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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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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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久眨眨眼,看不出形状,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荀久指了指。

“海鸟。”扶笙淡淡答。

荀久一听,皱了皱眉,“既然有这么好的东西,那么前两天你为什么让我啃野果?”

扶笙看都没看她,“你以前吃肉太多,洗洗肠胃,顺便减肥。”

荀久:“……姑娘我这傲人的身材一向是顶尖的好么?你懂不懂欣赏!”

随即,她突然想起昨夜的事,轻哼一声别过头去。

扶笙眸光扫过来,在她微红的手掌心定了定,紧缩瞳眸,“你手怎么了?”

“没什么,被妖精咬的。”荀久缩回手臂,握紧了手指,语气中赌气的成分更加明显。

扶笙秀眉轻扬,“哪只妖精这么厉害?”

荀久心道你整晚喊着人家的名字吵得我睡都睡不着,此时还有脸问了?

再次轻哼一声,荀久不打算理他。

扶笙将烤得色泽金黄,滋滋作响的肉递给她,“吃完了,今天就能回去。”

荀久霍然转目,接过肉以后紧盯着他,“你说真的?”

“我骗过你吗?”扶笙反问。

“次数多得数不过来。”荀久淡淡瞅他一眼,见他面色如常,昨夜的高热全部退了下去,呼吸也很平稳。

终于放下心,荀久问他:“你来这里的目的就是疗伤?”

神色一怔,扶笙满面纳闷,“你怎么知道?”

荀久轻呵一声,这厮竟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狠狠一口咬在那金黄酥脆的肉上,荀久慢慢嚼了咽下才说:“姑娘我神通广大,除了会医术,还会看相算命。”

“那荀大师可会帮自己看相?”扶笙眼角斜过来,出口的话让荀久险些吃肉噎到。

她原以为他肯定会戏谑地让她帮忙看相,没想到失算了!

“那是当然!”荀久深觉自己不能输了气势,仰起脖子,神情倨傲,“本姑娘天生丽质,桃花旺盛,财运亨通,医术精湛,正可谓是道道顺,命好着呢!”

“嗯,的确好。”他淡淡道:“命好的人都会漂流到无人岛上整天啃野果。”

“那当然。”荀久磨着牙,语气放缓,“我就是命太好才会被你拖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难道你以前在的地方鸟屎成堆?”他问。

“呕——”荀久吐出一块烤肉,半晌,涨红着面色瞪他,“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扶笙见她把肉吐出来,微蹙眉头,“不是每天晚上做梦都喊着要吃肉么?”

荀久伸手一拂眉梢,“做梦吃肉而已嘛,又不丢脸,难不成我还会喊着‘青璇别怕,快过来我会保护你’这样的恶心梦话?”

扶笙的表情,在一瞬间彻底僵硬。

荀久懒得看他,大口咬着烤肉,也不想问他吃过没,只把那肉当成“青璇”狠狠撕碎嚼烂吃进肚子。

“你都听到了什么?”扶笙讶异于自己竟然会说梦话。

“恶心的东西,我从来不放在心上。”荀久哼一声转过身去。

扶笙看着她明明在意得很却又不说出来暗自生闷气的样子,不觉低笑一声,“青璇是扶疏的小字。”

荀久正在气头上,再一次狠狠咬下一块肉,想也没想就闷头问:“扶疏是哪只妖精?”

话出口又觉得不对,“咦,竟然跟你一个姓!”

扶笙没说话,看她就像在看一个外星人。

荀久想了半天才突然醒觉过来。

“女帝!”她恶狠狠瞪他,“你不会明说么?”

扶笙淡淡睨她,“我怎么知道你会连女帝的名字都不晓得?”

“不是我不晓得。”荀久为自己辩白,“而是没有人敢这么称呼她,所以久而久之,她的名字便淡化了,我一时没想起来而已。”

不过,当年在魏国王宫到底发生了怎样撕心裂肺刻骨铭心的事才能让他在睡梦中都不得安宁啊!

这句话,荀久没敢问,也不会问。

倘若他自己愿意说,那她就洗耳恭听,他不说,她也不会强求。

午时,海上果然来了一艘大船,竟是往海岛方向行来。

荀久站在高岗上,瞥一眼旁边的扶笙,“这就回去,你的伤好了?”

他看向她,“你喜欢上这里了?”

“鬼才喜欢这种破地方!”

“那走吧!”扶笙转身迈开步子。

“走不了,要你背。”荀久揉着自己刺痛的掌心,觉得这个时候不坑他,等回到燕京,能不能再见到他都难说。

“腿受伤了?”扶笙脚步顿住,侧过脸来。

“嗯。”荀久毫不犹豫点头,这么好的机会,错过可就千载难逢了!

蹲下身,扶笙道:“上来。”

荀久得意一笑,直接扑到他背上。

双手勾住扶笙的脖子,荀久将脑袋埋在他肩头,许久,她才低低唤了一声,“阿笙……”

“嗯?”

