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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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疏-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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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蛋。我不禁骂出了声;任由他环起我的腰;登脚起飞。
  切;老子也要学会那什么轻功;免得遭人鄙夷。
  回到宫殿的时候;正巧看见巫宴和萧老正争吵地从殿里出来;前者的表情因为黑帽看不清楚;后者的脸却是明明显显的担忧和牵挂;跟小夫妻吵架似的。
  巫宴出来;就看见尤钰段抱着我从天而降;薄弱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神情看不清。
  萧田;你现在;还不能谅解爹吗。跟在后面的萧老说
  原来;巫宴的原名是萧田;是洄澜宫长老萧老的儿子;不过这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矛盾。
  巫宴就这么看着我与尤钰段;我急忙从他身上下来;整理衣衫。
  你不要总是这样做。他对尤钰段说;语气中带有一点悲凉。
  话刚说完;一个高大的人影便挡在两人之间;是矢车。
  矢车跪在地上;行了礼;便扯了巫宴走。萧老一脸无奈悲伤之情。
  我在一旁看的是晕晕乎乎的。
  别管他。尤钰段扯了我来;我们去做桐花糕。
  被他抓了急急地走;身后传来萧老的声音;谢谢宫主;可惜我。。。
  尤钰段的声音变得刚硬;不用;这里也有我的错。
  我忽地明白了这里的奸情;巫宴必定是喜欢尤钰段的;而矢车喜欢巫宴;巫宴与他老爹有矛盾;虽然不知道矛盾是什么;不过现在尤钰段在帮他们化解矛盾;哈哈;突然佩服起我的脑袋啦;真是聪明。
  不过;尤钰段有什么好;巫宴干嘛要喜欢他。
  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自在。
  还没想完;已经被尤钰段带到了厨房;干净整洁;宽敞明亮;不知是什么时候搬来的桐花正堆在一旁;洗的干干净净的。
  我还没动手;他便已经跃跃欲试;东走西顾的;跟自己多会似的;净帮倒忙。
  我还没说话;他便去摸那滚烫的锅。
  忽然觉得手指一疼;撕心裂肺的。
  是祭术。
  我大概是忘了;祭术后;所有他的痛苦都由我承担;所有。
  他也是忽的回想起来;愧疚地看着我;我一怒;将他推出去;锁在门外。
  自己坐在门边上;将手指含在嘴里;却依旧不能接触丝毫痛苦。
  如果他受伤;我不仅仅要承受他十倍的苦痛;还包括伤口以及疤痕。
  心里觉得委屈;禁不住哭出了声。
  我方才竟会觉得有那么一丝幸福;在撩湘亭的时候;在桐花林的时候;我竟会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自己如今这个样子;怎么还会幸福;怎么还有权利幸福。
  哭的够了;也不顾那没做好的桐花糕;打开了门;尤钰段依旧在门外;衣衫翩翩。
  我装作没看见他;自顾自地走出去。
  态度和刚才跟变了个人似的;冷寒至极。
  没有资格去幸福了;这样的自己。
  已经;没有资格了。
  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真的好难起啊(挠头中)
  要知道我小说的名字都是盗用的(此时乍疏怒气冲冲朝我要赔偿)
  难道我要起什么
  我与宫主厮混的三百六十五天!!!
