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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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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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狠狠一震,随即闭眼扯着嘴角,长叹,“果然还是瞒不过你。”

季黎明在小杌子上坐下,挑眉,“不是局中人,不陷局中局,雏阳君关心则乱,他满心满眼都是与你重逢的欣喜,哪里会仔细观察,可爷不同,我有火眼金睛,一眼便看穿了你这妖孽。”

瑾渊伸手扯下人皮面具,把珠子放回锦盒里重新递给季黎明。

这一次,季黎明收下了。

瑾渊换回了他在雏阳君府时所穿的衣服,对还坐在小杌子上发呆的季黎明道:“你还不走?”

季黎明愕然,“雏阳君待会儿就带着神医来给你瞧病了,你不再多装一会儿?”

“没病,怎么装?”瑾渊瞅他,“若是真让他来了,反而会坏事,不如一把火烧了这地方,永绝他后念。”

季黎明嘴角抽了抽,那天晚上虽然天色晚,但季黎明在车马行门前遇到瑾渊的时候还是借着火光看到了他手腕上有一颗红痣。

来到这里的一开始,“舍尘”双手塞在被子里,季黎明没有察觉到什么,直到刚才瑾渊递盒子的动作让那颗红痣露出来,季黎明才恍然大悟,难怪瑾渊会对雏阳君这么私密的事知道得一清二楚,却原来这家伙就是当年的舍尘。

见季黎明还是坐着不动,瑾渊眉宇间显出几分不耐之色,“你若是不走,我便连你一起给烧了。”

季黎明迅速站起身跟着瑾渊往外面走,看着他挺直的背影,季黎明终究是不忍心问了出来,“你对雏阳君……”

瑾渊身子一僵,转过头来,“以前,我是回来复仇的舍尘,大仇得报以后遇到殿下,如今的我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和尚舍尘,而是殿下安排在齐楚两国的细作,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只能告诉你,我是个正常男人。”

季黎明抓抓脑袋,抱紧了小锦盒,低声咕哝,“我又没亲自验过货,哪里知道你正不正常?”

瑾渊脸一黑,瞪着他,“你说什么?”

季黎明嘿嘿一笑,“我的意思是雏阳君就快来了,你还是赶紧把这地方处理好,免得留下证据让他生疑。”

瑾渊扔给他一个“这还用你说”的眼神,径自去了小厨房吩咐小童和厨娘,让他们两人收拾东西离开。

那两人走后,瑾渊果真一把火烧了小木屋,然后与季黎明从小路走回都城里。

雏阳君果然守信。

季黎明回到客舍的时候,澹台引和千依早已经在房里坐定。

季黎明把二人唤来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以后先让澹台引把他脸上的幻容给撤了,这才把小锦盒拿出来打开,琥珀色的潘龙珠明润光亮,安静地躺在盒子里。

澹台引和千依两人不约而同地露出惊讶之色,澹台引问:“你是怎么拿到的?”季黎明和雏阳君离开以后,她找遍了雏阳君府上的多宝阁,全然没有发现,没想到季黎明才出去了一趟就把珠子带回来了,实在让人感到意外。

“这个说来话长。”季黎明其实也并不知道舍尘和雏阳君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只好一句带过,“总之这东西是雏阳君心甘情愿拿出来的就对了。”

千依顿时唏嘘,“害我白担心一场,早知道哥哥能这么顺利拿到潘龙珠,我便早些回来睡觉了,早上喝了药,总觉得困得很。”

季黎明拍拍她的肩,笑道:“妹妹既然困了,那就早些回房休息,我们大概明天一早就能启程回燕京了。”

千依掰着手指头数了数,点头,“幸好,除夕夜还有六天,我们回程还得耽搁几日,若是不出意外,四五日也应该能到达燕京城。”

说完,千依转身之际瞥到了季黎明望着澹台引那不同寻常的眼神,她索性不走了,重新坐下来,看一眼澹台引俏红的脸,又看一眼季黎明,顿时心生狐疑,“哥哥,大祭司,你们两个一定有事瞒着我对不对?”

澹台引别开头,脸上绯红更甚。

“你瞎说什么呢?”季黎明瞪她一眼,“既是困了,怎的还不回去歇息?”

千依哪里是这么好糊弄的,方才季黎明那个眼神可全都看在她眼睛里。

眼珠子一转,千依突然挽住澹台引的胳膊,“哥哥若是不说也行,我这就把大祭司带回房说体己话,反正我一个人烦闷得紧,无聊得紧。”

季黎明一急,心中瞒不过自家妹妹,只得挑眉道:“好吧好吧,告诉你也无妨。”

澹台引突然转过头来。

季黎明眨眨眼,意思是纸包不住火,早晚都得让人知道的。

澹台引何尝不知道这层意思,可她还是觉得羞窘,赶紧又偏开头不敢看这二人。

“快说快说!”千依一下子来了兴趣,她本隐隐猜到了一点,可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大胆。

大祭司……怎么可能和哥哥……?