荀久斟酌着字句,缓缓道:“你明明是在意甚至关心女帝的,为什么现实中你们俩的关系会弄得这样僵?”

扶笙幽深的眸垂落到地上,一步一步背着她往前走,“局势不允许我有太多的牵念,过于关心反而会害了她。”

荀久眼眶有些酸涩。

连自己一母同胞的姐姐都不可以明着关心,他这些年到底是生活在怎样压抑的一个环境中?

“我们有太多的敌人。”扶笙继续说:“防不胜防。”

荀久没说话,呼吸与他的交缠在一起。

姐弟俩的江山自然要他们共同来守护,可扶笙说得对,他们有太多的敌人,明的,暗的,只要稍稍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敌人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这场江山之赌,他的背后只有女帝,女帝的背后只有他。

然而他们的敌人却来自于四面八方。

灵山巫族澹台氏、六国,如今又多了个语真族,且都是些不好对付的狠角色。

荀久想了好长时间,才颤颤开口,“那么我呢?”

扶笙眼角掠过轻微笑意,“我若想宠一个人,定要让她幸福得能嫉妒自己,甚至想活到比永远多一天。”

“为什么是多一天?”她问。

“因为最后一天,她需要收拾好一生的回忆,安静地、心甘情愿地、再无留恋地闭上眼睛与我躺在一起。”

他背着她,从荆棘刺林走到细软沙滩,从阴霾岛屿走向阳光普照。

正午阳光炙热,火辣地照在海滩上,照斜了两个人的影子,照出一排深浅不一的脚印,海风拂过,将他与她的对话永远留在了这座岛上。

“殿下,久姑娘受伤了吗?”帆船在靠近小岛的地方停下,宫义下了帆船,乘着小船过来,一眼就看到扶笙背着荀久从沙滩上走过来,他神情讶异。

“嗯。”扶笙淡淡应声,将荀久放下来坐到宫义的小船上,他也踏上船,偏头问宫义,“船上都准备了什么东西?”

宫义道:“船舱里已经备了沐浴的水和一桌子菜肴以及您和久姑娘的衣物。”说到这里,他略微停顿下,“来的时候匆忙,角义没能赶上,所以那些菜……”

“无妨。”扶笙打断他的话,眸光扫了扫荀久满是伤痕的手掌心,蹙眉过后又问:“可有创伤药?”

“有。”宫义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扶笙,眼风也扫见荀久受了伤的两只手掌心,连忙收回眼,他道:“这是属下随身携带的,希望能对久姑娘有些作用。”

扶笙接过小瓷瓶打开一看,里面是药膏。

“手伸过来。”扶笙看向荀久。

“我自己能涂抹。”荀久说着,伸手就要去接小瓷瓶。

如果还在小岛上,让他帮忙,她是很乐意的,可眼下当着宫义的面,荀久拉不下脸,觉得很尴尬,索性自己来。

扶笙拿着瓷瓶的那只手灵巧地避开她的,眉心有些不悦,“听不听话?”

荀久撇撇嘴,转眸之际看见沙滩那头,那群猴子飞快追着她的方向跑,每一只都拿了红红绿绿的果子。

“停船,快停船!”荀久冲宫义大喊。

宫义转过身来,见到那群猴子时微微一愣,眸光移向扶笙,“殿下……这……”

“调头回去。”扶笙吩咐完,眸光在猴子们身上停了停,望向荀久,“你什么时候同这些猴子关系这么好了?临走前,竟然还赶着来送你。”

荀久翻了个白眼,低嗤一声,“你昨晚睡得跟猪一样,哪里知道我做了什么,若不是这些可爱的猴子,说不定你现在已经见不到我了。”

扶笙眼瞳一缩,紧张问:“你昨晚遇险了?”

“不是我遇险。”荀久挑眉,“我出去给你找草药,若非猴子帮忙,我不可能顺利拿到草药回来,我若是不回来,你高热就不会退,持续到天亮的话你肯定死翘翘了,这不就见不到我了?”

“我记得昨夜大雨。”扶笙定定看着她,语气中隐着一丝心疼与不忍。

“算了算了。”荀久想起昨夜将麻黄嚼碎了喂他的情形,一时觉得心跳加快,全身燥热。她赶紧摆摆手,不欲再提,“姑娘我慷慨大方,过去的事懒得记着。”

小船停下,荀久一个快步跨出来,猴子们见她回来,纷纷飞奔过来将果子送给她。

荀久热泪盈眶,一边接果子,一边与它们一一握爪。

“回去吧!”荀久将果子全部兜在衣服里,伸出一只手挥了挥,“等有机会,我会再来看你们的。”

荀久特地瞧了偷她衣服的那只猴子一眼,嗔道:“小乖乖,下次姐再来,你可不能这么调皮偷我衣服了哦,要偷也该偷扶笙的,到时候我不给他送衣服,让他光着在林子里裸奔。”

……

不远处的小船上,扶笙一张俊脸黑成锅底。

宫义浅咳一声,抬头看天假装没听见。

荀久再回来的时候,瞧见船上两人的面色不大正常,她也懒得搭理,坐上去以后将果子全部放下来。

扶笙捡起一个颜色最绿的递给宫义,“尝尝?”

