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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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大唐- 第10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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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我睡醒了做,去去,哦。还有一个樊家,你也跟他们联系一下,给他们提供钱,让他们把修路和经营的事业做好,他也很不错。”

张小宝挥挥手。又把胳膊缩回去,身体向里一侧,抱着一部分的被开始睡。

他就有这个习惯,喜欢抱被睡觉,哪怕是夏天也要有个薄被盖,抱热了之后。翻一翻,继续抱另一面,因为被凉快。

益州城西边的路上,约四十里的位置,在路边有十来间连在一起的房子,皆由木头修筑。

随着中午的临近,从两边过来的人也多了起来,不少人见到房子,都会习惯地抬头看看天,寻找太阳的位置,之后便外面的棚子下找个地方。

有的人直接拿出钱点上吃食,甚至还有喝酒的,一般的情况是从西边过来的人喝酒,因为接下来只有几十里路,路的尽头是益州城,可以好好休息。

还有的人根本没有钱,只是从自己的身上包裹里拿出一些炒面,青稞面的炒面,干炒,不舍得放油,用油来炒面的话很费油,里面仅仅有点盐。

这样的人不点吃的,只是向守在那里的伙计打招呼,要一碗水,经常走此路的人知道,樊家的摊子热水不要钱。

如果身上实在没有钱,也没有东西,他们看你吃的时候只有水,还会给你送上一个馒头,一个馒头吃不饱,却能让你不饿死,坚持着走到城里去。

到了城中就不用担心会饿死,直接找当地的衙门,让衙门帮着找个合适的活做,便可以养活自己了。

“老樊,给我们三个来一坛子黄酒,再炒几个热菜,凉盘先上来,我们喝着。”从西边过来三个人,每个人负责两个骡子。

熟悉的人一看即知,三个人运货走的路并不是太远,而且全是挑好的路走,不然一个人看不住两匹骡子。

三个人看上去装扮一样,但绝对不是亲人,相貌不同,最相同的是每个人都是络腮胡子,显然是因为路上不好清洗,胡子已经粘成一缕一缕的。

其中一个左眼下有个黑痣的人对负责收钱的人喊着,看上去他们之间很熟悉,不然的话一般是叫伙计。

被喊的人正是张小宝昨天看到过的那个队伍的樊家当家人,他留在了这个摊子处,管着账,收钱,原来管账的人则是去忙别的。

他看到三个人,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说道:“窦老二,看样子这回你们发财了,以前几次过来可舍不得花钱买酒喝,更不用说热的炒菜,让人下碗面你们就对付了,四个菜怎么样?”

“六个,四个太少,上四个凉盘,老樊,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人家城中的酒楼,来了客人先上凉盘,还有几个小碟子是不要钱的,你为什么不准备准备?”

被称为窦老二的人把衣服领子的扣子解开两个,大马金刀一般地跨坐在那里,哈哈笑两声,对樊家的家主调侃。

“呦,这不是窦家的老二窦穷嘛,怎么,现在真的穷的开始要吃白食了?”不等樊家的人说话,旁边的桌子上有人插了句嘴,听语气他同样跟窦老二相熟悉。

话音刚落,他突然又后悔了,因为有两个人,一老一少,同样没有钱,每人面前一个馒头一碗热水,还有一碟咸菜,真正的咸菜,不是凉拌菜。

按照他的说法。两个人就是吃白食的,他一句话打击一片人,犹豫了一下,见人家老少连头都没抬,就没好意思刻意过去道歉,但脸sè明显变红。

“再强调一次,我的名字不是贫穷的穷。是琼楼的琼,很秀气呢,你说吃白食。我还就吃一次了,今天你得请每个桌子上一道菜,不然你的话可是都说出来了。”

窦琼也扫了一眼那老少。然后朝着刚才说话的人挤兑。

“请,一定请,但菜不行,人家樊齐腾家主人手不够,做起来麻烦,就一人一碗馄饨,你们点了别的东西的,喝酒的,我就不管了。”

此人很感激地对窦琼点点头,这是有了一个赔罪的机会。否则凭他刚才说的话,今天在座认识他的人以后见了就要嘲笑他一回,人家老少没招你没惹你,你埋汰人家做什么?谁没个难处?

