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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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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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在私底下议论女皇陛下无子嗣,下一任六国之主会是谁。”

姜易初面色一寒,锦袖中拳头微握,“简直太过分了!”

扶笙倒是面色如常,他对于这种情况早就司空见惯甚至已经麻木了,所以此刻闻言并无多大感触。

容洛心知被姜易初这么一拦,她今晚想要见到女帝是不可能的了,可她心中着实焦急,只能抿唇问:“那你告诉我,她这个症状可还有得治?”

“有。”姜易初郑重点头,“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让你宽心了。”

“那就好。”容洛终于吐了一口气,“刚才那一幕可吓死我了。”

姜易初不欲再继续谈论这件事,问她:“你一个人来了,阿修呢?”

容洛道:“他原本也想跟着来,被我劝下了,毕竟要去的是女皇陛下的帝寝殿,他一个外臣,况且是男人,如何去得?”

说到这里,她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眸光亮了几分,“表哥,你刚才是不是进了帝寝殿?”

姜易初缄默不语。

容洛继续道:“依照青璇的性子,能让你入殿,说明她……”

“洛洛……”姜易初打断她的话,“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罢。”

“噢。”容洛有些失落地垂下头,原以为这次入京,青璇能感动于表哥这么多年的等候,却没想到……

她远在魏国听闻女帝荒淫,广纳美男荒废政务的时候其实是不信的,可是这么多年,表哥每一封传来燕京的信都石沉大海,就连此次入京都是先斩后奏,从魏国启程以后才让拜帖传到皇宫。

若非如此,女帝必是不让他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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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易初和扶笙走后,荀久替女帝掖了掖被角。

女帝睡意全无,睁大眼睛看着龙纹帐顶。

荀久轻声道:“陛下,方才民女用艾卷炙法疏通了一下您的经络,如今想必身上难受得紧,您若实在受不了,我这就让人去准备香汤沐浴。”

女帝轻笑一声,“比这痛的朕都承受过,区区肌肤之痛,算得了什么?”

荀久心思浮动。

她记得不久前问过女帝是否因惧怕手术过程中的疼痛而拒绝开刀,女帝那时候的回答是“你姑且就当朕是惧怕疼痛罢”。

如今看来,那天女帝说了谎。

同时也证明她拒绝手术这件事背后应该有着不为人知的原因。

至于具体是什么,荀久百思不得其解。

如此隆重的一场宫宴,魏国的朝贺之礼都还来不及献出便以女帝当众昏倒而强行终止。

听闻消息后,大祭司澹台引匆匆从神殿乘了软辇赶过来,不等花脂通报便迅速进了内殿。

瞥见整个内殿只有荀久一个人守在龙榻前,澹台引蹙了蹙眉,走过去向女帝行了礼之后问荀久:“女皇陛下情况如何?”

对于澹台引的到来,荀久一点也不意外。

因为一旦女帝出事,就意味着澹台引的大祭司之路走到尽头了,她会紧张是必须的。

“才刚醒来。”荀久道:“大祭司可是有何要事?”

澹台引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女帝,微微躬身,“陛下请恕罪,臣才刚得到消息……”

“无事。”女帝无力地摆摆手,“朕这个病症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何时发作总没个定准,你今夜本就不在缨泉殿参加宫宴,消息迟了也在情理之中。”

澹台引蠕动了下唇瓣,最终还是问出口,“前些时日,臣听闻陛下被诊出喜脉,不知此事……”

荀久心中喟叹,她倒宁愿女帝真是喜脉,毕竟处理一个孩子比处理一块肿痈简单多了。

见女帝抿唇,荀久赶紧道:“大祭司莫要听信了谣传,女皇陛下只是身子不适而已。”

澹台引眯了眯眼睛,“若只是身子不适,何以严重到能当众昏倒?且据我所知,这已经不是女皇陛下第一次昏倒了罢。陛下究竟患的是何病症,还请久姑娘如实告知,毕竟这关系到大燕的国运命脉,本座必须知晓。”

荀久听闻了这句话,突然觉得很可悲。

套上了江山之主这层身份,女帝便连最基本的问候与关心都得不到,人们首先关注的是女帝一旦驾崩,大燕的未来如何,下一任帝王如何,作为封臣的他们又该何去何从。而不是先问一句女帝痛不痛,累不累,有没有哪里不适。

女帝以荒淫的外衣遮蔽自己,暗中的努力换得臣民的漠然以对,何其悲哀!

荀久仰头,望着展翅铜鹤铁架上的荧荧烛光,突然想到了扶笙,心中竟有些庆幸。

好在,女帝还有个运筹帷幄的弟弟。

好在,她还有个能替她分忧的秦王。

好在,天不绝!

“大祭司无须担心,朕歇息几日即可。”女帝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至于那些谣言……大祭司是通透之人,自当明白不可轻信。”

澹台引垂下眼睫。

也不知是不是眼花了,荀久竟然从她面上看到了失落的神色,虽然只是转瞬,但她还是敏感地捕捉到了。

失落……

大祭司竟然会因为女帝没有怀孕而感到失落?

