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第3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上庸太和山传来的一纸情报,让正在喝药的女帝一个没忍住喷了出来——秦王下属玩忽职守,致使两仪棺高崖坠落,砸死七个僰人后裔,一人重伤,昏迷不醒。宫义为了推脱责任,放雪獒咬死大将薛承。

女帝狭长的凤眸寸寸冷冽,目光定在“两仪棺高崖坠落,砸死七个僰人后裔”的字眼上,随之而来的是重重拍桌后的勃然大怒。

“来人,给朕备御驾,朕要亲自去上庸!”

阿紫受了伤,这两日都在休养,并未来帝寝殿侍奉,女帝却习惯了这么多年跟在身边的人是阿紫,眼角都没有挪一下看清楚旁边的人,大手一挥便脱口而出,“阿紫,去神殿请大祭司,让她随朕一块儿去上庸。”

旁边站着的人是暂代阿紫的宫女,名唤花脂。

闻言后,花脂大惊,急急忙忙伏跪在地上,“陛下,阿紫姑姑受了伤,还在休养。”

女帝一怔,似是才想起数日前从殡宫回来的那件事,随即敛了神色,摆摆手,“既是阿紫不在,那便由你代她去。”

花脂才刚退下不久,外面又有宫娥匆匆来报,“启禀陛下,奚文君求见。”

女帝眯起眼睛,“他来做什么?”

宫娥颤颤摇头,表示不知。

女帝重新坐回御案前,沉声道:“宣他进来!”

宫娥应诺出去,不多时,身着暗红莲纹锦袍的奚文君手中捧了个冰裂纹的小碗缓缓走进帝寝殿,碗中汤汁色泽润滑,香味浓郁。

女帝头也没抬,“奚文君来找朕何事?”

“陛下,这是臣亲手给您熬的养生汤。”奚文君上前一步,满面温润,动作轻柔地将小碗呈到御案前。

女帝随意瞟了一眼,眉心微蹙。

奚文君见状,知晓女帝担心他下毒,忙道:“臣可为陛下试汤。”

“不必!”女帝冷着脸打断他的话,“朕不喜欢拐弯抹角。”

面色一僵,奚文君斟酌片刻才重重跪地,垂首道:“陛下身子不适,不宜动身前去上庸。”

“你的消息倒是挺快。”女帝斜眸睨他一眼,“不过……朕决定的事,还从来没有人敢谏言反驳,有胆子的那几个,大概已经投胎了。”

奚文君身子一震,藏在锦袖中的手掌心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液,抿唇低声道:“臣斗胆请旨跟随陛下前往。”

“哦?”女帝颇为意外,“你也想去上庸?”

“臣只是想随驾侍奉。”

女帝垂目,看着跪在地上的奚文君,她已经记不得究竟是哪一年哪一日因为什么而让这个貌美的男子入了宫,也记不得当初他入宫的时候是否心甘情愿。

长乐宫的男妃,很大一部分是在女帝登基后由礼官组织选秀而来,她不常去后宫,所以有很多男妃是从没见过她的。

女帝透过奚文君,仿佛看到了自己年少时的光景,看到一段每天都在念念不忘,却又在念念不忘中逐渐遗忘的回忆。

微微仰首,没人看到,这一刻的女帝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将眼眸内那不属于帝王该有的晶莹泪色强压回去。

瞬息恢复平静,女帝侧过头,“你既有这份心,朕便允了。”

奚文君心中大松一口气,叩首谢恩过后迅速回宫收拾东西。

奚文君离开后,羽义也来了,他的目的很直白。

“此事关乎秦王殿下,臣无法袖手旁观。”

对于敢说真话的羽义,女帝一向很宽容,二话没说也允了。

大祭司澹台引前些日子突然病倒,病得很突然还离奇,连太医都瞧不出原因,这两日虽然恢复了些,但面色还是不太好,苍白得很。她跟随花脂来到帝寝殿的时候,女帝都被她吓了一跳。

“大祭司这是患的什么病?”

澹台引微微福身,“回陛下,大概是长期作法消耗了本源,臣有罪,劳烦陛下忧心了。”

“那你……”女帝面露犹豫,“可还去得上庸?”

澹台引微微牵唇,“崇安贵君的悬棺高空坠落湖底砸死了七个僰人,臣虽未曾亲自参与这件事,但也决不允许有损天家威仪的事在眼皮子底下发生,便是跪着,臣也该去的。”

澹台引这番话说得圆滑,先把自己从这件事里面摘干净,再隐隐指出负责悬棺葬的人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却又不指名道姓,点到即止。

她素来了解女帝对秦王的信任,如果一味的挑拨,只会让女帝反感继而大怒。

这样不温不火,不添油加醋的话反而会引得女帝深思。

果然,女帝闻言后原就沉冷的面色更添霜寒。

悬棺高空坠落且砸死了七个稀有的僰人,这在朝中算得上轰动性大事件了,老臣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过后,无人敢站出来反对女帝出宫,此事就此定下。

