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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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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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楚地感觉到身体像突然被人抽空了所有精气,全身没有一处使得上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女帝咬咬牙,掌心抛出一团红光,似一匹华丽的红锦,带着疾风骤雨的速度,冲破重重空气阻隔,速度比黑衣人的掌风还要快,在掌风即将击中荀久的时刻,红光冲过来与之相击,霎时间在虚空中爆开火花无数,声音震耳欲聋。

荀久被震到,捂着胸口往前踉跄了几步,身形颤颤几欲倒下,手腕突然被人用力一拽,转瞬间身子腾空而起,片刻便落在一座八角亭的顶上。

荀久骇然睁开眼,见到旁边的人正是女帝,她并没有看她,凛冽的眸光直直盯着底下的捂着胸口吐血的黑衣人,天边流云似被刚才的火红光晕染出落霞绮丽之色,然而映在女帝面上的却只有寒冰地狱一般的入骨之冷。

黑衣人虽然蒙了面,可双眼中难以置信的震惊还是清楚地落入了荀久的眸中。

“你……你怎么会寂灭之火?!”黑衣人看向女帝的目光由刚开始的震惊转件转化为恐惧。

原来这个女人不仅会武功,还会“寂灭之火”!

这功法分明是巫……

“你废话太多!”女帝冷声打断他的思绪,火红锦袖衣风猎猎,青丝飞扬如瀑,四下草木摇晃如起浪,层层叠叠。

女帝用手推了推荀久,“你走过去一点,免得待会儿伤到你。”

荀久踩着光滑的琉璃瓦慢慢往旁边挪了挪,紧紧抓住飞檐一角稳住身子。

女帝见她走远,顷刻收回视线,微微阖目再蓦然睁开,瞬息又是一道强大的罡风袭向黑衣人。

同一时间,外面突然涌入大批恰巧巡逻路过的铁鹰卫。

黑衣人见势头不妙,踉跄着躲开女帝的攻击,足尖轻点,不过转瞬便用轻功飞出好远,消失了身影。

今日来巡逻的是大司马季博然手下的一个校尉。

他进来的时候,女帝已然带着荀久飞下了八角亭,并在亭中坐定。

校尉大惊失色,进来后跪地告罪,“卑职救驾来迟,请陛下降罪!”

“行了。”女帝不耐地摆摆手,“好在朕毫发无损,你立即带人四处搜寻,务必要活捉刺客!”

听到女帝说无事,校尉大松了一口气,立即领命告退。

这一场虚惊,荀久吓得够呛,她坐在女帝对面,脸上满是愕然,仿佛今日才重新认识女帝一般。

刚才那个武功高绝、出手狠辣的红衣女侠简直完全颠覆了荀久从前对女帝的认知。

半晌,荀久试探着幽幽开口问:“陛下,原来您会武功?”

荀久想起来方才女帝掌心推出来拯救她的那团叫做“寂灭之火”的红光,暗忖那并非一般的习武之人能达到的境界。

莫非,女帝的武功本就与扶笙不相上下?

可是她之前替女帝把脉的时候分明没有察觉到她有内力之类的东西,何以这才两日没见,她便这般厉害了?

女帝没有回答她,余光瞥见校尉带着铁鹰卫已经走远,面色一倦,她终究是忍不住捂着胸口一口血喷出来,两眼一闭便晕倒了过去。

“陛下——”荀久脸色狠狠一变,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来不及去叫人,她只好拦腰将女帝抱起。

抱起来的那一刻,她突然怔忪了。

自己何时有了这么大的力气能抱得动一个人?

甩甩脑袋,荀久想着兴许是情急之下激发了潜在能力而已。

再不多想,她抱着女帝迅速朝着帝寝殿方向跑,抱着一个人还能这样跑,连她都有些佩服自己。

宫娥太监们依旧还守在帝寝殿外,突然得见荀久抱着已经彻底陷入昏迷的女帝回来,众人大惊,齐刷刷跪在地上。

唯有花脂表面上还算镇定,急急忙忙跑过来问:“久姑娘,陛下这是怎么了?”

“没时间解释。”荀久匆忙道:“赶快让人去准备热水和绒巾,顺便帮我把医药箱拿进来!”

宫娥太监们听到吩咐,纷纷起身就往御膳房跑。

花脂则提着医药箱亦步亦趋跟在荀久身后。

将女帝放平躺在龙榻上,荀久迅速扣上她的脉搏。

女帝的脉搏极其微弱,是气血两亏的症状。

吩咐花脂打开医药箱,荀久取出银针在女帝身上几处大**扎了两下又吩咐花脂,“速速去奉天殿想办法暗中通知秦王,切记,不要惊动百官。”

花脂清楚地看到了女帝嘴角那一抹刺目的鲜红血迹以及苍白的脸色,语带哭声,“久姑娘,这到底是怎么了呀?”

