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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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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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绵绵一咬牙,大声唤:“师兄!你是来戏弄我的吗?”

安如寒不知道这女人哪里来的这么大火气,不过见她生气小脸俏红的样子,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不再逗弄她,他把福寿袋往她手里一送,故意咬重字眼道:“这可是西宫特地给你留的,好好收着。”

阮绵绵心跳有一瞬间的加快,“你说什么?”

安如寒挑了下眉,他知道她已经听见了,索性懒得重复。

阮绵绵紧紧握着福寿袋,神情微微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如寒见状便知自己猜对了,这个女人果然对西宫良人有情。

捏捏下巴,安如寒想起自己之前在宫宴上想到的那个计划。

“小师妹,快坐。”他回过神来,笑吟吟看着阮绵绵。

安如寒本生得妖孽,这么一笑,绚美异常,让人心尖一颤。

阮绵绵缓了好久才勉强稳住心神,暗骂了一声妖孽,这才面上露出几分笑意,“师兄还不走?”

安如寒老成持重地道:“小师妹,作为你的师兄,有句话我不得不提醒你。”

阮绵绵心中顿时涌上不好的预感,她看向安如寒,“什么话?”

安如寒漫不经心道:“远离西宫,他并非你良人。”

阮绵绵暗自翻了个白眼,心道在这地宫里面,想对她说这句话的人多了去了。

心中明白安如寒的意思,面上却要假装不知情。阮绵绵露出惊讶,“师兄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安如寒饶有深意地看她一眼,“别跟小爷装,你是为了什么才会来的地宫,以为小爷不知道么?”

阮绵绵抿着嘴巴。

安如寒又道:“西宫这个人非常花心,哦不,应该说他经不住诱惑。”

阮绵绵心里“咯噔”一下,紧张问:“什么意思?”

安如寒神秘一笑,“你知道蓝兮吗?”

阮绵绵无奈点头,这个女人曾经在夜极宫待过很长一段时间,作为时刻关注着西宫良人的人,她自然清楚。

只是她并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安如寒话说一半,停了。

阮绵绵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冰凉的小手揪住安如寒的袖子,问:“师兄知道当年发生过什么对不对,快告诉我。”

“你真想知道?”安如寒挑眉。

“嗯。”阮绵绵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虽然她多次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可是如今真相就在眼前,那种急于知道所有事情的迫切将她全身的好奇心都给勾了出来。

心跳一再加快,阮绵绵神情越发紧张,最终下了决心,郑重地看着安如寒,“还请师兄不要瞒我。”

安如寒轻笑一声,嘱咐:“听完后可不准哭鼻子。”

阮绵绵听他这么一说,又再次犹豫了一下,然而这份犹豫还是抵不过好奇心的来势汹汹,蜷了蜷冰凉的手指,她颔首,“好,你说。”

安如寒微微一笑,一双妖诡的瞳眸波光潋滟。

“蓝兮当年练媚术走火入魔,如果在特定时间内没有找到解药,她将会死得很难看。”安如寒道。

阮绵绵呼吸一紧,追问:“那后来呢,蓝兮为何找上西宫良人?”

安如寒饶有深意地看了看一脸紧张的阮绵绵,笑着说道:“因为西宫良人是她唯一的解药。”

呼吸骤然一紧,阮绵绵身形不可抑制地晃了晃,颤着声音,“什……什么意思?”

安如寒慢慢解释,“西宫家的继承人是纯阳命格,因为命理的特殊性,只要与修炼媚术走火入魔的人阴阳交合,便可救她们一命。”

心脏上好似受了重重一击,阮绵绵本就苍白的脸直接转变成了惨白,她几乎坐不稳,就要从座椅上倒下来,但最后还是稳住了,再问:“然后呢?”

安如寒笑笑,“蓝兮到现在都还没死,而且活得好好的,至于她为什么能在走火入魔之后还活下来,其中关键你自己去想,小爷不便多说,走了!”

安如寒说完,拉着叮叮就要往外走,只留下坐在圈椅上发怔的阮绵绵。

蓝兮到现在都还没死,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当初西宫良人肯定献身救了她!

死死咬着牙,阮绵绵攥紧了手指,修长的指甲掐入掌心,她对疼痛毫无知觉,只觉得心中有信念在一瞬间崩塌了。

难道她一直以来所认为的他对百里长歌深情不倦都是假的?

蓝兮不过是个修炼媚术误入歧途的妖女罢了,到底有什么值得他献身去救的,还是说,连他这么高深的灵力都没能抵挡得住蓝兮的媚术?

又或者说,他是心甘情愿的?!

一想到这些,阮绵绵心中的怒火就越来越旺盛,既然他能大发善心献身救一个妖女,为何就不能把那些博爱分一部分给她?