荀久嘴角抽了抽,这分明是命令的语气好么!

宫义伸手接过。

荀久忙道:“没洗。”

扶笙眼角一斜,盯了荀久一眼,“按照你的说法,此果乃无农药无公害无污染纯天然的绿色食品,不洗也能吃。”

荀久噤声,亲眼看着宫义咬了一口后酸得又是皱眉又是捂着腮帮子。

光是看他那样子,荀久就觉得好酸。

她小声问宫义,“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宫义绿着一张脸将酸果吃完,这才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好吧!

荀久收回了好奇心,反正魔王性情不定,想变相处罚谁还不是看他心情的事儿。

小船行到帆船边,三人顺着扶梯登了上去。

宫义走在最后面,问:“久姑娘,这些果子还要不要?”

荀久一想到刚才宫义吃的那个酸样,顿时龇了龇牙,“算了,扔了吧!”

扶笙走在荀久前面,闻言后停下脚步,“既然不喜欢,刚才为什么不直接拒绝,反而要拿回来扔掉?”

“你懂什么!”荀久轻嗤,“我那个叫拉关系,万一将来我还有机会来这岛上,猴子至少不会再欺负我。”

嗯,是不会了。扶笙恨恨想着,都去观看他裸奔了,哪还有时间欺负她?

“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内伤还没调理好?”荀久伸出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刚才又内伤了一下。”扶笙说完,一撩衣袍,直接往船舱而去。

荀久觉得莫名其妙,转目望着宫义,“他今天怎么了?”

宫义见扶笙走远,才敢小声道:“殿下兴许是知道要在岛上裸奔,有点……亢奋。”

荀久摸摸鼻子,“可我觉得他一点都不亢奋。”

宫义又道:“殿下通常用他刚才的表情来表达亢奋的心情。”

“哦。”荀久呶呶嘴,表示涨姿势了。

这只帆船比不上刘权那艘名为“地狱之门”的海盗船,更比不上楚国那艘满是高级机关的“天堂传说”,但也不算小,光船室就有八间。

宫义早已在两间船室内安排了沐浴的温水。

荀久进了房门,赶紧将衣服脱了,修长的两条腿跨进浴桶,接触到温水的那一刻,顿时一阵久违的舒爽感溢满全身。

沐浴完,荀久换上宫义准备的全新衣裙,擦干头发以后来到主船室,里面的陈设极其规整,算不得精致奢靡,但就是让人有一种非常干净的感觉。

荀久扫了扫桌子上的精致菜肴,再扫一眼坐在桌前已经沐浴换衣的扶笙,然后撇撇嘴。

是了,她险些忘了,这个男人有洁癖,若非同岛上那样的特殊情况,他所在的空间内怎容得一丝尘垢?

搬来凳子坐下,荀久拿起筷子准备开吃,突然意识到对面的人自她进来都不曾开口。

荀久过意不去,顺便一问,“你不饿?”

扶笙抬起头,面无表情,“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妆奁盒?”

荀久挑了一块鳕鱼送进嘴里,然后点点头,“嗯,是还惦记着,不过我觉得你可能比我还惦记。”

扶笙注视着她。

荀久又夹了一块碎溜鸡吃下,慢吞吞道:“从去岛上开始到现在,你已经提起过很多遍了。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想让刘权送你礼物,所以见不得他送给我?”

扶笙直接无视她这些惊天大论,再问:“燕京西城的那个铺子,你是不是真的想要?”

“废话!”荀久一拍桌子,“几十万两银子呢!不要的是土豪好么?”

“我可以帮你弄来。”他慢悠悠收回眼,又慢悠悠端起茶盏,盖碗轻轻拂了拂碧色茶水,再慢悠悠浅啜一口,那端正而又悠闲的姿态,分明有一种准备开条件的气势。

荀久咽下一个丸子,又将筷子伸向盘子,若无其事地问:“条件呢?”

“你的店铺名字,必须有我的名字……”

“嗯?”荀久抬起头。

“中的一个字。”扶笙补充完。

荀久打了个响指,乖巧地、温和地、笑眯眯地道:“完全没问题,我会考虑把带有你名字的那间铺面开成卫生巾连锁超市,分店遍布整个大燕,造福万千女性,唔……如果技术允许的话,包装还可以把你的画像挂上去代言。”

扶笙不知道她所说的“卫生巾”是什么东西,但是一看她笑意盈盈的样子便觉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收回刚才那句话。”他严肃脸,一本正经。

“反对无效!”荀久抗议,“到时候我还得借你大名搞宣传呢!”

“顺便连铺面也收回。”扶笙慢悠悠又喝了一口茶。

荀久被一口燕窝八仙汤呛到,咳了好久才缓过气儿,圆目瞪他,“你耍猴儿呢!”

话完,她摊开双手,一脸憋屈,“我为了帮你采药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有没有良心!”

扶笙一看见她刚才因为沐浴被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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