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主的男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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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主的男奴-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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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戎歌自然十二分愿意,于是一家三口兴冲冲的去赶集,这一回看到什么都好奇的不是剑潇而是九儿了,她一会要这个,一会要哪个,不给她买她便抱着萧戎歌的脖子哭,边哭边还不断地往他脸上蹭鼻涕,萧戎歌在惊叹女儿聪明的同时哀怨的看向剑潇,剑潇想到她平日里在山上并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而且过年了谁家的小孩不买些东西,于是便买了些花花绿绿的东西给九儿玩。
  再买些米粮、蔬菜……去布庄里买些布给九儿和萧戎歌量了尺寸做衣服……萧戎看着他一身粗布衣衫比自己的还破旧,“你也做一身吧。一年一道的。”
  剑潇摇了摇头,对老板道:“做好了我们来拿。”抱起九儿,“走,我们去逛逛吧。”
  萧戎歌拿过钱袋要给他也做一身衣服,才发现钱袋轻轻的,里面只剩四个铜子了。那一刻萧戎歌才明白什么叫囊中羞涩,什么叫民生维艰,也在那一刻才知道,原来这几个月剑潇是怎样辛苦的供养着自己和九儿。
  他虽从小在农村才大,记事以来都是萧振南养活,后来虽活得龌龊却从来不愁吃穿,再后来建立了问鼎阁,过得从来都是挥金如土的生活,何尝有过穷得买不起东西的日子?看着剑潇锱铢必较的讨价还价,看着他自己不肯多做一件衣服,却给九儿和自己做新衣,忽然就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忽然就觉得,自己这么些年来,第一次生活!是的,这才是生活!
  剑潇这次却并没有闲逛,似乎故意在寻找什么,萧戎歌也没有问,只是痴痴地跟着他。前面有个买冰糖葫芦的,剑潇见了眼睛一亮抱着九儿快步跑了过去,“买两串冰糖葫芦。”
  给九儿一串,萧戎歌一串,他接在手里忽然就有种沉甸甸的感觉。自己并不喜欢吃甜食,那次向九儿要只是想逗一逗她,没想到剑潇却记在心里。上次他是不是也是这样抠出几个子买冰糖葫芦给九儿?忽然想他特地给自己买的茶叶,经过茶铺的时候故作随意的问了一下,然后便惊了,那点茶叶足够给做两三件衣服。
  萧戎歌心酸不已地看着喂九儿冰糖葫芦的剑潇,他对他们父女何其恼怒慨,对他自己又是何其的吝啬。他是真的将他们当成一家人来爱护!而自己呢?枉费了大他十一岁,还口口声声要做他的相公,却让这么个少年来养活自己,真的愧为男人!
  他取了个冰糖葫芦送到剑潇嘴边,剑潇愣了愣,“你吃吧!”
  萧戎歌笑得无比温柔,“一家人都吃才觉甜蜜。”
  剑潇于是笑了,吃下了冰糖葫芦,九儿见萧戎歌这样做也笨拙弄了颗冰糖葫芦喂给剑潇,再弄一颗喂给萧戎歌,于是三人皆笑了起来。剩下的两个子自然是买了两个小糖人,在相互舔舐的笑声中,萧戎歌忽然明白了什么叫相濡以沫,相亲相爱。
  看着似曾相似的情形令剑潇忽然觉得,兜兜转转,还能在一起,真的是一件很幸福很幸福的事。如果萧戎歌没有失忆,自己也能这样和他在一起吧?
