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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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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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我曾经也想过。”扶笙想了想,道:“不过如今的澹台家族野心勃勃,他们不仅想让神权世袭,还想让神权压过王权,成为统治臣民的唯一权威,这种想法比谋朝篡位还要可怕,所以我坚决不能让神权世袭,一旦世袭,澹台氏便不动声色地成为了大燕江山的主人,这一招偷梁换柱,实在高明。”

“其实我觉得,神权没有存在的必要性。”荀久耸耸肩,“不是说完全不能存在,而是神权太过于神话和权威化了,以至于百姓总在潜移默化中先敬神权再敬王权,这种趋势弊大于利,时间一久,神权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便会完全取代王权,这才是威胁大燕江山的至关重要点,而不是什么可笑的泪痣。”

荀久的这一番分析,让扶笙突然安静下来看着她。

从认识开始,这一路上,她总能带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

聪睿,玲珑,通透,敏捷,这大概才是她的真正面目,就像此时坐在桌案前与他讨论当下时局的专注模样,她根本不知道这样的她有多让人着迷。

“你看我作甚?”荀久察觉到扶笙不说话盯着她,睨他一眼,面露疑惑。

“无事。”他淡淡答:“你继续分析。”

“刚才说到哪儿了?”荀久被他这一打岔,一时忘了先前的话。

“你说,神权地位过高才是威胁大燕江山的至关重要点。”他莞尔。

“哦对。”荀久继续分析,“虽然外面有六国虎视眈眈,海外有语真族蓄势待发,可我觉得你目前要解决的还是澹台家族的野心。实际上说句我个人的观点。”

“你说。”扶笙澄澈的眸光看向她,里面掺和了丝丝惊艳。

荀久冥想了一下,“大祭司这种神棍就应该好好待在神殿,不该参与王权事务。比如……大祭司有参政权这一点我认为很不好。”

扶笙扬眉,“那你认为应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削权!”荀久斩钉截铁道:“神权在百姓心目中已经形成了一种固定观念,想要一铲子将它铲除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逐步削弱,先从参政权开始,找个合适的机会收回大祭司的参政权,没了这个权利,大祭司便等同于失去了一半的势力,同样的办法逐步削权,直到让神殿那一帮人只起到看星星看月亮聊聊人生哲学的作用,那你就成功了,到那时候,王权肯定大过神权。”

“很有道理。”扶笙点点头,“只不过想要削了大祭司的参政权,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这还不简单!”荀久眨眨眼,“澹台引上朝的时候,她所提出的观点是不是首先从神权利益出发?”

“是。”

“那可就好办了。”荀久勾起半边唇瓣,邪肆一笑,“倘若有一天,澹台引的名誉受损,你觉得百姓还会再继续信任她么?”

扶笙没说话,若有所思。

荀久接着点拨,“我的意思是,假设有一天,神权在百姓的心中突然有了颠覆性的认知,比如某天大祭司金口玉言说帝王即将如何,江山即将如何,然而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么这个时候百姓是不是会开始质疑她?”

扶笙笑着道:“你果然通透,一语点醒梦中人,关于对付澹台家族这一点,我想过了很多种办法,但始终不太全面,今日听你这么一说,我大概有了计划。”

“这么快?”荀久惊讶地看着他,“我不过是随便说了几句而已。”

“足矣。”扶笙笑笑,不再说话,继续给她喂饭。

荀久其实并没有严重到连饭都要人喂的地步,不过既然有人免费提供这么享受的高级服务,她若是拒绝,岂不是显得很没情调?

在扶笙的伺候下,荀大神棍终于吃完了一碗饭。

净手过后,荀久从厨房拿了昨夜收集来的河豚毒,戴上面纱后与扶笙一道下了高架竹楼去跟肖老与齐大娘道别。

肖老笑呵呵道:“王爷,王妃慢走,改日有空再来,小老儿一定给你们做一桌盛宴。”

齐大娘则是单独将荀久请到了一边,低声交代了几句关于初为人妇应该注意的地方。

一番话听得荀久哭笑不得,却又不好反驳,毕竟她昨夜的确是和扶笙宿在一个房间。

硬着头皮点点脑袋,荀久勉强扯出一抹笑,“大娘放心,我是医者,这些小问题,自会注意的。”

“我是过来人,经验比王妃足,方才说的这些,您可得牢牢记好了。”齐大娘语重心长,复又笑道:“祝王妃早生贵子。”

荀久尴尬地笑了笑,想起昨日过来的光景,问她,“大娘,您和肖老的儿女呢?”

闻言,齐大娘面色黯然下去,“我们夫妻俩原本有一个女儿,三岁那年不小心走丢了,至今没有任何消息。”

她说着,两眼便含了泪,怕在荀久面前失了礼,赶紧掏出帕子拭泪。

蓦然听到这种消息,荀久也很震惊,“大娘,你们就没想过让秦王殿下帮忙找一找吗?”

