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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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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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了战甲,凤息转过身,淡淡看了一眼郁银宸,“我会让言之陪着我去。”

“我知道。”郁银宸黯然垂了垂眸,“我来,是想跟你道歉。”

“道歉?”凤息一愣。

“九仙山那件事,希望你能原谅我。”郁银宸面色颓然,他心中很清楚自己与师妹的关系再回不去从前,他当初也不想那样做的,强行将凤息关在阵法里,凤息将会一辈子都恨他,可是不那样做的话就会违背师尊的嘱托。

说起来,郁银宸有些后悔,是他一时没忍住动了妄念才会心软将凤息放出来,以至于师尊的第四封信,字里行间全是勃然大怒,斥责他犯下了无法弥补的滔天大错。

郁银宸每天都陪在凤息身边,甚至半夜惊醒都会悄悄过来看一眼凤息可还在营帐里安睡。

事实证明,这段时间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可他高悬着的那颗心始终平静不下来。

师尊从未告诉他所谓的大劫是什么,可第四封信里却明明白白写着大劫已经开始了,为今之计,只有师尊亲自前来将凤息强行带走。

郁银宸正沉浸在思绪中,耳边听得凤息冷冷一笑,“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师兄这时候才来求原谅,你以为一句简单的话,就能让那些事消失得烟消云散么?师兄可以说对不起,但我的回答永远不会是没关系,我一向敬重你,把你当成兄长对待,可你却在我最紧要关头的时候倒打一耙,险些让我全盘皆输,这样深刻的印象,你说,我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能完全忘却?”

郁银宸没了话,好久才出声,“如果……如果师尊要你现在就回血衣楼,你跟不跟我走?”

凤息眼眸一冷,“师兄,别在我心情好的时候泼冷水,那样只会让我更讨厌你。”

郁银宸看到了凤息眼眸中的决绝,他很清楚,如果自己真的按照师尊的吩咐强行将她带回去,她一定会做出极端反应,要么杀了他,要么让他杀了她。

无奈喟叹过后,缓缓站起身,郁银宸走出了军帐大营。

他没有告诉凤息,师尊已经从血衣楼启程,用不了多久就能到达云州城。

两人的关系已经僵成这样,再无挽回的余地,如果能让师妹避过大劫,那他就让她恨一辈子罢!

……

凤息来到扶言之的军帐,见他已经准备好。

莞尔一笑,凤息道:“你应该知道来人是谁了吧?”

扶言之面色沉凉,淡淡应声,“嗯。”

“待会儿别情绪激动。”凤息道:“看我的。”

扶言之抿了抿唇,问凤息,“如果你换在我的角度,这个时候出去见生母,会是怎样的反应?高兴还是大怒?”

☆、第021章 女王登基,新王朝初定

凤息一愣,说实话,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想过,因为她也是孤儿,从未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如果换在扶言之的角度,她对这样的一双父母一定是恨之入骨杀之而后快的。

不过凤息很明白,这个时候不能在扶言之跟前说出任何偏激和极端的话来,免得待会儿他见到九方裳的时候会真的情绪失控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勉强笑笑,凤息道:“你别多想,我们先出去见见她再说。”

扶言之轻轻颔首。

凤息走上前,亲自替他抚平衣襟。

扶言之认真看着他,那一双眸在额上浅紫吊坠的映衬下显得尤为澄澈明净,神情非常专注,唇角不觉微微上扬。

凤息回看他一眼,挑眉道:“你可别这么盯着我,当心我待会儿失控。”

浅咳一声,扶言之赶紧收回视线,面上尴尬快速划过,待缓过神来,才与凤息一起走向城墙。

九方裳披了一件墨色连帽披风,仰头看向城墙上的那一对璧人,嘴角有些苦涩,“不知两位可否借一步说话?”

凤息垂眼往下看,语气中尽是嘲讽,“皇后娘娘大驾光临,真是让人受宠若惊,不知您有何贵干?”

九方裳缓缓将头上的帽子往后拨开。

天色昏暗,她看不太清楚扶言之的容貌,只能觑见一抹雪白的身影在城墙上笔直站立。

“谈判。”九方裳缓缓吐出两个字。

凤息冷笑两声,“皇后娘娘莫不是在说梦话,谈判,就你?”

“凤姑娘。”九方裳打断凤息的话,“我能否和言之公子单独谈一谈?”

“事无不可对人言。”扶言之出声,语气冷淡:“更何况,凤息是我的夫人,她有权利知道关于我的一切,皇后娘娘大老远过来,请恕军中粗茶淡饭不便招待,若是有事,便直接说,若是无事,还请你尽快离开,否则待会儿我不保证手中的剑能否安然待在剑鞘里。”

皇后心神一震,四下扫了一眼,周围全是黑甲森森的守卫,人人表情肃穆,空气中隐隐浮动着似有若无的杀气。

缓了缓神,皇后开口问:“这一仗,非打不可吗?”

