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主的男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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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主的男奴-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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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时只觉心绞一般的痛,又是心酸又是沧凉的想:萧戎歌啊,我不记得那年的美好,因而忽略。可你呢?你明明记得,又怎忍心让我们沦落到今天这番境地?你如今跟我说销魂、说难忘、说酒不醉人人自醉,还有何益?我们既都已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酒,又何必惦念着当年的香醇?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阁主他……他不是故意要这样的……你别生气?”小丫见他神情悲怆良久不语,担心的解释。
  剑潇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哥哥没有生气,丫头别担心。”
  小丫这才放下心来,可是看到剑潇脸上的神情又禁不住担心,“可是你为什么还是不开心啊?”
  “他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萧戎歌代为回答。
  “什么往事啊?”小丫好奇的追问。
  “小丫先回去,我跟你哥哥慢慢解释可好?”小丫想到自己留在这里实在也不好,便要走,剑潇牵起她的手,“我们一起回去。”
  “你不想知道我后来还做了什么吗?”萧戎歌说这一句的时候丝毫没有平日的风度,是叫出来的。剑潇因此脚步一怔,后来?他说的后来是指什么?自己记起的?还是记不起的?还有什么自己没有记起来吗?
  要不要知道?要不要知道呢?
  算了!知道又有何益?都已到了这般境地!牵着小丫头也不回的走了。
  萧戎歌一时颓然的靠在椅子上。那之后他确实什么也没有做,替他穿上衣服便枕在他肚子上睡着了。可如果换作现在,他一定会要了他,无论他是否酒醉,无论他是否成年,无论他是男是女,都要他成为自己的!
  早上一气之下剑潇忘了与萧戎歌辞别的事,傍晚时前往白楼与萧戎歌说要回山,路上先遇到梨洁,她请剑潇到她居所上茶之后道:“哥哥要成亲了,这两日我们便回君山看望一下母亲吧,这些年不知她老人家身体如何了?”
  剑潇很疑惑梨洁为何会在此时提出要去君山,但显然她的理由绝对有道理,可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去了君山便去不了师父那里,哪边不去都不好。
  “戎歌也有意前去拜见一下母亲,做一下尽女婿的责任。”说这话的时候梨洁的脸上是喜不自禁的。剑潇自是明白这都是萧戎歌的意思,又怎么忍扫了梨洁的兴?可师父是他最亲的人,不去又怎么能行?
  “婚事将近,怕是来不及去君上,若阁主想去婚后再去拜见,母亲见我们都回来了必然高兴。”介时他拜见了师父以后便可以直接离开问鼎阁,撇下与萧戎歌的这些恩怨。
  梨洁赞同,“如此也好,数年未回君山,可多陪母亲几日。”剑潇点了点头便走了,却不是去白楼,“哥哥来不是找夫君的吗?”
  “本是为请辞,如今既不去你代为转告一声便可。”他如今能避开萧戎歌便避开,又想到还要告诉浮白,便一折身去了他的住处,透过窗户见两人对坐手谈,料定是萧戎歌折身便返。
  萧戎歌自是也看到剑潇了,这些日子他和躲着他也就罢了,如今越发大胆见到他在此竟不来。“剑卿何以来去如此匆匆?”剑卿?这又是哪来的称呼?如此暧味?
  剑潇只得推门而入,却只看着浮白。
  “潇儿坐。”浮白亲昵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让他坐下,萧戎歌心里苦得跟黄莲似的,剑潇一向不喜欢人碰触,如今程小丫、嬴洛、陶浮白都可以靠近他,唯独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
  “潇儿来此何事?”浮白早已将未完的棋与萧戎歌晾在一边了。
  “白哥哥。”剑潇本不想如此叫,可看到一侧的萧戎歌就忍不住这样亲昵依恋的叫起来,果见萧戎歌的脸又是一青,心里大快,“我们等婚后再去缙云山吧,此时怕是来不及了,白哥哥一起参加潇儿的婚礼吧。”
  “这样也好,可以在你师父那里多逗留一些时日,这些年我常回医庐找你们,却一直没有,原来你们去了缙云山,那山风景秀丽,山势奇险,到时你可要带我四处游玩一番才是。”
  “我出山之后一直惦念着寻找白哥哥,只是不知道你名讳,可惜了这么多年。”
  浮白也不胜稀嘘,“这回潇儿可要记清楚了,——陶浮白。”
  “哥哥名字是否取自‘浮一大白’之意?闻道此有一个典故。魏文侯与大夫饮酒,使公乘不仁为觞政,曰:‘饮不釂者,浮以大白。’文侯饮而不尽釂,公乘不仁举白浮君。君视而不应。侍者曰:‘不仁退,君已醉矣。’公乘不仁曰:‘《周书》曰‘前车覆,后车戒’,盖言其危。为人臣者不易,为君亦不易。今君已设令,令不行,可乎?‘君曰:‘善!’举白而饮,饮毕,曰:‘以公乘不仁为上客。’”两人已然完全将萧戎歌忽视了。
  注:釂,尽也。浮以大白,用大酒杯罚酒。或曰“白”乃“勺”之误。浮:违反酒令被罚饮酒;白:罚酒用的酒杯。原指罚饮一大杯酒。后指满饮一大杯酒。出处:汉刘向《说苑善说》。
  浮白莞尔一笑,“正是此意,许多年不见,当初不爱学文的潇儿竟也博古通今了。”转身对萧戎歌道,“有你在这婚事也不需潇儿操心,难得来这里让潇儿陪我到处走走。”
  萧戎歌强忍下醋意,“浮白你怎么忍心剥夺他们的美好时光?你没瞧他们俩人形影相随,一日不见如三月兮,还是我陪你走走好了,他长年征战在外,对问鼎阁只怕不了解,如何做得好向导?”这醋也不能他一个人吃。
  剑潇和他叫上劲了,“我与小丫来日方长,白哥哥经久未见,竟然有此提意剑潇自然义不容辞,阁主日理万机还是不要劳烦的好。”
  萧戎歌一怒,身姿越发慵懒得坐于棋盘之侧,“哦,浮白此次前来莫非不是为了见我这个老友?还是有了新友忘了我这个故友了?倒让剑卿你盛情款待了。”
  浮白瞳里深意幽幽,“戎歌你既有时间,明日我们同游岂非更好?”