齐大娘连连摇头,“小雅失踪后,我们夫妻俩找寻了多年才辗转到这地方来的,如今隔了这么长时间,她也长大了,样貌肯定变了的,茫茫人海,都不知道再去哪里找寻。”

不待荀久开口,她继续道:“王爷一直派人在暗中打探,可是也都没有任何消息。”

荀久眸光动了动,“令千金是叫肖雅么?”

齐大娘点点头,“这名儿还是老头子给取的,我们夫妻俩一辈子没什么盼的,就盼着入土之前能再见到小雅,知晓她过得好,我们也就安心了。”

荀久抿唇道:“大娘您也别太忧心了,你和肖老都是心善的,苍天定也会眷顾小雅,说不定她如今正在另外一个地方过着安逸的生活呢,等忙完这阵,我会让殿下加派人手帮你们打探小雅的下落,若是找到了,一定在第一时间带回来见你们二老。”

齐大娘满脸激动,“多谢王妃宽怀体恤,我们夫妻感激不尽。”

“举手之劳而已,大娘别放在心上。”荀久想了想,问道:“小雅今年几岁?”

齐大娘心中算了算,答:“她今年不偏不倚双十年华,若是她还活着,兴许早就出嫁了。”

“没事儿。”荀久安慰地笑笑,“秦王的隐探本事大着呢,只要小雅还活着,就一定能找到。”

在齐大娘的千恩万谢声中,荀久与扶笙一起出了竹林。

车夫果然等在外面。

扶笙上前,温和道:“让甄叔久等了。”

赶车的甄叔忙激动道:“赶车本就是小人的职责,殿下这么说可是折煞小人了。”

荀久看着甄叔,“昨晚,您有没有淋到雨?”

“没有。”甄叔摇摇头,“幸得王爷提前让小人回去,到了城中才开始下雨的。”

荀久放了心,又问:“那你可去了我的宅邸找过招桐和柳妈妈?”

“去了。”甄叔如实道:“小人回去的时候,她们俩焦急地等在秦王府,我一听说便将王爷的原话转告了她们二人。”

“那就好。”荀久彻底放下心来,掀帘上了马车。

甄叔催动马车启程后,荀久突然想起方才齐大娘的一番话来,不禁偏头问扶笙,“肖老和齐大娘有过一个女儿,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三岁那年走丢了。”扶笙接过话,“二老转来燕京以后,我知晓了情况就立即派出人去找,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关于肖雅的消息,少之又少,这么盲目地找,无异于大海捞针,我找了这么些年,也没个结果。”

“那你现在还在继续找么?”荀久问。

“总之没有停下。”扶笙神情遗憾,“肖老和齐大娘心地善良,没想到仅有的一个女儿会这么失踪了,生死未卜。”

荀久接话,“既是双十年华,如果还活着的话,必定已经嫁人了,你可以将目标定在妇人身上。”

“范围还是太大。”扶笙摇摇头,“三岁到现在隔了十七年,样貌变化是肯定的。”

“那肖雅身上可有什么特征?”

“齐大娘告诉我,肖雅后背上有个月形胎记。”说到这里,扶笙面色有些为难。

荀久噗嗤一笑,“难怪你这么多年还找不到。你派出去的都是男人,而胎记在后背,他们自然不可能一个个掀开人家后背查看,否则铁定会被当成采花贼送到官府查办。”

扶笙叹气,“所以说,大海捞针。”

甄叔先送荀久回她的宅邸。

进门以后,荀久老远便瞧见葡萄架下坐着两个人在对弈,她蓦然瞪大眼睛,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题外话------

本仙掐指一算,距离某两个人大婚不远了。

久久:麻麻,我的嫁妆呢?

阿笙:【斜眼看着某衣】不用嫁妆也可以,倘若你敢让大婚不顺利,本王就炮轰你家。

顶了加厚锅盖的亲妈只好躲到墙角哭去了: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啊,命苦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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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借巫医

**的雨,架上碧色水晶葡萄沾了水渍,阳光一照,颗颗晶莹剔透,饱满莹润。

架下两人,若无其事地喝茶下棋。

那悠闲的样子,仿若就在自己家里一样。

荀久轻声走过去,看了一眼棋盘,又看了看下棋的两个人,局势胶着,两人各自捏着棋子沉思,久久不落。

荀久抽了抽嘴角,终于忍不住出声,“女侯和表哥还真是有兴致大早上就跑到我家里来下棋。”

陶夭夭闻声抬头,见到荀久戴了面纱,不由得眯了眯眼,“你昨晚去哪儿了?”

虽然陶夭夭的语气有质问的嫌疑,但不可否认这其中的确带了毫不掩饰的关心,就好像姐姐在关心妹妹的安危问题一样。

心下一暖,荀久浅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自然是有正事要办。”

听到这里,季黎明首先几不可闻地低低笑了一声。

荀久皱眉瞪他,“你笑什么?”