  他忽然想起一句话:爱情,有时候比得不是谁比谁爱得深,而是谁比谁爱得贱。
  他爱萧戎歌,就算爱得没自尊,就算爱得很贱又如何?只要能和他在一起,这样一个小糖人三个人舔,就一切都值得。
  眼见天色还早,萧戎歌想自己是一家之主怎么说也要赚钱给剑潇做一件衣服吧?见集市边有个比较豪华的客栈于是对剑潇道,“我们去哪里坐坐吧。”
  三人便来到客栈里,萧戎歌去与老板交涉,片刻之后见小二抱了架琴来,萧戎歌一撩衣摆坐于高阁上,优雅清贵、慵懒从容,剑潇恍然又见到那年君山之上,白衣如素、手执青竹、美人卧膝的问鼎阁阁主。
  见他素手拨弦,款款从容,曲子泠泠从琴弦之上滑出,恍如天籁。坐中之人一时如痴如醉,集市上的人闻曲纷纷进来吟听,萧戎歌本就容颜绝世,又加上这么好的琴技听者只进不出,宽大的客栈里挤满了人,每人喝一杯茶客栈也赚发,老板欣喜若狂。
  萧戎歌弹了一个时辰见琴匣里的银钱差不多了,分了一成给老板便与剑潇一起出了客栈,竟不想那些人也跟在身后,二人面面相觑之后快步跑开。那些人自然没有二人脚程,很快便被甩了下来,剑潇看着满满一袋的银钱笑道:“早知道你如此会赚我就不打那么多猎了,挑到市里来还累人。”
  萧戎歌一抱将二人揽在怀里,“以后就由我来养活你们,好么?”
  剑潇还没回答,倒是九儿先奶声奶气的道:“好。”然后指着路边的小面人,“要。”
  萧戎歌笑着捏捏九儿肉肉的小脸,“亲爹爹一个爹爹就给你买,好不好?”
  九儿爽快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指着他长着胡茬的下鄂,“扎扎。”萧戎歌摸摸自己的下鄂又摸摸剑潇的下鄂感叹,“岁月不饶人啊不饶人。”
  剑潇忍俊不禁,半是爱恋半是揶揄的道:“我道你会说,萧郎虽老,自有风味呢。”
  萧戎歌一得意,俯耳暧昧低语,“原来潇儿这么认为,不负我心,不负我心哪!”
  九儿可不懂二人打情骂俏,自己亲都亲了爹爹半天也不给自己买小面人,是不是反悔了啊,推着萧戎歌的脸,“要!要!”情话被打断萧戎歌甚是不甘的捏捏九儿的小脸,然后买了两个小面人给她玩。
  三人又转回刚才做衣服的那个店给剑潇也订做了两套衣服,又采买了一些东西,然后满载着年货而归。
  知道自己能赚钱后萧戎歌就不让剑潇去山里打猎了,偶尔去一两次也是打些自家吃。九儿和剑潇一样都喜欢吃甜食,萧戎歌看着她十二颗小牙眨巴眨巴的吃东西就觉得有趣。他也开始学做饭了,经不住九儿的磨每次都做一些甜食,剑潇也喜欢吃,可吃了几天就郁闷了,指着九儿的小牙埋怨,“你整天做甜的,吃多了把她的小牙都吃虫了。”
  萧戎歌全然不知道吃甜的还能把牙也吃虫了,惊奇不已地看着剑潇,经不住他看剑潇讪讪地道:“我小时候牙就虫过。”见萧戎歌笑得一脸兴味,提高声音,“吃甜的要发胖的,你没看到九儿都快长成球了么?”
  九儿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知道他们说的不是好话,于是小嘴一撇就哭起来,萧戎歌忙抱起她诱哄,“我们九儿一点都不胖哦,爹爹是想将妈妈养胖一起,九儿肉乎乎的搂着舒服,妈妈太瘦了搂着硌手……”
  九儿是哄好了,却把剑潇得罪了,于是晚上萧戎歌想要搂着剑潇睡觉的时候被推开了,“不是说我硌手么?”
  萧戎歌又要腼着脸哄他了,“哎呀,我这么说是为了让九儿不搂你嘛,每天她都和我抢你,你又从来都偏向她,把我冷落一边好不凄苦。”一把抱住,“你看我抱你一回容易嘛……”
  剑潇无语了,不妨这话却被九儿听到了,看见二人紧抱在一起,从被窝里伸出一个手指,划着自己的脸颊,边划边道:“羞!羞!羞!”