  或者起什么
  乍疏乍夜乍留情(好吧;我又盗版了尤大宫主)
  标题果然是个坑。。。我天天都要跳啊。。。。
  资料引用
  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兮。屈原《离骚》 
  芙蓉露下落,杨柳月中疏 芙蓉:荷花。 南朝齐·萧悫《秋思》


☆、所有宠爱都显得太过短暂

  刚走进屋里;便看见萧老眉慈颜笑地看着我;像是知道我心里所想。
  让林公子看见我们家的丑事真是见笑了。萧老的笑容和煦轻柔;让人内心安定。
  不过我来;是想说;有些事情;林公子;不是要太介怀了就好。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一路来我自己也想了很多。
  是自己要给那人下祭术;就应该知道自己要承受的。
  本一心想要求死;能活着就是上天的宠幸。
  只是;不要动了真情。
  谢谢你;我疲惫的靠在椅子上;我会明白的。
  这个老人有一种无形的亲切。他也常常对我笑;只是当后来宫主对我越发宠溺;甚至到了无法自拔;日不早会的时候;他的微笑再也不向我展开。
  夜里;竹铃响;清脆如吟;廖月似钩;繁星暗淡。
  我静静地躺在竹椅上;浅浅清眠;听见来人的脚步声;心已明透。
  睁开眼来;一切空明。
  尤宫主;乍疏今天兴奋过了头;所做之事有失体统;还望宫主原谅。
  他愣了愣;眼神里恢复皎洁;如我那日初见他般;风华犹在。
  还好;还好。
  乍疏这身子已经是宫主的;不知宫主这么晚来;是否是为了那番云雨之事。
  他一动;即刻拥了我到床上;林乍疏;你不要这么作践自己。
  可;宫主不是要作践我吗;我不过是做好预备罢了。
  话刚说完;他便欺身压上我;狠狠地咬着我的唇;直到出了血来;才松开。
  宫主;这是等不及了吧。我喘着气;非要这样赌气似的说着。
  又是一夜;绮丽风珊;春帐夜断;云雨相和。
  身子依旧敏感;后悔极了自己曾大量使用寸楿;现在反成了祸害。
  不得不说;人在一生总会做许多后悔的事情;可没办法;这样才是人生。
  第一次;尝试去接纳这种生活;活着就要接纳。
  尤钰段一边咬着我的耳朵;一边摸着我的腰背;揉搓来去。
  我忍着;任由他玩弄。
  比起王爷的那些官员;他是唯一一个温柔的将我看做人看的;我该知足。
  尤钰段越来越宠溺我;我也越来越放纵自己去接纳这种生活。
  我发现我对他对我的这种温柔;毫无抵抗力;我甚至无法对他生气;更别说恨他了;他救了我;他没有杀我;没有利用我;他这样温柔地对我;我应该怎么做呢;我不知道;我只能作践我自己。
  到晚上的时候;尤钰段爬上床;我便佯装生气地跺他下去。
  别爬上我的床。话一出口;只见他一脸奸笑地看着我。
  哟;这么快就当自己床了啊。
  我脸上一热;羞愧地说不出话来。
  他最喜欢干的就是早上温柔地替我穿衣服;趁机吃豆腐;看我身子敏感;把我吻得欲火焚身后;再将我脱个精光;拍拍手;潇洒地走了;剩下我一个人;难耐地不行。
  有次;我们翻云覆雨后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尤钰段已经不在我身边;我裹了一件外套;想出门去吹吹风;一瘸一拐地走了一圈;觉得太冷;想回去在暖和的被窝里再睡一下。
  推开门;便看见一个小丫鬟在收拾我的床铺;床单上还隐隐地有着白色的痕迹。
  我们俩不约而同地脸红起来。
  你。。。。你。。。。干什么。我忙过去覆盖住我的床铺;小小的身躯几乎没做什么作用;反而我的动作使气氛更加尴尬起来。。
  公子;小的。。。。。。小的只是为公子清洗。。。。清洗床单。那女孩也不过十几岁大;自己也对这种事很害羞;估计平常都是趁我不在的时候收拾;今天却不巧撞上了我。