  剑潇不由想起共骑白马踏青春,前一刻还柔情蜜意,下一刻却将你打入地狱,这是萧戎歌惯常用的手段。他竟去他便不去,“剑潇明日有事去不了。”
  浮白修眉一挑,“潇儿竟无暇陪我么?”
  剑潇低眉不言,摆明了不去是因为有萧戎歌在才不去。萧戎歌这回才有了成人之美的直觉,“那么本座就不打扰你们二人叙旧了。”起身悠然闲适而去,“剑卿明日好好陪浮白,不用担心小丫一个人寂寞。”
  剑潇倏然起身,萧戎歌唇角一勾露出一抹阴厉的笑,自回寝居。剑潇心升不妙,急步跟了过去,“你想如何?”
  萧戎歌充耳不闻,伴月而行,悠然的赏着景,“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眼见到了他的寝室前,剑潇神情转厉,“你要对付小丫?”以萧戎歌以往残忍的手段和前几次言语的意图,绝对有可能趁他不在的时候对小丫下手。
  萧戎歌依旧不回答自顾回房,剑潇并不想哀求,大不了时刻将小丫带在身边,看他如何下手!却听萧戎歌漫然的对身边人道:“去告诉程姑娘让她不必心急,明日本阁主亲自陪她回家,顺便带上大夫,他父亲的腿伤未必不可治……”
  要从小丫的家人入手?他能保护的住小丫一个人,却不能保护那么多人,萧戎歌的凶残他不是不知道,不想再让无辜的人受累!咬牙切齿的进入他的卧室,“你到底想如何?!”既然不能给他承诺又何必再死缠着他?
  他却意态慵慵的对眉舒道:“眉儿,准备浴汤。”
  侍女们打帘子的打帘子,准备衣衫的准备衣衫,萧戎歌则悠闲的倚在软榻上浅评着茶。剑潇满腔怒火无处可发,想摔袖而去亲人的性命都把握在他的手中,连吸了几口气才平定下来,这时已见眉舒温婉的道:“阁主,浴汤准备好了。”
  萧戎歌便放下了茶盏去沐浴,他的寝居后面有个温玉建成的浴池,引山后温泉的水到此处,萧戎歌长年泡温泉因而皮肤尤其的好。剑潇知道他沐浴非半个时辰出不来,懒得与他耗折身便走,这时又听萧戎歌舒服的呻吟一声后低道:“这温泉对皮肤甚好,去请小丫来此泡泡,就要做新娘了皮肤可要保养好。”
  欺负他欺负到如此程度,剑潇涵养再好也恼了,“萧戎歌!”