  萧戎歌一个枕头盖住九儿的小脸,吼道:“羞什么羞!我们都是男人,我抱男人怎么了?只有说‘男女授受不亲’的,没听说过‘男男授受不亲’,你一个女人还整天粘着你妈妈,才羞呢!下次记着不许碰他!听到没有!滚开去!滚开去!”
  哪想九儿这回却不被他的淫威吓着,一把推开枕头,死死地抱住剑潇,萧戎歌推一下,她大哭一下,再推一下,再哭一下,……誓将赖皮进行到底!
  于是乎剑潇只得抱住九儿哄,“九儿不哭,妈妈抱你好不好?”一脚踢向萧戎歌,“回你自己床上去!”
  萧戎歌委屈的差点没有像九儿一样大哭起来,而九儿圆圆得小脸笑得肉几乎没堆起来。萧戎歌越发委屈了,哀怨的抱着剑潇的腰摸啊摸,剑潇被摸得火起,一把摔开他的手,“快回去!”
  再抱住,再摔开!再抱住……竟也一副誓将赖皮进行到底的架势。剑潇终于服了这爷儿两个了,低声咬着耳朵,“等她睡着了我就过去。”
  萧戎歌这下乐了,冲九儿示威地挑挑眉,然后回到自己的床上,走时还不甘心的道:“快点!我在床上等你……”剑潇被他暧昧深意的话弄了个大红脸。
  第18章许你江山几多娇
  第二天剑潇打猎回来听见屋里叮叮铛铛的响,进屋就看到萧戎歌将被子全都搬到一边,对着床敲敲打打,“你做什么?”
  萧戎歌抬头冲他暧昧一笑,“这床太小了,并成一张才好。”这样就不会被他踢下床了。他别有深意的话令脸潇脸一红,“不行!”他还没有做好再次和他在一起的准备。“戎歌……我……”
  萧戎歌一本正经的解释,“我见这屋里太小,两张床一放连站人的位置都没有了,九儿都次都要撞东西,所有并在一起,我睡里面,九儿睡中间,你睡外面,这样就可以省很多的空间了。”
  剑潇也不好多说,只得随他,事实证明萧戎歌这又是迂回之术,两张床并起以后仅能睡得下两个大人,第二天他就变戏法似的弄出来一张小床让九儿单独睡,九儿因此大哭,萧戎歌诱哄,“九儿想要个弟弟陪你玩吗?”
  剑潇郁闷了,一个九儿已够他们两人头痛的了,再抱养一个?九儿倒是高兴的点头,“要!”她整天只和小面人玩太孤单了。
  于是剑潇听到萧戎歌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诱哄,“九儿不让爹爹抱着妈妈哪来的小弟弟呢?”九儿好奇,萧戎歌再接再厉的诱哄,“九儿让爹爹抱着妈妈,妈妈就可以再给九儿生个小弟弟出来,到时陪你一起玩小面人好不好?……”
  费了半天的口舌,终于把九儿说点头了,萧戎歌长舒了口气,终不费他口干舌噪啊,却见九儿一把抱住剑潇,对萧戎歌道:“九儿,抱妈妈……生小弟弟……”
  “咚”地一声萧戎歌倒在地上,剑潇笑得直不起腰,这叫什么?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一计不成萧戎歌又生一计,抱着九儿好声好气道:“九儿啊,你想不想听爹爹讲故事啊?”
  “想。”
  于是萧戎歌讲道,“从前,山里有只小白兔,有一天,小白兔上山去割草……”讲到精彩处停了不讲了,九儿听得正兴起追问,正中萧戎歌下怀,“小九儿啊,晚上让爹爹跟妈妈睡,爹爹就讲给你听好不好?”
  哪想九儿依然不被诱骗,从他膝上滑了下来跑到剑潇怀里,“妈妈……讲故事……”
  萧戎歌挡在剑潇前面,“妈妈不会讲故事,爸爸才会讲故事。”
  小九儿将头一扭,极有豪气的道:“不听!”萧戎歌头又大了。
  这日天晴雪化了,一家三口在山林里漫步,剑潇指着山上松针上白白的糖霜,“这是松针糖,小时候我就背着师父偷采松针糖吃。”采了一根松针,萧戎歌尝了尝果然甜甜的带着松叶的清香,比平日里吃得糖味道好多了。
  萧戎歌忽然就计上心头来了,夺过剑潇采给九儿的松针糖,“小九儿,想吃糖么?想吃糖晚上就把妈妈让给我怎么样?”