樊家的家主樊齐腾也连忙跟着配合:“今天的馄饨和别时的可不一样,收过高人指点。早上起来备料的时候我专门做了一碗尝过,味道简直绝了,小八,每个人一碗馄饨,点菜喝酒的人等他们吃差不多再上。”

伙计小八很有眼力,答应一声。马上两碗馄饨下锅,稍微煮一会儿,捞出来装碗,并按照昨天张小宝教的方法放料,骨头汤一冲,香气四溢,再于上面撒点香菜葱花,端到老少的桌上。

“老爷子,给个面子,有人非得请客,烫,慢慢来。”伙计很会说话。

老头看看面前的两个碗,又瞧瞧孙子仰头迎上来的目光,摸摸孙子的脑袋,说道:“吃,这位叔叔请咱们吃的,等你以后有本事也去帮别人,今天多赶赶路,等到城里,你去学堂,我寻衙门让他们安排个活计,以后的rì子就好过了。”

“老丈,您这是搁哪来的?看样子走了不少路。”请客的人见人家老头啥都明白,出声打个招呼。

“西边,孩子他爹娘都出来找活,听说跑到河南道,老家那边只有山,离着边界近,我带着孙子实在不想等了,通个消息都费劲,这不,先找过来,等攒够路费,再去那边寻他爹娘。多谢你了。”

老头解释一下自己的事情,又向此人道谢。

“可别谢,不算个事儿,你们也是路上有难处,等到城里就好喽,像您这样的,根本不需要去找活,到衙门说出自己是哪的人,衙门直接就安排地方养着您的。

小崽儿更不用担心,进城到学堂,马上会有人照顾。这套我熟,要先洗个澡,能吃饭的吃饭,累的就直接选地方睡觉,等起来新衣服就有了,凡是在学堂中,吃穿用,比我们平时都好啊。

不少商人愿意往学堂投钱,比起他们,我这不算什么,我过来的时候听说小宝他们到了,说不定小贝他们一群崽子溜达过去,还能让你孙子见见。”

请客的人继续说着,似乎是说人家的孙子能见到小贝他们是个福气。

“听说了。”老头接过话:“来的路上听说了,在前面的时候,衙门还给了钱,我没出来过,走岔道了,结果绕了一大圈,钱花掉,地方没到,路上不少人接济过。

这边比我那里好,我那里没有衙门管,根本没衙门。一路上听的都是夸赞什么小宝和鹃鹃,还有他们的弟弟妹妹。”

“夸才对,谁敢不夸?衙门中的救济地方就是按人家两个要求做的,还有养老跟学堂,学堂最开始叫……叫什么来着?”这人说着忘了。

“褒信县先开始的,叫朝阳行动,那时小宝和鹃鹃还不大,刚刚领兵打完仗,回去当官,便有了这个,一直到现在,我们整个大唐所及的地方,都有商人出钱。

前段rì子,听说小贝生气了,因为那边有个茂州的通化县中只有官府的幼学,条件很差,而没有好的商人资助的学堂。

所以小贝放话了,说不逼着商人出钱,凡是没有资助学堂的地方,以后全由他们的宝贝糖果屋承担,但是,以后就算当地的商人想出钱,都不给机会。老樊,你说是不?听说你出的钱不少。”

窦琼灌下去一大口酒,帮着补充,还说起新鲜的事情,当新闻听了。

祖孙二人从远处所来,还真不清楚小贝有什么厉害之处,听人家话的意思似乎出钱还得讲个机会。

于是老头不解地问:“不出钱还能要命?小贝什么的给个机会很重要?”

“不要命。”被点到名的樊齐腾笑着说道:“只要你没犯错,就没有人要你命,一点不好的后果都没有,你的买卖不会受到打压。

可是,从今往后,凡是那个地方的商人都会被小贝他们备册,将来有任何的好事儿他们都不会找你,而且一旦你犯了事儿,他们说不定会亲自来抓,抓住一个就完一个。

你就算是有本事把状告到含元殿的大早朝上,从陛下到群臣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为你说句好话。

我家确实不出少钱,每个月大概有七十贯左右,不是我不想多给,学堂用不了太多钱,还有其他人再出钱,我一直认为,活在世上,付出才有回报,看上去这个付出是没什么收获的,但其实不是这样。

比如按照我正常的家财,可以从钱庄贷到一万贯,但我去问的时候人家说可以有一万五,就因为我给学堂出钱了,人家看的是你的人品和信誉,一个如此关爱孩子的人,相信他坏不到哪里去。”

樊齐腾把自己所受的待遇说出来,以证明付出与回报的关系。

众人正在讨论着国家大事的时候,打西边过来几匹快马,直接来到摊子前,上面的人下来,当先一个人看看樊齐腾,对其问道:“你是益州樊家的樊齐腾?”

“是,您是……”樊齐腾纳闷。

“益州大唐钱庄总管事,昨天小公子跟你见过面,吩咐我们给你提供低息高额度的贷款,说你有偿还能力,信誉保证没问题,如果你不忙,跟我们去签合同。”

来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小公子?你家?小宝?昨天?昨天那个说看风景旅游的是小宝?”樊齐腾听完话,顿时吃惊地喊道。

其他人则是羡慕地看向樊齐腾,心道,果然是付出有回报啊,而且来的这么直接,来的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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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八百三十七章 关键时刻有情报'

樊齐腾走了,处在某种特殊的高兴情绪中走了,上马之前让伙计给每一桌加一份盐水豆子。/

其他吃饭的人起身相送,望着樊齐腾变成一个小点的身影,眼露羡慕,不仅仅羡慕樊齐腾能够贷到更多的钱,还羡慕他昨天居然遇到了张小宝,而且还从张小宝手上得到个制作馄饨的方法。

“小八,来碗馄饨。”窦琼朝伙计喊一嗓子,没提让别人请客的事,一碗馄饨钱还是有的。

带孙子离开家乡的老头还处在恍惚当中,一路赶过来,听过许多人谈论什么小宝、鹃鹃,却从未有眼前感受到的这般真实,贷款又是怎么回事?

