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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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第3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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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需要同情的人吗?

这些冷嘲热讽的话,阮绵绵最是受不得。

她名字叫做阮绵绵,性子却是山大王!

想了一下,阮绵绵道:“圣女大人,如果你没本事瞧出我的病状,还是赶快去请御药坊长老,否则我待会儿出了任何状况,不仅宫主不会放过你,就连我师姐百里长歌也会要了你的命!”

外面等候已久的西宫良人见青馥半天不出来,他索性起身走到里间,便听到阮绵绵的这番话,两道秀眉蹙拢,微抿着唇,问:“怎么回事?”

“宫主,阮姑娘根本没病。”青馥急着解释。

阮绵绵没有再喊痛,一双眼死死瞪着青馥,额头上的冷汗却流个不停。

西宫良人深深看了青馥一眼,吩咐颜伦,“速速去往御药坊,让长老用最短的时间进宫!”

颜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宫主脸色很难看,他不敢多问,带着人又迅速去往御药坊。

为了方便长老为宫主看诊,御药坊是设在王城内部的。

二十七个坊,也只有御药坊一个坊在王城内,其余坊全部在外面。

御药坊的长老没多久就提着药箱赶过来了,他反复为阮绵绵诊断了几遍,原本一开始也和青馥一样看不出症状,担心被宫主怪罪,他又反复探了几遍,终于发现端倪。

脸色微变,长老转过头对着西宫良人道:“回禀宫主,阮姑娘这是中的花毒。”

“花毒?”西宫良人面色狐疑,“何意?”

长老道:“这位姑娘身上有宫主专用的沐浴花瓣寒香露清香,若是老臣没有推断错,她应该是在沐浴的时候不小心用到了曾经在制作过程中被擦破表皮的花瓣。”

长老战战兢兢,浸泡过寒香露的花瓣在擦干过程中一旦破了表皮就必须作废扔弃的,他只是推测而已,究竟王宫里存不存在还被留着的废弃花瓣,他也不太清楚。

西宫良人脸色一寒,“制作过程中被擦破表皮的花瓣不是全都扔了吗?怎么可能出现在浴池里?”池子里的花瓣原本是为他准备的,只不过后来换了阮绵绵下去而已,这么说来,背后之人其实是想谋害他?

阮绵绵听到长老这么一说,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之前的热泉水的确是撒满了花瓣为西宫良人准备的,可伺候她的两个使女中途又加了一次花瓣,那两个人一定是趁此机会想要害她。

阮绵绵想明白了一切,却不戳穿,她就是要让西宫良人觉得有人害他,这样一来,处罚的力度才会加大。

那两名使女偷瞄了阮绵绵一眼,见她没有要戳穿她们中途加花瓣的意思,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都觉得这个姑娘人如其名,只怕是不敢与她们这些使女结下梁子。

其实她们没想过要害阮姑娘,只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替青馥圣女出一口气而已。

胭脂坊在制作这种花瓣的时候难免有被擦破表皮的花瓣被扔掉,要知道那可是浸泡了寒香宝露的东西,就这么扔了是很可惜的,所以那两个使女某次去胭脂坊的时候便偷偷将被扔弃的那些花瓣拿了些许回来放着,但是她们自己又不敢用,因为胭脂坊的人说了,一旦被擦破表皮,花瓣就沾染上了些许毒,虽然投入水中香味与完好的那些花瓣无异,但会让人中毒。

这种花瓣只有宫主一个人用过,其他人自然都不知道用了废弃花瓣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

刚好阮绵绵来了,又刚好她非要进入宫主的浴池沐浴,于是两名使女心思一动,准备把那些废弃花瓣拿来给这个陌生女人洗浴,一来是试探这种花瓣沐浴的效果,是不是真的会中毒,二来是为青馥圣女出一口恶气。

两名使女觉得,这个姓阮的姑娘是在没什么礼教,既然是夜极宫的客人,就应该遵守客人的规矩,哪里能主动要求去主人的浴池里沐浴,更何况,青馥大人等了宫主这么多年,她们实在是不忍心看见青馥大人因为阮姑娘而糟了宫主的冷落。

阮绵绵心知,这件事绝对与青馥脱不了干系,因为她才刚来,绝对不会与人结怨,最有理由害她的,只能是青馥。

阮绵绵是个心思敏感的人,她早就发现青馥看向西宫良人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爱慕,青馥一定是以为自己的到来威胁到了她在宫主心中的位置。

冷笑一声,阮绵绵偏开头不去看任何人。

她是百草谷谷主的弟子,这点毒还难不住她,在浴池里的时候痛得打滚,她匆匆出来从换下来的衣服里取出银针给自己扎了几针减缓疼痛,原本能完全止痛甚至清毒,但她不想那么做,她非要把事情闹大,好让西宫良人替她出面把幕后主使揪出来。

这种小肚鸡肠的人活在语真族,只会成为祸害!

