕果无存。一年辛劳,颗粒无收。百姓困苦,民穷财尽,食不果腹。一时间流民四溢,饿殍盈途。天朝虽颁旨赈灾,开仓放粮,然则天灾难挡,人力有限,终免不了一场凶歉。加之天朝兵祸连年,黎民荡析离居,盗贼充斥,募化无门,不由天怒人怨。

时天朝丞相寂寞侯,被参弄权於野,擅立宗祠,屯兵围田,意欲谋反,罪证确凿。天朝之君六祸苍龙,念其过往有功於国,特降恩典,幸免於死罪。然却黜其官职,罢其俸禄,囚於府邸闭门思过。

一时流言四起,诽谤横生。有心者更是大肆宣扬其所谓种种“罪行”。以讹传讹间,其恶近乎妖。就连这天降之祸也一并清算在了他的头上。


彼时,在这寻常巷陌,竹林瓦舍,茶楼评书中,便道著他的斑斑劣迹呢。

“话说,本朝前丞相寂寞侯,谥号文武。起於阡陌,本是名不见经传、亦无功绩於世的一介布衣……只因其幼时修炼过巫蛊异术,善於魅惑人心,阿谀谄媚。後辅佐於吾皇,却不知感恩戴德,竟玩弄权术,欺上瞒下,残害忠良,作乱於野,鱼肉百姓。真可说是罄南山之竹,不足以书其罪;决东海之波,不尽以流其恶……”

小小的茶楼中,挤满了来听书的人。众人皆聚精会神,全神贯注的听著。说到义愤填膺处,无不拍案而起,声声讨责。

只有在茶楼最偏僻的一处角落,保持著与此喧嚣格格不入的冷淡自若。

那是一名发色灰白,身形羸弱的白衣男子。身後侍立著一名东瀛装束的美丽女人。

在那嘶声竭力满堂喧嚣的叫骂声中,和衣女子略微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惴惴低了眉,偷偷观察著白衣男子的神色。却见那白衣男子神色如常,依旧似古井无波地品著那盅土茶。女子这才松了口气,状若无事地继续陪伴男子听著评书。

继而,怎样惨无人寰,骇人听闻的罪行也一并被说书先生一张铁嘴抖了出来。


类如炮人肉,啖人心,又如一夜之间灭人满门,老弱妇孺不留活口如是云云。

只听著,就觉背脊生寒,五内翻搅。

和衣女子不禁蹙了眉,心道,如此说辞,未免太过。炮人肉,啖人心这种事情,怕是只有妖怪才做得出来的,更何况是一向病疾缠身的丞相寂寞侯。就算辩说其为治陈年痼疾而需要食人心方可成事,这种怪诞偏方又怎麽能瞒得过智者一虑。

然而这後一项却是事实,尽管有些许添油加醋。但那日惨厉,直至今日女子仍然历历在目。

那是初行禁武令的一年。本就纷乱无拘束的武林在强权的压制下产生了分歧。投降者有之,叛逆者有之,观望者亦有之。在巨大的争议面前,那个男人依旧淡漠得让人猜不透心思,即便从他口中说出──“无论男女老幼,杀无赦”此等残酷字眼儿的时候,都清和如春风拂过,不似真实。

那日,司马将军随太子千流影擒回各门派拒降人员老老少少、大大小小共五百七十二人,具缚首於刑场之中。高高的了望台上,天朝之君六祸苍龙正坐於中央,左手边便立著那淡如清风的男子──丞相寂寞侯。在最後的劝降仍无成果之下,男子请走了君王与满朝文武,示意侩子手准备行刑。

一个半大点的孩子因为年幼,并没有特意绑缚其中。幼小的身子踉跄的步到丞相面前,不清的口齿柔柔弱弱的喊著“叔叔”。

女子仍清晰的记著,那时的孩童,柔嫩的小手轻轻地捉著丞相的衣角,眼神中透著懵懂,全然不知他即将要面对怎样的残酷命运。女子也清晰的记著,丞相那时的凝眸一眼,那是对生命无限的尊敬与怜惜,却又无法阻止与停滞的决绝。无情无恨,不悲不喜。那是一种希冀,又何尝不是一种绝望。

丞相慢慢将孩童抱起,亲自将这幼小的身子送上了刑台。

接著便是微微的一扬手。随著丞相的步出,厚重的宫门缓缓的掩阖,发出咯咯摩擦声,声声如厉,就像永远隔绝了阴阳两界般沈重的警锺,奈何。

由於行刑人数众多,整整一个下午,刑场的门扉都没有再开启过。血水蜿蜒流溢,顺著水渠染红了整个护城河。


“……这样坏事做尽,无情无泪的怪物连人也称不上的,纵切齿拊心亦不能解吾人心头之恨。如此奸佞之徒,大家说他该不该死?该不该杀?该不该挫骨扬灰?!”