为什么?

荀久狐疑地盯着她好久,对方似乎察觉到了,缓缓抬眸,面上一片凛然。

荀久迅速收回眼,当作什么也没看到。

“陛下早些安歇,臣告退。”澹台引再没看女帝,躬身告退。

依旧是乘了软辇回神殿。

才刚下软辇,就有心腹前来。

澹台引立即屏退左右。

那人匆匆见礼过后压低声音道:“家主飞鸽传书,说与族老们商议过后一致认为大小姐应该尽早在女帝驾崩之前拿到澹台家族世袭神权的文书。”

见澹台引面露犹豫,那人又道:“大小姐,您可不能再心慈手软了,眼下秦王的实力越来越强,此次入京朝拜的魏国丞相似乎与秦王关系不错,一旦秦王有了魏国的支持,势力超过我澹台家族,到时候再想拿到世袭资格的机会就渺茫了。”

澹台引拢在袖中的手指紧了紧,问:“族长如何说?”

那人沉吟片刻,答:“族长依旧在闭关。”

澹台引皱了眉,“前些日子都能亲自出关替秦王勘测风水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怎么如今又在闭关?”

那人无奈道:“大小姐,您也知道的,族长自从十多年前开始,就一直喜欢闭关,非大事不出。”

澹台引捏捏眉心,“可还有别的什么事?”

那人再度压低声音,“家主还说了,倘若女帝和秦王坚持不让神权世袭,那就……”他做了个杀头的手势。

澹台引一惊,“如何?”

那人道:“立新主!”

澹台引面色微变,眉头皱得更深,冷笑,“立新主?那些族老说得好听,他们以为弑君是儿戏?想立谁就立谁?”

那人微微一笑,嘴角隐隐有嗜血的光芒,“大小姐莫非忘了,巫族忠的不是帝王,而是整个大燕江山,是神权,谁能让我们家族永享神权之光,谁就有资格成为江山之主。”

澹台引闻言,乌黑的瞳眸里划过一抹幽光。

==

澹台引走了以后,花脂端了汤药前来,荀久亲自喂了女帝,看着她入睡以后才缓缓起身走出帝寝殿。

缨泉殿的宴席早就散了,荀久过去的时候只见扶笙、姜易初、顾辞修和容洛坐在里面,却也是心思各异,相对无言。

见到荀久进来,四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定在她身上,异口同声问了句:“女皇陛下情况如何了?”

荀久稍稍松了口气,“放心,有我在,她暂时没事儿。”

几人闻言后,紧绷了一晚的神色终于缓和下来。

荀久又道:“姜丞相,如今天色已晚,你还是早些带着他们二人回典客署去罢,免得待会儿宫门落钥就麻烦了。”

姜易初点点头,站起身来唤上顾辞修和容洛出了缨泉殿。

荀久走至扶笙身边坐下来,轻声问:“怎么了?今晚看你心不在焉的。”

扶笙看着那三人走远后才问她:“你刚才在帝寝殿说如果长期服用某种药物也会致使女皇陛下腹腔内长肿痈是吗?”

“没错,我是说过这样的话。”荀久点头道:“如果那种药物具有刺激性,能致使女帝激素分泌失调的话,是完全有可能造成如今这个状况的,噢,对了,我忘了说,女帝腹腔内这个东西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形成,据我判断,估计得有两年以上……”

话到这里,荀久便发现问题了,女帝上位一年半,如果她体内的肿瘤是因为私生活所致,那么除非在她登基之前就已经与人有染……

可那个时候的扶疏还是乐阳公主,她能与谁有染?

荀久觉得不对劲,忙追问扶笙,“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或者是发现了什么?”

“想到了一件事。”扶笙幽幽道:“可是有些不确定,等明天我带你去找阿紫,她从前就在乐阳公主府伺候过女皇陛下,对于女皇陛下的生活细节最为了解,我相信很快便能有答案。”

荀久不知道扶笙所指的是什么事,但她生来聪慧,仅仅从这几句话里面便听出了端倪来。

扶笙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从而在心中判断女帝体内的东西是药物所致。

如果是药物所致,而且是长期服用,那就只能说明这一切都是预谋,有人精通药理,在女帝平时的饮食里下了药,致使她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长期服用了这种药从而长了肿瘤。

这是慢性谋杀!

荀久心中大骇,竟然有人用这种方式来谋杀女帝!

“走吧!”扶笙站起来轻轻扣住荀久的手指,温声问:“今天累不累?”

“还好。”荀久微微一笑,想到女帝和姜易初,她才恍然觉得能在疲累的时候听到耳畔有人这般亲昵的问候是件多幸福的事。

感觉到手指处紧了紧,扶笙诧异地看着她,“怎么一直这样盯着我?”