奚文君和羽义各骑一匹马走在御驾左右,大祭司因为身子抱恙坐了马车,两侧銮仪卫上千。

帝王仪仗队就这样在百官的恭送之下浩浩荡荡出了城朝着上庸郡方向而去。

==

昨日两仪棺高崖坠落,砸死的七个人已经进行了安葬,唯有阿贵重伤,此时还在陶府客房里昏迷不醒。

薛承的尸首是李副将亲自带着人去找到的,根据他的说法,他钻进树林的时候,就见到雪獒已经将薛承咬伤在地上,小腿、脖子两处大动脉流血不止,最后抢救无效身亡。

荀久亲自去看过,薛承小腿、脖子两处伤确实是被兽类咬伤,可她无法确定是不是妖妖灵,因为妖妖灵失踪了,到底是被李副将杀狗灭口还是真的自己跑失踪了,如今不得而知。

此时的陶府大门前,李副将正带着近百黑甲军头系白布麻绳跪在薛承的尸体前群情激愤、辞严厉色地红着眼要求秦王出面给个公道,否则就长跪不起。

一夜之间,此事闹得整个上庸郡皆知,陶氏族人皆惊。

陶夭夭完全没料到会发生这样让人始料未及的事,急得一整宿都没睡,连她的二叔陶郡守也连夜赶了过来。

但扶笙早已吩咐过不见任何人,锦葵园被重兵把守,任何人不得入内。

陶夭夭去了几次也没能见到扶笙。

昨日角义和宫义留在最后面打捞两仪棺和八个僰人,回来后被扶笙传进了锦葵园以后便再没出来。

陶夭夭快急疯了,她很清楚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倘若再不尽快处理,将会殃及到整个上庸陶氏家族。

无奈之下,她跑去西园客房找荀久。

不等荀久开口,陶夭夭当先急忙道:“我看出来了,你是个女人,而且对秦王意义非凡,你能否帮我个忙去锦葵园探一探情况?这件事不能不处理,他是堂堂王爷,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总不能众目睽睽之下将宫大人和角大人藏起来吧,是非黑白,总归大家都需要一个说法。”

荀久对于自己女扮男装轻易被人看穿这件事感到颇为头痛。

她对悬棺事件也算了解了个大概,此时听到陶夭夭请她去锦葵园劝扶笙,她赶紧摇摇头,“不妥!”

陶夭夭眉心一蹙,“为什么?”

荀久轻笑,“很明显,秦王在等契机。”

陶夭夭更不解了,“什么机会?”

荀久答:“一个让他打开锦葵园大门坦荡荡走出来的机会。”

嗷嗷嗷,还是木有写到众人交锋的情节,不过木有关系,这章已经在燃了有木有^O^明天的章节不敢保证一定出真相,因为奚文君也准备了一场戏,所以篇幅有些长,两千字写不出什么,但是衣衣保证必须燃,请小天使们静待殿下的计中计后招。

☆、第七十五章 我是妖精不是人

女帝仪仗队在午时到达上庸,郡守陶广翰和女侯陶夭夭先得了消息,迅速召集族人城门处迎驾。

女帝急于处理这件事,免去了许多礼节,得知扶笙在陶府之后,让仪仗队直接往陶府行去。

跟在仪仗队后面的陶夭夭忧心不已,抿唇望向一侧的陶郡守,“怎么办二叔,连女皇陛下都惊动了,这件事肯定不会轻易善了的,死了七个僰人也就罢了,关键是还死了个澹台家族的大将,如今大祭司也来了,倘若这件事细算下来,那么我定难逃罪责,毕竟,这件事我也有参与。”

陶广翰如何不明白此事的严重程度,莫说是陶夭夭亲自参与了,便是她没参与,陶氏也免不了担上罪名,毕竟这里是上庸,陶氏宗族所在地。

女帝最为珍重的崇安贵君的悬棺在上庸太和山发生了意外,高崖坠落砸死人。光凭这一点,陶氏就有一半的罪过了,凭借陶广翰素日里对女帝残暴手段的认知,他心中很明白,陶氏这一劫是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的。

但在他身侧的这个侄女,虽小小年纪被破例封了女侯,却到底还是个孩子。

陶广翰有些不忍,低声道:“夭夭不必担心,素来听闻秦王殿下公正清明,想来是非论断,他心中自有定数,必不会无辜冤枉了我陶氏族人的。”

听到二叔这样说,陶夭夭高悬在心中的巨石落下去几分,面上却仍旧忧色不减。

==

陶府锦葵园。

扶笙房门紧闭,宫义在外面跪了一夜,原就伤口未曾痊愈的他夜间又被寒气入侵,全身滚烫似火烧,嘴唇干裂,眼神飘忽,似乎随时都能晕倒过去。

角义没跪,陪他站了一宿,适才察觉到宫义面色不对劲,他俯身探了探宫义的额头,发现他高烧不止还强撑着跪在地上,心下不忍,硬着头皮想上前敲门,却被宫义一把拽住胳膊,沙哑着声音摇摇头,“别去找死!”

角义甩开他的手,低嗤,“你都这个样子了还逞什么能?”