“御花园内出现了刺客。”荀久道:“而且身手不凡,若非……”她原本想说若非女帝出手的话,连她自己都险些将命丧在刺客手里。

可话到嘴边又堪堪止住了,毕竟女帝会武功这件事没有人知道,她如今知晓了,也不能随便乱说。

花脂听了荀久那半句话,自动理解为是荀久及时出现救了女帝,连忙跪地叩谢,“多谢久姑娘相救之恩。”

被人莫名其妙谢恩,荀久心里过意不去,扯了扯嘴角,摆摆手,“姑姑快起来,遇到这种事,任何人都会出手的,更何况我是女皇陛下的御品医师,自然要负责她的安危。好啦,时间紧迫,你赶快去奉天殿,务必要在最短时间内将秦王带过来。”

花脂又是一番谢词才缓缓站起身来出了帝寝殿。

方才去御膳房的宫娥们已经端着温水回来。

荀久亲自将巾栉放进水里浸湿拧干替女帝擦去嘴角的血迹,同时在蹙眉沉思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大白天的出现在御花园行刺。

思及此,荀久忽然意识到忽略了一件事,忙问一旁恭候的宫娥:“花脂姑姑之前不是告诉我洛姐姐也在御花园的么?怎么我去的时候就只见到女皇陛下一个人?”

那宫娥眉头深锁,解释道:“奴婢敢对天发誓,顾夫人的确是和女皇陛下一同走出的帝寝殿,所有的宫娥太监们都看见了。”

她刚说完,她背后的小宫娥们立即点头如捣蒜。

荀久看了看众人的面色,的确不像在说谎,这才似信非信地转回目光,将所有疑问压下,准备等女帝醒来再询问。

女帝的身体本来就虚弱,今日又经历了这一场恶战,损耗极大,即便是扎了银针也还是没什么反应。

荀久在床榻前守了半个多时辰,见女帝仍旧没有转醒的迹象,站起身来走到桌案边让人取了笔墨来开了一张方子让宫娥去太医院取药来煎。

那名小宫娥急得团团转,面上惶恐丝毫未退,“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在御花园行刺女皇陛下?”

荀久没有应声,因为她也想知道。

按理说来,宫道上有铁鹰卫这样的精英士兵时时巡逻,刺客没机会混进来才是,可那个人不仅混进来了,还来得明目张胆,似乎是抱着必杀女帝的心态来的。

那个时候刚好洛姐姐又不在场。

到底是容洛碰巧离开了还是另有隐情?

荀久紧抿着唇。

愣神间,门外有小太监进来禀报:“启禀久姑娘,宫掖门期门军方才来报说顾夫人早在一个多时辰前就出宫回了典客署,还是顾将军亲自来接的。”

瞳眸骤缩,荀久厉声问:“消息可属实?”

“千真万确!”小太监道:“那名期门军说了,当时所有的期门卫都看着顾将军将顾夫人抱上马车往典客署的方向而去。”

所以,这件事真的和容洛没有关系么?

荀久高悬的心脏终于落下去。

幸好……

幸好事实并不是她心中那个大胆的猜想。

想到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荀久面色又寒凉下来,问小太监,“铁鹰卫可有抓捕到刺客?”

“这……”小太监低垂着脸,慢慢摇头,“回久姑娘,如今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荀久随意应了声,让他们都退出去。

女帝仍旧在昏迷中。

荀久很清楚,女帝今日这个状况,她的银针和药物都拯救不了,只能让扶笙这种内功高深的人来为她渡真气疗伤。

约摸半柱香的功夫,花脂终于从奉天殿匆匆回来,脸色惊慌道:“久姑娘,奴婢去往奉天殿的时候,秦王殿下早就下朝出宫了,我听奉天殿外的兵卫说,似乎是姜丞相找秦王殿下有事。”

姜易初?!

荀久陡然一惊。

今日怎么处处透着巧合?

先是女帝遇刺的时候容洛离开,再是女帝需要被输送真气的时候扶笙被姜易初请走。

这两件事与女帝遇刺之间莫非有着什么联系?

来不及多想,荀久想了想,吩咐花脂,“为今之计,只能让姑姑再跑一趟神殿去请大祭司。”

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花脂紧绷的面色终于松动,立即转身又往神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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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格局庄严的神殿聚神阁内,澹台引手里捧着一份竹简看得正认真。

外面突然有疾风掠过,眨眼的功夫,一抹黑影闪了进来,身子踉跄,险些没站稳直接栽倒在她跟前。

澹台引一惊,立即放下竹简站起来,惊愕地看着来人,高声厉喝:“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神殿!”

“大小姐,是我。”黑衣男子的声音极其虚弱,因为无力而显得有些沙哑。

“迟旻?”澹台引满脸惊愕,看着他一身夜行衣蒙面打扮,忽而蹙了眉头,“你这是怎么了?”

“大小姐,我现在没时间解释。”迟旻出声困难,痛苦地捂着胸口,“铁鹰卫追过来了,待会儿还请你帮我打个掩护,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我的踪迹。”

澹台引面上疑惑更甚,目色凌寒,走过去一把抓住迟旻的胳膊,“你先说,你做了什么!铁鹰卫为何要追捕你?”

铁鹰卫可是女帝亲兵,专门护卫女帝一个人安危的精兵,怎么可能无故追捕迟旻?!