这件事从头到尾,青馥都是不知情的,但她的确是不喜欢阮绵绵。

此刻感受到阮绵绵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阴毒,她心神一凛,不明白这个女人要搞什么花样。

目光瞥向西宫良人,阮绵绵语气冷鸷,“宫主有没有想过,今天幸好是换了我下去,若是您自己去浴池,岂不是正中背后之人的下怀?真没想到,这地宫之中,竟然还有这样居心叵测的人,她们对宫主下毒,意欲何为呢?”

西宫良人脸色阴沉,嘱咐了御药坊长老给阮绵绵施针开药方,他面若霜雪,转而拔剑指向伺候阮绵绵沐浴的那两名使女,厉喝:“说!谁指使你们的!”

两名使女战战兢兢,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声道:“宫主饶命,奴婢们毫不知情。”

☆、第009章 不敢一个人睡

“你们毫不知情?”阮绵绵声音更凉,“难不成是我自己把花瓣撒下去的?”

西宫良人看着两位使女的眼神越来越冷鸷,再一次低吼,“到底谁指使你们把那些花瓣撒下去的?”

其中一位使女匍匐在地上,努力维持着脸色平静,“宫主明察,奴婢们全都是从胭脂坊拿来的花瓣,每次去取都是封存好的,根本不知道有以次充好的在里面。”

“这么说来,是胭脂坊的过错?”

西宫良人声音听起来有些散漫,可这份散漫中,隐隐含了三分凌厉的杀意。

话音才落,他手中的剑尖已经毫不犹豫刺进一名使女胸膛。

长剑拔出,鲜血飞扬。

这样血淋淋的一幕就当着圣女青馥和御药坊长老的面发生了。

被刺中的那名使女甚至来不及挣扎一下就咽了气。

匍匐在地上的那一位使女浑身都在发抖,同伴已经死了,她如今唯有孤注一掷,死赖到底,否则她的下场很可能比同伴还要惨烈。

“宫主明察。”她哆嗦着牙齿,“奴婢的确是毫不知情。”

不承认是胭脂坊的人所为,也不承认是自己犯了错。

她给了西宫良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青馥同样绷着一张脸,这两个使女可都是她亲自挑选入长卿殿的,如果她们两个人犯了错,她也脱不了责任。

单膝跪地,青馥道:“宫主,这件事,兴许是胭脂坊的人失职,您大可传胭脂坊长老前来一问,如若不然,便是这两个使女起了心思,她们是属下亲自挑选的人,她们有罪,属下愿同罪论处。”

西宫良人仿若没听见青馥的话,指着已经死绝的使女,对外唤了一声,“来人!把她拖出去鞭尸!”

另外那名使女伏跪在地上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了,跟在宫主身边这么长时间,她也不蠢,知道宫主此举是在杀鸡儆猴。

可是她都已经撒谎撒到这个地步了,更何况知晓真相的同伴已死,宫主完全没有人证,她只要咬牙挺过去,想必宫主定会看在青馥圣女的面子上饶过她一命。

已经死了的那位使女尸体很快就被拖了下去。

西宫良人在剩下这位名叫萤火的使女面前蹲下身,声音轻轻浅浅,听起来却让人大气不敢出。

“本宫主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那些花瓣,到底是谁撒进去的?”二十七个坊的长老无论是谁都没有这么大胆子在自己坊内的成品上做小动作,这是自掘坟墓的行为,他们不会不明白,所以唯一的可能就只能是原因出在这两个使女身上。

宫主身上独特的清香就萦绕在鼻尖,萤火心神荡漾了一下,险些败下阵来,随后,她死死咬着牙,不敢抬头,只一味说道:“奴婢的确什么都不知道,还请宫主明鉴!”

青馥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自己亲自挑选的人会对宫主下此毒手的,更何况中毒的人又不是宫主,而是那个姓阮的女人,连她都无法看出来究竟是怎么中的毒,谁知道是不是那个女人趁机给自己下毒意图栽赃陷害?

想到这里,青馥眉眼间显出纠结,看一眼脸色冰寒的西宫良人,又看一眼躺在暖玉床上神色凛然的阮绵绵,终是开口道:“宫主,之前属下给阮姑娘探过脉,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后来御药坊的长老看出来是中了花毒,可能属下方才一时心急给疏忽了,如今能否再给阮姑娘探脉?”

面对西宫良人狐疑的目光,她急着解释,“属下只是想再次确认一下阮姑娘所中之毒。毕竟御药坊长老所说的这种现象太过少见,兴许是相似病症也不一定。”

西宫良人没说话,余光扫向阮绵绵,那眼神,似乎是在征求阮绵绵的意见。

阮绵绵本就怀疑这件事是青馥所为,她岂会再给她一次下手的机会,想都没想,她直接挑眉看向西宫良人,“御药坊长老是你们自己的人,莫非宫主还怀疑我会收买了他不成?”