扶言之冷冷看向九方裳,“皇后娘娘来此就是为了问这些废话?”

“你告诉我,你要怎样才能停战?”皇后不再拐弯抹角,直入主题,“或者说,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和你父皇?”

听到“父皇”这个称呼,扶言之脸色狠狠一变,整个人如同里外裹了数层冰霜,连站在他旁边的凤息都不觉抖了抖身子。

“扶言之,你冷静一些。”凤息察觉到不对劲,赶紧伸手掐了掐扶言之的胳膊。

他这才回过神来,袖中拳头紧握,关节骨骼脆响。

好久之后,扶言之冷然地吐出一个字,“滚——”

皇后咬着唇角,方才她只是试探,如今倒百分百确定了扶言之就是当年被她亲手抛弃的那个孩子。

身形晃了晃,皇后莫名心酸,强忍住眼泪,兀自道:“如果你要取我的命,只管来好了,可这天下是无辜的,黎明百姓更是无辜的,如果你一心为了复仇而置百姓于不顾,那么即便是你最后夺了江山,也不会长存。”

扶言之眼眸中的寒光一寸寸冷冽,声音亦是冰凉低沉得可怕,“别说天下,别说百姓,说你自己!”

皇后一怔。

扶言之死死盯着她:“说说你当年狠下心丢弃刚出生的儿子,如何用巫族最恶毒的咒术来阻挡我灵魂的回归;说说你这些年身居高位,如何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那个男人的宠爱;说说你心中究竟有多害怕我会杀了那个男人,所以今夜前来求情。”

皇后脸上一片灰白,死气沉沉,她看不清扶言之的表情,但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周身都冒着滔天的愤怒,这种怒,已经超出了普通人的承受范围,因为他恨了十八年,等的就是复仇这一天。

“言之……”皇后低喊出声。

“闭嘴!我夫君的名字也是你这贱人配喊的?!”凤息厉喝,满面怒色,衣袖轻拂,掌中一道强而有力的劲风袭向皇后。

皇后只感觉双膝一软,直直对着扶言之和凤息跪了下去。

“你……”皇后大惊失色,长这么大,她还没给谁跪过,哪怕是在皇宫里,国君因为尊重她都给特例免了跪拜礼,今夜竟然要给儿子和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下跪?!

“怎么,皇后觉得这一跪很亏?”凤息语带讥讽,笑意森凉。

“本宫是来找扶言之的,与你何干?!”皇后皱眉厉喝一声,双手撑地就要站起来,

凤息干脆隔空点了她的软麻穴,皇后浑身发麻,再也站不起来,只能继续保持着跪在城墙下的姿势。

“皇后,你知道你这辈子最大的失败在哪里吗?”凤息淡淡笑道:“宫主对你宠爱非常,你却不满足于现状,追求新鲜刺激,你以为你遇到了真爱,你可以为了他废除修为,洗去语真族血脉,变成普通人,你们便可以长相厮守。然而实际上,你以为的那些,终究只是你以为,傅贤曜这个渣男对你的那些感情,根本抵不过几只虫子的挑唆。”

九方裳再傻也能听得出来凤息说的那种虫子出自语真族嫡系。

脸色大变,九方裳不敢置信地看着凤息,“你到底是谁?”

嫡系除了扶言之这个特殊存在之外,其余人全都在夜极宫,凤息手上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凤息本想继续揭皇后的老底,可见她情绪似乎有些波动,凤息便也失了耐性,懒得再看她,偏头问扶言之,“你要如何处置她?”

扶言之没说话,似乎是在思考。

凤息也不催促,安静站在一旁。

“扶言之,你不能杀回去,你可知道帝京城周围全是结界,你一旦回去,必死无疑!”皇后终于回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她无法动弹,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放声大喊。

“皇后这是在替狗皇帝求情还是在担心扶言之会因为结界灰飞烟灭?”凤息冷眼瞧着下面,心中的怒火越来越旺盛。

皇后默了一瞬,道:“扶言之是我身上掉下来的骨肉,我自然是担心他出事。”

“呵呵……”凤息想不通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贱人,一边说着扶言之是亲生骨肉,十多年前却能狠下心用巫族最恶毒的咒术诅咒他的灵魂。

“凤息,今晚的事,和你无关,你最好闭嘴不要挑唆扶言之去攻城,否则我便是成了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皇后突然挺直脖子,定定看着凤息,疾言厉色的样子倒真有几分生母护儿的做派。

凤息不怒反笑,笑容里全是讽刺,“九方裳,你如今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和姿态同我说话?南岷皇后?夜极宫王后?还是……扶言之生母?又或者……只是个不知廉耻的淫娃荡妇良心悔改不忍心武林中的佼佼者就此折陨在一场恶战中所以出言相劝?”

听到那句“淫娃荡妇”的时候,九方裳浑身的怒意都被激起来,她眼瞳里充斥着血红,恨不得就此扑上去将凤息给生吞活剥。

片刻后,九方裳冷静下来,轻蔑一笑,“凤息,你说本宫是淫娃荡妇,那么扶言之是什么东西?”