一声高呼,群起应之。

书到这里结束了,满堂只留下讨伐之声,响遏行云。震得女子两耳发麻,生生从回忆拉回到现实。

──这样的人该不该死?

“确实该死。”

一直默而不语的白衣男子笑著给了个肯定的答案。从袖中掏出几个铜钱扔散到茶桌上,移步就朝楼外走。

和衣女子连忙跟了上去。步伐中仍不敢造次,不远不近、亦步亦趋地默默跟随著,一时无话。

须臾行至紫耀皇宫前那长长的石板甬道,男子方停了步,开口,“我想一个人走走。”


“军师……”女子有些为难。


“还怕我逃走不成?”男子有些自嘲的笑道。


“朱蛾怎敢,”朱蛾低著头,福了福身,“朱蛾是担心军师的安全……”


“诶,”男子打断朱蛾,“再没有什麽军师了。再说,我自幼‘精研妖术’更不怕有人加害。”


说著,男子又是一笑,清雅无华,却让人看了不尽悲凉。

“朱蛾明白了。”朱蛾内心清明,再无他话。俯下身子,鞠了一躬。目送男子前行的背影。

此时日已夕沈,暮色凄迷,两旁深冷的宫墙垣影,将青石板铺陈的甬道拉得修长。道路好似无边无垠,没有尽头,亦不知通往何方。那男子单薄的背影,孱弱如风中转烛。好似在天地萧寂之时,随时都会悄然离去。

作家的话:
文章采用倒叙
中间会有插叙
省略打江山的部分
本文主要讲述如何坐稳江山
以及,一个被世人公认为逆臣之人的故事
搬文重新修改整编章节发上来
每章大概一千到两千字左右
预计二十章




其二|回忆

第二章

 

回忆绵延追溯到三十年前。故事则要从残月峰下的一个平凡村落开始说起。

那时的中原,并无共主。武林门派林立,纷争不断。人民利益无所保障,只有武力,权衡天下。

所谓一步江湖无尽期,有追名逐利的乱世枭雄,也会有看透世事的隐者侠客。

江湖上鲜少有人知晓,冷峰残月的山脚下,一户与世无争的平凡家庭,曾有著不平凡的来历。苍雷西响降霹雳,紫气东来现麒麟,玄天九变麒麟君隐退後的後人,便居住於此。

一个久远的名字,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玄天九变秘籍。却引来一群有心人的掠夺,打破了这户人家原本的和谐与宁静。

三十年前的那一日平静得一如往常。只有那漫天大火,宣示著曾经历的残酷与苍凉。

年幼的寂寞侯不明白这样的不幸为什麽会降临在自己身上。为什麽那些人要杀自己的父母?为什麽人心都这麽丑陋?要怎样做,这个世界上才不会有人杀人?才不会有纷争仇恨?到底要怎样做,和平的世界才会降临?

 

熙攘的是救火的村民,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一人独对那片死寂的沈静。

烈火烧断木梁劈啪作响。一切的喧嚣都隔绝在外,小小的身影孤零零的坐在院子的空地上,空洞的双眸没有多余的情绪,也不曾流泪,只有唇角蜿蜒而下的血线宣泄著悲伤。

大火像是诉说著逝去者的冤情,久久不肯熄灭。一天一夜的吞噬,只剩下断壁残梁。

离开时,寂寞侯只单单捧起一抔黄土,这是他与家人的全部回忆。泥土中仿佛还留著父母熟悉的气息。

出村的时候,少年回头最後望了一眼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小村落。从今以後,纵身坠无间,万劫不复,也只希望冷峰残月独留一片清白。


这一年,长江洪水,流离失所的百姓不计其数。寂寞侯混在一群难民之中一直朝南走,身上的干粮已经不多,若是运气好,遇到大户周济还能撑上数日。只是当初被恶徒打伤的那一掌却让自己落下了病根,时常咳嗽不止。身子日渐消瘦,即使在同样一群饥寒交迫的难民之中,也突兀地显现著不正常的瘦弱。

如果只是这样一路无风无浪的到达目的地,也许,今後也不会生出那许多纠缠不清的情愫。如果他当时保持沈默不语,也许,也不会引来那人的注意。

只是一切都刚刚好,就像上天早已注定。当男人的马蹄从他面前经过,俯仰间也不过是茫茫红尘中的惊鸿一瞥,缘分也便是如此不可预期。而偏偏要在这即将擦身而过的偶遇中碰到那些刺客,明知道男人并不需要自己的提醒,但他还是忍不住道了一句“小心”。

就像早已写好的剧本,那些刺客根本伤不得他分毫。当一切重新归於平静,死士的鲜血还在少年的脚边流淌。坐在马背上的男人居高临下的凝望,让少年有一瞬间的迷茫,或许那正是他寻觅并期望的臂膀。只是在身子腾空的一瞬,单薄的背脊落进他宽广的胸膛,腰间手掌不容抗拒的力度,分明提醒著寂寞侯此人的危险与张狂。这个霸气外露的男子,或许的确是他所寻觅、需求、并可以依靠的天命真皇,却也同野兽一样,拥有著现今自己无法掌控的力量。