荀久笑开来,“因为你好看啊,所以想多看一眼。”

他莞尔,“嗯,回去让你看个够。”

荀久嘟嘴,粉拳轻轻捶打了他一下。

扶笙低笑,替她抚平衣襟上的褶皱以后牵着她的手走出了大殿。

站在玉阶高台上,荀久不想走了,她看着外面的灯火通明和天上的那一轮清月,想到今夜发生了这么多事,突然感慨起来。

“阿笙……”荀久轻唤。

“嗯?”

“你背我好不好?”荀久踮着脚尖,在他唇瓣上轻轻啄了一口后甜甜笑开,“我想让你背着我一直走,从缨泉殿走到宫门外。我想与你说话,说很多很多的话。我想一直听你的声音,无论你说什么都行。”

扶笙侧目,看见宫灯映照下的女子姿容瑰艳,面上笑容比御花园里的牡丹绽放那一瞬还要好看。

想到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诸多事情,如果不是她还陪在自己身边,恐怕他早就会因为女帝的身体而几近崩溃了吧?

这一刻,扶笙突然觉得,在这剑拔弩张、烽烟将起的时候还能看到她这样甜美的笑是多么难得。

喉咙口哽咽了一下,他嘴里缓缓溢出声音,“好,我背你,莫说从缨泉殿背到宫门外,便是从你碧玉之龄背到年华垂暮都行。”

话完,他缓缓蹲下身。

荀久心下感动这个大毒舌终于说了句中听的话,浅笑一声,她趴在他背上,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将脑袋枕在他肩上。

扶笙站起身来,脚步沉缓而从容。

荀久眼睛偏往外面,眸子里跳动着宫道两旁的灯火。

“阿笙……”她再一次轻唤。

“嗯?”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轻哼一个字。

“你喜欢我吗?”荀久将脑袋转回来,呼吸喷薄在他白皙的脖颈里。

这个问题虽然有些幼稚,可是她从来没有听过他说喜欢她之类的告白话语。

这一刻,她想听,很想很想。

扶笙呆了一呆,问:“喜欢你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他说话的时候,脸颊微侧,不经意与她的摩擦了一下,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面上的灼灼热度。

她咯咯一笑,“那当然,喜欢我,你需要倾尽一辈子的关心和温柔,是不能分给旁人的那种,只能我一个人拥有。”

他略微沉吟,半晌后,幽幽吐口,“如此,那我便勉为其难喜欢你一下罢。”

荀久:“……”

走出西华门的时候,招桐和商义早就在外面等候,见到扶笙背着荀久出来,二人一惊过后赶紧抬头看天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荀久从扶笙背上跳下来后直奔马车,招桐忙上前搀扶,嘴里道:“姑娘,您慢些。”

“慢不了。”荀久撇撇嘴,“今天太累了,我得抓紧时间在马车上先睡一觉,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扶笙掀帘上了马车,就见到荀久已经靠着宽大的座椅闭上了眼睛。

他一笑过后轻轻将她揽过来靠在自己肩上。

一夜之间发生了太多事,荀久确实困极,想好好睡上一觉。

知晓扶笙特地给她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她也懒得掀开眼帘,不多时就沉沉睡了过去,直到回了宅邸。

一夜好眠。

翌日,荀久起了个大早,梳洗穿戴好后用了早饭,又拿着花洒在后院给刚出新芽的中药撒了水,这才等到秦王府的车驾。

今日赶车的是秦王府的车夫。

荀久跟着他出来的时候,扶笙已经在车上坐定。

见到她,他莞尔一笑,问:“昨夜睡得可好?”

“还行。”荀久伸了个懒腰,掀帘上了马车。

扶笙看了一眼外面,见无人跟来,索性问她:“招桐呢?”

荀久道:“季府请了一批工匠去给我装修店铺,我让她去当监工了。”

提起季府,荀久突然想起来昨夜的宫宴上没有见到季黎明,不由得疑惑,“昨晚怎么没见到小明表哥?”

扶笙想了想,答:“他这两日不在燕京。”

与季黎明的最后一次见面似乎是上次几人相约去逛街的时候,他说要去秦王府帮她要回妆奁和地契,结果礼物没要来,他本人首先就消失了。

荀久恍然大悟,“难怪这两日总见不到他的踪迹。”又问:“我们今天进宫吗?”

“嗯。”扶笙点点头,“先去给女皇陛下请脉,末了我再带你去找阿紫,有件事情我想确认一下。”

荀久呼吸一紧,看来她没猜错,扶笙果然是将女帝腹腔肿瘤的原因归结到了药物上。

这个结果很意外,却也是她最不愿看到的。

因为这样一来,就说明暗中有很多人的锋利刀刃对准了扶笙和女帝,随时准备伺机而动,一旦出手就必定是致命伤。比如……女帝体内的东西,的确是致命的狠招。

车驾缓缓启动,于半个多时辰后到达丹凤门。

下车的时候,荀久见到容洛一个人站在宫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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