  九儿不依了,抱着剑潇撒娇,“妈妈,要。”
  剑潇哭笑不得地看着父女二人,“你能不和孩子抢吃得吗?”
  萧戎歌丝毫不觉愧疚,“潇儿,你想听故事么?”这还真成功的诱住了剑潇,于是在萧戎歌再接再厉的诱哄下九儿终于为了糖舍弃了剑潇,晚上哀怨又乖乖地看着萧戎歌搂着剑潇,小嘴一瘪一瘪的。
  剑潇看着心里不忍,于是又将她抱到大床上,九儿得意的咧嘴咯咯直笑,还不望向萧戎歌抛去几个得意的眼神,恨得他牙直痒痒,用胡茬狠狠地扎她一阵,只到九儿钻到剑潇怀里才罢休。
  好不容易将她哄睡着了,剑潇轻轻的将她放到小床上去,萧戎歌一把抱住他,无比哀怨的控诉,“世上怎么有这样赖皮的小孩,说好好的又变了,说好好的又变了!”
  剑潇笑,“这叫有其父必有其子。”
  萧戎歌眉毛一轩,“你说我赖皮?”
  “难道不是吗?” 整天赖在自己的床上,现在还登堂入室了。
  萧戎歌眼睛渐转幽深,紧紧的抱住他,两个贴合的全无缝隙,“我只想这一辈子都赖在你身上。”剑潇的脸顿时红了,忙扯开话题,“你不是说讲故事给我听吗?”
  萧戎歌手在他衣襟处来回徘徊,“那么,听资呢?”现在还不能完全接受他,但甜头总要给一些吧?
  剑潇被他意味深长的眼神弄慌了,身子僵了僵,半晌才道:“我明天……给你做……好吃的……”萧戎歌摇了摇头。“陪你们出去玩……”萧戎歌还是摇了摇头。
  “……”“……”
  实在拿不出什么听资来了,剑潇沮丧的道:“那……我不听了……”
  萧戎歌俯首在他耳边唇若有若无的吻着他的耳坠,“你亲亲我我就讲给你听好不好?”剑潇知道他一亲必然就停不下来了,身子一转背对着他钻进被窝里,“不听了……”
  萧戎歌怎能甘心,“那么,我先讲,讲完了你再亲好不好?”
  剑潇犹豫了下,“好。”于是萧戎歌开始讲故事,可是还没有讲完剑潇竟睡着了!他那个懊恼啊,几乎没以头抢地!想要叫醒他看他睡得如此香又不忍心,不叫醒他自己的香吻,又不甘心。如此翻来覆去终是不忍占上风,将剑潇紧紧的抱在怀中,这才十二分郁闷的睡去。
  剑潇却忍俊不禁了,轻轻、轻轻地吻上他的唇。湿热的东西覆上来萧戎歌先是一愣,接着猛然想起来急不可待的回吻着,生怕迟了便逃走了似的。
  吻越来越炽热,剑潇几乎喘不过气来,感觉到他的手一点一点的滑进衣里,剑潇哀求的低唤,“戎歌……戎歌……”萧戎歌猛然想起那次剑潇的话,知道他还没有能接受自己,心里一黯,终究还是放开他。
  两人好不容易平息了下来,萧戎歌无比哀怨又殷切的道:“潇儿……别让我等太久好吗?” 
  过了年就开春了,天气渐渐暖了起来。
  春风一至山里的绿草就开始发芽了,这日萧戎歌忽然心血来潮做了个纸鸢,三人来到河岸的空地上放纸鸢,剑潇从小在山里长大没有见过纸鸢,因此对能飞上天的东西分外好奇,萧戎歌手把着手的教他,纸鸢高高的风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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