  我是死也不让这女孩替我清洗那物什;差遣她出去;自己抱着那堆东西出去;找了木桶皂角;寻了没人的地方。
  弯着腰曲着身子;动作笨拙地揉搓床单;打小我是没做过这种事情的;自然也是不会;学着以前见得仆人做的样子弄起来。
  只是身上腰酸地要命;那地方又疼痛地让人难以启齿;使不上劲去揉搓;看见床单上白浊一块块的;回想起昨夜的荒唐;对自己是嫌弃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单也没洗干净;自己反倒靠着石头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尤钰段带着一大帮人找我;看见我的时候惊喜地跑过来;紧紧地抱着我。
  宝贝;你跑这里来干嘛。
  他低下头看见我的手正攥着那块带着白浊的床单一角;眼神里放射出又心疼又情动的光芒;什么也不顾抱起我就走。
  不是。。。不是。。。你别误会。我忙摆手。
  他温热的手掌抓住我的手;我知道;我明白。你以后可不要这样了。
  最后我只能虚弱地躺在床上;任人鱼肉。
  尤钰段把我吃干抹净;自己得瑟得不得了。
  我小声嘀咕说;我们以后的床单能不能不要让那个小丫鬟洗。
  他知道我害羞;还借此故意耻笑我;故作不明白地问;为什么。
  我的脸几乎快被血冲涨了;咬着嘴唇;不肯再说话。
  他笑笑揉揉我的头发;说;那我找个小弟子算了。
  更不行。我急忙回应;抬头看见他奸笑着;然后拥住我;靠近我咬我的耳朵;那我们小心点;不要弄脏了就好。
  我发现我越来越依赖他了;我开始渐渐接受他对我所做的一切了。
  而他也对我越发宠溺了;常常让我跟在身旁;全宫上下无人不知我的存在;但却频繁地让人生了厌烦之意。哪怕是开集会的时候;下面跪满了洄渊宫的弟子们;他就那样抱着我;肆意地调戏我;我往下面扫视;他们都以一种仇视的眼神看我。我知道他们都明白;我的死能给他们带来多么好的结果;他们宫主获得长生;洄渊宫必然能毫不费力地在江湖上声名大噪;甚至是称霸。
  他们每一个都盼着我死;而我以前其实也是不怕死的;早在我给尤钰段做下契约的时候;我就随时准备着离开。
  而我现在对于他对我的好太过贪心了些;我知道早晚会招来祸端。
  尤钰段还在温柔地抱着我;下面一阵骚动;忽然有人站出来;言辞刚正地说;宫主;红颜祸水;请宫主赐林公子一死。
  这话背着我说是一种感觉;当着我面说是另一种感觉;我自己预料是一种感觉;真正听见有人说出来却更是另一种感觉。
  我能感觉到我在尤钰段怀里狠狠地颤抖了一下;然后身子莫名地僵硬起来。
  他的眼神在从我身上转移的过程中变成一种残酷的冷漠;他轻轻地松开我;说;宝贝;你先回去。
  我从他怀里出来;僵硬地走出宫殿;他们看我;眼里有冷笑。
  出了宫殿;看见矢车站在门口;腰间还是那几把刀剑;明晃晃地刺眼。
  我听见我的嘴唇颤抖地说;矢车;你觉得我应该去死吗。
  他不说话;我于是自顾自的走了;我好不容易想要活下来;我心里想着;没说出来。
  我静静地坐在床铺上;等着那个结果;我知道有些事情我不能阻挡;可我现在忽然有所留恋;我还想为我的父母报仇;我贪恋尤钰段对我的温柔;尽管我并不知道他的温柔是否真心。
  我的呼吸似乎都快断了;我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接近了;会是谁呢。
  是来救我的;还是来杀我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亡者已逝;生者安存。

  下面的人在我走后对宫主说;在他来之前;我可以相信宫主是强大的;而现在十二阙的任何一个兄弟都可以伤害你;宫主不能让他成为你的弱点。
  宫主冷笑道;笑话。
  众人一片慌乱;一个身影悄悄离开;直冲我的房门来。