  萧戎歌依旧无视剑潇,气定神闲地吩咐,“玖瑰花对皮肤好,你们去采一些上好的玖瑰花来,眉儿,你亲自去请小丫……”
  “是。”眉舒带着侍女们走了出来,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剑潇,便直接从后院去了红楼。剑潇总不好对女子们发火,气急之下也不顾萧戎歌正在沐浴冲了进去,“你既然无法答应我为何还不放手?这样算什么?萧戎歌你怎可如此无耻……”他是吼着进来了,吼到最后一层帘幕的时候却哑住了。
  萧戎歌倚在浴池边缘手里拿着素白的浴巾自在的擦拭着身子,浴池里水并不深他完美的身材在水里若隐若现,俊美无暇的脸蒙了一层水雾,虚虚渺渺之间更引人遐想无限。
  只听说灯下看美人,更美三分。雾里看美男,竟也如此美仑美奂。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章 从此南风袭九霄

  萧戎歌看到剑潇惊艳的神色唇角一勾,邪气一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上次他诱得自己流鼻血,现在也让他看看自己的魅力!坐直了些大半个身子都露出水面,丢下浴巾改用手撩水洗浴。
  矫健的胸膛上一个个水滴沿着皮肤划落,剑潇不是色男此时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用超强的毅力将黏在他身上的眼睛挪了过来,他知道这时候绝不是同他谈论问题的时候,却怎么也挪不开脚步。
  第10章从此南风袭九宵
  萧戎歌对这情形十分满意,云·雨引早将他内心的激荡传到自己身上,这小子虽然没有像自己一样流鼻血,这般动情难奈也只对自己一个。
  要离开!要离开!再不离开就万劫不复了!剑潇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可这样离开不就失了阵势?以后他又如何与他对峙?必须走!不能走!到底走还是不走啊?剑潇心里似有两个人不断的拉扯。
  终于决定走的时候,一抬头却见萧戎歌不知何时已走到自己身前,脸不知是被池水蒸的还是怎么,醺醺然一片,眼睛迷离欲醉,像渴了十坛八坛的酒。剑潇心神一荡看向自己的足尖,脸涨得更红。池水不及他腰,因而剑潇一低头便看见他胯下那个东西毫不隐晦的对自己宣誓他的欲望。
  剑潇羞窘的气血上涌,而自己的……也和他一样……蠢蠢欲动!
  和谐~~~~
  两人蓦然回首便看见小丫惊怔的看着他们,萧戎歌眼色一沉,剑潇神情一痛,“小丫……”
  小丫这才回过神来,眼睛一时血红,声音凄厉如鬼,“无耻!”竟拨腿而去!
  剑潇推开萧戎歌便欲追去,被他一把抱住,“潇儿,你冷静些!”现在去追只怕适得其反!
  剑潇想到小丫纯净如水的眼神瞬间凄厉如鬼,心痛如绞,她定然比当时自己听着萧戎歌和江丽在隔壁欢好还要痛苦绝望!她何辜要受到如此伤害?奋力的挣开萧戎歌欲去找她,萧戎歌抱得越紧,“她不会有事,你现在去没有用!”
  剑潇猛然想到他对眉舒的吩咐,歇嘶底里的吼道:“你满意了吗?你满意了吗!”他以为他只是吓唬自己,没想到竟真的叫来了小丫!他明知道小丫会来还百般引诱。可归根到底还是自己犯贱啊!竟然就真的把身子给了他!
  萧戎歌百口莫辩!他只是吓唬吓唬剑潇,特意打了眼色给眉舒她怎会真的就将小丫叫来了?
  剑潇愤怒的身子一时跌跪在地上,泪如长河,一巴掌一巴掌的扇着自己的耳光,“是我犯贱!是我犯贱!……”只打得两颊青紫,萧戎歌心痛的握住他的手,“潇儿,不是我叫的!不是我!我给眉舒打了眼色……”
  剑潇目眦欲裂,“我决不原谅!”追着小丫而去。
  萧戎歌心里一刺:以往自己无论对他做了什么他都会原谅自己,就连江丽那次也不例外,而这次他说了:他决不原谅!可这不是自己做的,他为何不相信自己?
  他们都没有发现,窗外月光掩印下一个女子缓缓的、缓缓的勾起细长的嘴角,眉眼弯弯,绵绵似水,只是水里有一根幽幽的针,渐渐地、渐渐地刺出水面。
  剑潇找到小丫的时候她倒在地上,他急切的扶起她便见她口鼻里不停的有血涌出!“小丫!小丫你怎么了?”剑潇慌乱的拍着她的脸,小丫半天才醒过来,见是剑潇凄然一笑,“……哥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小丫,我对不起你,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关心则乱剑潇本也会些医术此时却束手无策!
  她一说话嘴里更多的血涌出,气息奄奄,断断续续的道:“哥哥……我知道你……喜欢阁主……”剑潇愈发悔恨交加,是他将这个纯洁的女孩带到虎狼之地,他明知道萧戎歌会对付她还如此做,与直接杀了她有何区别?
  “……阁主也喜欢你……我也只喜欢你……方才……我不怪你……”已然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剑潇心急握住她的手腕输入真气,却发觉她气血乱涌,五脏六俯都似绞在了一起,“可是……我好难受啊哥哥……胸口似在炸了……难受得活不了了……”说着一口血又喷了出来,竟是悲伤过度,气血攻心!
  剑潇羞愧难当:萧戎歌与江丽欢好的时候自己也没有难受到吐血,难受到活不下去!小丫到底有多爱自己?而他竟这么残忍的伤害了这么爱自己的女孩!
  拖着最后一口气,“……哥哥……你别忘了我啊……我是你的……小丫头……”
  瘗玉埋香风流过,自谢容华葬琴萧。
  小丫是剑潇一个人葬的。手刨开土直刨到皮烂肉翻,满手血腥,他却浑然不觉痛,掩埋好小丫一掌向自己天灵盖拍去!他害死了她,愿以死谢罪!
  一掌却没拍下去,萧戎歌愤然的握住他的手,“你要为她殉情?!”
  剑潇眼里无色,“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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