季黎明头也不抬,眼睛看着棋盘,“自然是笑女侯马上就要输给我了。”

这种鬼话,荀久当然不信。

不过季黎明不当着陶夭夭的面戳穿她这一点,还是让她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对了,你们俩怎么会来这里?”

荀久在石凳上坐下,也不管棋盘上正惨烈厮杀。

陶夭夭的白子被季黎明的黑子包围了大半,心中正在飞速想办法逆转,听到荀久的疑问,索性头也懒得抬,道:“那天晚上女皇陛下在宫宴上突然昏倒,之后我们一众宾客就被遣散了,昨天我来这地方找你想问问情况,你的小丫头说你去皇宫了,我只好等到下午,结果你还是没回来,我一猜你肯定去了秦王府,于是我又辗转去了秦王府,让我意外的是,秦王府的管家竟然告诉我你们俩自进宫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那不是很正常么?”荀久挑挑眉,“女皇陛下病倒,我作为她的御品医师,自然要进宫为她请脉治疗。”

陶夭夭神情怔忪,抬起头来看她,“你什么时候成了女帝的御品医师了?”

季黎明也不禁抬起头来看向荀久。

“就这两天的事儿。”荀久面色淡然,“只不过还差一道圣旨,否则你们早就知道了。”

“哎不对!”陶夭夭立即反应过来什么,忙道:“你什么时候成为御品医师,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昨晚真的在皇宫么?”

荀久心虚地垂下眼,语气保持着冷静,“自然是在皇宫,不然你以为我能去哪里?”

季黎明望着棋盘哼笑两声。

荀久磨牙,“季黎明你嗓子被鬼掐了?”

“大概是。”季黎明依旧不抬头,语气慵懒,“我昨晚一回来就帮老爷子去调整换防兵,刚好路过帝寝殿,有一只鬼一直追着我跑。”

荀久是个敏锐的人,一听便知道季黎明想说他昨晚进过宫,根本没有见到她在帝寝殿。

面色有些发烫,荀久心知这两个人是打算揪着这件事不放了,她哼声抬起头,瞪着季黎明,“那你还没说,这两日你去哪里了!”

“我说了,你便告诉我们你昨夜去哪里了?”季黎明扬眉一笑。

“有什么不敢的!”荀久答得理直气壮,“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难不成大白天的还怕有鬼?”

季黎明眸光动了动,眼波在她白色面纱上流转片刻,忽然道:“你没做亏心事,我做了,所以,我不告诉你我前两日去哪儿了。”

荀久听得出来,季黎明这番话是在为她打掩护,顺便堵了陶夭夭想打探她昨夜行踪的心思。

陶夭夭也并非浅薄愚昧之人,只随便一听就明白这其中的意思,眸光微动,她也不打算再追究荀久昨夜的行踪,笑问:“那你替女皇陛下请过脉,可有查出来是何状况?”

荀久眨眨眼,“我还以为你们都知道了。”

“宫人之间流传的那些,谁知道有几分真实。”陶夭夭一子落下,侧过身来看着荀久,“哪有你这个大夫说得准。”

荀久见他们二人还在棋盘上争执,索性自己倒了杯茶,缓缓开口,“其实,女帝的情况,很严重。”

短短一句话,让正在下棋的那二人瞬间变了脸色。

“你说什么?”陶夭夭惊魂未定,扔了棋子,目光落在荀久平静的双眼上,“莫非宫人们所传非虚,女皇陛下真的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也不尽然。”荀久浅啜一口茶,“不是还有我么?”

“可是……”陶夭夭欲言又止。

荀久摆摆手,“女侯但说无妨。”

“你真的有把握医治好女皇陛下?”陶夭夭彻底没了下棋的心思,眉眼间满是担忧,“宫宴那天晚上,女皇陛下昏倒以后,我可是听到公卿大臣们在私底下议论了好久,有说这是上天给女皇陛下的报应,有说这是女皇陛下纳妃太多,自食其果。总之大臣们的态度不是很好,说得也难听,更有人撺掇神权一派的官员去游说大祭司夜观星象另择六国之主。”

“呵——”荀久冷笑着放下茶盏,“从什么时候起,大祭司有了‘弃旧主,立新君’的权利?为什么我记得每一位大祭司专事一主,一旦帝王驾崩就必须换大祭司?”

季黎明收了棋子,抬头看向荀久,动动眉梢,“你记得的那些,估计要先太祖皇帝他老人家那一辈的人才会遵循,如今的大祭司……啧啧……”

听季黎明这么一说,荀久也皱了眉,“难道澹台家族还想反了不成?”

陶夭夭抿唇道:“澹台引是先太祖皇帝亲自允诺入朝辅助君主的,光是凭借这一点,澹台家族就比以前那些大祭司更有站出来说话的权利,况且……”她顿了顿,放低了声音,“如今的女皇陛下并不得人心,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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