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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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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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有这个想法。”陶夭夭点点头,“陶氏几房多得是经商的人,他们常常在外行走,奇闻异事定然也听过不少,待我恢复过来,再择个日子返回上庸一趟去拜访那些叔婶,让他们帮帮忙打探打探。我相信总会找到办法的。”

荀久沉吟一瞬,低声道:“你可曾想过,宫义也许根本就不想拿掉体内的蛊虫?”

“这……”陶夭夭一时语塞,垂下小脸,面色有些落寞,“我还真没想过。我也是偶尔有一次无意中碰见宫义在芦苇丛中疗伤,再结合二少说的他体内有蛊虫,我便猜想那东西发作的时候想必很痛苦,所以才想要寻找能解断情蛊之人帮他解脱。”

芦苇丛中疗伤……

荀久心思一动,立即想到上一次宫义要求强行拆线,后来便连夜出去打探楚国情报,第二日与陶夭夭同乘一车归来,想必如今陶夭夭口中的“疗伤”便是那一次了。

心中恍然,荀久暗自唏嘘,难怪陶夭夭和宫义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会突然出现在同一辆马车上,却原来是有了这么一段“艳遇”。

眸光微微闪动,荀久如实道:“断情蛊的确限制了他不能动情不能动怒,不能情绪波动,可也有好处,就是百毒不侵,一旦中了毒,他体内的蛊虫便会帮他将毒素吸出来。”

“竟然还有这种好处?”陶夭夭惊了一惊,面色更加黯然。

宫义或许根本就没想过要动怒动情,所以对于他来说,不波动情绪简直毫无难度,那么,蛊虫便不会发作,没了坏处,就只剩下百毒不侵的好处。

这样一来,宫义还会想要剔除蛊虫么?

荀久是过来人,自然一眼就看穿陶夭夭的心思。

拍拍她的肩,荀久安慰地笑笑,“你先别灰心,再铁石心肠的人都是有软肋的。之前女帝宁愿等死也不愿让我开刀医治,后来我软磨硬泡,再加上洛姐姐的突然到来,似乎是突然被刺激到了,她竟在转瞬间就答应了我接受治疗。”

陶夭夭愕然看向荀久,“洛姐姐?”

“嗯。”荀久颔首,“就是姜易初的表妹容洛,顾大将军的新婚夫人。”

陶夭夭恍然,“原来如此。”眸色一动,又问:“女皇陛下之前为何不要你医治?”

“我也不清楚。”荀久无奈地摇摇头,“后来还是因为洛姐姐被探出了喜脉,她才突然说要接受医治的,兴许是我还小,不懂得她们对于孩子的渴求之心!”

陶夭夭也不懂,所以不再深究,又将焦点放到宫义身上来,“你说,宫义的软肋会是什么?”

荀久将季黎明那番话认真想了想,敛眉道:“表哥说,宫义体内的蛊虫是他娘亲自种下的,你想一想,一个正常的母亲怎么可能会往自家儿子体内放蛊虫?这其中,肯定有着很大的隐情,只不过目前我们不清楚而已。要想找到真相,就得让人去苗疆打探消息。兴许宫义的母亲还活在世上,你找一千个会解蛊的人来都不及他母亲亲自为他剔除蛊虫。”

“阿久果然是个妙人。”陶夭夭面上晦暗顷刻退去,轻轻一笑,露出一排洁白贝齿,“你这么一分析,我反而放下了心,你说得对,我如今还没开始行动,不能就此打退堂鼓,怎么也得先努力一把再说。”

“你能想通透最好。”荀久亦会心一笑,心中祈祷宫义能早些开窍,羽义和阿紫煎熬了九年才修成正果,女帝和姜易初还在痛苦折磨中,夭夭和宫义这一对可别再出任何岔子,否则她这个旁观者都快心力交瘁了。

“可是……”陶夭夭轻咬下唇,“陶氏人脉再广,也断然广不到苗疆去,我要怎么做才能得到那边的消息呢?”

“这个啊,就不用你操心了。”荀久道:“我之前听商义无意中提起过,他们五个似乎是要去苗疆,前后一联系,我猜测大约就是为了宫义体内的蛊虫而去的,到那个时候,说不准我和秦王也会去苗疆走一趟,趁此机会,我会尽力查出真相,早日让宫义解脱。”

“你说真的?”陶夭夭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难道我还骗你不成?”荀久揉着额头,“他们要去苗疆这件事,我在认识秦王的第一天晚上就知道了,还是商义亲口所说,绝对不会有错的。”

“真是太好了!”陶夭夭惊喜一笑,“阿久,你们若是要去苗疆,能否提前通知我,我……也想与你们同行。”

看着她眼眸中的诚挚与渴求,荀久有些心软,但随即正了正脸色,否决道:“不行,你的身份摆在那儿,不可随意离开燕京,更何况,就算秦王同意你去,陶氏老夫人就会同意么?你可是大房唯一的女儿,又是老夫人的心头肉,她怎么可能放心让你去苗疆那么远的地方?”