季黎明清了清嗓子,道:“就是,你马上多了一个嫂子了。”

“是吗?”千依心知自己猜中了,面上却不露分毫,佯装不知,“且不知我的这位嫂子长什么样,性情如何,人在哪里?”

季黎明瞪她一眼,“死丫头,都猜到了还非要让我说!”

千依挪到季黎明身边坐下,央求道:“好哥哥,看在我这么认真的份上,你就快说了吧,到底是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季黎明双目含情定在澹台引身上。

澹台引顷刻如同被火烧一般垂下脑袋,怎么都抬不起头来。

千依假装才知道,恍然大悟,“哇,原来你们两个……”

澹台引再也受不住,赶紧出声:“别瞎说,我们才在一起没多久。”

千依追问:“没多久是多久?”她可还记得昨夜在城隍庙,大祭司看哥哥的眼神分明还是充满冰寒冷冽的,什么时候大祭司的神情变得温和了,她竟然都没有发觉!

千依突然想起今日在雏阳君府,哥哥走了以后,大祭司要去查看府上的多宝阁,却又担心她会出意外时的纠结表情。

难怪大祭司突然对她这么好,却原来是爱屋及乌了。

想通了心里的疑惑,千依啧啧直叹,好整以暇地等着这二人解释。

澹台引早就窘迫不安,哪里还会回答千依这种露骨的问题,站起身来就要走。

季黎明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回来。

澹台引脚下没站稳,一下子倒在季黎明怀里,更是羞得满面通红。

千依赶紧伸手捂着脸,指缝却张大,两只大眼睛眨巴眨巴,嘴里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一边说一边不由得透过指缝多看了两眼,不得不说,这个样子的大祭司,还真是好美。

“季黎明你找死!”当着未来小姑子的面被调戏,澹台引羞得无地自容,绷直了身子,却怎么都挣不脱季黎明温暖的怀抱。

“反正妹妹都已经知道了,你还害羞什么?”季黎明笑看着她,手上将她搂得更紧。

千依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站起身,“我还是回房喝药冷静冷静。”

“去吧。”季黎明摆手,“晚饭我会让人送去你房里。”

千依偷笑着走出去,还不忘帮他们关上门,心中满是欢喜,哥哥竟然这么快就把大祭司给追到手,可见手段还挺高明,只是……千依突然有些担忧,大祭司可千万别听市井流言相信哥哥是整日流连花丛的风流子弟才是。

千依走后,澹台引伸出手狠狠掐了季黎明的胳膊一下。

季黎明痛呼,随即委屈道:“你怎么老是喜欢掐我?”

“谁让你当众调戏我?”澹台引瞪着他,“一点分寸也没有。”

季黎明乐了,“我那不是看见亲亲娘子,所以情不自禁么?你长得这么好看,天生就是要给我调戏的。”

季黎明说着,伸手去勾澹台引的下巴。

澹台引一下打开他的手,“别闹,先下去医馆换药。今天一早出门走得急,都还来不及换药呢,再这么耽搁下去,你脑袋上的伤,还要不要痊愈了?”

“你就这么想我早日痊愈么?”季黎明瘪瘪嘴,他可还想借着这点伤多占她便宜呢!

“想得倒美!”澹台引嗔他一眼,“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所以必须监督你下去换药,早日痊愈我也好省心。”

季黎明嘿嘿道:“我想得哪有你长得美?”

“贫嘴!”她又掐了他一把。

季黎明再次痛呼,“你再烈,信不信我让你试试什么叫‘磨破嘴皮子’?”

他说完,也不等她反应,剥削而温热的唇瓣便覆上了她的。

澹台引是第一次恋爱,直到今日在雏阳君府分开才知道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明明只分隔了几个时辰而已,她心中却焦躁不安,一刻不见季黎明便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怎么都静不下来。

此刻得了他的吻,她哪里还会抗拒,借着他上次传授的经验,双手攀附上他的脖子,轻轻浅浅回应起来。

季黎明搂她更紧,吻得也更投入,两颗炙热的心贴得很近,跳出初恋男女思之如狂的鼓噪气息。

澹台引气喘吁吁,没多久便支撑不住,脑袋贴在他臂弯里,眼神涣散。

季黎明依依不舍放开她,“真想现在就把你吃了。”

澹台引虽然不懂男女之事,可也听说过这种情况他忍得很难受,还会憋出病来。

脸如火烧,澹台引没看他,看向别处,声音细弱蚊蝇,“其实我可以给你……”

“不要!”季黎明打断她的话,“这地方太简陋了,而且我若是真这么做,岂不是没把你放在心上?你是我季黎明的女人,值得我花心思对你,如果这么草率便要了你,那我一辈子都会有阴影的。”

澹台引勉强直起身子来,美眸凝视着他,“季黎明,其实在我这里,本没有那么多规矩,你若是实在难受的话……”

“乖。”季黎明吻了吻她的额头,双手捧着她的小脸又浅啄了一口,这才笑道:“等回燕京再说,子楚他们还要很久才能回来,所以即便是女帝同意了赐婚,我们的大婚也没有这么快,但初夜……”

澹台引眨眨眼看着他。

季黎明像是难以启齿,犹豫了好久才问:“引儿,你介意我们的初夜在大婚之前吗?”

