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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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疏-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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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无聊的慌;便站起来走走;矢车一直站在我的身边。
  没过多久;忽然觉得心跳的很厉害;好像发生了什么似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然后全身开始疼痛;手臂上开始出现一些伤口;将衣衫渗成血色。
  我脸色立即变得苍白;尤钰段受伤了。
  矢车也发现我的异样;赶紧叫王爷将我送到屋里;将大夫们都叫过来。
  我心里越想越觉得急躁;一直指使着矢车赶紧去看看;矢车不愿意离开;我嚷嚷道;这里这么多人保护我;况且寅海他们知道如果我死了尤钰段就会得到长生;断然不会贸然这样做;你快去。
  矢车看了看王爷;最终扶着腰上的刀;运气飞走。
  王爷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替我将伤口处理干净。
  我却越来越按耐不住;生怕尤钰段出了什么事情。
  然而就在矢车走了没多久;房间里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子鬼。
  他还是全身乱糟糟的;散发着臭味;张渚立即向他挥刀;却被他一闪移到身后;将张渚击昏了过去。
  王爷立即站起来;怒喊道;不准伤害乍疏。
  子鬼诡异的笑声在屋子里面异常恐怖;但他只是摸了摸嘴唇说;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他的;他死了;尤钰段就会长生;我自然不会干这傻事。
  我此时因为身上的伤口动弹不得;听着两人的对话;神智还有些不清楚。
  子鬼瞬间移过去;将王爷击昏;坐在床边;看着我。那种恶臭扑面而来;让我想要呕吐。
  子鬼笑的有些吓人;他张开唇;问我;你猜我们找到了什么东西呢。
  我身上的伤口已经不再增多;疼痛也缓和了很多;睁开眼;看见丑陋的子鬼;佯装不惧的样子瞪着他。
  他看我如此无畏;站起身;拍拍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来;刀刃上闪耀的光芒让我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他拿着干净的布擦着刀口;慢慢地说;我们听说;如果定下血祭的纯血脉祭辕族自然死去的话;那么被定血祭的那个人就会失去所有能力;所有痛苦都都由自己承担;也不会永远长生了;你说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我瞳孔立刻放大了几倍;盯着他看。
  他见我的反应;说道;看来是真的了。
  他将刀移到我的腹部;在上面慢慢摩挲说;那我可要小心点;千万不能将你给杀了。
  我忽然觉得恐惧;身体挺起来;颤抖着。
  他将刀上下移动着;忽然碰到一个硬物;从我怀里掏了出来;正是我削好的小人;他笑了笑;一用力;那小人就拦腰断猝;被他抛到一边。
  我眼睁睁地看着我辛辛苦苦做好的小人被他弄断;心痛立刻写在脸上。
  直到最后;连他在我身上划了几刀都不知道;只觉得疼;疼的难受;疼的最后都晕了过去;数不清身上的伤口;哪些是尤钰段给我的;哪些是子鬼给我的。