陶夭夭皱眉噤了声,面上颇有不甘。

“好啦!”荀久宽慰,“你也别想那么多,有我和秦王出马,难道还让你放不下心?”

陶夭夭唇瓣动了动,终究还是将没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我晓得你是想亲自陪着宫义去。”荀久柔声道:“可就目前来讲,你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意,而他那边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就算你要去,在去之前,是否得多和宫义接触接触,他不会动心,那你也得想个办法让他晓得你自己的心意才是,否则岂不是瞎忙活?”

“是这个理儿。”陶夭夭眼神一亮,终于释然笑开来,“阿久不愧是过来人,在这方面你可比我有经验多了。”

“我这可不是什么经验,就是正常推理而已。”

陶夭夭嗔她一眼,语气中却满含艳羡,“是了,你和秦王的发展就跟骑了千里马似的,才不像我和宫义,我一个人在这边瞎操心,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呢!”

听到陶夭夭这夸张的比喻,荀久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楚国商船密室那一夜,要说速度像骑了千里马,也全是因为设计密室的人该死的在蜡烛里面放了那种药。

若不是那突破天际的一夜,她和扶笙估计还停留在他傲娇,她死不开口的阶段,光是想想,荀久就觉得过程好艰辛。

陶夭夭偏头看着荀久一边出神一边啧啧摇头的样子,满心不解,试探着开口,“阿久,你还好?”

“啊?”荀久闻声回过神来,赶紧笑道:“没事儿,我刚才就是在想今晚要怎么狠狠宰表哥一笔。”

“啊……你还真吃得下去啊?”陶夭夭抖了抖身子,似乎又看到了义庄内的尸体,闻到了尸臭一样,满身不自在。

嘿嘿一笑,荀久耸耸肩,“虽然说当时的确挺恶心的,但我向来拒绝不了美食,所以,在美食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服了你了。”陶夭夭哭笑不得。

马车先到达荀久的宅邸,与季黎明和扶笙商定了晚上吃饭的时辰后,荀久与陶夭夭挥手道别后欣然进了大门。

柳妈妈正在给长了嫩芽的草药浇水,见到荀久回来,笑问:“姑娘,今日进行得可还顺利?”

“还行。”荀久进屋将医药箱摆好后再出来,敏锐地嗅了嗅自己周身上下,不悦地皱了皱眉,“柳妈妈,你去帮我准备些热水,我待会儿要沐浴。”

柳妈妈似乎也闻到了她身上似有若无的尸臭味,踌躇片刻,还是如实道:“姑娘,您明日该不会还得去义庄?”

“怎么了吗?”荀久转身看她。

柳妈妈嗫喏道:“这味道……实在是……奴婢担心姑娘会受不了。”

“这倒没什么。”荀久轻笑,“习惯了就好,不过我还真不打算再去义庄了。”

“真的?”柳妈妈喜道:“那可太好了,不管哪里的义庄,都晦气得很,奴婢还担心姑娘去久了会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既然从明天开始就不用去了,那奴婢也可以放心了。”

“放心!”荀久想起了晚上季黎明请客,又道:“柳妈妈待会儿可以不用**思为我备饭了,晚上表哥请客,我会出去一趟,你呀,就等着招桐从云水斋回来便是。”

“奴婢晓得了。”柳妈妈连连应声,放下花洒径直去了厨房,不多时便将沐浴的水准备好。

荀久早就受不了自己那一身的尸臭味,一听到柳妈妈来说沐浴的水准备好了,立即迫不及待去沐浴,还不忘吩咐柳妈妈将她换下来的那一身衣裙焚烧了。

暮色时分,季黎明果然亲自来接人。

荀久已经换了一身全新的衣裙,着烟霞银罗花绡纱长裙,流云髻上簪海水纹白玉簪,垂玛瑙流苏。

眸含春水清波流盼,腮边发丝轻软随风拂面,本就妖媚无骨,此刻更添撩人韵味。

季黎明骑在马背上,神情呆愣地看着荀久款款走出来,许久才回过神,啧啧叹道:“可惜啊可惜,这么朵娇花竟被子楚那座冰山可霸占了去,早知道你们俩会有这么一段,中秋那天晚上我就该直接将你带走,兴许现在……”

“拉倒你!”荀久对他翻了个白眼,“哪个女人受得了你三天两头往青楼跑?”

“我还单身!单身懂不?”季黎明高声强调,“作为一个没有家室的男人,逛青楼并不犯法。”

“嗯,我非常理解你。”荀久认真地点点头,“毕竟,你一直一个人嘛,难免晚上寂寞孤单冷。”

季黎明:“……滚!”

“这还真办不到。”荀久挑眉笑,“说好了你请客的,那我们只好却之不恭了。”

季黎明无语地看着她,“你今日才刚刚解剖了尸体,那些肠子肝脏什么的,想必如今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你确定待会儿去了酒楼真的咽得下去?”

荀久被他这么一说,直犯恶心,瞪他一眼,她怒道:“季黎明,你少在这里恶心人,再敢多说一句,我待会儿就专门挑最贵的点,不掏空你的腰包不罢休!”