其三|命运

第三章

清风明月,以及打著“祸”字旗的大队人马,统统被甩在了身後。青山一发,共乘一骑的俩人走在队伍的最前头,已不知行出了多远。

夜色渐深,一行人在男人的示意下停止了前进,於一片稍微空旷的山地处落脚安营。晚风微凉,八九个人一组架起了篝火,围成一圈取暖。却只有寂寞侯和男人两人单独霸占一簇篝火,火上还烤著番薯。食物的香味飘过引来一阵“咕噜噜”的叫嚣声,寂寞侯下意识的收紧抱住双膝的手臂。

男人朝寂寞侯坐著的位置瞟了一眼,也不多说,径自从篝火上挑了一个烤到橙黄色的番薯,用扯下的衣料包裹著递到他的面前。寂寞侯知道这个男人是怕自己烫了手,道了声“谢谢”双手接了过来。捧在怀里,心口都觉得暖和。

这时候,一个带著面具的男子靠了过来,在男人的耳畔低语了几句,又朝寂寞侯的方向瞄了一眼。男人会意,也顺著面具男子的目光望了一眼。但见一旁的寂寞侯只顾低著头,吃著手中的番薯。两人还是起身朝不远处走了几步,交谈起来。

寂寞侯抬头望了望那二人的背影,又漫不经心的转了目光看著天上的星辰。只见赤荧星光黯淡,不禁蹙了眉。心里思量著,怕也不是吉兆。这时候男人也回到了篝火旁,正巧看到这一幕,随口问了一句。寂寞侯只道没什麽,便不再多话。

男人握著一节枯枝,随意拨弄著火苗,“还没问你的名字?”

“……寂寞侯。”

“哦,”名不见经传,不像武林人士,“为什麽要救我?”

“本能,咳……”寂寞侯顿了下,又道,“依先生之能,在下的提醒只是多余,不敢称救。”

“你可知我是谁?”男人的语气里不自主的带著点不可一世的嚣狂。

“寂寞侯不敢妄测……”寂寞侯心想,这人明摆著一副就该被世人皆知还理所当然的嘴脸,可若他轻易道破,又不知会被怎样猜忌。

“喔?但猜无妨”男人说得豪气。

“咳咳……在下见过先生军旗,”那旗帜上游龙走凤般洒脱刚劲的「祸」字,怕是想忽略都困难,“此地又属南武林,况且先生的武艺与气度皆是不凡,纵观南武林上下,能符合如此条件的,也只有六祸先生了。”

“哈哈哈──没想到六祸苍龙的名声已大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不出所料,男人大笑过後,戒备的眯起了双眼。眼前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言谈中却一派老练沈稳,有不似同龄人的周密与阅历。

“寂寞侯也只是听说,咳咳……”寂寞侯低眉轻咳了几声,补充道:“一路难民四溢,几日随行下来,多亏贵军接济,先生之事,自是听了不少。”

六祸苍龙听了,眼中的戒备少了些许。同时暗自打量起这个看似单薄的少年,对方不愿多谈,他却偏要与他谈上一谈。就不知这人隐隐之处是否同表面看上去那般无害。而此时寂寞侯也同样思虑著──还是莫要与此人攀谈过多为妙,何况自己尚有事在身,不如待明日天亮,便自行辞去。

两人就这样各怀著心思,一个沈默不语,一个挑起了话头。

於是天南地北,寂寞侯回得简练,却又不失礼数的有问必答。如是这般,东方渐白,不觉已交谈一夜。原本还是闲话家常,聊得久了,两人也渐渐淡忘了初衷,性情一起,倒成了促膝长谈。从理想抱负谈到武林局势。双方理念一明,让六祸苍龙对寂寞侯钦佩不已。却也心知,此人虽有经天纬地之才,却也不是一般君主能够驱使任用得起的。要用这样的人,不但要有给予对方绝对信任的胆识,更要有能让对方甘心臣服的魄力。而如今的自己……也许尚不足以驾驭。

无忧无虑的时光总是短暂,转眼天已大亮。六祸苍龙的大军也开始整备出发。寂寞侯心知,也是该辞别的时候了。

趁著六祸苍龙准备整军的当下,寂寞侯起身作了个揖。

“咳咳……感谢先生同乘之恩,虽相交时短,却有幸与先生相谈甚欢。无奈寂寞侯尚有要事在身,不便久随,就此别过。若是有缘,他日相见。”又是一鞠躬,一席话说得情深意切不容挽留。

六祸苍龙确实有些为难,如此人才,如不能为己所用,恐有朝一日反成阻碍。但,他既想用,却又不敢用。正在踌躇之际,那面具男子也走上前来,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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