长老被阮绵绵这番话吓得不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宫主明鉴,老臣今日头一次见到阮姑娘,更何况老臣把脉的时候宫主全都看见的,老臣绝对不可能与阮姑娘在您的眼皮子底下达成什么协议。”

形势胶着不下。

西宫良人自然清楚御药坊长老不可能与阮绵绵串通来骗他,那么凶手就还是伺候阮绵绵沐浴的两名使女中的一个,他出宫两个月,宫里有人会对王位起心思也是正常的,只不过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究竟是谁会用这么拙劣的伎俩。

扫了一眼等在外殿的执事,西宫良人吩咐:“去把胭脂坊长老找来。”

执事迅速带着人去了胭脂坊。

青馥抬起眼角看了看阮绵绵。这个女人越是不给她探脉,她越是觉得蹊跷,心中笃定这一切都是阮绵绵自编自导的苦肉计,为的就是引起宫主的注意,只可惜……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西宫良人,青馥暗自叹息,从什么时候起,宫主竟然也会被美色所误了?

御药坊长老已经拿了方子让人去抓药。

阮绵绵被扎了针,小腹疼痛勉强减缓了一些。

西宫良人看着她脸色苍白的样子,对着其余人等道:“你们先出去。”

青馥站起来,与御药坊长老等人全部出去了,萤火则暂时被关押起来。

所有人退出去以后,西宫良人坐到暖玉床前来,定定看着阮绵绵,“当初在五大环山,你既然能拿得出那种让我束手无策的奇药来,想必你的医术不会低于我御药坊的长老,在浴池中毒的时候,你不会没有察觉,可你还是做了一场戏。”

“难道我在你的地盘中了毒,还是我的错?”阮绵绵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承认,我的确是之前就发现自己中了毒,也给自己急救过,之所以不根治是想借此引出投毒凶手,怎么,难道这也成了错?你们夜极宫的处事方法简直让我大开眼界。”

西宫良人低笑一声,“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没说你错,也没说我不帮你抓凶手,我只是觉得你这么做,太过冒险,万一……”万一这种毒散发得快,你岂不是没命了?

后半句话,西宫良人没说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说出前半句来的,总有种鬼使神差地感觉,等猛然意识到的时候才忽然住了口。

“万一什么?”阮绵绵凝神看他。

“没什么,你好生歇息,再等一会,药就熬好了,我会让人来照顾你。”西宫良人站起身来准备走出去。

“等等。”阮绵绵忽然叫住他,“沐浴都能险些让我中毒,我如何知道你这地宫里哪个婢女是能用的?”

“所以?”西宫良人蹙眉。

“我建议,你亲自来照顾我。”阮绵绵微笑,“相信宫主肯定不会给我下毒,况且,在这种鬼地方,我也只能相信你,否则,我若是走不出去,你就等着被我师姐骂吧!”

西宫良人眉毛一抽,“你说什么?本宫主亲自照顾你?”

“有何不可?”阮绵绵笑容灿烂,“别忘了,本大王可是在你的地盘上受的伤,最重要的是,你的那些小跟班还在五大环山,在我的手里,你若是想他们安然无恙,就乖乖来伺候本大王,说不定本大王一高兴就放了他们。”

西宫良人眼眸微眯,“你放了他们,谁来放过我?”他有预感,这个女人让自己体内残留毒素就是为了等在这里坑他!

一定是这样!

阮绵绵缩进被子里,“我咬了你的耳朵,你的浴池险些把我毒死,我们俩不是一直在互相伤害么?何来谁放过谁的说法?”

阮绵绵说完,伸手指了指窗边的锦杌,“本大王睡觉的时候很没有安全感,你就坐在这里,等我醒来再说。”

“你!”西宫良人腹内气血翻涌,他这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我是病人。”阮绵绵眨眨眼,“需要得到特殊照顾,否则我不保证病着出去会把嘴巴给病得漏风一不小心到我师姐面前告上一状……”

磨了磨牙,西宫良人尽量保持着微笑:“阮绵绵大王,麻烦你喝了药再睡,否则一觉睡得醒不过来,还得麻烦我换新锦褥。”

阮绵绵瞅他,“乌鸦嘴,就知道你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好话都是说给人听的。”西宫良人一边替她掖被子,一边道:“我担心你理解不了。”

阮绵绵心头来气,伸出玉足狠狠踹在西宫良人腰腹上,嘴里大骂,“你找死是不是?”

西宫良人眼疾手快,狠狠抓住她的脚踝,“你敢再踹一个试试!”

阮绵绵穿着浴袍,小腿以下未着寸缕,被西宫良人这么拽住脚踝,她若是敢再动一下,马上就能走光。

“放开我!”耳根一烧,阮绵绵心慌意乱,整个人努力往被子里钻,声音添了心虚之意。

西宫良人见她窘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太过出阁了,这可是未出阁女儿,被他看到了玉足,虽然不是全身,但名节多半也败坏了。

迅速放下她的脚,他险些不知如何反应,赶紧将脸偏向一边。

这时,水晶门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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