“爷爷,好吃。”老头的孙子吃掉馒头,看看还剩半碗的热水,终究没忍受住另一碗东西的诱惑,选择不喝水,去吃另一碗东西,结果从没吃过馄饨的他瞬间被馄饨的美味征服了,对祖父喊到。

老头看了眼吃馄饨的孙子,丝毫不担心小东西吃撑到,别看小东西今年之有七岁,饭量却不小,而且一路赶来,肚子中少油水,每顿吃的与大人比是不相上下。

让老头恍惚的是,他几乎不认识自己以前所听到过的这个国家了。因地处偏远,又位于两国交界,老头以及老头相差不多的人其实本身对大唐没有什么归属感,反正当地没有官府,说是属于哪个国家都行。

要说感受最深的是孙子刚刚出生不久之后的事情,以前每隔上两三个月。需要从山中出来,过两条河,在顺着最后一条河向下走,走上半个月。跟当地的人换盐吃。

开始时价钱很贵,早已习惯,孙子出生后,偶尔与‘村子’其他人一同下去交换,发现盐便宜了,而且也不再是黑呼呼的盐,一种跟以前相同交换价格的是洁白细腻,另一种很便宜的是带一点黑颜sè。大粒。

而后听人说继续向东,到那里找活干赚钱多,儿子与儿媳才出去,出去时孙子三岁。一恍四年,再不曾见过面。

带孙子寻出来,本打算一路乞讨,谁知从遇到第一个官府开始,路上的活法便不一样了。来往的人身上穿的衣服好了,而且还得了钱,官府给的,要求很简单。让自己祖孙二人报上姓名,说出居住的地点。然后在三份写了很多自己不认识字的纸上按手印,其中一份让自己留着。

之后衙门就给了钱。还有人告诉怎么走,可惜因没出来过,走错路,绕上很大一圈,钱花掉被别人一路接济着过来。

凡是遇到行人一同赶路就听人家说,听得很都,但都不完整,感受最深的是衙门的人傻,居然按个手印就给钱,路上遇到的人大方,不在乎请自己祖孙俩吃东西。

直到今天方才听人说话,而且还有人以道歉的样子请吃馄饨,感触才最多,馄饨这东西,自己年轻时去跟别人交换东西吃过一回,味道至今难忘。

站在桌子旁,老头感觉到如做梦一样,等别人重新坐下,孙子再次叫喊自己说碗里的东西好吃,才中恍然而醒,重新坐下,用匙子舀起个馄饨放在嘴边轻轻吹两下吃入口中。

一股浓郁的肉香味儿顿时充盈在老头的嘴里,再喝口鲜热的汤,老头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难以表述的笑意。

“用勺子。。”老头纠正了孙子用筷子吃馄饨的方法,眼睛开始打量四周的人,感觉天下间的一切事情都变了。

“老丈,喝点酒不?”窦琼嘴上问着,已经倒了满满一碗酒端过来。

老头咧嘴儿一笑:“说道,这就安心了,总怕别人骗我,说益州城中给小娃安排学堂的说法是假的,到衙门找活做的事情是假的。”

老头没拒绝别人请喝酒,而是说起了别的,一路上他非常辛苦,对大唐了解不多,听别人说了之后,再遇到人的时候,就总要不经意间地提起,一个是看别人的反应来印证之前人说的话,一个是表现出自己熟悉大唐的样子,以免被欺负。

很多次晚上搂着孙子在野外路边睡觉的时候,都会被任何一点动静吓醒,如果不是还有个孙子需要照顾,自己一把老骨头不一定能挺过来。

老头那似嘟囔又似解脱一般的话让窦琼一愣,旋而反应过来,明白老头是怎么回事儿了,估计一路上必然是小心翼翼、提心吊胆,出门在外,怕被欺负怕被骗,很正常的想法。

可是窦琼又猛然间察觉,自己好长时间都不曾有老头一样的感觉了,有同样心思的时候似乎就在昨天,又好像很遥远,从哪一刻开始的?

“翼州……后勤营?”窦琼一手一碗酒,站在老头所在的桌子边喃喃道。

老头伸出布满青筋和老茧的双手小心地接过酒,抿一口,嗒两下嘴儿,缺了两颗的一嘴黄牙露出来,夸赞道:“好酒,什么翼州后勤营?”

“没什么,就是一个以前存在过的那么个临时打仗用来送东西的军队,现在也有,不过少了两个人,跟以前就不一样了。”

窦琼使劲晃下脑袋,想要把心中生出来的想法给晃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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