宫义扯了扯嘴角,“我本就有罪,殿下罚我是应该的。”

角义忿忿然,“你以为你在这里跪死了,外面那些澹台家的人就会因为同情你而放过你,饶恕你,不再追究此事?”

宫义抿唇不语。

“雪獒失踪,生死不明,薛承死无对证。”角义继续道:“但实际上,不管他是不是雪獒咬死的,澹台家族的人已经将这个罪责归到你我头上,‘雪獒咬死黑甲军大将’已经是既定事实,我亲手斩杀了薛承的一个副将也是事实。这件事,我们逃无可逃,既然注定无法逃避,为何不迎面而上?事情总要解决的不是么?”

角义的这番话,看似是在对着宫义说,但他故意拔高了声音,将声音传进扶笙的房间,他知道,殿下一定能听到。

可是过了好半晌,里面都没有任何动静,就好像房里根本没人一样。

角义不由得焦躁起来,殿下心思向来难测,但如此大事临头,竟也能淡定如斯,分毫不过问?

正踌躇间,外面有兵卫进来小声通报:“大人,女皇陛下御驾亲临。”

角义愣住,面色震惊,“你说什么?”

那兵卫又小心翼翼重复了一遍。

角义这才缓过神来,伸手去拽宫义的衣袖,“你快起来跟我去外面迎驾。”

宫义正准备起身,紧闭了整整一夜加一个早上的房门内突然传来扶笙清凉寡淡的声音,“角义,准备热水,本王要沐浴!”

角义:“……”这都什么时候了!

宫义抬眼看他,点点头,“按照殿下的吩咐去做吧!”

角义无奈,自家殿下是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性子,向来波澜不惊,事态越是紧急纷乱,他越能静下心来。

可角义万万没想到女帝都御驾临门了,殿下才想到要沐浴,这也太淡定了些。

想法归想法,角义还是乖乖去了厨房吩咐小厮们烧热水。

陶夭夭闻讯后大喜,不管怎么说,秦王这尊佛能走出锦葵园就好,陶氏的兴衰存亡可就全部掌握在他手里了。

看了一眼正在采摘花瓣的荀久,陶夭夭上前挑眉问:“哎,你跟秦王是什么关系?”

荀久头也没回,一边摘一边将花瓣塞进竹篮,“我认识他,他也认识我。”

“就这么简单?”陶夭夭明显不信。

荀久反问,“不然你以为是怎样?”

陶夭夭神秘笑道:“我觉得你们的关系比我认为的还要近一些,要不然,你不可能会这样了解他,竟能准确猜出秦王之前闭门不见任何人是在等待开门的契机。如今女皇陛下来了,他果然准备走出锦葵园。”

荀久神色一动,她了解扶笙?

那个腹黑毒舌整天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怎么可能了解他?

“看来我说中了。”陶夭夭上前一步,面色突然紧张起来,“既然你跟秦王关系这样好,那待会儿你能不能帮我说几句话?被砸死的那几个僰人是我自己为了……是我自己做主要献给秦王的,跟陶氏其他族人没关系,倘若这件事要降罪,还请秦王出面跟女皇陛下说明,让我一个人承担,不要连累族中任何人。”

荀久动作停下,转过头定定看着眼前这个身高与她差不多的女子。

原以为是朵娇花,却不曾想竟有这般铮铮傲骨,倒是让荀久大为意外。

将最后一片花瓣扔进竹篮,荀久道:“话我可以帮你带到,但帮不帮是秦王的事,我可不跟你保证什么。”

见陶夭夭面露喜色,荀久又补充,“还有,我跟秦王什么关系都没有,是你自己心里有人,存了恋爱心思,才会看谁都像情侣。别老是将我和那个黑心的联系在一起!”

这样露骨的话,让陶夭夭顷刻间红了脸,没等反应过来,荀久已经带着一竹篮花瓣去了锦葵园。

角义正在指挥着陶府两个家丁将浴桶抬进去,见荀久提着一篮子花瓣进来,眸光微微闪动片刻,伸手拦住她,“小妖精,殿下吩咐过不见任何人。”

荀久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道:“我是妖精不是人。”

角义:“……”

趁扶笙还没有开始沐浴,荀久迅速走进房门,就见到他悠闲散漫地坐在临窗竹椅上,荀久的眼角,当先瞥到他苍蓝锦袍一角,再往上便是风姿卓绝的清俊背影,无论何时何地,这个男人总能给人一种旷世画卷般的清绝气息,便是再焦躁的心,看到他这样的气定神闲、明净淡然,也会自然而然地平和下来。

荀久将竹篮放在桌子上,走近一步,道:“我想这里应该没我啥事儿了,你能否告知我关于刘权的下落,我想自己去找他。”

“一篮子花瓣作为交换?”扶笙慢悠悠站起身转过来,嘴角似笑非笑。

荀久垂眼,嗫喏道:“这个……就当做是报答你之前在马车上帮了我一次。”

扶笙从她身上移开目光,淡淡道:“阿贵昏迷不醒,估计也只有你能救他,所以,你目前还不能走。”

见荀久想反驳,他又道:“这件事不顺利解决掉,刘权也无法光明正大去完成我交代的事,你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