月事期间,女人情绪最容易烦躁甚至是发生混乱,尤其是眼下面临这么一桩让人无法忍受的真相。

阮绵绵不想再去思考那么多,急忙站起身追了出去。

安如寒特意放慢了脚步,并没有走出多远,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一定会追出来。

果然,一刻钟不到的时间,阮绵绵就跟上来了,加快速度挡在他面前。

“小师妹,你这是做什么?”安如寒佯装不知情,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你什么时候离开地宫?”

阮绵绵不想废话,一想到西宫良人献身救蓝兮,她就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

安如寒凑近她,一字一顿,呼吸温热,“我是来祭祖的,今晚就能进行,原本想多留几天,不过……”说到这里,安如寒伸出食指挑起阮绵绵的下巴,唇角一勾,眼眸中波光流动,“没想到会遇见这么一位小美人,你若是愿意跟着我,小爷明天就回大梁。”

阮绵绵深深皱眉,往后退了一步,逃离开安如寒的禁锢。

安如寒全程笑看着她的慌乱无措,声音不疾不徐,“没关系,你若是后悔了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了,那也还有一夜的考虑时间。”

说完,又弯了唇瓣,“与其倒追一个不可能的人,还不如跟着小爷,长歌可是你师姐,你若是嫁给爷,我不会亏待你的。”

阮绵绵瞪着他。

虽然她此时此刻的确不想在地宫多待一秒,但她从未想过跟了安如寒。

这个人美则美矣,却是罂粟花,表面上看起来浪荡不羁,实际上内有乾坤。

安如寒是师姐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又是大梁的帝师。

皇帝的老师,怎么可能是草包?

阮绵绵深知安如寒此人不简单,但她更知道,这个人不是她的菜。

但眼下,为了尽快离开,她就假装一下也无妨。

整理好了思绪,阮绵绵道:“既然这样,那我们明天就离开。”

安如寒爽朗大笑。

叮叮一听,急了,“绵绵姐姐,你为什么要走?”

阮绵绵没好气地道:“心烦,不想待在这里。”

“可是。”叮叮满脸委屈,“你说过要留下来照顾我的。”

阮绵绵有些于心不忍,走过来蹲下身,拉着叮叮肉呼呼的小手,道:“叮叮乖,等你要回去的时候,我再来接你好不好?”

“不好。”叮叮一个劲摇头,“你明明说过留下来的,娘亲说做人要守诚信。”

阮绵绵一时语塞,尴尬地扯着嘴角,“你乖,姐姐是出去养病,等病好了就回来找你好不好?”

叮叮还是摇头,“大伯父家有很厉害的大夫,他能为你治病。”

提起西宫良人,阮绵绵就抑制不住地想发火,偏开头,她深深吸了一大口气,回过头来时面上堆笑,“不,姐姐这个病,地宫里的人治不好,必须去外面。”

安如寒嘴角一抽,同时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半蹲在地上的这个女人,妖诡的瞳眸中划过一抹流光。

尽管叮叮百般不同意,阮绵绵还是迅速回长卿殿收拾东西去了。

她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安如寒说给她一夜的时间考虑,然而她只需要一刻钟,此时此刻不喜欢待在地宫,这就是她最简单最真实的想法。

她的确是喜欢西宫良人没错,但她也有自己的尊严,她不想做个委曲求全的人,更不想低声下气把委屈咽在肚子里装作毫不知情。

这样的阮绵绵,不是她作为山大王应有的风格。

她喜欢直来直去。

西宫良人可以喜欢百里长歌,可以到现在心里都还装着她。

但他竟然中途与别的女人发生了关系。

这一点,是阮绵绵最不能忍受的。

所以她要走,逃离这地方远远的,再用以后的时间来愈合伤口。

好在她是个理智的人,如今并没有深陷情关无法自拔,能做到干净利落地一刀两断。

收拾好东西以后,阮绵绵便躺在暖玉大床上望着顶上的华丽浮雕,目光空洞无神。

使女被她吓了一跳,忙问:“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无事。”阮绵绵好久才回过神,摆摆手,“你们先出去,我躺会儿。”

使女小声道:“姑娘今晚还没用饭。”

阮绵绵摸了摸肚子,的确是饿了。

坐起身来,她招手道:“把饭菜端过来。”

她可不傻,才不要因为那个该死的男人而饿着自己,先填饱肚子,明天才有力气跟着安如寒出去。

端起小碗,阮绵绵吃得津津有味。

伺候她的两名使女面面相觑,方才还见姑娘脸色难看伤心欲绝,怎么这时候还有食欲?

那看来,定是无大碍了。

不约而同想到一处的两名使女各自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免得宫主知道了还要怪罪她们照顾不周。

安如寒果然在午夜时分去宗祠祭了祖。

站在祠堂外,西宫良人很不解,“你不是专程来过年的吗?怎么会这么着急?”

安如寒笑得春花灿烂,“你这地宫里,一没有美人,二没有玩乐的地方,我若是留下,岂不是得无聊死?”