“我……”迟旻刚说出一个字,外面便有内侍匆匆跑来的声音。

迟旻神色微变,迅速甩脱澹台引的手臂一闪身躲到屏风后面。

澹台引垂目看着迟旻方才所站的地方,那里有一滩血迹。

面色渐沉,她衣袖一挥,一道凌厉的白光从血迹上面飘过,不过眨眼间,血迹已然消失不见,仿佛那地方根本没有人待过一般。

内侍来得很快,行色匆匆,一边喘气一边道:“大……大祭司,不好了,铁鹰卫校尉带了一大批兵卫前来说要搜查神殿,还说什么有刺客朝这个方向来了。”

不着痕迹地往屏风处瞟了一眼,澹台引脸色阴沉,“本座去会会他们。”

内侍松了一口气,连忙领着澹台引去往神殿大门外。

铁鹰卫大概来了四五十人,人人腰佩长剑,神情肃穆,杀气凛然。

唇角微勾,澹台引的目光落在为首的校尉身上,“若是本座没记错的话,这还是铁鹰卫第一次来我的神殿,这么大的排场,是为本座而设的?”

校尉还算客气,抱拳一礼,“一个时辰之前,御花园内出现了刺客意图刺杀女皇陛下,卑职奉命追捕刺客,发现他进了神殿,卑职想搜查这个地方,还望大祭司海涵。”

“刺杀女帝?”澹台引幽邃的眼眸中有骇然之色并怒色划过,转瞬恢复正常。

“好在并未真正伤及女皇陛下。”校尉如实道,“卑职是奉命行事,还望大祭司能通融通融。”

这时,花脂乘了软辇从旁侧的甬道过来,一眼见到铁鹰卫大批兵卫堵在神殿外面,她面露疑色,上前来询问校尉,“敢问大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何这么多人堵在神殿大门口?”

校尉见到是女帝身边的新任女官,立即恭敬道:“姑姑有所不知,方才那刺客进了神殿,我等正在同大祭司协商进去搜查。”

花脂大惊,“这……你说刚才的刺客进了神殿?”

“我亲眼所见。”校尉非常肯定地点点头。

花脂怯怯抬眼看向澹台引。

作为女帝身边的女官,澹台家族想争夺神权世袭资格这件事她隐约是知道一些的,如今听闻校尉说刺客进了神殿,再前后一联系,心中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总觉得那刺客应该和神殿,和澹台家族有关。

唇瓣直直抿成一条线,花脂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心中在犹豫要不要按照久姑娘的吩咐请大祭司去给女皇陛下医治。

请——万一刺客真的是大祭司派出去的,那么她让大祭司去给女皇陛下医治岂不是引狼入室?

不请——女皇陛下性命垂危,很可能因此错过最佳拯救时间。

花脂绞着衣袖站在原地,心中踌躇。

澹台引淡淡看过来,“姑姑这般行色匆匆来神殿,所为何事?”

被点名的花脂身子一颤,嘴唇动了动,好半天才缓缓道:“大祭司,女皇陛下有请,让您去一趟帝寝殿。”

花脂说完,偷偷抬眼瞄着澹台引的神色,想试探一下大祭司知晓女帝并没有被伤到,反而遣了她来神殿这件事以后会是何反应。

澹台引陷入沉思。

迟旻才刚刺杀未遂回来,女帝便遣了人前来传召她去帝寝殿,是否说明女帝发现了刺客是神殿的人?

思及此,澹台引抬目看着花脂,嘴角微翘,“姑姑可知女皇陛下为何突然传召本座?”

花脂没从澹台引脸上看见异样的神色,不免心中疑惑,此刻又听闻澹台引反问回来,更加觉得大祭司心思深不可测,并非她一句话就能试探出来的。

“奴婢不敢胡乱揣测圣意。”花脂面不改色,欠了欠身。

澹台引默了默,平静道:“既如此,姑姑可先行回去,待本座处理完这里的事,马上就过来。”

花脂再度抬眼,澹台引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她方才那句话而激起半分波澜。

不再多想,花脂应诺告退,重新坐上软辇返回帝寝殿。

花脂走后,校尉蹙眉看着澹台引,又将意图搜查神殿的话重述了一遍。

澹台引眉心蹙拢,音色低沉,“你们想要搜查神殿,本座没说不答应,若是搜到了刺客,那便算本座的,可若是搜不到,你们这么多人冲进去冒犯了神灵,到时候该如何算这笔账?”

“这……”校尉露出犹豫之色,许久后,定下心神,郑重道:“神灵是守护大燕江山的神,而今日之事关乎江山之主的安危,想必神灵有眼,定能体谅卑职的所作所为。所以,还请大祭司放行。”

竟然连“江山之主”都搬出来了!

澹台引眯着眼睛细细打量眼前身着重甲的校尉,暗自想着大司马手底下的人果然非同一般,连一个小小的校尉都这般能说会道。

沉思片刻,澹台引忽然道:“既然校尉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本座若是还不同意,岂不是得背上个‘对主不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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