  疼到我看到的世界都有些泛红色;红色的窗户;红色的床铺;红色的梦。
  梦里;尤钰段拿着我刻好的小人;小人活了;站在他的手心里;给他跳舞;后来;小人受伤了;腰部流出血来;但他还是在给尤钰段跳舞;跳的尤钰段眼泪都流出来;流的手心里都是;将小人木头做的身子都淋湿了;变得越来越沉;沉到小人都跳不起来舞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
  乍疏真的很可怜
  尼玛   子鬼你快去死


☆、无论怎样我都无怨无悔

  第四十五章
  尤钰段站在城外;寅海就站在他的面前;两人冷战了一会;谁都不敢先动手。
  尤钰段打量了一下;七个阙主;除去早先被尤钰段击杀了一个;应该有六个;此时却只有四个在这。
  寅海早就看见尤钰段四处打量的眼光了;双手叉着腰;笑的;宫主;不用猜了;那两个阙主去干什么;宫主自然比我清楚。
  尤钰段一听便有些慌了神;但安抚了自己一下后;只是淡淡地说;你未免太过自信了吧。
  这话还未说完;忽然就有人影闪过;定睛一看;竟是不见的午锡;午锡手中拿着一身熟悉的衣裳;上面沾满了血迹。
  尤钰段忽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但他还是千遍万遍地告诉自己;以午锡和子鬼的能力应该还不足以击败矢车和王爷府的人;乍疏定然没事;这一定是他们的阴谋;想要动摇我。
  尤钰段一边对着自己心理暗示;一边和寅海对战打了起来。
  虽说;尤钰段这样想;但还是有些分心;身上便不小心被寅海给划伤了几道;伤的不是很重;但只要他一想;这伤会原封不动地转移到乍疏的身上去;就开始有些分神。
  结果还没对战很久;就看见矢车急匆匆地赶过来。
  他立即对矢车怒喊道;你回来干什么;为什么不守着乍疏。
  矢车此时扫了一眼场面;心里袭来深深地后悔;他中计了;乍疏有难。
  矢车一刻不停立即往回赶;等到回去的时候;已经发现王府的守卫都被击倒了;心里一沉;立刻往屋里掠去。
  寅海那件血衣自然是假的;不过是为了稍微分点尤钰段的精力;使他在他身上多划几道伤痕;好将矢车给引走。
  只有轻功不错的矢车走了;王爷府再多的侍卫都拦不住子鬼。
  矢车攥紧了拳头;发誓若要见到子鬼定然将他碎尸万段。
  然后;推开门;看到屋里的一切;让他惊呆了;床上那人躺在血泊里安静地睡着;矢车顿时自责地要死。
  不过;有件事寅海倒是想错了;矢车来后;尤钰段一直担心乍疏;万千小心着不让自己受伤;倒是让寅海毫无下手之处。
  尤钰段急着结束战斗;关心那人;一剑出鞘;直逼寅海刺去;刺空后立即转动刀锋;一刻不停地对着寅海攻击;寅海躲都来不及;根本没有机会反攻。
  洄渊宫的人都斗志都被尤钰段激发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寅海见情况不妙;赶紧招呼着人后撤;被尤钰段背后劈上一刀;受了重伤;落荒而逃。
  这时候追上去是最好的铲除内乱的时机;但尤钰段却立即收刀;往回走;他心里只想着那人;究竟怎么样了。
  王爷和被击昏的大夫们此刻都醒了过来;看见床上的凄惨的乍疏;心里如同被猛击了一般;半响才回过神来。
  大夫们解开了乍疏的衣服;处理着身上每一处的伤口;都是些皮外伤;看着吓人些;但却没有伤及内脏;大夫们禀告了王爷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只是;有个年轻的大夫说;虽然会很痛;但到现在也应该醒来了呀。
  众大夫也都有些疑惑;反复地把脉;是觉得乍疏的脉象似乎太过虚弱;这是那些皮外伤所达到不了的。
  老头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说;是因为原来的病根吗。
  乍疏眉头紧锁;脸色苍白躺在床上;一点也没有要苏醒过来的迹象。
  老头大夫们处理好了伤口;便去熬一些补血养身的药物去了。