冷光下,凤息面上肌肉因为愤怒而微微有些抽搐,不等扶言之开口,她已经足尖轻点,转瞬飞跃到九方裳面前,不由分说狠狠一脚踹在九方裳的半边脸颊上。

九方裳之前被国君打过一巴掌,那地方还未完全消散下去,如今凤息又踹在了同样的地方,简直是雪上加霜。

果然,九方裳因为疼痛而叫喊了几声,身子承受不住直接倒了下去。

凤息一把揪住九方裳的头发将她提起来跪好,赏心悦目地看着九方裳高高肿起来的脸颊和地上一颗被打落的牙齿以及她唇角流个不停的鲜血。

缓缓蹲下身,凤息再次狠狠揪住九方裳的头发往后一拽,迫使她抬起头来,声音清越寒凉,“说你是贱人倒侮辱了这两个字,说你是淫娃荡妇,淫娃荡妇远不及你。这些年,你以为自己心安理得高居南岷国母之位?你不过是仗着宫主对你余情未了,他数次在夜极宫上百位长老面前求情不杀你,所以你侥幸逃过了一死而已。宫主还对你有余情的时候,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如今宫主重新娶了王后,你说你是什么?”

九方裳脸色大变,“你说什么?”

凤息揪住她头发的那只手一再收紧,痛得九方裳连连倒抽气。

“我说宫主重新娶了王后,怎么,你吃醋了,嫉妒了?”凤息冷笑一声。

“这不可能!”九方裳突然大声道:“夜极宫宫主只可以有一位王后,他已经娶过我,怎么可能还会再娶一位王后?”

天!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种厚颜无耻之人!

凤息不由得在心中替宫主默哀,九方裳简直超越了世上所有能形容她品行卑劣的“贱”程度。已经改嫁给了国君,她竟然还想要宫主为她守节?

虽然自己和夜极宫没什么关系,但凤息还是觉得不忿,宫主当初就不该放了这贱人!

偷瞄了一眼扶言之,见他面色平静,没什么反应,凤息这才收回视线,揪着九方裳头发的那只手没有半分松动。

“傅贤曜登基第二年的秋猎,你非要去赛马,后来离开众人视线的时候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来,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是宫主及时出现救了你;傅贤曜登基第三年,你怀了双胞胎的时候险些被后宫妃子害得小产,是宫主暗中出现用灵术帮你保住孩子;傅贤曜登基第七年,你外出上香回来染上时疫,整个太医院束手无策的时候,是宫主让人将语真族的特殊灵药放在你的汤药中,你才能从鬼门关走回来;傅贤曜登基第十年,有一位御史在金殿公然弹劾你犯了七出之罪中的‘无子’,当天夜里,那名御史便暴毙身亡了,你可知为何?”

九方裳被狠狠揪住头发,只觉得脑袋都要被凤息揪下一层皮来,痛得她全身颤抖,根本说不了话。

“还是因为宫主。”凤息替她回答,眼中讥讽更甚,“扶言之能大难不死,全是因为宫主及时出现将他带走送到了九仙山。”

九方裳脸上的神情早已从不敢置信转化成震惊和错愕。

凤息满意地看着她,冷冷勾唇,语气中有一种凛冽嗜血让人心颤的意味,“可你却把那些功劳自动归结到傅贤曜身上,或者换个说法,你一边享受着傅贤曜的宠爱,另一边更享受宫主的默默付出,两者兼具,更能体现你的魅力不是么?你其实是知道宫主出现的,只不过你心中明白宫主对你一往情深,所以你什么都没说,不拒绝他,也不表态,就只是单纯地享受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淫娃荡妇,怎么样,可有觉得这四个字是为你量身打造的?”

九方裳心神狠狠一震,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辞来反驳,因为她反驳不出来。

凤息说的是事实。

那些年在背后一直帮助她,让她这个叛出夜极宫的凰女还能安然活在世上没被处死的人的确是宫主。

或许是那个时候她不太懂得爱情,又或许……凤息说得对,她就是觉得享受,外有傅贤曜的至高宠爱,有难的时候宫主总会及时出现,那个时候,她真的是在享受两个男人的付出,甚至还觉得理所应当。

“多么可笑啊!在你的理念中,你可以重新出来找男人,而宫主却不能重新娶王后,啧……我好想打你怎么办?”凤息忍不住替宫主感到愤怒,松开九方裳的头发,用力甩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

在九方裳即将倒地的那一刻,凤息眼疾手快又将她揪回来对着城墙上的扶言之跪好。

九方裳晕头转向,几欲昏厥,凤息却总能有办法让她保持着清醒,保留着最后一口气。

凤息看向城墙上的那一抹白影,“扶言之,这样的贱女人怎么配做你生母?”

扶言之显然也被九方裳这种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行为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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