澹台引羞赧不已,可如今房间内只有两个人,况且两人都在一起了,再没有什么好遮掩的,几乎没想,澹台引摇摇头,“我担心你忍到大婚之夜真出了毛病。”

季黎明扑哧一声笑了。

他一笑,澹台引脸更红,一只手捂住脸,“你再笑,我就真不理你了。”这些话,除了在季黎明面前说过,以前她可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这个男人还笑话她,真真是羞死人了!

“好好好,我不笑了。”季黎明笑意顿收,将她扶起来坐在绣墩上,道:“我换身衣服,这就陪你去医馆。”

澹台引笑着颔首。

望着季黎明抱着衣服去往屏风后的清俊挺拔身影,澹台引突然神思恍惚。

原来,喜欢一个人竟然是这种滋味,每时每刻都想他陪在身边,无论是吃饭还是做别的,只要能看见他,就会心安,可若是他不在,即便吃的是山珍海味也味同嚼蜡,索然无味。

今日在雏阳君府,她可真是备受相思煎熬,左等不见季黎明回来,右等也不见他回来,那种感觉,挠心挠肝,抓狂似的。

收回思绪,澹台引心中生出几分无奈,自己这毒,中得不浅呐!

换好衣服以后,季黎明走了出来,两人一起下楼去往医馆。

澹台引一边走一边道:“听闻秦王他们在岷国不仅仅是为了拿到幽灵火,还顺便重整了岷国内部朝纲,把外戚专政这颗大毒瘤给去了,我们既然来了齐国,难道就真的只捧着一颗珠子回去?”

“自然不是。”季黎明扬眉,“今日我在马车上以商人见地与雏阳君谈论了许多,其中就谈到让齐国把军事权和官员任免权上交女帝以求齐国百年昌盛,我见他似乎有些动摇了。”

“那也只是有些动摇而已。”澹台引道:“既然做了,就做得彻底,势必要劝说齐国交出这两种大权。”

季黎明看着她,“引儿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澹台引神秘一笑,“今天晚上,我们去离宫吧,来了这么些天,还没见到齐缙公长什么样呢!”

季黎明想都没想,点头答应,“就依你的。”

“这么听话?”澹台引笑逐颜开,挑了下眉。

“爷就你这么个媳妇儿,不听你的听谁的?”季黎明握紧她的纤纤玉指。

澹台引翻个白眼,“净会说好听的哄我。”

季黎明笑道:“我可不是子楚那个毒舌,便是得到了表妹,说话也还那么毒,也亏得表妹受得住,要是我,早跟他打起来了。”

澹台引无语,“好端端的,你怎么数落起秦王来了?”

“那是他活该!”季黎明轻哼,“你从前与他为敌的时候又不是不知道,子楚嘴毒心更毒,手段也是毒得不得了,我就纳闷了,表妹到底看上他哪一点?”

澹台引再次无语,“季黎明,万一哪天我哥哥也这么问我究竟看上了你哪点,你觉得我会怎么回答?”

季黎明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来,他忽然生出几分紧张,顿了脚步,认真凝视着澹台引,问:“那么,媳妇儿究竟看上了我哪一点呢?”

澹台引瞅他,继续往前走,“不知道。”

季黎明抬步追上去,再次拉住她的手,央求道:“好媳妇儿,你就告诉我嘛!”

“这种事情,哪里说得出缘由来?”澹台引斜眼瞪他,“你非要我说出个所以然来,那岂不是把你定成了一种标准,往后我再看见你这种标准的都能看对眼?”

季黎明摸摸脑袋,显然没太听懂。

澹台引继续道:“所以说感情的事没有缘由,对眼了便是对眼了,你非要问我为何喜欢你,我哪里说得出来?就如同你想不通荀久为何会喜欢秦王一样,在你眼里,秦王毒舌,手段狠戾,可在荀久眼里,秦王是这世上最完美的人,无人能替代。”

季黎明心中一动,看着澹台引,“这么说来,我在引儿心中也是这世间最完美的人了?”

澹台引耳根一烧,嗔道:“哪里?你分明是这世上最无赖的人。”

季黎明拉着她的手紧了紧,笑道:“我就知道引儿最喜欢我的无赖。”

澹台引彻底无语了,不想再和他说话,只能任由他拉着进了医馆。

这家医馆的大夫医术高明,仅仅是换了两三回药,季黎明脑袋上的伤口就已经结痂了。

重新清洗伤口敷药缠上绷带,老大夫嘱咐道:“晚上睡觉的时候尽量侧着睡,不要碰到伤口,否则一再裂开的话会引起感染。”

末了,老大夫又看向澹台引,补充道,“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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