  等到尤钰段回来的时候;看见床上躺着的那人;心都快要拧碎了;那人全身都缠着绷带;甚至脸上都有;乍疏只是静静地睡着;似乎很不愿醒来。
  尤钰段摸上那人的脸;那人却似乎是疼的颤抖了一下;尤钰段便赶紧收了手;觉得那人就像一个瓷器似的;生怕不小心弄伤那人。
  一颗心里慌张地不知道装些什么好;只是看着那人;叫着他的名字。
  老头熬好了药;端进来;看见尤钰段坐在里面;一脸憔悴。
  将药碗递给他;说;他现在受的伤并不重;之所以现在还没醒来;或许是因为心理上的因素;你跟他多说点话;说不定就能醒来。
  尤钰段接过了药碗;感激地看了老头一眼。
  老头默默地退出去;关上门;看见站在门边的王爷;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想看就进去看看。
  王爷摇了摇头;没说话;静静地站在外面。
  或许我们之间有过很多无法言清的恩恩怨怨;但此刻;我们之间却只有一颗担心的心。
  尤钰段用嘴给乍疏喂完药后;坐在床前;抓着乍疏一只没有受伤的手;紧紧地握着;他清启薄唇;缓缓说道;疏儿;你说要我早点回来的;我现在回来了;你说要给我惊喜的;我等着呢。
  疏儿;我好想听你说话;好想喂你吃桃子;好想一遍一遍地给你说;我爱你。
  小人的梦做了很久;梦里那小人越来越跳不动舞;我抬起头看见尤钰段失望的眼神;又死死瞪着小人;希望它再继续跳下去;结果它的手脚越来越抬不起来;尤钰段的眼神也越来越失望;我都快急哭了;小人趴在尤钰段的手心里;眼神黯淡地看着我;它张了口似乎说了什么话;我却没有听见;然后小人再也动不起来了;我看见尤钰段转身离开我;越走越远;我也就开始追;追了很久还是追不上;落寞地坐在荒地上;觉得全身寒冷;然后听见不知道从哪来的歌声;浑厚的男人嗓音;同时也温柔和善。
  我缓缓地张开眼;对上尤钰段的眼睛;那双眼睛有些血丝;眼周有些黑紫;但却唱着明媚悠扬的曲调。
  看了看窗外;似乎已经是深夜了;夜里有些凉;明亮的月亮垂垂悬着。
  尤钰段发现我醒了来;声音有些哽咽;铺面一个吻;吻上我的额头。
  门外站的那人;听见屋里的声响;瞧见已经醒了的乍疏;揉了揉有些发困的眼睛;回去睡觉了。
  我觉得周身都被绷带绑着很不舒服;左右摇晃了两下;就疼得我擦牙咧嘴。
  尤钰段赶紧稳住我;叫我不要乱动。
  我侧过头;在地上搜寻了一眼;看见了被子鬼丢掉的小人;张口说;那边;小人。
  尤钰段顺着我的眼神望去;看见了一直被众人忽视的小人;弯腰拾起来;小人雕刻的很是精巧;只是可惜断成了两截;但隐隐约约能看得出是乍疏。
  我看见两半的小人;心里有些委屈;眼泪没忍住就掉落下来。
  本来是要给你的生日礼物;都怪子鬼;此时我丝毫不顾形象;嚎啕大哭起来。
  你可以说我经不起打击;也可以说我太过夸张;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觉得千百般的委屈。
  尤钰段赶紧替我擦干了眼泪;抚摸着我说;我很喜欢;这样还是喜欢。
  我睁着水灵灵的眼睛问他;真的吗
  他点点头;眼眶却有些发红。
  我往床铺里面挪了挪;说道;你也躺着。
  尤钰段却说;我怕压伤了你。
  我嘟着嘴巴;有些怨恨地看他;他不得已只好躺下来;身子只占着床铺的四分之一;离我远远地。
  我向他靠了靠;感受到他的体温;有些困意;迷迷糊糊地说;段;你抱着我;我想明天一醒来就看到你。
  尤钰段只好伸过手来;环绕着我没有受伤的脖子;给我轻吟安眠曲。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是清明节
  大家看到文章的时候
  我已经在桂林拉
  啦啦啦啦啦


☆、爱的不只是那人的面容

  第四十六章
  皮外伤虽然有些吓人;但是并不是很严重。
  第二天我醒来;看见睡在我旁边的尤钰段;觉得很幸福。
  结果;尤钰段醒来的时候;腰和脖子却有些疼;昨夜他生怕碰伤了我;硬是一夜就这样将就着睡过来了。