“得嘞!”季黎明摊摊手,“你们两个都是祖宗,一个能在义庄吃东西,一个能在解剖完尸体之后吃东西,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二少我天生一股清流,不与你们同流合污,懒得与你计较。”说罢,他冲荀久伸出手,“上马,我先带你去点菜,否则等子楚那个洁癖狂魔沐浴完赶来,酒楼都快打烊了。”

“说好了吃饭的地点由我定的。”荀久没有将手递给他,抬目看着季黎明,脸上堆笑。

“行!”季黎明答应得干脆,“你先上马,想去哪儿我便带你去哪儿。”

欣然一笑,荀久将手递给季黎明。

他稍稍一用力,她便被带上了马。

“去哪儿?”季黎明调转马头,偏头看荀久一眼。

荀久想了想,道:“那地方没有名字,就是个小酒馆,在卧龙大街矶石巷,你只管朝着那个方向走便是,到了我会提醒你。”

季黎明有些不解,“本少请客,怎么能去那种连名字都没有的小酒馆?小表妹莫非是心疼我的钱袋,想为我省钱?”

荀久狠狠翻了个白眼,“收起你的白日梦,我之所以去那里,是因为他们家有好酒,好酒配上特色菜,绝对能胜任燕京大酒楼里的珍馐佳肴。”

听说有好酒,季黎明立即来了兴趣,两眼放光,忙问:“什么好酒,你先说说。”

“不说。”荀久轻哼,“说了就不叫惊喜了,等去了你自会知道。”

话完,荀久伸手掐了他的腰身一下,轻嗤,“还不快走,你是想等着酒馆打烊然后赖账么?”

季黎明痛呼一声,“你下手也忒狠了,有你这么对表哥的么?”

荀久笑得灿烂,“美食面前无表哥,你就别跟我打亲情牌了,行不通。”

“近墨者黑!”季黎明愤愤然,策马往卧龙大街方向而去,老成持重地道:“这才跟了子楚几天的功夫,就学会了他那套不近人情的言论,表妹我可提醒你,子楚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心鬼,你最好尽快汇入表哥的清流,否则跟着他学坏了我可拯救不了你。”

“不用你拯救。”荀久望着两旁街道上飞速而过的莹莹灯火,低笑,“他便是地狱来的恶魔,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恶魔,我会将他拯救成人。”

季黎明不屑地呵呵两声,“自讨苦吃!”

荀久扬眉,“甘之如饴。”末了,又补充,“反正你这种没心没肺没伴侣的人是无法理解的。”

一天之内中了三箭,季黎明险些直接从马背上摔下来,回头狠狠瞪了荀久一眼,“连你也这么说我!”

“我没说错啊!”荀久无辜眨眨眼,“表哥也老大不小了,该正正经经找个夫人了,整日流连花丛,对身体不好。”

“哪有你说得这般严重?”季黎明气哼哼道:“我那是在找……”

心思一动,荀久追问:“找什么?”

“自然是找心仪的姑娘。”季黎明背对着荀久的双眸里破碎开一抹幽光,转瞬而逝,立即又换上了之前的挑达之意。

荀久敏锐,清楚地感觉到他方才的一瞬间僵硬,眸光流转,她试探问道:“你若真在青楼看中了姑娘,季老爷子会同意让你娶进门么?”

“你关心这个做什么?”季黎明撇撇嘴,“莫非你还吃飞醋?”

“少自恋!”荀久抬脚踹了他一下,“我就是想知道究竟是怎样一个人能让你找寻这么多年?”

季黎明想到她刚才的卖关子,也学着她的话还回来,“等我找到你就晓得了。”

荀久“切”了一声,心中明白从他嘴里套不出任何消息,索性不再说话,眼风飞快往旁边扫,目光突然攫住一辆朴素的马车。

马车里的人微微掀帘,荀久刚好看见了熟悉的面容。

“表哥快停一下,我看见熟人了。”荀久急匆匆对着季黎明开口。

青骢马正跑得飞快,季黎明甫一听到荀久的声音就立即勒紧马缰。

马儿骤然停下,前蹄高扬,背上肌肉坟起,嘶鸣声响彻天际。

这突如其来的急刹车,险些让荀久直接栽下去,幸而她早有防备,紧紧抱住了季黎明的腰身才没有当众出丑。

马儿前蹄落地时,荀久大松了一口气。

季黎明却不乐意了,蹙眉回过头看着荀久,“表妹想抱我,也不用使这么凶险的法子?你坐在后面,又没有武功,可有想过万一刚才一个不稳摔下去直接摔死了怎么办?”

荀久怯怯看他一眼,吐吐舌头,讪笑道:“失误失误,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啦!”

无奈地叹口气,季黎明将眼风扫向不远处的那辆马车上,问她:“你刚才说看见了熟人,是谁?”

“是洛姐姐。”荀久松开季黎明,慢慢跳下马,转身看着季黎明,“魏国丞相姜易初的表妹,不知道你识不识得。”

季黎明摇摇头,“没听说过。”

“那好,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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