西宫良人没说话。

安如寒又道:“父亲交代给我的祭祖任务完成了,爷就不多停留,明天一早晨钟敲响的时候记得让人来通知我。”

西宫良人一愣,“明早就离开?”

安如寒想起昨天晚上阮绵绵那个迫切的样子,立即咳了一声,正色道:“那是自然,你是宫主有政务要忙,小爷还是帝师呢,从这里到帝京一个来回可要好多天,我必须赶在上元节之前到达帝京城。”

西宫良人也知道此去路途遥远,索性不再过多挽留。

翌日一早,执事带着几个人去往安如寒所居的宫殿伺候他梳洗穿戴好,这才安排了马车送他出王城。

马车路过长卿殿的时候,安如寒让停了一下。早就准备好的阮绵绵拿着一个包袱走了出来,二话不说就钻进车厢。

颜伦看得目瞪口呆。

安如寒则像个没事儿的人一样,一挥手,“继续赶车!”

颜伦不敢多问,低垂下脑袋一直想着阮姑娘怎么会突然想要离开?与宫主打过招呼了吗?

不知不觉间,马车已经到了秘密通道。

地宫的阵法门三十六个时辰才会开启一次,安如寒昨天来的时候才开过,今天自然不会开,但地宫有一条非常隐秘的救急通道,知道的人只有宫主和执事,就连长老们都不清楚。

安如寒昨夜祭祖完毕以后执意要离开,西宫良人无奈之下只能让颜伦带着他从救急通道走。

说是救急通道,其实也还是阵法,只不过从这里可以随时出地宫。

站在隐秘通道后面,颜伦看着越来越远的马车背影,心中总觉得不安分,阮姑娘就这么离开了,早上宫主为何那么淡定,只字不提?

莫非宫主根本不晓得此事?

想到这里,颜伦顿时浑身一震,嘴里暗骂:“糟了!”

跟着他前来送行的几个宫卫不明所以。

颜伦也不打算与谁解释,转过身匆匆就往王城方向跑。

心急火燎的他破天荒地用上了轻功,没多久就奔回了夜极宫的书房。

彼时,西宫良人正在专心致志地教授叮叮,听到颜伦求见的消息,眉心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启唇道:“让他进来。”

颜伦急匆匆进来,还不及说话,西宫良人就问:“你不是去送安如寒出宫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已经安全离开了?”

颜伦抿了下唇,问:“宫主,阮姑娘跟着帝师离开了,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西宫良人整个人一僵。

颜伦一看宫主的反应便立即明白过来,阮姑娘肯定是瞒着所有人出的地宫。

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颜伦暗自腹诽,这件事,可千万别引起宫主发怒,否则遭殃的可是长卿殿的使女。

事实证明,颜伦还真猜对了方向。

他才刚刚拉回思绪,西宫良人已经铁青着一张脸,厉声道:“把长卿殿的所有使女传过来!”

颜伦悄悄抹了把汗,迅速去往长卿殿。

长卿殿前前后后的使女共有八人。

颜伦带着宫卫赶过去的时候,八位使女全都整齐地躺在地上。

颜伦心中暗道不好,连忙过去探呼吸,幸好都无大碍,只是被迷晕了而已。

颜伦迅速吩咐宫卫将八人拖到夜极宫。

西宫良人早已经在里面等候。

见到昏迷不醒的八人,他眉头紧锁,问:“怎么回事?”

颜伦直摇头,“臣也不知道,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使女们就已经昏迷了,想来是阮姑娘为了走得顺利而故意迷晕了她们。”

咬了咬牙,西宫良人脸色更加难看,她就知道那个女人之所以来地宫,肯定是有企图的,今日这么着急离开,想必是目的达到了才会不惜迷晕长卿殿的使女。

深吸一口气,西宫良人闭了闭眼睛,吩咐颜伦将八人弄醒。

八位使女醒来以后,当先见到高坐首位的宫主,吓得浑身一哆嗦,脸色全变,浑然不知身在何处,又发生了什么事。

“阮姑娘走了,你们几个为何不知道?”

使女们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迷茫。

其中一人道:“阮姑娘昨夜用了饭以后就把奴婢们遣出外殿说要一个人静一静,奴婢们只当她心情不好,所以不敢过多打扰,谁知后来竟被迷药给迷晕了……”

西宫良人的注意力在“心情不好”四个字上,定了下神,又问:“昨天晚上宫宴的时候,长卿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方才说话的那名使女再道:“回禀宫主,宫宴时分,阮姑娘一直在睡觉,并没有什么异常,宫宴散了以后,帝师大人曾去过长卿殿与阮姑娘说了很多话,帝师离开以后,阮姑娘整个人就像木偶一样,神情很呆滞。”

西宫良人问:“帝师说了什么?”

使女想了想,道:“奴婢只隐约听见了‘蓝兮’两个字,其余的便什么都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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