  我央着他起床;给我穿衣服;尤钰段懒洋洋地爬起来;歪着脖子给我穿衣服。
  身上的绷带被藏在衣服里面;但我还觉得脸上似乎还被捂着;嚷嚷说;怎么上面也有绷带。正想撤开;尤钰段却拦住我。
  我瞅了瞅他的表情;觉得有些不对劲;立即下了床;到镜子里面去看;一条伤痕在我的右脸颊上很是刺眼。
  我愣愣地看着镜子里面;有些凶神恶煞的自己;忽然觉得陌生和恐惧。
  尤钰段站在我的身后;从背后抱住我;安慰我。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我会变成这种丑陋的模样。
  我低着头;问他;你会爱这样的我吗。
  尤钰段毫无犹豫地回答;当然;我当然爱你。
  我倚靠在他的怀里;默默叹息;我真的会;没有人要了。
  我以前或许嫌弃过我的小白脸;嫌弃我过分的清秀;但此刻;这道男人的伤疤却也让我变得自卑。
  我本来觉得自己好了一点;想和尤钰段出去走走;忽然就没了心情;做到床上;如何都不愿出去见人。
  但我却不知道;我毁容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子鬼是故意的;他是的。
  江淮。
  商恙从江淮出来以后;本想直接往西走;到边疆从军的;但想到乍疏井阳他们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决定去找他们;于是开始往南走。
  结果刚出南门;就看见城外的荒地上;竖立着自己的墓碑;那两人多半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在宫里这么长时间;也无法和外界联系;那两人或许伤心死了吧。
  商恙坐了船先到了都安;本来是打算从都安开始找起;记得他们一开始就是从都安一起坐船的。
  只是都安这么大;他们又可能是在都安转的船;找起来确实很是费力。
  商恙在都安停留了几日;听说了洄渊宫内乱的事情;想着乍疏多半会跟着尤钰段;便四处打听洄渊宫的住处。
  听说似乎在王爷府;商恙便立即拜访。
  此时;我正窝在房里不肯见人;只让尤钰段陪着我;他千般万般地讨好我;我都不肯领情。
  尤钰段看着我这样子;也有些急躁;此时早就在心里将子鬼咒骂了万遍。
  有人通报故人来访的时候;我生气地嚷嚷;我说了;我谁也不愿意见。
  忽然屋顶上的瓦片被人揭开;露出一个熟悉的人头;这种场面完全没有惊喜;只有惊吓;我立即抱着尤钰段的脖子;喊道;闹鬼啦。
  商恙轻盈落地;越来越靠近我。
  我伸手捣捣他;惊叫道;商恙;你没死!
  商恙笑呵呵地看我;却还盯着我的蒙着纱布的脸;眉头有些紧皱。
  我立刻松开尤钰段;伸手抱着商恙;真实的肉乎乎的感觉;让我欣喜;让商恙欣慰;让尤钰段吃尽了憋醋。
  见到死而复生的商恙;让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商恙慢条细理地给我解释了他的遭遇;自然掩饰了和皇帝那一段奸情。
  我听说后;很是兴奋;却被商恙逼问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我只好承认说;是子鬼弄得。
  商恙歪着头问尤钰段;子鬼是谁。
  尤钰段被忽视了好一阵;此刻忽然被商恙追问;却不好说是因为洄渊宫的内乱致使乍疏变成这个样子。
  商恙奇怪地看了一眼尤钰段;继续和我聊天。
  等到我休息的时候;商恙偷偷拉了尤钰段出去说话;他说;乍疏看起来不太好;我要暂时跟着你们。
  尤钰段想了一会;觉得有了商恙在;确实对洄渊宫和乍疏都有很大的帮助;只是他会夺走很多他和乍疏相处的机会。
  唉。尤钰段对天无语叹息了一声。
  商恙又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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