  我没想到竟会是他;萧老眉慈颜笑的表情不再出现;他望着我;眼神里毫不留情;那把剑直直地刺向我。
  他曾经那样告诉我说;要接受这样的一切。他劝我好好对待自己。
  他只是没想到我会成为这样危险的存在;他只是没想到我会被尤钰段溺爱成瘾;甚至不顾宫内私密事情的商讨。
  我静静地闭着眼睛;却没有等来那一剑;那让我疼痛的感觉;那能疼痛到让我可以遗忘这世间的一切留恋的感觉。
  我不敢睁眼;我害怕看见眼前的场景;我听到萧老痛苦的呻|吟;以及他还未来得及发出的遗憾的悲愁。
  尤钰段疯了似地;眼睛里不知是溅了血;还是那样愤怒着;红的让人恐惧。然后渐渐升起一种雾气;瞳孔都在颤抖不停。
  我早已悄悄地睁开了眼;见他理智回复又赶紧闭紧;可忍不住的眼泪哗啦啦挤出我的眼眶;尤钰段逼近我;手指掐着我的喉咙;声音充满着怒气;乍疏;张开眼。
  是我不敢违逆的威严;我刚张开眼;他加大了力气掐我;脖子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流血。
  贱|人。他这样骂我;一手把我抛开;然后怀着尊敬将萧老的遗体抱起来。
  我只是觉得喉咙发烧似的疼;我想咳几声;却什么也咳不出来。
  我苍凉地坐在床边;满身地青紫;昨夜的欢|爱痕迹也还在;却更加讽刺。
  萧老;你为我死;我觉得可惜;你看啊;他哪里是爱我的样子;他以为是某个冲动的弟子过来杀我;一时没留心错手杀了你;他还是那样地尊敬你;我对他来说一文不值。
  他只是讨厌任何人动他的东西而已。可若是他尊敬的人因他的东西而死了;他必然是毫不犹豫地摔碎了那东西。这东西哪里又有威胁性;哪里值得你去用生命去破坏它。
  我好像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了;我只是坐在那;不知多久。我听见宫里响起哀乐;我也听见无数人在我的门前装作有意或无意地骂我;说那些无比肮脏丑陋的话。
  也没人来给我送饭;我躺在床上;让那种蚀骨的饥饿感来抽除我无地自容的愧疚感。
  萧老下葬的时候;他在墓前整整跪了一天;滴水未进。
  整个山里笼罩着湿沉沉的雾;压抑着;逼促着。
  巫宴哭肿了眼;怒气冲冲地去寻他。
  尤钰段说;我许你打我三巴掌。
  巫宴听了更伤心;左右手齐上;硬是打了他五巴掌;打的自己全身没了力气;便在墓前跪下来;哭得晕了。
  人活着的纠葛;也都抵不过一死的抵偿;这一去;什么皆可原谅。
  到这天的时候我已经开始神志不清;却觉得膝盖莫名地疼的难受;甚至连眼皮都懒得张开。听见门吱呀一声响;朦朦胧胧地感觉有个杀气重重的黑影;那身影抽噎着;刀口的反光晃了我的眼许久;终是走了。
  我又迷迷糊糊地睡去;再醒来的时候;看见尤钰段坐在桌边;他的膝盖处衣服破了些;整个人憔悴而沧桑。
  桌子上摆着一些粗茶淡饭;但在我眼里却是如山珍海味般诱人。
  他只是冷冷地对我说;乍疏;你给我活着;我定要你承受了我们这一份痛苦。
  我颤抖了一下;犹豫着;他见我不动;一把盛了一勺;硬硬生生塞进我的口里;令我更加痛苦了。
  你没有选择的机会;我说了;你要活着;活着替我承受着世间的千般苦痛。
  我只好将饭咽下去;把什么苦痛都咽下去。
  胃长时间没有接触食物;隐隐地发疼;我小心地摁着那块;继续吃着;食之无味。
  然后一个月;我每天被晾到一旁;再没人关心我;也没人再来杀我;我变成一个没人在乎的存在;倒是让我觉得自由轻快了些;每日粗茶淡饭的。
  那给我送饭的丫头和别人聊着天;说;宫主;闲来无事了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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